「過了半年多姐姐還是沒有回來,托人送回來一個女嬰,那個女嬰就是你。姐姐帶信回來說以後不會回來了,說她忍受不了不忠誠的丈夫。」
「你爸爸當時抱著剛出生的你哭得像個孩子,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哭得這麼傷心,我也跟著哭。後來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再後來我和你爸爸就結婚了。我以為我的幸福生活就要這樣開始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兩年後的一個雨夜,我抱著你從醫院回來,當時你爸爸生了很嚴重的病。我在門口看到了淋了幾個小時雨的卿寒。「」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跟他回家,我沒有答應。那孩子跪在地上求我,可是那時你爸爸生病住院,你又那麼小,離來我就睡不安穩。我怎麼可能和卿寒走呢。那孩子知道我不會答應就站起來涼涼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那眼神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後來我才知道那晚他爸爸受重傷躺在醫院危在旦夕,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再見我一眼。可是我沒有去,所以卿寒這輩子再不會原諒我。」「
後來我把他接到盛家來,他不願意住在盛家,要自己搬出去住,我答應可,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對誰都冷冰冰的。他自小和你的關系就好,只有對著你的時候他才會說話,笑。後來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盛夫人說完,夏已哭得不可自已,為當年那個在雨夜里下跪求自己的媽媽去見快要死去的爸爸的小男孩。
經過那麼多年,盛夫人再說起往事依然淚光閃閃,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夏,不禁感嘆,年輕真好。可是肆意地哭,歡快地笑。
「您當年真是狠心,不過說起來應該怪爸爸和我。要不是我們,說不定您還能見到卿寒爸爸最後一面呢?」
「傻孩子,現在追究這個又有什麼用呢。這是我的命,為的報應。我說和你說這些的原因就是想告訴你,卿寒雖然對別人很冷漠,可是他至少對你是真心的。所以你不能懷疑他對你的用心。你知道你今晚這個對他,他得有多傷心。」
「媽,我知道我錯怪他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卿寒,他只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真的不可以嗎?」
盛夫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懇求道。
「媽,真的對不起。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夏無比愧疚,但還是硬著頭皮拒絕了盛夫人的請求。
「你喜歡的是應澤吧?」
「誰會喜歡他啊,他那麼差勁的一個人。」
夏過激的反應讓盛夫人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盛夫人滿心的希望在听到夏的話時撲滅了,不管冷卿寒認不認她這個媽,只要他能得到他想要的幸福,我也會感到欣慰的,
可是天意弄人,三年前盛放的失蹤讓冷卿寒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現在雖然有了夏,可是她沒有了記憶,不是和冷卿寒青梅竹馬的盛放了。
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老天給了希望,緊接著的卻是更大的失望。
「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嗯,媽,您趕緊休息吧,我走了。」
目送夏離去的背影,盛夫人感到從過的疲憊感。
夏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冷卿寒了。
可是他的鮮花和巧克力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出現在她的辦公桌上。
這可惹毛了坐在她對門辦公室的龍大總裁。
只要冷卿寒早上送鮮花巧克力,龍大總裁必定打電話給他地助夏小姐訂更大捧的鮮花更多的巧克力。
送給她——夏小姐
真是幼稚,他以為這是比賽呢。
這幾天辦公室的鮮花一天換一次,還不帶重樣的。
巧克力大家都吃得膩了。
夏對于每天親自打電話訂購鮮花巧克力再送給自己這種超級二貨的行為無語極了。
她委婉地向她的頂頭上司龍應澤表示,他可以把訂花和巧克力的錢直接給自己,這樣多方便啊。
而結果卻換來龍應澤一個鄙視的白眼。
並教育她說︰「懂什麼?這叫策略。」
夏撇撇嘴,一臉的不敢苟同,她只知道這叫白痴。
自從上次廚房那次之後,夏發現龍應澤對她憚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出了他這種和高智商成反比的幼稚行為意外,她驚悚的發現龍應澤看她的眼神噌噌冒著小火苗。
偶爾還會在辦公室里調一下情,小小的逗弄她一下。
她雖然每一次都對他冷眼相加,可是她 的續聲騙不了自己。
她對龍應澤動情了,這真是個說鬼來鬼的世界。
越是勸解自己不能對龍應澤動心,她越是不能控制自己。
對龍應澤壓抑的情感和對冷卿寒的愧疚之心讓她處于極度的矛盾之中。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嫌她不夠心煩,來火上澆油。
「夏,你給我出來。」
辦公室的門被 地推開,前台小姐委婉地拉住要向夏撲來的白雪。
「呀,稀客呀,你不是忙著和希圖玩躲貓貓的游戲嗎?怎麼有空到我這來?」
夏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拎著一個盒子狀若瘋癲張牙舞爪的白雪,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不要給我提希圖那個小賤賤,我真是受夠他了。少給我轉移話題,你把三哥弄成那個鬼樣子,而你還在這悠閑地坐在辦公室里喝咖啡。」
白雪怒不可遏,大力推開拉著她的前台小姐。拆開手里的盒子拿出一塊蛋糕就往夏點上扔。
舌尖嘗到了甜膩的味道,視線因蛋糕糊了滿臉而模糊,夏抹了一把臉,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神經病啊!白雪,耍大小姐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夏真的被惹火了,接過前台小姐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上的油。
「我不過是讓你嘗嘗三哥的生日蛋糕。到底是誰耍大小姐脾氣,你就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是吧。先是應澤哥哥,現在又是三哥。我真的沒有說錯,你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小三。我真是低估了你,告訴你,夏,從今天開始,我就和你杠上了。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搶。」
「嗨,白雪,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這樣針對我。」
「你哪都得罪我了,從你第一次出現在盛家的時候你就得罪我了。三哥好好一個生日就是因為你,他現在喝得爛醉如泥,還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誰也不見。現在你滿意了吧。」
白雪撒完潑之後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告訴自己不會關心冷卿寒,可還是在他生日這天買好禮物偷偷地送給他。
結果發現不管好似店里還是他的山上的別墅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那一刻她決定不再理他的心動搖了,再請來物業管理撬開鎖才發現冷卿寒竟然躺在地板上爛醉如泥。
周圍一堆喝光的酒瓶。
冷卿寒不願意任何人,將白雪和物業管理人員都轟了出來,又將自己反鎖在另一個房間。
白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怒之下來找夏出這口惡氣。
夏頓時無語,明明該哭的是她,她被她欺負成這個鬼樣子還沒哭呢。
她倒好,這副樣子好像她夏怎麼著她了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冷卿寒今天過生日,而且還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喝得爛醉如泥?」
回應夏的是白雪更加大聲的哭泣。
「哎,你先別急著哭啊。你帶我去找他。」
「嗚嗚,我為什麼要帶你去找他,你還嫌害三哥害得不夠?」
白雪停止了哭泣,朦朧的淚眼怒視了夏。
「現在是冷卿寒重要還是我們的恩恩怨怨重要?」
夏一語驚醒夢中人,白雪噌地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跑,夏趕緊拿起包跟上。
在門口剛好撞上迎面而來的龍應澤。
抱著懷里的溫香暖玉,龍應澤不懷好意地笑道︰「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少沒正經,我這有急事呢?」
夏才沒有時間理睬龍應澤,掙開龍應澤的懷抱狂奔而去。
龍應澤模了模鼻子,納悶什麼事那麼急。
他不過是听說了有人到總裁特助辦公室搗亂,想來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
結果夏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閃人。
夏跑出公司大門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冷卿寒的車子,走近一看,果然沒錯,白雪剛發動車子。
打開門剛坐在副駕駛位子上,車子就嗖地一聲滑出去了。
車庫的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內,龍應澤也發動車子尾隨著前面開得七扭八歪的車子而去。
夏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坐白雪開得車子啊。
這哪叫開車啊,簡直就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
夏死命地抓緊扶手,以前冷卿寒飆車時的痛苦記憶涌入腦海。
她果然和這輛車八字不合啊。
「請問,你老人家會開車嗎?」
「這不是開著呢嗎?沒看見啊?」
白雪也暗自著急,額頭上的汗都把齊劉海弄濕了,縱然如此,可是氣勢上得壓倒夏。
此時車子在上車的公路上,尤其考驗司機的技術。
白雪剛說完,車子就堪堪擦過路邊的欄桿上。
夏好像看到了點點火花迸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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