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驚險,但還是平安到達了冷卿寒位于半山腰上的別墅。
冷卿寒的別墅是**的別墅,周圍沒有別的住戶。
三層白色復古小洋樓在樹木蒼翠的山上顯得格外的孤獨,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看著如此清幽美麗的別墅,夏感嘆真是會享受,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會不會有山妖鬼怪出來禍害人間哪。
白雪 地在拍門,夏暗罵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
門內依然沒有動靜,白雪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夏走到門前示意她來試試。
她試探性地拍了幾下門,對著門內大喊。
「冷卿寒,我是夏。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要說。」
們內依然沒有動靜。
夏沒有底氣地問著白雪︰「你確定他真在里面?」
白雪回來她一個白眼,自顧自地繼續拍門。
冷卿寒已經醉倒,她們這樣拍門他或許听不到。
夏跑到正對著窗戶的小山丘上,大聲對著窗戶喊道。
「冷卿寒,你說話算數嗎?你說過想要看我每天開開心心,你說過你以後不會放手,你說過你要守護我。我現在站在這里等著你來實現你說過的話。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一!」
「二!」
從屋里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讓白雪和夏都嚇了一跳。
接著就是玻璃被砸破的聲音,她們看到雙頰嫣紅,像幽魂一樣的冷卿寒從砸破的窗戶處走了出來。
夏看著向她奔來的冷卿寒,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同時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冷卿寒雙頰微紅,眼神猶如孩童般天真迷蒙,傻兮兮地看著站在她面前驚呆的夏。
將她摟入他的懷中,喃喃道︰「放放,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就是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你也不會不要我。」
他無限依戀卻充滿著恐懼的聲音讓夏喉頭發緊,任由他的懷抱禁錮著她。
還真是傻呢。
剝去冷漠的外衣,他不過是一個自幼失去父母關愛的孩子,他不過是太過依戀那個人。
是啊,他有什麼錯。
這一瞬間,夏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太過殘忍了。
她怎麼能懷疑用依戀且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她的冷卿寒呢?
雖然她不是盛放,可是冷卿寒對盛放的心是真的。
白雪早已經在旁邊哭得泣不成聲。
為冷卿寒的痴心,為她自己無望的單戀。
隔著層層衣服,夏就感覺到冷卿寒異于常人靛溫。
用溫柔的話語誘哄著他。
「是,我回來了。我不會拋棄你。我們先回屋吧,外面好冷。」
「嗯,好。」
看著冷卿寒此時像個听媽媽話的大男孩一樣,對著她笑得一臉滿足。
夏有想哭的沖動。
他們三人剛走到門口,冷卿寒毫無預警地摔倒在地。
夏被扯得差點摔倒,白雪嚇得六神無主了。
「冷卿寒,你怎麼了,醒醒。」
夏模了模冷卿寒的額頭,那里的溫度高得嚇人。
拍了拍他的臉,呼喊了幾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來是發燒了,得趕緊送醫院。
可是她和白雪兩個瘦弱的女人怎麼能把高大沉重的冷卿寒弄到車上呢。
急瘋的白雪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拉起冷卿寒的胳膊就往身上背。
「我來吧!」
龍應澤自白雪的手里接過冷卿寒,二話不說就背著他往自己的車邊走去。
白雪和夏面面相覷,不知龍應澤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龍應澤已經把冷卿寒放進車里,打開車門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兩個人說道。
「你們還愣在那干嘛,不是要上醫院嗎?」
白雪還是開冷卿寒的車,夏遲疑了一下打開龍應澤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會來,跟蹤我?」
車內沉默了許久,夏質問著沉默不語,專心開車的龍應澤質問著。
「是又怎麼樣,我的女人我當然他要看好了。」
龍應澤依然專注地開車也不看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夏的臉悄悄地紅了,語氣里不自覺地帶著一絲嬌羞。
「誰是你的女人?」
「你啊,514房間的兩次,廚房的那次,還有……」
「停,龍應澤,我算知道你有多麼不要臉了?」
她算是怕了他的口無遮攔和無恥了,後面的冷卿寒雖然昏睡著,可是難保他會隨時醒來。
「要是你不怕後面的他听見,我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要臉才是正常的。」
龍應澤看著急得臉紅的夏感覺特別有趣,說著一只手就不老實地伸到了夏的裙子下面模到了她內褲的邊緣。
「啊,你手放哪里啊?」
夏驚得喊出聲,下意識地用力推開龍應澤的手。
龍應澤一個不防身子被她推得外向一邊,方向盤差點月兌手而出。
車子顛得像疾風大浪里的船,夏身子搖晃著坐倒在位子上,而龍應澤則是極力地穩住快要失控的車子。
終于車子平穩地前進著,龍應澤雖然表面淡定,但是堅挺的鼻梁上有密密的汗珠滲出。
這時,後座的冷卿寒發出幾聲,坐在位子上的夏身子都僵直了,轉過頭狠狠滴瞪了龍應澤一眼,無聲地對他說了一句︰「。」
龍應澤笑得不懷好意,回頭看了一眼後座將醒的冷卿寒,大手又惡作劇般地放在夏的大腿上。
他臉上欠扁的笑容意味再明顯不過,就是趁她喊不出口的時候趁機偷香。
夏無聲地對他舉了舉拳,小手像螃蟹的鉗子一樣捏著龍應澤大腿上的肉旋轉再旋轉。
龍應澤可不會顧及那麼多。
「你再動我就親你,就像這樣。」
龍應澤身子側傾過來,輕輕地在夏的唇角印了一下就繼續專心開車。
夏腦子像挺擺了一樣,傻傻地看著裝得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的龍應澤。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告訴自己不要被他所影響,可是心里的那根弦還是被撥動了。
「小煙火,不要走……」
冷卿寒無意識的囈語讓夏從沉思中驚醒,他語氣里的無助和傷心讓她感覺心里酸酸的。
有太多的可望而不可即,太多的無奈。
她一瞬間懂得了那種無望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觸不可及。
車子在龍應澤和夏尷尬的沉默中到了醫院。
冷卿寒被送進了急診室。
白雪像無頭蒼蠅一樣圍在急診室外亂轉,夏看著她那麼嬌貴的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冷卿寒弄得像瘋子一樣。
愛情面前,我們都是傻子。
這一刻她竟有點同情這個讓她很討厭的白雪。
感受到
夏同情的眼光,白雪毫不客氣迎上她的眼光,賭氣般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三哥最好沒事,不然的話我真的不會放過你。」
呵,還真是傲嬌得可以。
夏無所謂地笑了笑,這更讓白雪惱怒,真要開口看著急診室的門被打開。
白雪要緊。」
最先跑到醫生的面前。
「醫生,我三哥他怎麼樣了?」
「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我……不是。她是,她是他的女朋友。」
白雪將一旁的夏拉到前面對醫生說道。
「白雪,你……」
「三哥要緊。」
白雪制止了夏推月兌的話,既然離開她那麼難受,那就成全你們吧。
「奧,你是病人的家屬,是這樣,病人高燒引起了急性肺炎,現在病情已經穩定。只是我想問病人是不是有抑郁癥,他在昏迷狀態一直在囈語,還伴隨有幻覺的出現。」
夏沒想到冷卿寒病得那麼嚴重,她還沒有開口白雪就急急地說道︰「他有抑郁癥已經三年了,之前一直吃著藥算是穩定了,現在又嚴重了是嗎?」
白雪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病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如果一直處于這樣半昏迷的狀態,病人的情況會很不樂觀。」
醫生擔憂地說道。
「那醫生我們該怎麼辦呢?」
夏听完醫生的話也擔憂不已。
「要找到病人得病的原因,藥物只是暫時控制病情並不能根治。」
「得病的原因,哈哈哈哈。夏,都是因為你……」
白雪突然像瘋了一樣搖晃著夏,又哭又笑地說道︰「三年前你失蹤了他就得了這個病,現在你回來了,你刺激他,他又變成了這樣。你到底要把他害成什麼樣你才甘心?」
這時辦完手續的龍應澤趕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將絲毫不知道反抗的夏從白雪的手里解救出來,對著情緒失常的白雪吼道。
「你冷靜點,白雪!她失憶了,這件事你不能完全怪在她的身上。」
「不怪她怪誰啊,我是忘了她還有你這個靠山,怪不得這麼肆無忌憚。你們兩個都走,立馬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請你們保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
醫生看著如此混亂的狀況,只能大聲呵斥著三人。
白雪再如何氣憤這個時候也只好住口,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夏想跟著進去卻被龍應澤拉住。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沒事的,冷卿寒變成這樣我多少還是有責任的。」
夏神色黯然,看著病房的方向擔憂不已。
「怎麼,難道你還想以身相許?」
听到這樣的話,龍應澤不知怎麼的心里酸酸的,嘲諷的話月兌口而出。
「龍應澤,這個時候我已經夠煩了,我不想和你吵。」
夏丟下這句話就推門進去了,龍應澤看著夏的背影跳腳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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