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得罪我了,你和龍應澤那個混蛋是一丘之貉。」
白雪忍下這句話就奪門而出,希圖一直處于呆滯狀態,等他穿戴整齊出去時就看到白雪上了一輛轎車,那是白家的車。
希圖只得到車庫取車,跟著前面的車而行。
想到白雪接到電話時的驚慌失措的神情和大罵龍應澤時的氣憤,還有出現在他別墅的白家的車。
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出事了。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地盤還是被白家老頭子盯上了,看來他並不是他認為的可以對白雪為所欲為。
只是現在該頭疼的人該不他。
開車的間隙,希圖用車載電話撥通龍應澤的電話。
「喂,什麼事。」
悶悶的聲音傳到耳里,顯示龍應澤此時的心情並不怎樣。
希圖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對著耳機沒好氣對龍應澤說︰「你現在最好到醫院來一趟,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
「KAO,我剛從醫院回來,到底是什麼事?」
龍應澤煩躁的聲音讓希圖暗自著急,幸災樂禍地道︰「你恐怕很快就會見到你的岳父了。」
「的岳父是誰啊?」
「KAO,你不會從來沒有想過娶白茵吧?」
「希圖,你給我少廢話,放重點!」
龍應澤被希圖的問話弄得更加煩躁,直接吼了出來。
「重點就是白茵現在在醫院,情況好像很不樂觀。」
電話被突然切斷,希圖接下耳機,說了一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龍應澤你也不看白茵是誰的女兒,你這不是要死的節奏嗎?」
白雪跑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姐姐臉色慘白地躺在比床上,睡顏上還掛著淚珠。
她的爸爸白奇陰著臉站在病床前一言不發。
而難得一見的白夫人林卉雅今天竟然也出現在病房里,看到白雪進來。
白夫人走過來親切地抱著白雪。
「我的雪兒,媽媽可想死你了。」
「媽,姐怎麼樣了?」
白雪急于知道姐姐的情況,推開媽媽擔憂地問道。
白夫人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閑閑地說道︰「你不是都看到,在床上躺著呢。雪兒你可不能這樣傻。沒名沒分地就為別的男人生孩子。」
「媽……」
白雪知道媽媽一直對白茵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心有芥蒂,可是在爸爸面前,姐姐又躺在病床,媽媽說這個實在是不應該。
不理會白雪暗示性地拉扯著她的衣袖,白夫人繼續說道︰「真是什麼樣的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
「你要是存心來這給我添堵的話就給我出去。」
一直默然不語的白奇轉過身指著門口對著憤怒地說道,唯恐吵醒床上的女兒,白奇可以壓制著聲音,可是話里的怒氣卻展露無遺。
林卉雅乍听到這些話愣了一下,而後卻是連連冷笑,語氣酸酸地說道︰「好,好,我妨礙到你們父女了是吧,忍了這麼多年了,今天你終于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好,在這個家里我是多余的,我走,雪兒,跟媽媽一起走。」
林卉雅哭著拉著女兒就要往外走,卻沒想到白雪會掙月兌她的手。
「媽,姐都這樣樣子了,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白雪看著自己的媽媽,剛才的一番話,她說的實在是太難听了。
自小媽媽就不喜歡姐姐,對姐姐也總是冷嘲熱諷。
但姐姐卻一直努力地做著乖巧孝順的女兒。
林卉雅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後退了幾步,委屈地說道︰「好啊,你們父女三個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我走,我走!」
說著林卉雅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媽……」
白雪喊著,無奈地挽留著。
「不要叫她,無理取鬧,還不如一個孩子。」
听到爸爸的話,白雪也只得噤聲。
走到病床前蹲,為姐姐擦去臉上的淚珠,開口問道︰「爸,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急怒攻心暈倒,險些流產。」
白奇閉了一下眼,沉痛地說著他來到醫院後醫生對他說的話。
白茵這個女兒自小就乖巧地令人雄,且堅強。
可是當他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看到的卻是痛哭著喊著︰「爸爸,我要孩子,我要抱住孩子。」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為他生孩子而送命的女人,他愛的女人,他注定一輩子虧欠的女人。
當即他就對醫生強硬地要求一定要保全大人和小孩。
得到爸爸的保證,白茵終于不再強撐,暈了過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
白雪想象著當時的情形就感到後怕,今天不是龍應澤陪著姐姐到醫院來檢查嗎,怎麼會這樣?
「哼,好個龍應澤,想過河拆橋,以為我白奇的女兒是這麼好惹的嗎。那他真是活膩了。」
白奇怒目圓睜,額頭青筋凸爆,憤怒地說道。
「爸……」
微弱的聲音響起,白茵緩緩睜開雙眼,看向憤怒中的爸爸。
其實她早在林卉雅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太過疲憊的她不想應付她的冷嘲熱諷,索性裝睡。
而是听到爸爸的話,她又不得不醒過來。
「姐,你醒了?」
白雪驚喜地喊道,身子往前傾了傾。
林卉雅一出門就撞到了躲在門口偷听的某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乍然看到鬼鬼祟祟的希圖,就狐疑地問道︰「你是誰,躲在門口干什麼?」
自知理虧的希圖也只好笑臉相迎,他真不是存心偷听的。
他原本打算敲門的,可是里面的氣氛實在不適合他這個外人進去,所以無奈之際只得先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著一個勁對她傻笑的希圖,林卉雅恍然大悟,指著他說道︰「奧,你就是那個男人,讓白茵懷孕又不負責任的男人!」
本來是裝乖巧討好自己丈母娘的希圖,一看對方完全會錯意,冷不防被扣上這樣一個罪名。
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是我。伯母,您好,我叫希圖,是白雪的朋友,很好的那種。」
希圖親熱地握著林卉雅的手,笑得兩只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完全是一副討好的狗腿狀。
「真的,你真不是那個男人,是雪兒的朋友。我怎麼沒有听雪兒提起過?」
林卉雅還是不太相信,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一邊問道。
「呵呵,那個我和小雪兒剛成為好朋友沒有多久。」
听到希圖這樣親昵地稱呼自己的女兒,林卉雅當然看出來希圖對自己的女兒有意思。
只是她還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而且白雪還小,感情的事好早著呢。
「奧,是這樣啊,那你來這是?」
「我是跟著笑雪兒來的,她接了電話就不管不顧地跑過來了,我不放心就跟著過來了。
對于希圖這個年輕人,林卉雅還是不討厭的。
只是心中的怨氣還,懶得和他在這周旋。
林卉雅嗯了一聲就打算離開這里,希圖拿出一張卡諂媚地對她說道︰「伯母,我看您好像心情不好,老皺眉頭可是很容易老。這是前幾天客戶送我的私家美容院的至尊卡,我要著有沒有什麼用。剛好給伯母您,您可以在那放松一下,調節一下心情。」
林卉雅沒想到希圖嘴那麼甜,笑呵呵地結下了卡。
面色稍霽,和藹地說道︰「真是貼心的孩子,雪兒有你這個朋友,我也放心了。」
希圖听到這句話,俊臉簡直笑成了一朵花。
而這個時候龍應澤也趕到了醫院。
希圖望著這邊走來的龍應澤,記恨著剛才替他背的黑鍋。
低頭湊在林卉雅的耳邊說道︰「伯母,你說的那個男人就長成那個樣子。」
林卉雅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的龍應澤,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白茵的事她才懶得管。
望著林卉雅走遠的優雅背影,希圖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
他這個丈母娘真不是個善類。
龍應澤並沒有注意到林卉雅異樣的眼光,他雖然經常出入白家,可是對于經常在國外的林卉雅卻是非常陌生。
「白茵怎麼樣了?」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了,我哪知道,一直沒進去。」
希圖到這個時候還調侃著龍應澤,他一直認為龍應澤不該這樣對待白茵。
龍應澤並不理會他,徑自推開門想進去卻被希圖攔住。
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攔住他的希圖。
「你確定現在進去?」
「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我當然要擔起這個責任。」
「那夏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邊是懷了孩子的白茵,那邊是念念不忘的夏。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面對好友滇醒,龍應澤也猶豫著,他自己在心中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越想越亂,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
龍應澤沉默了半晌,只給出了這個答案。
「哈哈,以前雷厲風行的龍應澤哪去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你給我說這樣的話。你還是我認識的龍應澤嗎?」
希圖抓住龍應澤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面前低吼著問道。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龍應澤顯然是在逃避現實,低著頭不敢看希圖凌厲的眼神。
「那要去問誰?」
希圖失望地放開龍應澤,接著說道︰「我提醒你一句,一旦你跨入了這個門,就說明你選擇了白茵,作為朋友,我還得提醒你一句,你的計劃只進行了一半。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比我更清楚。」
听到此話,龍應澤推門的動作一滯,回過頭說道︰「我都明白,謝謝你。」
希圖看著完全不復以前神采的龍應澤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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