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中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愛睍蓴璩因為已經很晚,這里的客人本來就不是很多,讓雲楚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對峙,顯得更加緊張起來。
看到雲楚那害怕的樣子,上官澈咬牙,「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她還會害怕自己?既然害怕,為什麼還不快點推開那兩個礙眼的家伙。
雲楚縮了縮脖子,看著上官澈臉上那可怕的表情,伸手就想將連清言和雲景推開,不料,這兩個男人突然收緊了手,兩雙手一起,將雲楚緊緊的禁錮住,動彈不得。
雲楚的額頭滴下了兩滴冷汗,慌忙叫道,「連哥哥,哥哥,嗚嗚,你們喝醉了就喝醉了,沒事干嘛害我啊,快放開啊,大叔要殺人了……」
又是上官澈……連清言不但沒有放開,反而將雲楚抱得更緊了一些,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將雲楚送到那人懷里,絕對不。
雲景似乎是真的醉了,閉著眼楮,呼吸均勻,唯有那雙手緊緊的抱著雲楚,不肯移開分毫。
上官澈自然看到了這兩個男人的動作,也知道他們不是真的喝醉。于是,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妖嬈無比的笑容,對雲楚道,「丫頭,看來你很迷戀他們的懷抱啊……」
雲楚哭笑不得,看著上官那怒氣沖沖的模樣,知道這家伙是真的生氣了,哪里敢得罪啊?
只是,她也躲不掉啊有木有,她又不是故意勾引這些人的。再說了,這跟勾引也扯不上關系啊,他們兩個都是她哥哥好不好?
再說了,他哪只眼楮看到她很享受了?她是被迫的,被迫有木有?
雲楚委屈的看著上官澈,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了。
安靜的桃源中,雲楚左擁右抱,難以月兌身。上官澈黑著一張臉,咬著牙,目光冰冷,似乎能將這整個桃源都給凍結。
雲楚身後的酒保,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看到上官澈的樣子,也不由的為雲楚捏了一把汗。
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上官澈呢。好可怕!雲小姐要自求多福了。
雲楚看著賴在自己身邊動都不肯動的男人,欲哭無淚,目光對上上官澈那要殺人的眼神的時候,更是左右為難。
「那個,大叔,他們兩個喝醉了。」雲楚迎著頭皮回答。
「喝醉了?」上官澈咧嘴,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一步步的上前,在雲楚身前站定,看著那兩個趁機佔雲楚便宜的男人,其中一個還是雲楚名義上的哥哥雲景。雲楚跟雲景不是水火不相容的麼?這個白痴,居然也不推開雲景,她當自己聖母瑪利亞啊?
上官澈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看著雲楚無辜的眼神,點頭,「好,很好,非常好。」
雲楚再次縮了縮脖子,怯生生的看著上官澈,身體依然在不停的掙扎著,可是,連清言和雲景都恨極了上官澈,如今雲楚在他們手中,豈會輕易交給上官澈?
于是,吧台前,兩個「喝醉」的男人纏著一個嬌小的女子,女子的身前,一身紫色大外套的男人,咬牙,跟這三個人對峙著。
「我數到三,給我滾過來!」上官澈是真的生氣了,說真的,當看到雲楚跟別的男人在一塊兒,尤其是抱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有多在乎。那種不願任何男人多踫她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的佔有欲,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雲楚扁扁嘴,委屈的看著上官澈,「大叔,你也看到了,他們真的喝醉了,我推不開啊,要不,你,你過來幫幫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個男人就,就……
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連清言就算了,他一直對自己很好,她照顧他是應該的。可是為什麼她連雲景也沒拒絕呢?雲楚心里納悶不已。
這該死的同情心,害死人了。
此刻,雲楚被這三個男人纏著,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听到雲楚的話,上官澈眯起眼楮,突然想到了什麼,點點頭,「好,他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是吧?」
雲楚重重的點頭,「是啊是啊。」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纏著自己啊?尤其是雲景,他不是視自己為眼中釘,恨不得要將自己除去的嗎?怎麼可能喝醉了還一直叫自己的名字,說什麼原諒他,別怪他之類的啊?
所以,雲楚認定他們是喝醉了,才會這樣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懶得跟這兩個人計較的,否則,她才不會這麼好說話。
上官澈邪惡的笑著,「非常好!我幫你……」
說完,上官澈對雲楚身後的酒保招招手,然後靠在那酒保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那酒保的臉色微變,然後點點頭,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雲楚,才一溜煙的跑出了桃源。
沒一會,酒保帶著四個衣著暴露,臉上化著濃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一進來,雲楚就被他們身上濃郁的香水給嗆到了,忍不住輕輕的咳嗽起來。要不是手被兩個男人給抱住了,她都想伸手將鼻子捂住了。
雲楚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酒保出去之後會帶著這麼多女人進來,直到……
四個女人靠在上官澈的身邊,一臉媚笑的看著他,而上官澈靠在那幾個女人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雲楚就看到那四個女人疑惑的看著雲楚,在看到雲楚懷里的兩個男人都是俊美無比的帥哥之後,雙眼立刻發出了閃亮的光芒。
「喂,你們干嘛?」雲楚看著那四個不停靠近自己的女人,大聲的質問。
上官澈沒有出聲,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冷冷的看著雲楚。
不知道為什麼,被上官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雲楚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這個上官澈找女人來,準沒好事。
「帥哥……」
「讓我們姐妹幾個陪你們吧……」
兩道嬌柔的聲音傳來,雲楚立刻掃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瞪大了眼楮,看著一邊兩個,像八爪魚一樣,分別纏著雲景和連清言的女人,雲楚終于明白上官澈的目的了。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雲楚在心里告訴自己,今後就是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上官澈,這貨實在太月復黑太陰險了有木有?
雲景本身就喝多了,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即便用力的想要抱緊雲楚,卻還是抵不過身後那兩個女人嬌柔的身體的折磨。為了少受一點折磨,他終于還是咬著牙,松開了雲楚,心里卻將上官澈罵了千百遍。
連清言更可憐,他明明沒醉,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否則,雲楚知道他們是裝的,只怕今後都不理他們了。所以,他只能快速的松開雲楚,任由身邊的兩個女人將他扶到一邊。
他忍受著那兩個女人不安分亂動的手,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在心里發誓,將來上官澈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要把今天的一切雙倍奉還。
雲楚終于擺月兌了雲景和連清言,還來不及喘息,就被上官澈一把拉進懷里。接著,一個天旋地轉,上官澈居然一把將她橫抱起,黑著一張臉,就往外面走。
雲楚知道上官澈在氣頭上,現在說什麼都是錯,便乖乖的閉上嘴。只是,扭頭,看著不遠處被兩個女人纏住的雲景和連清言,心里有些愧疚。
雲景,連清言,你們兩個自求多福吧。現在她自身都難保了,實在沒有辦法去救你們兩個了,不要怪她啊……
上官澈一陣風似的,下樓,將雲楚丟在車上,自己擠上駕駛座,然後開著車,就飛奔而去。
雲楚自知理虧,低著頭,偶爾抬頭看看上官澈,見他依然黑著一張臉,便不敢再說話。絞著手指,心里想著回去之後怎麼討好這位大叔。
下了車,上官澈依然不說話,用力的將雲楚拉下車,大步流星的上樓,開門,甩門,最後,將雲楚丟在床上,直接撲上去。
雲楚這會不淡定了,原本想著,回來之後上官澈至少會听她解釋,那樣的話,她剛剛想好的台詞就有用武之地了。
可是,可是為什麼這個混蛋……
雲楚咬著嘴唇,不安的看著撲在自己身上,用那雙帶著怒火的眼楮看著自己的上官澈,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大叔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她,她貌似也沒做什麼啊?他這麼生氣干嘛啊?
雲楚撇撇嘴,有些委屈的道,「大叔,你,你干嘛呢?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樣,會嚇到我。」
上官澈不出聲,依然用那雙可怕的眼楮看著她,那眼神幽深無比,似乎能將她的人都吸進去。
雲楚的心跳的更快了,臉頰也有些泛紅,但是,為了說服上官澈,她繼續道,「澈哥哥,你別生氣啦,我錯了,嗯?我真的錯了,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上官澈總算出聲了,只是,那語氣卻十分嚇人,「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了。你,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可以解釋的……」雲楚討好的笑著,原本就十分誘人的小臉,這一笑,更是百媚生。
上官澈的喉嚨緊了緊,忍住心中的悸動,眯起眼楮,繼續瞪著她。
雲楚繼續陪著笑,「好嘛,你也看到了,他們都喝多了,才會靠在我身邊的。大不了我也讓你靠一會,嗯?」
听到這話,上官澈好不容易熄滅的怒火再次燃起,他眯起眼楮,問,「喝醉了?喝醉了你就讓他們抱了?你是女生,怎麼能這麼隨便呢?」
隨便?
這兩個字像是刺一般的刺進了雲楚的心,她的臉色也立刻變得蒼白起來。她咬著嘴唇,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澈,「你,你說我隨便?」
上官澈知道自己心急說錯話了,心里也有些懊惱。可想起剛剛在酒吧的那一幕,他卻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別開頭,不看雲楚,臉上的冰冷,卻默認了雲楚的話。
雲楚怒極反笑,點點頭,「很好,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隨便。那又怎麼樣?他們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比我哥哥還要疼我,我給他們抱又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干涉我這麼多?」
說完,果然看到上官澈那變得難看的臉色,雲楚不但沒有停下,反而繼續道,「也是,我若不隨便,又豈會三番兩次跟你曖昧不清,甚至還像現在這樣,跟你躺在床上呢?」
她不是不明白上官澈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可是,她不是都道歉了,都認錯了麼?他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了她呢?她承認是她一時心軟,沒有來得及將那兩個人推開,但後上官澈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不過,也許他說的也沒錯,因為她就是這麼隨便。不然又怎麼會一而再的跟他曖昧不清呢?是她活該,以為他可能也是喜歡自己的,便甘願留在他身邊,享受他的保護和疼愛。卻沒想到這對他來說,居然是一種——隨便……
听到雲楚負氣的話,上官澈終于還是心軟了。他剛剛是一時口快,其實他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她說什麼?他不是她的誰?
上官澈的心狠狠的抽了起來,那難受的感覺,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凝視著她,看著她臉上的倔強和固執,心里隱隱有些疼。
是啊,她本就是很驕傲的一個人,他怎麼能因為吃醋,就想將她的鋒芒藏起來呢?
上官澈嘆氣,剛想道歉,卻听雲楚冷冷的看著他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隨便?上官澈,我再說一次,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上官澈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看到她生氣的可愛模樣,心里有些愧疚,但想起酒吧的那一幕,以及她剛剛那些氣人的話,上官澈依然覺得很生氣。
「你听到沒有,上官澈,你快放開我……唔……」雲楚說著,身體就開始掙扎起來。只是身體才剛動了一下,就被上官澈堵住了嘴巴。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上官澈那張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了的俊臉,再想起他剛剛說自己隨便,氣得開始手舞足蹈。
「放開我,唔唔……唔唔唔……」雲楚大聲的叫著,聲音卻被上官澈的親吻淹沒。她用力的掙扎,小手卻掙不開上官澈的束縛。
一切的抗議都失去了效果,她只能瞪著上官澈。只是,那雙水汪汪的眼楮中的憤怒,卻在上官澈霸道而又痴狂的親吻中,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消散了。然後,那雙眼楮,慢慢的被柔情佔據,直到最後,干脆雙眼一閉,安靜的享受著這個纏綿的吻。
身體和內心,一同沉淪,但她卻不後悔。
這一刻,雲楚終于明白,原來在她心里,上官澈真的是不一樣的。她可以跟連清言親熱,但那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親連清言的臉,但絕不會親他的嘴,甚至,只要想到要親上官澈以外的男人的嘴,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在別人面前,她的快樂和憂傷都會被偽裝,不管她是在笑還是在哭,都可能是假的。唯有在上官澈面前,她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且,她的情緒,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上官澈的情緒所干擾,所感染。
纏綿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雲楚已經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了。
上官澈喘息著,目光中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溫柔,溫柔中又夾雜著三分,就這樣深深的看著雲楚,看著她通紅的臉,看著她微張的小嘴,看著她大口的喘息,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美的有些不真實。
輕輕撫模她的臉,上官澈靠在她耳邊,聲音有些沙啞,卻不再像剛剛那麼沖,而是柔和了許多。
他說,「丫頭,現在知道我是你的誰了嗎?」
雲楚愣了愣,想起剛剛的對話,扭頭,冷哼了一聲,不理他。
這一次,輪到上官澈來討好雲楚了,他微涼的雙唇落在雲楚的脖子上,他一說話,雲楚立刻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丫頭,還生氣呢?」
「不理我了?嗯?楚楚……」
上官澈捧著她的臉,讓她跟自己對視,結果雲楚干脆雙眼一閉,直接當他不存在了。
「唉……」上官澈再次嘆氣,將頭埋在她胸口,蹭了蹭,才悶悶的道,「我錯了,丫頭,別不理我。」
她倒是寧願她大哭大鬧,也好過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上官澈也是怕女人的,尤其是這個女人。她不理自己,他竟會這麼難受。明明是她有錯在先的,怎麼現在又變成是他的錯了?而且,即便變成了他的錯,他也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很幸福。
雲楚始終不說話,不管上官澈說什麼,雲楚都不理睬。
其實听到上官澈這些話,雲楚的氣也消了不少,可就是死要面子,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上官澈。于是,兩人繼續耗著,誰也不放過誰。
耗到最後的結果便是,上官澈好說歹說,雲楚都不理會,他干脆再次用行動證明他對她的一切,宣布他對她的所有權。
他櫻色的雙唇閃著明亮的光澤,觸上她玫瑰色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即便不是第一次品嘗,卻一如既往的美好,一如既往讓他心動,讓他痴狂。
上官澈吻的很輕,像是在品嘗美味佳肴一般,生怕吃快了會浪費似得。由開始的輕吻,慢慢的加深,慢慢的撬開她緊閉的雙唇,深深的探入她的世界,與她水乳相融,不分彼此。
雲楚向來吃軟不吃硬,上官澈都妥協到這個地步了,她心里也舒服多了,也自然不會再反抗什麼。何況,她對上官澈的吻一向沒有任何抵抗力,這一次也一樣。
深情的吻在加深,空氣中飄蕩著曖昧的氣泡,屋子里的兩人,深深的纏綿著,恨不得將彼此融為一體。
「楚楚……」上官澈忍不住叫著她的名字,聲音里有著太多的壓抑和渴望。
而雲楚,在听到他的聲音的時候,終于回過神來,錯愕的睜開眼楮,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上官澈月兌開,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打底衣,下面黑色的小可愛若隱若現,而上官澈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胸口處,輕輕的……揉著……
雲楚的頭腦「轟」的一聲做響,明白自己跟上官澈在做什麼,嚇得手忙腳亂,一把將上官澈推開,因為沒有注意,連推到了上官澈的傷口,她都沒發現。
只見剛剛還一臉痴迷的上官澈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而雲楚已經飛快的拉過衣服,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縮在床頭,戒備的看著上官澈,生怕他會化身為狼撲過來似的。
雲楚緊張了許久也不見上官澈有動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咬著紅腫的嘴唇,有些害怕的叫了一句,「上官澈,你,你怎麼了。」
上官澈忍著劇痛,收起臉上痛苦的表情,轉身對雲楚露出了妖嬈的笑。
他搖搖頭,伸手將害怕的雲楚拉進懷里。
雲楚害怕他會亂來,慌忙掙扎,叫道,「喂,大叔,你要干什麼,我還未成年呢。」
上官澈好笑的看著她害怕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是嚇到她了。可是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跟她越吻越纏綿越覺得不夠,越是想要更多,更多……
此時,上官澈自己都不敢肯定,要是雲楚不是未成年少女的話,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就這樣放開她。
他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傻瓜,別怕,我不會亂來的。」
「真的?不騙我。」雲楚緊張的追問。
上官澈點頭,「騙你是小狗。」
雲楚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剛剛掙扎的太厲害,擔心弄疼了他的傷口,便緊張的靠近他,「那個,剛剛沒弄疼你吧,傷口……」
上官澈搖搖頭,將她緊緊的圈進懷里,抱得很緊,很用力。
他說,「丫頭,你就是太善良了。」太善良,今晚才會任由雲景和連清言胡來,也才會任由他亂來……
雲楚垂眉,手圈住上官澈的腰,笑道,「善良一點不好嗎?」
「好。」上官澈點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繼續道,「只是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太少了。丫頭,你要記住,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好好保護自己。」
雲楚知道上官澈是在擔心自己,沒有反對什麼,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會的。」
上官澈也笑了,然後深呼吸,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的說,「我等你,一直等著你。」
雲楚的身體有有些僵硬,眨了眨眼楮,不敢抬頭去看上官澈的表情,只是咬著嘴唇不出聲。
「不管多少年,我都會等下去,等你長大,等你成熟,也等你的心,和身體一起,接受我。」
上官澈的聲音很是鄭重,仿佛這就是他對她一聲的諾言一般。叫雲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尤其是听到他說等她的心和身體一起接受他的時候,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倒是上官澈輕笑著,抬起她的小腦袋,跟她對視著,笑道,「丫頭,你願意讓我等嗎?」
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雲楚呼吸急促,看著上官澈近在咫尺的臉,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這樣的承諾,她真的,承受的起嗎?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一輩子,我都認定你了。楚楚……別急著拒絕我,也別讓我等太久了,好嗎?」上官澈溫潤的聲音,像是一道清風,瞬間撫平了雲楚煩躁不安的心。
她認真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楮,見他沒有絲毫逃避,才笑了笑,調皮的說,「剛剛是誰說不管多久都等的,現在又讓人家別讓你等太久,哼,一點誠意都沒有。」
上官澈失笑,手輕輕揉著她的小臉,「誰叫你這小妖精老是勾引我,我怕我沒那麼多耐心等你長大了。」
雲楚的臉一紅,慌忙推開他,「少來,就知道油嘴滑舌。我要去洗洗睡了,忙了一天,累死了。」
上官澈沒有攔著她,只是笑著問,「去吧,需不需要我幫你洗啊?」
回答他的是一只飛射而來的枕頭,某只正在得意的家伙,猝不及防,被砸了個結實,只能悶悶的抱著枕頭,望著雲大小姐走進浴室,恨不得能撲過去……
洗完澡出來,上官澈已經把床暖好了,還獻殷勤似得笑著,招呼雲楚去休息。
雲楚白了他一眼,隨即笑的比花兒還嬌艷,調戲道,「大叔,暖床的工作果然很適合你。」
上官澈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雲楚,「丫頭,你要知道,這是哥哥我疼你。要是換了別人,門都沒有。」
「嗯,所以說,你是我的專屬暖床嘛。」
雲楚吹干長發,爬到床上,直接鑽進了上官澈懷里,笑嘻嘻的道,「好暖,嘻嘻,大叔,做的不錯,獎勵你一個。」
說罷,「啵」的一聲,在上官澈的臉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不然後等上官澈回過神來,雲楚便埋首在上官澈的胸口,懶懶的念了一句,「晚安。」
上官澈好不容易熄滅的浴火,被雲楚這一親,再次被點燃了。只是,當他想要將這個撩撥了他的丫頭翻出來好好修理一頓的時候,卻發現雲楚已經閉上眼楮,呼吸均勻的——睡過去了。
上官澈無奈的搖搖頭,將她攬進懷里,為她拉好了被子,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桃源俱樂部里,上官澈帶著雲楚離開了之後,連清言和雲景幾乎是同時起身,將身邊那兩個已經開始月兌他們衣服的女人推開,怒聲叫道,「滾開。」
四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原本看他們長得這麼帥氣,以為自己今晚有「口福」了。不想,這兩個帥哥居然是裝醉的,頓時花容失色,看著那兩個人冰冷的眼神,嚇得微微顫抖了起來。
連清言狠狠的擦了擦了擦自己的臉,那上面,除了有雲楚吻過的痕跡,還被印上了幾個鮮紅的唇印,讓他的潔癖嚴重爆發,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沖進了浴室,狠狠的清洗著自己的臉。
雲景雖然沒有潔癖,但臉上被那些女人親過,也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感。便也跟著連清言一起進了洗手間,狠狠的清洗著自己的臉。
大冬天的,被那冰冷的水清洗著的臉,很快就紅了一大片,似乎能滴出血來。可是他們兩個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和冰冷一般,繼續狠狠的清洗著。
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連清言才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上官澈,我跟你沒完。」
雲景听到他的話,明白那人就是最近一直跟雲楚走的很近的男人,雖然不是很了解那個男人的身份,可他也知道,上官澈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看來,他今後的路,更難走了。
想起雲楚,他眼中再次彌漫著濃濃的哀傷。他閉上眼楮,心里又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楚楚,你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呢?如果,如果我將我手中的一切都還給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怪我了?
雲景回味著剛剛靠在雲楚懷中的時候拿美好的感覺,心,開始慢慢的動搖了。
……
第二天,雲楚是被人吵醒的。
一大清早的,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陣吵鬧的敲門聲,愣是叫雲楚從美夢中驚醒。煩躁的睜開眼楮,發現上官澈已經不在身邊,身側的位置已經涼了,看得出來,上官澈應該是早就起來了。
可是,既然上官澈不在,那敲門的又是誰呢?
雲楚穿好衣服,悶悶的起身,打開房門,對著大門的方向狠狠的叫了一句,「來了來了,吵死了。」
門外的敲門聲戛然而止,雲楚才松了一口氣,穿著上官澈特地給她買的毛絨拖鞋,來到門前,發現門外的人是上官睿,才將門打開,不滿的問,「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啊,你哥哥不在。」
上官澈看到雲楚,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擦了自己的雙眼,許久才驚訝萬分的叫道,「嫂子?你,你,你跟我哥同居了啊?」
雲楚對他的大嗓門感到萬分無奈,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
上官睿立刻閃身進屋,看著雲楚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嘖嘖……我說,嫂子,難道昨晚我哥把你累壞了,這都快十點了,你還沒睡醒……」
雲楚的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上官睿一眼,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說八道什麼啊。你嫂子我還未成年呢,淨瞎想。」
上官睿抓了抓腦袋,點點頭,「那倒是,我哥真是饑不擇食了,未成年,他也下得了手。」
聞言,雲楚眼中閃過一抹奸笑,「我說小睿啊,你是不是缺女人啊?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兩個?要是阿姨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一定會很開心吧?嗯,你明年也該畢業了,現在交個女朋友,明年結婚,後年就可以給你阿姨生個孫子了。比我跟你哥哥要快多了,嗯,這個主意好啊,我晚點就去找阿姨,跟阿姨商量一下這件事。」
雲楚可是知道安玲月想抱孫子的心情的,她跟上官澈雖然得到了上官家的人的認可,但是她畢竟還沒成年,要想給安玲月聲孫子什麼的,根本就是天荒夜談。
但,上官睿不一樣,他如今也二十多歲了,要是找個比他笑一歲的女孩的話,他們兩個的速度可就比自己跟上官澈之間快多了,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整天被安玲月盯著,不用整天擔心安玲月逼她跟上官澈聲孩子了。
真是好主意啊。
叫上官睿取笑她,哼,看她不整死他。
看到雲楚兩眼發光的模樣,上官睿縮了縮脖子,咽了一口口水,干笑,「嫂子,你不用這麼疼我的,我還小,不急著找女朋友。」
他才二十一歲好不好,別說結婚,就算是女朋友,他現在也沒興趣交。每次看到好朋友何淳和小琴整天膩在一起的樣子,他就覺得難受。老實說,對他來說,現在最適合做的事情,除了玩,還是玩。結婚生子什麼的,那是能多遲就多遲。
再想想上官澈被逼婚的時候,那悲慘的樣子,他就怕怕的,萬一這個雲楚真的跑去他媽媽那里亂說,他就完蛋了。
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這個女人,可得罪不得啊。
看到上官睿那害怕的樣子,雲楚笑得更加嬌艷了,「誰說不著急呢,你想想啊,你哥哥現在二十五歲,就已經被你媽媽逼婚逼的差點‘饑不擇食’了。你現在都二十一了,拍兩年拖就二十三歲,再花一年的時間生個孩子,那就二十四了。要是你二十四歲就讓阿姨抱上孫子,阿姨一定會很開心的,你說是不是?」
雲楚特別強調了饑不擇食幾個字,顯然是責怪上官睿剛剛說上官澈對她是饑不擇食。
上官睿徹底的服了這個女人了,瞎扯的功夫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將手中的早餐丟在桌子上,悶悶的道,「喏,我那哥怕你餓著,讓我來給你送吃的來了。你就看在我這麼听話來給你跑腿的份兒上,饒了我吧,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萬一真被我媽听到,我跟你沒完。」
雲楚偷笑,看著桌子上那一份早餐,心里甜甜的。
洗漱完畢,雲楚打開上官睿送來的早餐,美美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跟上官睿閑聊著。
其實,上官澈雖然比她要大四歲,但性格上卻並不成熟。要說起來,還是雲楚比較成熟一些。當然,這也許是因為雲楚本身已經是二十五歲了的緣故吧。
吃完早餐,雲楚蹙眉,問上官睿,「你哥去上班了?他傷還沒好,怎麼就亂跑呢?」
上官睿撇撇嘴,玩味的看著雲楚,「我說嫂子,你不會是一時不見就想我哥了吧?」
雲楚白了他一眼,「我想他又怎麼了,他是為我才受的傷,我關心他有問題麼?」
「沒問題,沒問題,能有什麼問題啊,嫂子你最大,你說的都是對的。」上官睿無奈的搖頭輕笑,然後才正色道,「今天早上我哥突然給我電話,說是有急事要出國一趟。我看,是趙首長又有動作了吧。」
「出國?」雲楚瞪大了眼楮,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他傷都沒好呢,什麼事這麼著急?」
上官睿聳聳肩,「我哪知道啊,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哥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這幾天你是要住在這里還是回家去?」
「我自然是要回家了。」她昨晚不是被上官澈給逮過來的麼,要不然早回去了。
不過想到回家,其實她也有些郁悶,畢竟,那個家里有雲景。他們現在已經勢如水火,見面難免有些尷尬。
「回家啊,也行,你自己小心點。那個歐陽寺最近有些動作,我會派人在你家附近守著,並隨時保護你。」上官澈說過,不管雲楚想回家還是留下,都隨她。所以上官睿沒有留雲楚。
雲楚蹙眉,「你也知道歐陽寺?」
上官睿甩了甩金黃色的短發,輕笑,「當然知道,關于嫂子的事情,我幾乎都知道,除了……」
「除了什麼?」看到上官睿那一副奸詐的模樣,雲楚臉色一變,冷冷的問。
上官澈笑的更加嬌艷了,低頭,靠近雲楚的耳邊,低聲道,「除了你跟我哥進展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之外,都知道。」
「上官睿,你找死!」雲楚眯起眼楮,抬起手,就給了上官睿一拳。
上官睿雖然對雲楚的事情幾乎了如指掌,但還是沒料到,她那一拳會這麼用力,打在他的胸口,他立刻就咳嗽了幾聲,痛苦的瞪著雲楚。
「嫂子,你要謀殺親弟弟啊。」
雲楚拍拍手,看了也不看上官睿,看著自己的拳頭笑道,「嗯,這段時間沒白練,只用了三成力氣就打得小睿喘不過氣來了,有進步。」
上官睿聞言,險些被氣死。這個女人,她還是女人嗎?三成力氣就把他打成這樣,要是她使出全力,只怕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刻,上官睿似乎突然明白上官澈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女孩啊,因為,她真的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總能吸引著別人,叫人願意靠近,渴望親近。
也許,這也是他很快就接受了這位比自己還小四歲的嫂子的緣故吧。
下午,雲楚是坐著上官睿的車去上學的。
立尚大學的紀律嚴明,一般的車子是不能開進學校的,最多也就是停在校門口的停車場里,然後再步行進校門。可是,上官睿在立尚大學的名氣很大,所以,他的車子在學校內是暢通無阻的。
而,學校里的人對上官睿的車牌早已經熟悉無比,看到那一輛大紅色的漂亮跑車,人們都會自覺的讓開,並且對車子投去無比愛慕的眼神。
即便車窗上有黑色的玻璃擋著,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雲楚還是一臉汗顏,對這種眾星捧月的情況,感到萬分無語。
好不容易,車子在教學樓附近的停車位上停下了,雲楚慌忙拿起自己的包包,對上官睿笑道,「我先去上課了小睿,放學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回去。」
老實說,她真不喜歡這漲紅備受矚目的感覺,所以,在學校里還是離上官睿遠點的好。
上官澈挑眉,習慣性的甩了頭發,幽幽的道,「那可不行,放學在這里等我,我可是答應哥哥,他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你的。」
雲楚嘴角抽了抽終于還是選擇無視上官澈,甩上車門,趁著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趕緊往教學樓跑。
不過,即便她的動作很快,還是被人看到了。
藍冰泉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剛好從教學樓前經過,準備去辦公室備課,一會還要去給雲楚他們班上課。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雲楚從那輛炫紅色的瑪莎拉蒂上下來。冰冷的臉上,雙眼微微眯起,疑惑的看了看那輛紅色的車子,正想著雲楚是跟誰一起來上學的,有誰能這麼大牌,能把車子開到這里來的?就听到身側有幾個女生在議論……
「哇,那是少爺的車,少爺又來上學了。」
「是啊是啊,要見少爺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可惜還是沒能看到他的真容,啊啊啊,我好想過去看清楚一點。」
「能遠遠的看著已經滿足了,嗚嗚……」
「對了,你們看到了嗎?剛剛有個女生從少爺的車上下來呢。」
「不是吧?是誰是誰啊?難道是少爺的女朋友?」
「女朋友?不能吧?沒听說過少爺有女朋友啊。要我說,那個女生不管是誰,都要完蛋了,粉絲會一會肯定會去找那個女生算賬。」
「可不是,听說之前有個女生想趁機接近少爺,被粉絲會給整的不像樣呢……」
各種議論聲,傳進了藍冰泉的耳朵里,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往教學樓上走著。腦海里卻將那幾個女生說的最後兩句話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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