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于到了。♀
整個皇宮華燈璀璨,到處喜氣洋洋,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真的好像是什麼的節日一樣。
慕容櫻多早早就起來為生日Party忙碌著,現在終于忙完了。她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香菱已經把她的衣服準備好放到床上了。那是一件淡綠色的長衫,袖口繡著淺藍色的蘭花,看上去頗有些小清新的味道。
慕容櫻多簡單地沐浴完,穿上衣服,和錦世烈一起來到了花萼樓。
原來真正皇上妃嬪的生日宴會跟電視劇里的差不多,只是更隆重了些。輕歌曼舞,卻看得慕容櫻多意興闌珊的。什麼生日宴會,弄得跟春晚一樣,就差演幾個小品說幾段相聲了。
今天起得太早,再加上這些有助眠功能的節目,慕容櫻多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但又不能睡去。她伸手模了模藏在腰間的手槍,還好,沒掉。根據她看這麼多年電視得到的經驗,行刺什麼的現在可是最佳時期。人們都沉浸在歡樂當中,防範意識自然就沒那麼強。不過慕容櫻多是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行刺事件,帶著槍也只是防患于。
也不知道這些無聊的節目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慕容櫻多看著那些人臉上的笑容,真不知道他們在高興什麼。真應該讓他們看看二十一世紀明星的演唱會,看看人家那是什麼表演,什麼舞台效果。
不過,桌子上這些吃的慕容櫻多倒是很感興趣。
午時剛過,慕容櫻多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以肚子痛要上廁所為由,離開了會這個讓她就快要抓狂的地方。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無聊的宴會,無聊到讓人有種崩潰的感覺。終于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是度日如年。
就在慕容櫻多想要拿劍自刎的時候,錦世烈的一句話終于給她帶來了光明。
「父皇,兒臣為您準備了件禮物。不過,這禮物還得請父皇移駕到兒臣的寢宮才行。」
「還挺神秘的,朕喜歡。」李隆基哈哈大笑兩聲,隨即宣布移駕南尚殿。
此時,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了夜空中。
當眾人來到Party現場時,都不由得發出驚嘆的聲音。
這里真的是太美了!
門口,是一個大大的彩虹橋,上面滿是五顏六色的牡丹花。為了保持花朵的艷麗不讓它枯萎,這座彩虹橋是在十分鐘前才竣工的。
然後是一條寬兩米的紅毯,一直延向最里面長五米,寬四米,高二十厘米膽子前。台上鋪著的是同色系的地毯,兩邊整齊地各擺放著六個大花籃。背景牆是用淡粉色和紅色的牡丹鋪成的,紅色的牡丹瓖嵌在淡粉色的中間,形成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
紅毯的兩邊各擺了個八長四米,寬一米的朱紅色木桌。每邊四縱,每縱兩張。每張桌子上都鋪著一層白色的落地長紗,紅白結合,少了些艷俗,多了些朦朧的浪漫之意。桌子上擺放著的是慕容櫻多精心設置的木架子,上面托著盤子。盤子里的食物更是令人眼花繚亂︰各種各樣的點心,已經切成小塊的水果,薯條,改良過的壽司,和用饅頭做成的三明治。
放食物和酒水的桌子是互相隔開的。
酒杯里的酒慕容櫻多特地吩咐下人放的是葡萄美酒,這酒散發出來的甘甜芬芳真的是令人心曠神怡。
屋子的四周擺滿了油燈,上面罩著紫色的琉璃燈罩。紫色的光芒彌漫著這個屋子,到處都是浪漫的色彩。
「三郎,這里好美啊!」楊玉環眼里閃著光,驚嘆地望著整個屋子。
「是啊是啊,美得我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謝阿蠻吞了口口水,眼楮直直地盯著桌子上的食物。「肯定很好吃。」
「哈哈!」李隆基朗聲大笑。楊玉環高興,他就更高興了。「烈兒,你的禮物朕滿意極了!」
听到李隆基的話,慕容櫻多頓時得意起來,沖著錦世烈調皮的眨了眨眼。
兩個人的眼神交流怎麼能逃過李隆基的雙眼呢?「看來櫻多也出了不少主意啊。」
「呃……我只是幫了一點忙而已。」慕容櫻多看了眼錦世烈,繼續說道,「對了皇上,我雖然沒幫上什麼大忙,但我可是今晚派對的主持人哦。」
「哦?」李隆基看向楊玉環,楊玉環笑著搖了搖頭。
不僅是李隆基和楊玉環,錦世烈也沒听懂慕容櫻多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櫻多彎唇一笑,走到台上。「各位,今天是我們敬愛敬仰的皇上的壽辰,下面,掌聲有請我們的壽星上台講話。」慕容櫻多說完,帶頭鼓起掌來,隨即,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李隆基牽著楊玉環的手,兩人在這熱烈的掌聲中,一起走到了台上。慕容櫻多也在這時走下台。
「今天朕很開心。朕想在這許兩個願望。一,希望我大唐能夠一直繁榮昌盛。二……」李隆基深深地看了眼身旁的楊玉環,繼續說道,「希望我和玉環以後能夠一直這樣恩愛下去。」
听到李隆基的話,楊玉環立刻害羞地低下頭,整個臉似要滴血似的,嬌嗔一聲,「三郎。」
「好!」慕容櫻多大聲喊了一句,又帶頭鼓起掌來。
「剛剛父皇問你,你為什不邀功呢?」這個問題,錦世烈剛才就想問了,只是沒有機會。
慕容櫻多趴到錦世烈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因為我想做你成功背後的女人啊。」
錦世烈又想說些什麼,卻被安祿山上來打斷了。
「錦王爺,你這個禮物真的是讓安某大開眼界。」
「多謝安大人夸獎。」錦世烈微微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那天他看到慕容櫻多和安祿山的那一幕。他們兩個看上去好像很熟的樣子。只是當時離得太遠,兩個人說的什麼完全听不清。有一點錦世烈現在還耿耿于懷︰慕容櫻多明明讓自己不要靠近安祿山,她自己卻和他走得那麼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慕容櫻多自然地四下看了看。人群中,她和李亨的目光不期而遇。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李亨對慕容櫻多笑著點了點頭,慕容櫻多也回以一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便結束了。只是,慕容櫻多突然感覺自己的續跳得好厲害。這是怎麼一回事?
Party正是開始了。
人們手里拿著酒杯,或者是餐盤,彼此開心地交流著。慕容櫻多點了點頭,這些人看上去還真有參加Party的樣子。她拿了兩杯酒,遞給錦世烈一杯,一臉得意洋洋地問道,「怎麼樣?還滿意吧?」
「我真的想看看你的腦袋里還裝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錦世烈含笑說道,指著桌子上的食物,「那些都是你做的?」
「對啊。」慕容櫻多點頭,輕輕地搖晃著杯子里的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看我的樣子不像是會下廚的人對嗎?」
錦世烈不說話,用眼神默認了慕容櫻多的話。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面前的女人,她到底還有多少面是自己沒看到的?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就是說我呢。」慕容櫻多翩翩地轉了一圈。「我對煮菜這方面相當有天分。」她才不會承認這是為了給Daddy的生日驚喜,和在烹飪班苦練了一個月的結果。
整個Party是在三個多小時之後結束的。
李隆基和楊玉環最先離開的,然後是李亨,還有眾大臣。安祿山喝得醉醺醺的,反應比所有人慢半拍,和錦世烈告別了半天,才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子。
錦世烈環顧四周,笑容浮在臉上。這次慕容櫻多確實幫了很大的忙,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呢?他回過頭,想問問慕容櫻多想要些什麼,卻發現她已經不在房間內了。
慕容櫻多找了很久,終于看到了安祿山的身影。心想著這個人真厲害,喝成那樣還能走得這麼快。她剛要上前去想把安祿山落下的官帽還給他,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竄了出來。
慕容櫻多錯愕地睜大了眼楮,眼看著那人拿著刀向安祿山走去。
喝得爛醉如泥的安祿山哪里還有警覺性,只知道繼續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黑夜中,一抹寒光格外刺眼。
慕容櫻多怔怔地站在原地,一瞬間思緒萬千。
真的遇到刺殺了嗎?只不過刺殺的不是李隆基,不是楊玉環,也不是李亨,居然是安祿山。不過,這樣一來,這刺客是誰安排的也顯而易見了吧。宮里除了楊國忠,誰還會和安祿山有如此深仇大恨?這楊國忠也真是夠笨的,不是往自己身上引雷嗎?
慕容櫻多黛眉輕蹙,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已經落向了安祿山的脖子上。
「 !」
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這夜空的清淨,安祿山也瞬間清醒過來,轉過身,便看見那已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是這一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還是反應不過來。
慕容櫻多放下手中的槍,跑上前去,來到安祿山的面前。她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心不由得顫了一下。從沒想過,會有人死在自己的手中。
「嗯?發生什麼事了?」安祿山刀眉緊擰,聲音卻因為喝多了酒而顯得有些沙啞。
「你把這尸體處理一下,千萬不要讓人發現。」慕容櫻多雙拳緊握,才勉強壓住那不自覺的。
「居然有人想要暗殺我,我一定要把這凶手抓出來。」安祿山怒聲說道,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地起伏著。
「你馬上就可以離開,回到你想去的地方,所以現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慕容櫻多看著安祿山的表情,貌似像在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要離開?「總之你听我的,我保證你會如願離開。在這之前,我也會保護你的安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慕容櫻多看過不少穿越劇,她知道,如果歷史被篡改了,那麼的世界就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萬一安祿山剛剛真的死了,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遠在二十一世紀的Daddy和孝恩也許就會消失,自己恐怕也不會再存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絕對不可以讓安祿山出事。
「趁還沒有人發現之前,你快點把尸體處理好。」慕容櫻多又瞟了眼地上的尸體,轉身大步離開。
她四下望去,很奇怪也很慶幸沒有侍衛或宮女太監過來。只是再次回過頭的時候,面前那張布滿黑雲的臉瞬間讓她掉入恐懼的深淵。慕容櫻多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錦世烈後面的侍衛,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侍衛是被他攔下來的。
「你們都下去吧。」錦世烈冷冷地開口,等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繼續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什麼意思?」慕容櫻多難以置信地看著錦世烈,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懷疑自己。「豆漿,你誤會我了。」
「誤會?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讓我離安祿山遠一點,可你呢?你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錦世烈一點點嗶近慕容櫻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真的很想看清楚,在這副看似純真的面具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從一開始你就想方設法地接近我,是什麼目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慕容櫻多抬起頭,毫不畏懼地迎上錦世烈的目光。「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想知道?」錦世烈退後一步,嘴角邪魅地上揚。「慕容櫻多,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說出救你的原因,你豈不是會很傷心?」
慕容櫻多錯愕地看著錦世烈,雙眸有些微微泛紅。
原因?原來他救自己自己是有原因的。
「是什麼?」慕容櫻多艱難地開口。她真的不明白,她一個剛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救下自己。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可以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的那個女人。」錦世烈訕笑,饒有深意地看著慕容櫻多。「不過現在看來,你不是。」
「你想要的一切?」慕容櫻多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從錦世烈受傷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一切,她終于完全想明白了。「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對不對?受傷,只不過是你的計策而已。你要的一切……不是父子團聚,也不是現在這簡單的王爺頭餃,而是這……大唐江山。」
慕容櫻多終于艱難地說完。
面前這個人,她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他還是原來的錦世烈嗎?又或者,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是自己不了解他而已,一點都不了解。
這是什麼感覺?
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你喜歡的那個人,和你原本了解的截然不同,就好像你喜歡上的根本就是一個完全虛幻的存在。這樣的現實要怎樣接受?
慕容櫻多扯出一抹淒苦的淡笑。「你現在知道了,我不是那個人。」
錦世烈的眼神一點點陰冷下來,突然拔出腰間的劍,架在慕容櫻多的脖子上。「安祿山為什麼派你來做什麼?」
劍在脖子上帶了的涼意讓慕容櫻多突然一驚。她錯愕地睜大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錦世烈,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傾瀉而下,在這秋天的夜里,冰冷的讓人心痛。
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她幾乎死去。的雙唇緩緩張開,艱難地發出聲音。「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像小丑一樣在表演嗎?原來……你一點都沒感受到。」慕容櫻多輕聲一笑,笑得那麼淒涼,那麼苦澀。
原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表演而已。
她的愛,居然變得這麼可笑。
周圍一下子好像變成了冰天雪地,到處都是刺骨的寒冷。
「你放心吧,安祿山馬上就要離開了,你不用想辦法怎麼除掉他,也不用想著借刀殺人,他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錦世烈陰沉的臉又多了幾分冷冽。他半眯著雙眼,冷冷地開口。「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慕容櫻多定定地看著錦世烈,伸手擦掉臉上那冰冷的淚。「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地步。」
高達俊挺的身形微微一怔,心莫名其妙地一陣隱痛。錦世烈收回那把劍,從腰間扯下一塊令牌遞到慕容櫻多的面前。「你走吧。」
走?
去哪里?
自從來到這里,她就認定了錦世烈,從沒想過要離開。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勇往直前的道路一下子變成了死路,兩邊卻都是冰冷堅硬的牆壁。那麼,現在應該回頭嗎?
雙眉輕蹙,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慕容櫻多地伸出手,緩緩地伸向錦世烈手里的令牌。接過令牌的那一剎那,心如死灰。
結束了。
就這麼結束了。
慕容櫻多抬頭看了眼錦世烈,然後,轉身,一步一步,消失在這無盡的黑夜之中。
錦世烈始終站在原地,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慕容櫻多消失的方向,心內某處最的地方一陣。終于,冷冷地移開目光,轉身離開。
慕容櫻多不知道走了多久,才來到丁晨書的酒樓。
感到欣慰的是,這個時候,她還有地方可去。
「櫻多,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哭成這樣?」丁晨書向四周看了眼,牽起慕容櫻多的手,去了二樓的包廂。一進門便焦急地開口問道,「到底怎麼了?」
慕容櫻多一直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抬起頭看向丁晨書。「錦世……錦王說,會有一個女子,可以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你知道嗎?」
「他……跟你說了?」丁晨書擔憂地看著慕容櫻多,將她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她的旁邊。「他都說了什麼?」
「所以你知道對不對?」慕容櫻多的眼里滿是控訴。「你知道,南宮哥哥也知道,你們全都知道。只有我。」
只有我,像傻瓜一樣被蒙在鼓里。你們一個是我愛的人,另外兩個我視為哥哥知己,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慕容櫻多在心里控訴著。
「是誰說的?」
丁晨書心里一陣愧疚。可是,這些日子,他確實是把慕容櫻多當成了知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經佔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無關男女之情,卻是是一種超月兌的友情。只是,現在再把這些話說出來,還有用嗎?
「是一位老者。」
「老者?」慕容櫻多冷笑一聲,不敢相信這三個人居然這麼迂腐,也不敢相信自己和這三個人的關系居然會變得這麼可笑,只是因為那個所謂「老者」的一句話。「算命的?」
「櫻多,這些日子我們相處,感覺不會是假的。難道現在你還要追究是怎麼開始的嗎?」丁晨書的雙眸暗沉了些,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她,真的還在懷疑他們之間的情誼嗎?
「所以呢?你現在在怪我?」慕容櫻多不答反問。在一切真相都浮現之後,她難道不該懷疑嗎?
可是,她卻不想。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的感覺,她身在其中,心里自是有數的。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論怎樣,你在我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丁晨書正色說道,目光堅定無比。
慕容櫻多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即又落寞下來。「我知道。,你和南宮哥哥對我好,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她最在乎的那個人,在他的心中,他什麼都不是。
「櫻多!」南宮權邁著焦急的步伐走進廂房,看到慕容櫻多那雙腫得跟核桃一樣的雙眼,心里一陣。
「南宮哥哥,你怎麼來了?」慕容櫻多站起身來,驚訝地問道,又看了眼丁晨書,便明白了。
「看你現在的樣子,好丑。」南宮權伸出手,拇指在慕容櫻多哭腫的眼楮上來回地摩挲著。她這個樣子,他真的好雄。
「南宮哥哥……」慕容櫻多投進南宮權的懷里,淚水又肆意而下。
南宮權輕輕地拍著慕容櫻多的後背安慰著她,在心里將自己責備了一萬遍。他錯了,真的錯了。他不該一心幫著錦世烈完成雄途偉業,卻傷害了自己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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