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東旗看到這樣的韓霓羽嚇了一跳,一面往家開車一面追問,韓霓羽沒說別的,就說是韓慶打的。
武東旗和她從小一塊長大,對于她家的情況比外人都要清楚,早對韓慶心存不滿,這下武東旗氣得把韓慶整整罵了一路。
坐在車後望著身邊倒退的街景,韓霓羽默默听著,沒有插話,她知道自己打了江祈跑出來是解了氣,可是問題仍然擺在那兒,她媽仍然背著那筆賠償款。
具體的數字她記不清,整數倒記得,整整三十一萬。
再來說武東旗,武家曾經也風光過,在官場上她爺爺和武東旗爺爺一個為正,一個為副,她爺爺在世的時候兩家來往密切,于是她和武東旗打小就熟。
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爺爺去世後,武家跟著失了勢,後來來往就少了,直到上高中分在同一個班,才又漸漸熟起來。
韓霓羽一直把武東旗當成哥們,可武東旗未必這麼想,有一天武東旗紅著臉給她塞了一封情書向她表白,她才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那時候她年輕,想也沒想就直接告訴他自己拿他當哥們,武東旗傷心了好長時間,有一段時間一直躲著不見她,直到有一天他重新出現在她面前,重新和她稱兄道弟,兩人的關系這才恢復。
武東旗車開的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家樓下,他拿鑰匙開了門,一個臉上敷著面膜,穿睡衣的女人剛好從浴室出來。
這個女人韓霓羽是認識的,武東旗的女朋友夏戀,是個護士,幾個月前她見過一面。
「老婆,霓羽要在我家住上兩天,你看怎麼樣?」武東旗摟著夏戀,親熱的說道。
夏戀為人挺熱情的,不僅很快收拾好了隔壁房間的床鋪,還給韓霓羽拿來了醫藥箱,細心的給韓霓羽上起了藥。
韓霓羽一動不動的任夏戀拿棉簽在臉上涂抹,有點尷尬的說︰「對不起啊,夏戀,打擾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住在一塊兒,要是知道我是不會……」
「說什麼呢,你太見外了!」夏戀溫柔的笑笑,轉頭對準備進浴室重新洗澡的武東旗說,「東旗,你看霓羽這麼客氣,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武東旗也不避謙,往浴室走的半路上月兌了身上的襯衣,打著赤膊回頭對霓羽沒好氣的嘀咕︰「多少年的哥們了,你再這麼客氣,我可轟人了啊。」
韓霓羽便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晚上躺在陌生的床鋪上韓霓羽輾轉難眠,她給她媽掛了一個電-話,稱自己在武東旗家住,她媽也就沒說什麼,她告訴她媽那套別墅沒賣掉,她媽听了在電-話里長嘆了口氣,說知道了。
她跟著安慰了她媽幾句,讓她媽不要擔心錢的問題,她打算明天找她舅舅借些錢。
第二天一大早韓霓羽就跑到A市去找她舅舅郝碩。
去A市的路上韓霓羽想到江祈那變態,頭皮還有點發麻,再想想一向很疼她的舅舅,她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她舅舅好歹開著家公司,借筆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一來,問題不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