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舅舅公司,接待韓霓羽的是秘書,韓霓羽在辦公室遲遲等不來她舅舅,問了秘書才知道最近公司的訂單流失的厲害,她舅舅為了挽留那些大客戶成天忙到焦頭爛額,至今一點起色都沒有。
韓霓羽一听就感覺不對勁,按說她不該這麼的,可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糟心的事,沒一件是順利的,而且每一件都透著詭異。
在別墅里江祈對她說了那麼一番話,又企圖侵犯她後,這種感覺在心里就越來越強烈,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
原因呢?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挖空心思布置這層層陷阱是為了什麼?
為了她嗎?
那他也太抬舉她了,她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年輕女孩在大街上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她不可?
這麼胡思亂想著,她手腳冰涼,全身就開始泛冷,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惹上這種變態,她的交際圈子小,每天也就是公司家里兩頭跑,周末休息也就頂多陪她媽去逛逛菜市場,他那種人一看就是與她這種小市民完全搭上不邊的。
辦公室開著冷氣,她的額頭卻在冒汗,秘書進來以為空調打得太高還問她要不要調低些。
「不用,謝謝。」韓霓羽如夢初醒,霍然站了起來,抬起腳就出了她舅舅的公司,她舅舅都那樣了,說不定就是因她而起,她怎麼好意思再提借錢的事。
坐長途汽車回到縣城,韓霓羽馬不停蹄往家趕,路過水果攤見葡萄新鮮還給她媽買了一斤葡萄。
她臉上的印子消腫了些,只有一兩處明顯,她媽問的話她就說不小心摔跤了。
心里編好了謊話,韓霓羽加快了腳步爬樓梯,她家在五樓,爬了這麼多年早爬習慣了,平常輕輕松松就上去,今天因為腳上有傷,直爬的她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她擔心她媽看出她腳上有傷,故意在樓梯間休息了一會,這才抬腳爬上最後一半層。
正準備掏鑰匙,突然听到了說話聲,還挺耳熟,是韓慶的聲音。
韓霓羽怕她媽吃虧,趕緊要沖進去,卻在听到一句話後停下了腳步,是韓慶在說話,不見平常的大嗓門,倒難得細聲細氣起來。
「……那人家挺好的,人你也認識,就是以前小區開棋牌室的李老頭他佷子……」
韓霓羽進門,韓慶和郝霜嘀咕了兩句就要走,出門前還不懷好意的看了韓霓羽一眼。
她媽坐在沙發那兒沒動,一臉的沉思,直愣愣的盯著女兒看。
「媽,他又來干什麼?」韓霓羽把換好的鞋放進門邊的鞋櫃里,這次她提高了警覺性,韓慶昨天被打的很慘,今天頂著一身的傷還跑過來,準沒好事。
「沒什麼事。」郝霜別開臉去沒看女兒,走到廚房那兒才想起了重要的事,「錢借到了嗎?」
韓霓羽搖了搖頭,郝霜似乎有這個心理準備︰「你舅媽那人我是知道的,你上大學你舅舅花了不少錢,她明里暗里就沒少和你舅舅鬧。從你大學畢業後她就把錢看得緊緊的,你舅舅啊也為難,誰讓那家公司最初開的時候是她娘家人出的錢呢,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
韓霓羽本想告訴她媽舅舅公司遇到困境了,這麼一听便不想讓她媽再多操一份心。
郝霜站起來挽起袖子︰「莞也該回來了,我去做飯,一會她回來又該喊餓了。」
晚飯桌上韓莞興致勃勃的講著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會,韓霓羽低頭扒著飯,偶爾附和著應上兩聲,郝霜全程只和兩個女兒說了句「吃飯」就再也沒吭聲。
韓霓羽看著她媽默不作聲的樣子,以為她媽在為錢的事發愁,一吃完飯就趕緊搶著去洗碗,收拾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