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意外，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亂成一團。有問陳凡摔的痛不痛的，有給他揉後腦勺的，還有掐人中的，很是忙乎。
得，反正成這樣，陳凡也只有自認倒霉。他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索性也連眼楮也不睜開，享受了一把帝王癮，被三女合力抬到床上。
「喂，你到底怎麼樣？還行不行？」倪春掐人中掐的大拇指都疼，忍不住抱怨道。這家伙皮厚的跟豬皮似得，掐半天都沒反應。
「你指哪方面？床上的話……嗯，貌似現在真不行。」陳凡總算恢復點氣力，忍不住開了個小玩笑。
這貨臉皮厚，可三女卻沒他的厚臉皮，被他的葷腥話臊的不行，臉紅了，捎帶著脖子也通紅。
除王倩外，辛素梅和倪春總算松口氣。能開這種玩笑，證明這家伙還沒傻。
陳凡又弱弱地說道︰「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拿開，疼。」
「我讓你胡說八道。」倪春張牙舞爪地在陳凡的臉上一頓蹂躪，倒是再不掐他的人中，改捏肉了。只是，看上去力道很大，卻一點不疼，好似在給他松皮，活動臉部肌肉呢。
辛素梅還是很擔心，說道︰「陳凡，要不我讓別的醫生來看看吧。」
陳凡搖頭，阻止了她的行為。「沒事，我只要休息一陣就好。你們先走吧，讓我睡一覺。」
三女也知道陳凡的醫術，見他如此說，沒再堅持，退出了房間。
等她們一走，陳凡強迫自己坐起來，擺出打坐的姿勢，意識進到百草堂進行修煉。
極限鍛煉，不止適用體育項目，同樣適用精神力的修煉。越是疲乏，越不能歇著，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反而會取得平時修煉達不到的效果。
這種方法，陳凡一直在用，而且效果也非常好。
足足修煉了兩個小時，陳凡的意識才從百草堂退出。
這次的修煉，他得到的實惠極大。精神力盡管沒增長，可將精神力一分為二的能力卻得到很大滇高，至少能分出五米的長度。
從床上下來，陳凡走出門，叫上辛素梅，帶上一票人馬，開始了他的查房。
辛素梅作為一名實習護士能出現在以醫生和實習醫生組成的隊伍里，也是陳凡的面子。現在的針灸治療室，陳凡就是個特殊的存在，他指定辛素梅成為自己地別助理，科室主任伍愛國也得給面子。
辛素梅得到的好處很大，她不用再倒班，變成了正常班。即便要倒班，也得陳凡值夜班。可陳凡會值夜班嗎？
當然，伍愛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還指望陳凡能帶出一批像他這樣的人才。所以，在針灸科，出現很怪異的一幕，但凡陳凡看病、查房，後面總會跟著一大批人，很有種皇帝出巡的架勢。
陳凡也不藏私，該指點的就指點，該讓他們動手操作的就上手。如此一來，陳凡在科室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甚至比科室主任還受同事們的歡迎。
各行業普遍存在一個事實，很多有本領的人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拿手絕活和心得體會與別人分享。這是現實，也是種常態。也很符合老祖宗留下的古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一技傍身，安身立命的根本，也可以說是決定社會地位、財富的源泉。
師傅跟徒弟，就像工廠主和工人的關系，工人希望能得到高工資，可工廠主卻想著如何榨取工人身上的剩余價值。這是個矛盾體，天生具有不可調和性。
可陳凡不同，他不但不會藏私，甚至還會傾囊相授。遇到這種不擺架子、有問必答的人，實在是助理團的福音。
陳凡從小就被父親耳提面命，接受了父親的觀點。他知道父親最大的願望是想讓每個人都放下敝帚自珍和門派的觀念，加強交流合作，將中醫發揚光大。
可他比父親現實，自己做可以，絕不會將自己的想法施加在別人身上。因為他很清楚，人性的自私和相互猜忌決定這種願望只能是烏托邦主義。
真理之所以成為真理，因為它只前進了一步，可前進十步甚至百步呢？哥白尼、伽利略、甚至他父親就是榜樣。
陳凡同樣清楚，即便他傾盡全力傳授，伍愛國主任的指望鐵定落空。想成為他，天賦、機遇、苦練缺一不可。
為了能練就這手針法，他下的苦功夫不是別人能想象的。有誰能想象到他當年曾為了扎準一個位，日復一日苦練一個月，每天只睡三小時的艱辛和枯燥。正因為他能忍受住重復單調的寂寞，他才能將技能練成本能。
練基本功，沒有捷徑可走，只有日復一日的勤修苦練。
中醫，國人之隗寶。之所以沒落，正是因為現代科技的進步，導致後來者產生依賴心理，不願意將精力放在基礎功上面。
湯頭歌訣，每個學中醫的人必須會的東西，可陳凡在和科室較年輕點的同事交流時發現，很多人只記得個大概。這樣的人，想將針法練到他的水準，只怕是白日做夢。
至于機遇，更甭提。
天底下估計也就一個乾坤戒。
不過，伍愛國主任的想法倒是提醒陳凡，讓他產生了收徒弟的念頭。只是這家伙的眼光太高，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其實，有一點陳凡沒想到，同事們跟他在一起固然學不到他的程度，可他指縫里漏出的一點，足夠他們受益終身。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殺到住院部，直接上了十八樓，也是住院部的頂樓。病房由原先的理療室改裝而成，總共有六十多間，能容納近二百人。
醫院，也奉行實力至上原則。哪個科室給醫院帶來效益大，就會被安排在好樓層。像皮膚科、婦產科都在三四樓的位置。而原先的理療科，本身處于可有可無的地位，直接被院領導直接扔到最高的樓層。
不過錯有錯著，要不是在頂樓，醫院還真找不出那麼多的病房。縱觀整個附屬醫院，唯有婦產科和皮膚科佔據整座樓層，現在又得加上針灸科。
伍愛國主任今天下午沒跟他們過來，他正在院長辦公室跟院長磨嘰著呢。現在的二百多張床位基本已住滿，這還是陳凡一下午的勞動成果。他要是周四再坐診，武主任根本不敢想象那是種啥光景。
今天上午，足有上千人沖著陳凡來的，听到他周四坐診，病也不看就走，說是非要等陳大夫看。
伍愛國在頭疼的同時也暗自高興，金字招牌啊！
科室里有陳凡這樣的變態人物，他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前提是他有尾巴。
看看，今天的報紙。針灸治療室可是頭版頭條，整篇累牘，這種榮光他連做夢都笑的合不攏嘴。
所以，老武主任打得賊硬，反正就一個宗旨，增加病房，不給，我跟你耗上了。
當然，他和院長之間還有個話題。
陳凡的掛號費。
這可是個大問題，也是個很實際的問題。想想，陳凡直接幫病人省去價格不菲的檢查費，難道不應該提高他的掛號費嗎？
再說，這也是變相地提高陳凡的身價。
金子招牌，總得有別于其他的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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