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舊愛 你小時候和他同床共枕過(四萬首更)

作者 ︰ 蘇七

舊愛,你小時候和他同床共枕過(四萬首更)

我似乎都能看見他們落在我們身上那種驚訝到近乎恐懼的視線,然後便是媽媽的尖叫,那麼淒厲,那麼驚惶.

而我在心中痛快笑著,仿佛終于撕碎了這場虛偽的假面。愛睍蓴璩

我們無處可逃,而這竟會讓我覺得痛快無比。

身上的身體一僵之後,他便是盡了全力的護住我.

遮擋住我的眼楮,我在那些混亂的尖叫中听見他堅定如斯的聲音:

「穆晴,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這個時候,他最先想到的人竟然是我。竟然是我。

我突然想起年少時,我被班上調皮的小孩掀了裙子.在那些不懷好意的哄笑中,他也是這樣堅定如斯的對我說了這句話,便沖上去,和那個男生打的不可開交.

我還記得他干淨白襯衣上被染紅的血跡,可那時的他卻只是帶著一臉掛彩的傷,對我微微的笑.

面對我的哭泣,也只是溫柔擁我入懷,他說:

「穆晴,別害怕,哥在這里.」

多少年?多少年呢?

我突然覺得恍惚,為什麼一晃眼.我和你,都這麼大了.

大到這樣的擁抱,這樣的接觸,也再也再也,不可以了.

我們終究還是被分開了,被暴怒的父母.狠狠的,一把分開.

而後便是清脆的巴掌聲,那對一向維持著嚴父慈母的兩夫妻,終究再也不能繼續戴著他們虛假的面具。

狠狠的,給了我們一人一巴掌.

用足了力氣,似乎恨不得打死我們.

許穆安只是怔了片刻,便下意識的要走往我身邊來.卻被媽媽狠狠抓住,一向溫文爾雅的媽媽連說話的氣息都不穩:

「許穆安,你還想干什麼!!?她是你妹妹!她是你親妹妹!!」

她說完這句話後,我卻驀然想笑。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要用這樣的幌子束縛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果然只是,薄情的女人。

許穆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向我.見我亦淡淡回望著他後,他才終于開口,那麼疲憊,卻依然溫柔:

「爸媽,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問題.不關穆晴的事.」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卻突然想哭.

一直都是這樣,許穆安,你永遠都是這樣站在我的身前,為我擋去所有的災難.

不發一語,默默守候.

而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你的溫柔,習慣了你的守候.

卻忘了問一句,你會不會痛,你會不會累.

你是不是也在這些漫長無盡的守候中,漸漸厭倦?

可是許穆安,你不會懂。

我們早已不可以。

太多太多的東西,擋在你我之間。

即便你從來不是我的親哥哥,即便你是我那麼想珍惜的少年。

可那些少年歲月里的記憶、傷害,都是刻在我心底深深的刺,並非我想忘,就能忘記。

只是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只是許穆晴,你只是許穆安.

沒有牽絆,沒有那些當年的年少傷害。

沒有世俗糾紛,沒有那些說不出口的陰謀疼痛。

那我和你,是不是都要幸福的多?

至少,我可以用最單純的姿態面對你。

我最好,最想珍惜的,美好男子。

我靜靜想著,突然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全身抽搐著,卻依舊也是無法擺月兌那入骨蝕心的痛.

一直抓著我的爸爸似乎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有些緊張的看著我.終于在最後道:

「穆晴,你怎麼呢?你沒事吧。」我靜靜搖頭,看著用力看著我的許穆安,看他英俊而悲傷的臉,一點點報復的痛快都沒有。

而許穆安竟然笑了,靜靜看了我一眼,他說:

「對,全是我的錯.我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我有罪.」

他那麼不顧一切的姿態,讓我突然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告訴他,我並非他的親妹妹,告訴這些年里我生根發芽的那些椎骨仇恨。而有個人卻搶在我的前面。

「你這逆子!」媽媽一巴掌扇過去,他不躲不避,臉上還是那樣自暴自棄近乎冷厲的笑容.

父母似乎對他這樣的笑容沒有辦法,片刻才听見媽媽冷靜的聲音:

「許穆安,你跟我進來.」說著,便率先進了房間.爸爸看了我倆一眼,也跟了進去.

許穆安只是笑,淡淡看了我一眼,便跟著進去了.

那種如赴刑場的姿態,看的我胸口灼痛,卻也依舊是別無他法.

只能緊緊抱住自己,喉嚨哽塞般的痛.

可我明明成功了,我明明狠狠的,狠狠撕碎了這個看似幸福家庭最後一張的虛偽假面,我卻發現。我並不開心。我根本開心不起來。

我只是突然瘋狂的想念,我們一無所知的年少時光。

你只是穆安,而非許穆安。我只叫許穆晴,而非你妹妹。我們都沒有背上那麼沉重的負擔。

我們只是那對單純,不知世事的,少年男女。

那樣多好,多美好。

我靜靜想著,眼淚瘋狂流下。

可一切都結束了,結束在我自己的手上,結束在我那份放不下的仇恨上。

所以許穆安,對不起。

原諒我,遺棄了我們年少的誓言。

原諒我,再也不能愛你。

原諒我,從此愛而不得,再也再也,不會幸福了。

是誰說,笑著哭,最疼。

卻原來,真的很痛。

很久以後,許穆安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隱約中,可以听見媽媽小聲的啜泣.我並不覺得痛快,只是怔怔的看著遠方,思緒仿佛已經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里有一對少年男女,歡聲笑語,如此幸福快樂。

我卻忘了那究竟是今夕何夕。

然後我听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痛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他說︰

「穆晴,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多想避開他,可他的眼神那麼悲哀,充滿了乞求,卻讓我心蟄著一般的疼.最終還是不忍拒絕,我點了點頭.和他上樓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後,我倆卻都保持著沉默.仿佛拉力持久戰般,誰也不肯先開口.

最終還是我無法忍受這讓人窒息的沉默,避開他的目光,我道:

「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他只是痴痴看著我,那種目光,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似的.隔了好半晌,才嘆息著開口:

「穆晴,我要回去美國了.」

這本該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結局,但是听到時,心還是猝然疼痛.我淡淡應了個單音節,不敢再多說話,害怕一開口,那些疼痛就無處可藏.

而他還不放過我,一點一滴,一字一頓,皆是打在我心底最深的地方︰

「媽媽可真狠.」他有些自嘲的笑著,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描淡寫:

你知道她怎麼對我說的嗎?她說,如果我不去美國,她就死在我面前.」說到這句話,他突然苦笑了下.靜靜看著我,他仿佛想把我的模樣牢牢印進骨子里: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知道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你身邊.所以就拿自己威脅我.穆晴,我想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我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看著他。然後听見他仿佛痛到極致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穆晴,為什麼,你要是我的親妹妹了。為什麼我們要有血緣關系了?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長大呢?」

我被他那樣的目光看的心悸不已,疼痛摻雜著其他向我席卷而來.我無力抵抗,只覺得心髒都在慢慢枯萎.他卻突然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再開口,聲音已有些沙啞:

「許穆晴,我要走了.」

我怔了怔,听見他繼續道:

「所以,許穆晴,你可不可以叫一次我的名字.不要再叫哥,像以前一樣,叫我穆安,就叫一次我的名字.一次就好.」

我沒說話,是無法開口還是其他,此時我自己也分辨不出來.我只是冷峻的看著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仿佛恆古永千,卻悲傷寂寞的讓我只想放聲大哭一場.

最終,他還是轉身了.沒有听見我的聲音,他也只能自嘲一笑,再說話也還是最完美溫柔的兄長:

「算了.你以後自己保重吧.」

這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告別之語,此後便是三年時光的長河.

慢慢滲透,緩緩流進我們彼此毫不相干的人生里.

再見面,終究也逃不過物是人非.

而許穆安,我和你最好的結局。

也許莫過于如此。

舊物俱在,人面全非。

匆匆時光里,從此你我的生命中,再也不要有彼此。

許穆安走了,具體是什麼時間走的,我並不知道.

爸媽瞞著我,似乎想極力抹去他的存在.卻又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小心翼翼,寸步不離.

那些可笑的舉措,都說明了他存在的痕跡.那麼明顯,那麼深刻.就像用尖利的刀在生命中劃了一條狠厲的傷痕,

痛,也錐心.

我不想去計較,卻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

好像一睜開眼,他還在我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親吻,卑微而怯弱.

卻讓我痛得不可自抑.

我開始失眠,在許穆安離開以後.

習慣了睜大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感受寂夜如凶猛的獸,淒厲而彷徨,卻壓得我無法呼吸.

我只能在那些深夜里,焦躁的開燈關燈.

仿佛在那一閃一閃之間,有個人會安安靜靜的走到我身前.俯,落下親吻.

許穆安,我想我終究如同你一樣.

這麼久了,我終于敢這樣承認.

我想你,想到心口疼痛,想到夜不成眠.

可是,你不在這里.你,始終不在這里.

于是那一夜,我終于哭了,仿佛積蓄已久的淚承受不了心里的負荷。

唯有釋放,才得以解月兌。

而許穆安,你知道嗎?

我曾經見過一句很是煽情的話語,叫做十八歲開始蒼老.

我的十八歲並未開始蒼老.許穆安,我是在你離開後,才慢慢開始蒼老.

而自那一夜過後,我便病了.

病得來勢洶洶,不可阻擋.

爸爸很擔心,請了醫生回家看過,也只說是受了涼,小感冒有點發燒而已.

吃了藥,卻也不見好.

只能繼續在床上懨懨躺著,一連幾天,我都甚少出門.

爸爸替我給學校請了假,又請了北京城有名的中醫過來看看.那人穿一身唐裝,五六十歲的模樣,替我診脈的時候,倒真是有模有樣.

只是診治完以後卻是連連搖頭嘆氣,驚的爸爸臉色都蒼白了,連連追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卻只是嘆氣,靜靜看著我,他問我:

「姑娘,你年紀輕輕的,到底有啥事這麼想不通?」

我一怔,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卻听見他繼續說:

「傷到心脈了,倒像是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似的.你年紀這麼小,未來還很長,凡事都看開一點.」

他說完這句,便對我身旁一直沒說話擔憂看著我的爸爸囑咐:

「我給她開一副藥.分三個療程,用小火慢慢熬了,每晚喝一次.不過這都是一些養生的藥,心病還是需要心藥醫治.她這病最好是找出源頭.」

說完這些,他便告辭離去.

而爸爸怔怔看著我良久,最終只能默然嘆氣,轉身替我去拿藥。

而後每日我便開始吃那一幅幅苦的要人命的中藥,吃了好些時日,也不見好轉。依舊每日精神厭倦,仿佛許穆安的離開,也把我最後的那一絲精神力也一並帶走了。

現在留下的許穆晴不過是個腐朽的軀殼,毫無作用。

而連日來的足不出戶、臥病在床,竟然驚動了已經很少和我們家來往的小姑姑。

一周後,她親自登門拜訪。

爸爸上樓告訴我她來看我時,我還有些沒回過神。只能勉強收拾了自己,下樓卻看見她冷著一張臉和媽媽坐在客廳里,媽媽那樣四面玲瓏的女人臉色也難得有些尷尬。見我們下來,頓時向看見了救星,忙不迭的招呼我們過去。

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媽媽這個二婚加進來的嫂子,但待我卻一直是極好的。所以我還是露出個笑容,她看見我時已經換了個臉色,難得的溫柔和善︰

「小晴,姑姑听說你病了,沒事吧。」

「嗯,沒事。只是有點感冒而已。」我淡淡笑著,有些敷衍的答道。她卻不依不饒,把我拉了過去,好生打量了很久才道︰

「還說沒事,都瘦成一把骨頭了。這臉色可真難看。哥哥也是的,哪里能為了外人,就怠慢自己女兒!」她這話是針對誰,我再清楚不過。

一旁的爸媽也都听得分明,爸爸有些尷尬的想說些什麼,卻被媽媽一把擋住。我看見她勉強笑了笑,終究只是識相的起身離開。

而姑姑亦只是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厭惡之情再明顯不過。我看在眼底,心中雖冷笑,面上終究不能如此,所以只能開口對她道︰

「小姑,你別這樣。媽她,挺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晴,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小姑。」我不想再听,打斷她的話語。她見我臉色不愉,便也淡淡止住話頭,片刻才又笑道︰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小姑今天過來是想帶你去散散心,明天有空沒。我要去見個老同學,你和我一起吧。」

「這……」我還有些猶豫,她卻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只一句話便決定了所有︰

「好了,就這樣定下了。小姑今天還有事,明天來接你。」

見她如此熱衷,我終究不好狠下心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翌日,我還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見敲門聲.愣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開門果然是小姑.穿著駝色大衣,淺淡高貴的模樣,卻透著微微的清冷.

我愣了好久,終于回過神來:

「現在就出去嗎?」

小姑卻有些無奈,輕輕蹙著眉角,她說:

「都十一點了,你這孩子昨晚在干嘛了?」

「沒干嘛.」我答了一句,微微笑了:

「給我十分鐘.很快搞定.」

小姑卻是嘆了口氣,輕聲叮囑:

「你快點.和人約好十二點見的.」

「嗯嗯.」我漫不經心的應著單音節,去洗漱間漱口洗臉.

穿衣打扮,把包包收好後,正巧十分鐘.小姑早侯在門邊了,見我走了下來,便趕緊把我拉了過去.在我手上塞了一塊面包和一盒牛女乃:

「先吃著填填肚子.待會中午吃海鮮.」

「嗯.」我還是乖巧的應著,像個牽線木偶,坐在小姑的車上也只是機械的吃著東西.

恍惚中,小姑似乎嘆了口氣.

我無暇去琢磨,只是呆呆看著車窗外慢慢飛馳而過的風景出神.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飯店,是家私房菜館.外面裝修的很有格調,里面也別有一番風景.

小姑帶著我進去,便有穿著唐裝的禮儀小姐過來問我們訂了位置沒有.

小姑說了個名字後,她便把我們帶去了一間包廂.推門而入的時候,我看見里面坐著一個穿著精致貴婦,盤著高高的發髻.抿唇微笑的模樣,如此高貴.

我怔了怔,那個女人已經迎了上來.抓住小姑的手,她保養精致的臉上笑容誠摯:

「依蓮,好久不見了.」

「是啊.小十年了吧.你倒還是一點沒變.」

「哪里的話.」那女人微微笑著,目光已經看向我,臉上的表情頓時便有些驚喜:

「依蓮,這是誰啊?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穆晴你都不認識了,她小時候你還抱過她的。是我大嫂的女兒。」小姑口里的這個大嫂,並非指媽媽,或者說,並非指許穆安的媽媽。

而是我早逝的母親,爸爸的第一任妻子。曾經名滿上流社會圈的佟家小姐,佟氏集團唯一的千金繼承人佟紫嫣。

果然女人在听見母親的名字時臉色就變了,有幾分動容︰

「你說的大嫂是紫嫣姐。」

「不然還能是誰。那種貨色也配作我大嫂嗎?」小姑在提起媽媽時很有幾分不屑,對面的女人也非常有教養含蓄的表示出一種蔑視。我突如其來的就有些同情那個女人,不管多少年,她始終都進不了這個圈子里。

而小姑身邊的女人似乎也不想多提,只是對著我露出懷念的神色︰

「你叫穆晴是吧,還認得阿姨麼?」

「你糊涂了吧.」小姑白她一眼,笑著道:

「那時她還多大啊.怎麼會記得你啊!」

「對對對……」女人微微笑著,有些感慨的道:

「還是生女兒好.我那兒子成天不歸家,昨天還和他說好了時間.喏,你看,現在還沒來了.」

說完這句,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這麼漂亮,應該很多男生追吧?有男朋友了沒?」這個問題頗讓我有些尷尬,只能苦笑著抿唇沉默。她似乎也發現了我不太想說,正想說點什麼。門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吵吵囔囔:

「媽!你催魂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說我不相親.你別這麼專制好不好!?」

我愣了愣,尋著聲音看去.

入目的是陳玨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帶著不耐煩,眉目微蹙的模樣,也依舊英俊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也明顯看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就變成了那種惡狠狠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已經下意識的避開目光,卻感覺到,他落在我身上的那些,太過濃烈的注視.

有些像刺,一針一針,扎的難受.

我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手指,卻突然听見媽媽身邊的女人在嬌聲訓斥:

「阿玨,你怎麼說話的了!誰和你說過這是相親了,就是讓你來陪我見見老朋友,這也不成了!?還不快過來,見過你許阿姨和穆晴妹妹.」

那個女人一頓訓斥後,又有些無奈的看著小姑說:

「你看我養的這是什麼破孩子,要有你家孩子一半听話,那也讓我省心多了啊!」

小姑也笑了,靜靜看了一眼陳玨,便笑著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家兒子可是北京的狀元,比我家小靜可要出息多了.」

她倆相互奉承著,我看見陳玨在一旁無聊的打著哈欠.

見我看著他,便對我眨眨眼.

我下意識的扭過頭,他已經走了過來,輕聲笑著道:

「我沒想到是你.」

我沒說話,只是低了頭,他還在繼續說:

「前些天我去你學校找你,她們說你病了.幾個禮拜都沒去學校了.」

他見我沒反應,有些不滿的戳了戳我,語氣有些霸道:

「和你說話了,你聾了還是啞巴了?」

我白他一眼,他卻笑了.還想繼續說點什麼,頭上就挨了一個暴栗.

他媽擰著他的耳朵,訓小孩似的訓他:

「你這孩子怎麼老長不大了,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妹妹.和小時候一樣.」

「哪有啊!媽,你輕點輕點……」他捂著耳朵喊疼,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媽:

「您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我小時候就認識穆晴了.」

「廢話!」他媽又給他個暴栗,鏗鏘有力的繼續說:

「你小時候可是跟穆晴同床共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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