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女是宰相 寶圖再現

作者 ︰ 紅苕尖尖

夜,漸漸深沉,沉到整個天空似乎都要倒扣過來,讓人只覺壓抑得緊,連呼吸都不是特別順暢了。愛睍蓴璩

此時,莫如風闊步而來,墨色的發絲用了一根白色的絲帶系在身後,行于朗月之下,雪白色衣袍被風鼓動而起,形成了起伏跌宕的風苞。

當他終于破解迷幻陣法帶著月璃出了梅林,沒想到在他們眼前的景象居然是皇宮外,奈何他只能連夜把月璃送到了蘇永年哪里,便飛鴿傳書給葉絕塵,回到宮中居然發現雲雀靈竟是被人劫走了,還好沿著細微的迷魂香氣,他找到了這里。但是那味道卻突然飄散不見了,讓他在此徘徊了好久。

「嗚嗚」

低低的抽泣聲隨著風聲緩緩而來,莫如風本是信步而走,當他行至一處林地時卻是听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他停下步伐循聲而望,當他看見離他不遠處的一顆柏樹之下似乎有人躺在地上時,不免眯了鳳眸超前探查而去。

當他甫一靠近時,便覺那似乎是一名女子的身影,而當他再度走進,看見地上那不著寸縷蜷縮成一團的女子時,往日深沉的鳳眸崩裂出兩道猛烈的寒光。

月色下,女子的烏發散亂于肩,容顏蒼白似雪,唇瓣之上隱有血跡,似是因著竭力排斥而咬出的傷口,曾經嬌美如玉的身上布滿了青紫淤痕,層層疊疊,似層雲翻滾,最讓他驚悚的是,她的大腿根部還有白色的渾濁液體緩緩朝外流瀉。

「煙兒!」莫如風一個痛呼,即刻將身上的衣衫解了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

蕭凝煙此時意識混沌,當她听見莫如風熟悉的聲音時,終是抬起了空洞的眼眸,他望向莫如風,早已哭干的眼眸再度雲集起淚水,她顫抖著唇瓣哭泣道︰「師兄嗚嗚」

莫如風看見蕭凝煙這番模樣,心下自然沉痛,他將她打橫抱起,迅速轉身朝夜色中沉聲呼道︰「玄沐!」

一個黑影咻地躥出跪在了他的跟前︰「屬下在。」

莫如風竭力遏制住胸口中的那股憤怒之氣,冷聲道︰「即刻去查這里方才出了什麼事!」

玄沐眼眸眨了眨,抬眸看了一下主子懷中泣不成聲的蕭姑娘,又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經碎裂成片的淡粉色布料,心下頓時明了,一旦明了臉色竟是變得慘白起來。

「是!」

玄沐抱拳之後便消失在了濃黑的夜色之中。

「煙兒,師兄在這里,你莫要怕。」

溫柔的聲音落在蕭凝煙的耳畔,那聲音雖柔雖暖,可卻怎麼也溫暖不料她那顆已然冰涼的心。

他被人侮辱糟蹋了,而今卻被師兄發現了,她還怎麼活下去?

莫如風俯身看著懷中的蕭凝煙,她的沉默寡言讓她眸中的痛色與憐惜更甚,心下一緊,他抬步朝前,抱著蕭凝煙迅速消失在了山麓之中。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莫如風對于蕭凝煙卻也是愧疚的,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她就不會如此下場,也許到現在為止她依然是天界高傲的第一美人,碧玉仙子。

是他毀了她一生,也毀了她三生三世,現在她遭到這樣的不幸,他如能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的。不管如何鬼墨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該把傷害她的那個人查出來碎尸萬段!

夜色朦朧,山上遠遠地傳來幾聲蒼狼的哀戚之聲,除此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如此悲鳴之聲卻也未為南山之上平添了一份愁雲之色。

翌日清晨

雲雀靈轉醒之時只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最近的她貌似一直多災多難,想到這里眉頭蹩了蹩,好像也不是最近,而是自從來到紅南京都後就不停地在受傷,她真是有些無語問蒼天了,敢問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個頭?

鼻端飄過荷香淡淡,雲雀靈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後方才發現地處陌生之地。

「這是哪里?」

雲雀靈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便翻身坐了起來,只見周圍乃是一間裝飾極其簡單的房間,這個房間很小,全是用竹子制成,屋內也僅有一方不大的臥榻而已。

起了身推門而出,卻在見到院外那一片奼紫嫣紅時微微瞪大了眼眸︰「哇,好美的鳶尾花。」

一眼望去,片片的藍紫的花朵映得滿目皆是,那花瓣似翩而舞的蝴蝶于綠色的海洋中縱情的嬉戲。

鳶尾花的花語有許多,其中一個便是思念,這里的主人是誰,又為何會在門前種這麼多的鳶尾花呢?他在思念著誰?

「有人嗎?」雲雀靈四處觀望問詢出聲。

問話之後卻沒有听見有人回應她,雲雀靈踏入花海之中,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一面行走一面回想起了昨夜暈闕過去之前那個場景,對了,顧月寒,一定是顧月寒送她來這里的,她要告訴他,他中了蕭凝煙的詭計。哪個毒素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因著想要找到顧月寒,她圍著小竹屋繞起圈來,最終停留在了屋後的一片竹林里,竹林之中仿似一塊休憩之地,雲雀靈緩緩行去找了個石凳做了下去,手中是方才順手牽羊得來的狗尾巴草。

「一大早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叫狗尾巴草叼在嘴中,思索著顧月寒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她的眼眸四處轉悠的時候,她的眼眸定在了前方一塊張相不算太好看的石頭之上,那石頭嶙峋怪異,形狀自然算不得好,卻不知怎地,雲雀靈一下子就被那石頭吸引住了。

雲雀靈微微甩了甩頭,上前躬身去到那塊怪異石頭上摩挲起來,她拍開石頭邊緣那些被風沙吹過的黃土痕跡,這石頭非常古怪,視乎有什麼特別之處,看著那熟悉的英文字母,前塵記憶席卷而來,卻不是因著那是二十一世紀所熟悉特有的文字,而是去年在華山山谷中的那一場奇遇。

猶記得去年在蒼山的時候她與子然掉落于雲雀靈棲身上前,似乎不經意間踫觸了什麼機關似的。

轟轟轟——雲雀靈只覺自己的身子陡然斜著朝下沉了過去,腳下那塊土地似乎陡然間開裂,而她就這般墜了下去。

「小小,小心!」

低沉好听的男子聲音旋即而來,雲雀靈直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握住,然後,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下跌了過去,而那個握住她手臂的人也自然而然地掉了下去。

「啊——」

眼前倏地一下變黑讓雲雀靈十分不適應,隨著下墜的力道她不禁叫喊了一聲。

待她剛剛叫完,卻覺眼前倏地盈亮起來,而下落的趨勢也漸漸趨緩,她朝旁望去,發現自己被顧月寒攬在身前。

二人落地之後,顧月寒放開了雀靈,上下打量了下,確定她沒有受傷便放心下來。

「寒?」雲雀靈在看清楚這人後,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可是永遠也忘記不了,她在顧月寒身邊受到的傷害,雖然他也不是故意的,甚至說是情非得已,但是她就是條件反射的害怕。

看到雲雀靈這麼畏懼他,還不肯靠近他,顧月寒好看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落寞,他定定神,輕輕的說道︰「小小,之前的事,對不起」多情的桃花眼此事一眨不眨的看著雲雀靈,哪雙眸中的誠懇,渴望她原諒他的心情,讓雲雀靈微微放松了警惕。

「寒,我知道你也是中了蕭凝煙的計,昨夜我之所以會掉進湖里也是她害的」雲雀靈雙眸聚寒的說道,隨即嘴唇勾起,想到自己在她身上下的毒,她應該也不好過吧。

不過現在雲雀靈想弄明白現在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剛才的塌陷讓他們掉了下來,望望上面,嘆息道︰「上方的出路好似被封堵上了。」

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島,竟然別有洞天,她方才到底觸動了什麼?難道是這個地方的開關麼?

顧月寒點燃手上的火折子,一臉泰然地朝他說道︰「沒事,待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謝謝你寒」雲雀靈還是喃喃出聲,也許在不知道真相前她是痛恨顧月寒的,但是後來知道他之所以那樣是因為中毒了,她便釋懷了,顧月寒是她從小就認識的,他不可能是真心想傷害她,他對她的那份情意她也知道,只是她現在的心除了莫如風外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所以她真心的道謝,包含了許多的歉意了感激。

顧月寒聞言,唇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因為他長得剛中帶柔,是以,那一笑完全就黯淡的星辰,讓日月都瞬時失去了光輝,不禁讓雲雀靈看得呆滯了眼神,這個男子當真是美啊,他不知自己這一笑怎生地風華絕代麼?

妖孽啊,妖孽啊——

穿透他俊美的容顏,雲雀靈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張同樣堪稱完美的俊顏,本來似初夏放晴的心下瞬時疼痛起來,愁雲滿布,莫如風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自己消失了他一定很著急吧,得先找到出路才是。

沉思了一會兒後,兀自甩開不合時宜的想法,雲雀靈伸手拿過顧月寒手上的火折子開始尋找出路來,顧月寒只是愣了下,便也沒說什麼,則是跟在了她的身後防止她摔跤。

雲雀靈在石洞中找尋起來,這個石洞很明顯是人工刻意開鑿的,因為石壁被打磨得比較光滑,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沿著石壁寸寸尋找下去,雲雀靈果然又找到一個按鈕,她按了一下後,她們左邊的一個石門沉沉地開啟了。

顧月寒雖然看見了那些怪異的符號,不過卻也沒有問出聲來。

雲雀靈一路尋去,不一會兒便到達了最深處,,竟然也在最深處的那間石室內找到了一張羊皮地圖。

拿著地圖,運氣顧靈低聲嘆道︰「域龍寶藏圖」

顧月寒在看見那張地圖時,微微震驚了下,然後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胸膛的里衣里,掏出了一張同樣的羊皮寶圖的一角。

雲雀靈看到他手里的另外一角寶圖,吃驚的大叫起來︰「你怎麼也有這寶圖?」

顧月寒微微一笑︰「我是西廊國權勢最大的離花宮宮主,皇帝也要畏懼幾分,這寶圖是列代宮主傳下來的」說完多情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流光,情似哀傷,落寞,他也想過靠著域龍寶圖稱霸天下,統一四國,但是在得知自己中了噬心毒後,他也枉然了,想通了。他之所以到這里來,是想平平靜靜的渡過剩余不多的日子,他中滿了思念的鳶尾花,想著寄托思念,他沒臉再去見被他傷害的女子,盡管那麼愛她,那麼想她,但是自己曾經傷害了她,沒想到蒼天有眼,讓他再最後的時光里見到了她。

所以寶圖,統一四國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被邪化的命運,雖然活的日子已經不多,但是他已經變回了哪個心中只有小小的小氣男了,若是這寶圖的一角對雲雀靈有幫助能讓她開心,他送與她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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