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呼嘯 第一章兩雙球鞋

作者 ︰ 條跳

夜里做了個好長的夢!夢見自己在球場上所向無敵,奪得一次又一次的冠軍!無數人為我癲狂,無數人為我痴迷!在這些人中我看見了荷菲那張天使般的面孔,她笑著向我飛來;我張開雙臂迎接她;兩人緊緊相擁一起,我捧起她的臉來;卻赫然發現是小魔女躺在我的懷中?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渾身大汗,爬起來站在窗邊,天還發黑!

我在家里待不住,煩悶難當!總有種想找點什麼來發泄以驅趕心中莫名恐懼的沖動!顧不得天黑,抓起衣服胡亂裹上,夾著球出門跑步去了!

天黑  的像個龐大怪獸張開的嘴巴,吞噬著一切敢闖進來的人!四周一個人不見,靜寂得可怕!可我迎著狂風不顧一切的往前沖,耳邊呼嘯,卷起一陣風暴留在身後!

沿著古老的靈渠一口氣跑到南陡口的泄水天平,天色才開始蒙蒙轉亮。看著水天一色的壯觀古代結晶,遺留下的千年文化傳承讓人感慨歷史長河的悠遠綿長!我的心情為之一振!

掉頭回跑直到看見林業局熟悉的小院子,一時感受到是那麼的溫馨親切!院子的門早已打開了,守門的老大爺正在打掃零散的枯葉。我也在門邊找了個掃帚跟著打掃起來。老大爺也不阻止,回頭親切的笑道,「小飛你來啦!」

今天早晨我的狀態極好,以前做的一些很別扭的動作,突然就變得融會貫通流暢起來!我的三分投籃如有神助,一開始就連進了9個!這太讓我驚訝了,我高興得不知所措,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很快我又舀起球驗證下,這回稍差點,但也驚人的進了6個!這讓我想起昨晚的夢境是不是代表著什麼好的喻示?但很快又想起驚醒的那一段,又變得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三分投籃出乎意料的精準,讓我很快結束了今天的任務,提早回家。再也不用那麼匆忙了,當我坐在客廳里享受「美味」的早餐時想到!今天我甚至痛痛快快沖了個涼水澡,冰冷刺骨的寒水從頭淋到腳,凍得我的頭皮現在都在發麻!但兩個字「超爽」!

精神矍鑠的走進教室,我心下突然慌慌,低頭目不斜視的走回座位;自始至終不敢抬頭往那邊張望一眼!

貼實板凳後,才敢看著那兩個漂亮的背影,頓時我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中!直到小魔女突然回頭,可愛的向我吐了吐舌頭;我才驚醒過來!這~~也~~太大膽了~~!但好像~~又有些甜蜜!讓我想起昨晚那瘋狂的一抱,太~~~!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荷菲轉過頭來好奇的望了我一眼!我趕緊勾下頭,臉頰發燙,總感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心虛得慌!

小魔女今天似乎心情特別好!一下課就跑過來,從棉衣兜里像變魔術似得掏出許多好看精致的糖果來,這次人人都有份!樂得海馬,崔跛子一個勁的狂夸,笑的合不攏嘴來!

我看著荷菲孤單一人落在後面,鬼使神差的竟然把我那份統統挪到她的面前!荷菲當然高興了,淺笑著又推了回來,「我早吃過了!小雅第一個就給的我!」說著攀著女魔頭的肩膀親昵地笑道。小魔女默不出聲,剛剛還一臉高興的表情,馬上烏雲密布!我只好裝作沒看見!心里卻在哀嚎,「天啦」!

我的頭比以前兩個大了!

下午照例是正常訓練。高三的老大哥們一個沒在,他們現在跟著興茂一中另一個體育老師練習體育高考項目去了!我們只好臨時把高二的廖滿玉推出來做「領頭羊」!他太好說話了,不一會跟著我們訓練的初中菜鳥們就嘰嘰喳喳笑鬧不停,比菜市場還熱鬧!海馬和崔跛子見狀也想開溜,被我一腳踢回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我懶得管了!

另一個高二的臭石頭王磊這時候站了出來,連吼帶罵,對不听話的直接狠敲腦袋!馬上世界清靜了許多,整個隊伍慢慢恢復了秩序!

我不禁有些意外的看了王磊一眼;雖然以前打過架,但他今天的表現讓我對他產生一絲好感!

訓練到一半的時候,許久沒露面的宋老師來了!剛剛還懶散的隊伍馬上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個個買力的拼起命來!宋老師不痛不癢的表揚幾句,就直接點了我的名,要我去他辦公室打一轉!

我模模鼻子,仔細想想這段時間好像沒干什麼壞事?心里稍安!來到辦公室,宋老師頭也不回的說了聲,「坐」!

我有點受寵若驚了,這可是第一次哎,能在這里有一席之地!本來坦然的心反而提了起來!宋老師回頭看著我有些緊張,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別想歪了哈!叫你過來是有個天大好事告訴你!」

天大好事?我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有點糊涂了?宋老師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桂林市體工大隊青少年組的教練看上你啦!今天打電話來問我,你想不想去?」

「去!」當然要去啦!我心難遏興奮,想也不想的答道!以前我們興茂縣好像就只有馬瘋子入選過,我現在算是第二個!

「季飛啊!你要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啊!」宋老師又開始語重心長的教導了,「體工大隊強者如雲,希望你不要丟我們興茂一中的臉喲!」

「放心吧,宋老師!我會讓他們見識我們興茂一中的厲害滴!」我自信滿滿的保證道。

宋老師最後滿意的點點頭,最後告知以後每周的星期六早上坐班車去桂林參加訓練,當天住一晚上;第二天下午回來!特別交代車票可以報銷,要妥善保管好!

回來的路上,我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蹦蹦跳跳!海馬和崔跛子過來問明情況,很快弄得人竟皆知!個個都眼帶羨慕的看著我,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晚上自習課的時候,小魔女和荷菲也知悉了這一消息,紛紛表示祝賀。女魔頭更是一臉神秘的偷偷模模對我說,「到時候要送我一份驚喜!」但我當時沒在意,轉過背就拋之腦後,忘得一干二淨!

一直到了星期五我才知道這份「驚喜」是什麼,有多麼的貴重!

這天中午我在家補覺,迷迷糊糊听見敲門聲;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小魔女正一臉笑嘻嘻站在門口!左右逡巡,發現就她一個人!我心里頓時吃了一驚,這也太大膽了,一個人就敢跑上門來!幸虧老媽不在,她去隔壁家打麻將去了。

我趕緊把她拉進來,「啪」的把門關上!這時候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看見小魔女臉紅紅的,都紅到脖子根上!我馬上也被傳染似的,感到全身發燙!可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去把門打開!場面一時間安靜極了,連掉根針都听得見!「 ! ! !」的心跳聲一時間都清晰可聞!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女魔頭突然從背後甩出個包裝精美的大包裹丟在我手上!然後轉身打開門就跑,臨了摔下句話,「現在不許拆開,晚上再看!」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跑遠直到消失,不知怎麼的心里空落落的!看著手中禮物,小心的解開;里面竟然是一雙球鞋!夢寐以求的耐克鞋子竟然以這種方式「到手」了?流線型的外表顯示著它的價格不菲,可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讓我一下又怎麼能接受得了?可如果還回去~~一想到小魔女那變幻莫測的脾氣,我就不寒而栗,激靈的打了個冷顫!

我恐怕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我會對著一雙耐克鞋愁容滿面!可更令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就在我苦坐愁城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問話聲,「請問季飛同志在家嗎?」

听著這怪怪的話音,我一臉好奇的再次打開門。只見一個郵遞員模樣的中年大叔手里舀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站在門外正向屋里眺望。見我出來再次確認了一遍後,讓我在一張回執單上簽了個名字,然後把那四方盒子交到了我手上!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別多!我打開一看,居然又是一雙耐克鞋子?鞋子上面放著一張字條,上面一行清秀娟麗的文字寫道,「千萬別拒絕!菲!」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老天呀!不帶這麼折磨人的!我已經麻木了,分不清嘴里的是苦還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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