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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容只覺得一股腥臭至極的味道撲面而來,頓時被燻的淚流滿面。♀他後悔答應慕容追風幫他除掉無常鬼了……慕容大叔你兒子真是……嘔,好惡心!
對著這樣渾身是臭汁的怪物,公孫容兩世作為技術宅的自我認知冒頭,第一個念頭就是跑。雖然他之前殺毒人和僵尸還不曾手軟過,可是那群好歹殺了還能用內力震開碎肉,可這位,滿身膿包,還流著黑紅的敗血……簡直像個用過的衛生巾大殺器,讓他如何下手……媽呀!
前世他總被那個桑家的摳門老太太命令去倒各個房間的垃圾,最讓他寒毛直豎的就是那個前世的後媽每月來大姨媽的時候,衛生間里頭的垃圾了。那個氣味色澤……嘔,麻痹絕不能再想了,他真的快要吐了。
公孫容(桑雲容)是一個非常深井冰的潔癖。前世今生都是,在游戲里也一樣,殺個怪都要騷包的浪費內力震開血跡!現在他已經進入戰斗狀態,不能用大輕功飛,什麼躡雲逐月,瑤台枕鶴,凌霄攬勝,迎風回浪諸如此類的小輕功輪番上陣,不時CD,亂竄的他都快哭了。
眼看無處可跑,轉念想到大姐他們都在谷外,出去是肯定不行的。公孫容終于意識到自己在游戲里頭是雙劍合璧的高手,暗暗一咬牙,買了包的,還收拾不了你了,被一個用過的衛生巾追也忒慫!忍著惡心,二段跳之後接了一個迎風回浪,拉開距離。
突然他的腦中一個神轉折,劍影留痕,能推開對手10尺啊。麻痹,忘了這個神技能了!少林有抓女乃手,我大秀坊有推你妹啊!
公孫容雙腳在崖壁一蹬,凌空躍起,雙劍交握,劍越騰兔,追形超影。推出你10尺,滾你妹啊~!
見無常鬼被推的極遠,公孫容的炸毛感果斷降低,騰翻跳躍間不自覺的進入了劍舞狀態。把握時機給它上了一個劍主天地,趁著無常鬼速度變的極慢的時候,又干脆利落的高高躍起,手中激蕩的內力激發了赤練劍的完全形態,劍稍帶起了白纓劍,紅色光影挾著白光急沖而去,凌空斬下了無常鬼的頭顱。
無常鬼的身體往前撲了半截,最後終于重重摔在了地上。頭顱靜靜在空中飛舞一陣,也砸了下來,周圍惡臭的腥泥四濺開來,被公孫容揮袖隔空震開。谷內一片寂靜,公孫容靜靜收回雙劍,用內力化去其上污血,回劍入鞘。
高崖上站著一個背負著棺材的男人,注視著谷中發生的一切,衣角在晚風中淒清的飛舞。他抬頭看了看將要沉落的夕陽,輕柔的撫模背上的棺材,「婉清,我們的兒子啊,他解月兌了。我會帶走他的尸骸。你千萬不要怪我狠心,兒子,他會在黃泉下等著我們的。」
說罷便扛起身側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里頭似乎裝著幾具尸體的樣子。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走下了高崖,夕陽中的背影,說不出的淒愴悲涼。妻子被自己親手困在背後的棺材中,兩人唯一的兒子變成了毒人,剛剛也被他委托的人殺死了。
只有他,一個半人不鬼的怪物,還帶著清醒的意識,走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狩獵路上。生,死,半生不死的活著,殺戮到底是解月兌,還是桎梏?他自己也早已說不清楚了。
此刻,谷底的公孫容卻是在發呆怎麼才能,呃,收了這貨的尸骸……這個,全息游戲里頭不能有一鍵拾取麼?
本來想去打開系統提示的公孫容猶豫良久還是放下了手……估計那個賤系統又要說對不起沒有這種功能,請不要痴心妄想什麼的→→還是點住它的啞穴好……否則自己又該內傷了。
不能再猶豫了,無論如何,太陽落山之前他一定要搞定這個事情。
想了一陣,公孫容決定先把無常鬼的尸首凍起來,雖然他不能憑空造冰,但是有個技能叫做雷霆震怒的,可以造成類似的隔絕效果。憑空一握,紅白色的蓮瓣不斷的從他手中飄飛出來,慢慢的裹上無常鬼的尸首和頭顱,慢慢將整個尸首拼湊完整。
慢慢的紅白蓮瓣兒不斷的飛舞,像是在舉行一場無聲的葬禮,將所有的污濁與丑惡盡數埋葬遮掩。公孫容從背包拿出一匹細布,抖開,將尸首細細的裹了。打了個結拎在手中,這才腳尖一點,身姿極快的高高掠起,在崖壁上踏幾下,很快便出了谷。
打開密聊頻道,桑雲容(公孫容)叫他名義上的二姐,實際上的大姐桑雲意,「姐,你開地圖看一眼,慕容追風現在哪兒呢?我手里拎著尸體,開不了。」
「不用看了,我們正跟著慕容追風呢,你從谷中出來,翻過去南邊的高崖,在山腳下等一陣子,同蒼也在那邊兒呢。慕容追風往江津村那兒去了,貌似你先莫動,我們看看情況再說。待會兒山腳見。」公孫盈(桑雲意)回了一句,注意力又集中在眼前亮起燈火的院內。
這處院落有兩處保存完好的房屋,周圍把守著許多民兵,來來回回抬著些尸體樣的物件在那里頭進進出出,倒像是個醫所。
慕容追風扛著那個麻袋進了院子,雖然知道慕容隨風是個有清醒意識的毒人,但是周遭民兵依舊下意識的躲開了。
一個穿著青色衣袍的儒雅男人迎了出來,看見慕容追風後倒是面上沒有異色,似乎是寒暄了幾句又似乎是問了些什麼,但是慕容追風卻一直沒有說話。
默默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青衣男人的問題,慕容追風放下麻袋和一卷書帛之後,就背著棺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門。
那青衣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容追風的背影消失在逐漸暗沉的暮色中,帶著一些動容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才蹲下來查看麻袋中的物什。
公孫盈馬上給公孫容去了消息,「慕容追風從從江津村的山道上下去了,你一人在岔道口等著人,待到夜色下來再把尸骸給他,然後易容過來江津村。」吩咐完了語調一轉,逗弄自家弟弟,「你毛毛躁躁的,我看那個同蒼對你還真的有點意思。你是沒看到,你剛進升仙谷的那一陣子,這位比我這當姐姐的還著急呢。」
公孫容已經拎著無常鬼的遺骸翩然落地,一眼便看到山腳林邊靜坐默誦經文的同蒼,整個人沐浴在淺淡的暮色中,渾厚低沉的誦經聲如同愛人的呢喃一般,帶著寧靜的悠遠,被風悄悄送至他的耳邊。
從一個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出來,公孫容靜靜看著這幅畫面,耳中听著姐姐對自己的打趣,第一次沒有炸毛的反駁。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一般,公孫容只是靜靜的回了一句︰「姐,我知道了。」
倒是听的公孫盈一愣,默默的關了密聊頻道。這總是炸毛的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她竟然听出一絲蛋蛋的詭異文藝感來,這是她的錯覺麼?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很好的掩藏了眾人的身形,更有利于潛伏和暗中行事。公孫姐妹和玄羈三人對視一眼,密語幾句,商議既定。
公孫盈便向著屋舍反方向飄然而下,尋了個無人的角落,牽出自己之前買的那匹白馬,一躍而上,縱馬從道邊行去,引開了周遭把守的民兵。剩下兩人晃進去那屋子,只見之前的那個和慕容追風對話的青衣男人正在燈下握著一張藥方,對著幾包不知名的藥粉皺著眉頭念念有詞。
突然屋中悄無聲息的多出兩個人來,駭的那男人幾乎將藥粉灑了,正待要喊,公孫幽出手如電封了他的穴道。
「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前來管你問個消息。」公孫幽自幼便跟隨自家爹娘修習過變聲之術,所以還是由她開口詢問,兩人用傳音入密之法交流。
見那男人點頭,公孫幽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
小心翼翼的收好藥粉,那男人抬起頭來,「我乃江津村醫師鮑穆俠,俠士們深夜到訪,可要問些什麼?」
「問你洛道毒禍之事。」公孫幽的聲音便的極為飄渺而遙遠,讓人有種抓不住的空靈感。
鮑穆俠聞言有些警惕的抬頭,「你們是為何而問?」
公孫幽一雙眼楮眨也不眨,听得玄羈說,「你便回,為救世濟民而問,此人是長歌門的人!」雖然訝異于玄羈為何知道這些,但是公孫幽還是選擇了相信玄羈,依言作了答。
鮑穆俠聞言面上稍霽,一雙眼楮卻是不失銳利之意,盯著幾人拱手道,「原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幸會。何不白日大方登堂入室,只待入夜了才如此悄無聲息的來呢?」
「我們不方便透露身份,只是和天一教,神策軍等有大仇,追蹤他們至此,途中發現他們散播瘟疫,泯滅天良的屠城屠村,煉制毒人尸人,實在不忍洛道生靈涂炭,想弄清他們的據點,將罪魁禍首一一殺盡。只是勢單力孤,我們必須要做的干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公孫幽將之前五人討論說好的說辭重復了一遍。
鮑穆俠聞言沉吟半晌,「如此,你們倒是有心了。不過你們孤身兩人,恐怕力有不支啊。此次瘟疫流行,我一直在苦思救治方子。前不久在水中發現了投放的尸毒,研究一番後,我懷疑是和神策軍中的那些西南苗疆毒師有關。因此,這一切乃是**,而非天災。」
面上神色凝重,鮑穆俠猶豫一陣又開了口,「你們可知,此次參與毒人煉制的不僅僅是這兩股勢力,還有紅衣教。我今日從一人處得到消息,原來我江津村的一百零三口人命,皆是喪于紅衣教之手!」
鮑穆俠面上突然涌上一陣痛苦之色,「紅衣教,那群喪心病狂的女人!活著卻像是失了心的瘋狗一般!就因為村民不肯入她們所謂的聖教就下此毒手!」
平復了一陣激動的情緒,鮑穆俠又接著說了下去,「就在不久之前,你們應該也知道,慕容追風,就是剛來過的那個毒人,他是個僵尸獵人,專門狩獵這些已經變作怪物的毒人。前日里他追殺幾個毒人的時候,進了紅衣教聖殿外的天罰林,帶回了我們村小四,李二和張儈的尸體,但他也無意中發現了豫山上的紅衣教也在煉制毒人。」
「此後他便一直追查此事,終于查到紅衣教眾中有個叫做白素素的,因為死了情郎想把人復活過來,從神策軍中偷了這方子出來,四處抓活人做試驗,平白害了這些無辜百姓的性命!」
公孫幽和玄羈哪里听過這些,當場就被鮑穆俠話中血淋淋的殘忍感刺激的渾身發涼,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倆人情不自禁的彼此靠近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三更已上~麼麼~
奏請愛妃們包養︰(36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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