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西夏婆娑飄幻 第二十二章失戀

作者 ︰ 泰勒斯威夫特

得到樸武的細心照顧,杜娟好得很快,就想去找王旦。樸武說可以幫她去找,但是杜娟不知道住在哪,任什麼官職,這找起來很麻煩。只知道在那個大房子那里見到了他的背景,樸武領她去那里找,而那個大房子只是一個社交場所,有什麼活動的時候,才會有一些達官貴人,和紳士名流出席這里的宴會,樸武要她放棄算了!

杜娟就是不肯放棄,每天天一早就到這個大房子外面等,一直等到太陽下山,整整半個月過去了,杳無音訊,樸武勸她不要這麼痴迷了,干脆放棄算了,他一定是一個負心郎!

杜娟始終不相信,繼續去那里等!

這天晚上,那個大房子通明,很多達官貴人出入那個大房子!杜娟心想今天王旦可能會來,果然,過了一段時間,一個轎子到達,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衣著華麗的英俊小伙,這就是她千思萬想的情郎,想著馬上可以和他見面了,心情無比激蕩!

走上去,正想要叫他,卻看見從上面又走下來非常漂亮的女孩,正是上次牽著王旦手的那個女孩。只看見她和王旦說了幾句什麼,笑得開了花,就一手挽著王旦的手,朝那個大房子走出!

杜娟叫了一聲‘王旦’,那個身影沒有動彈!再加大聲音叫了一聲,站在王旦身邊的那個漂亮女孩,轉過頭,朝這邊看過來,看到了說話的女孩,對王旦說了幾句話!王旦似乎有些顫抖,立刻扭著那個女孩往前走!

杜娟走過去,一把拍住了王旦的背,說道︰「王旦!」

王旦回過頭一看,果然是杜娟,才幾個月不見,消瘦了許多,又清了下喉嚨,說道︰「姑娘,我看你認錯人了!」

王旦旁邊的那個女孩說道︰「這個鄉巴佬是誰呀!親愛的,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王旦連忙說道。

這時杜娟給了王旦一個嘴巴︰「王旦,你居然真的忘了我嗎?你難道忘了我們倆的感情嗎?」杜娟打完哭了起來。

那女孩看到她敢王旦,甚是驚訝,大叫道︰「王旦,你跟我說清楚,你和他什麼關系!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告訴爹爹去!」

「沒關系,我怎麼回認識他呢?親愛的,你先進去,我馬上進來!」王旦扶著那女孩的腰,在他耳邊親聲說了幾句︰「這是我鄉下認識的,老是纏著我,我跟她說幾句話,你先進去!」

那姑娘看著這鄉下女孩就掉格,也懶得和她磨嘰,‘哼’一聲,對著王旦說道︰「**的,處理我你的破事!不要總是拖拖拉拉的!

王旦沒想到這女孩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賠不是道︰「好的,好的,親愛的,你先走!」那女孩就甩開二郎腿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杜娟就不慣她那囂張模樣,說道︰「王旦哥哥,你這人是誰呀!你怎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王旦見那女孩走遠了,立刻留著杜娟一路急奔,來到一個僻靜處。杜娟好久沒有見到王旦,如今肚子里面又懷了他的兒子,真不知道怎麼告訴他,以為他會說很掛念自己的話。沒想到第一句就是︰「你怎麼來了,你怎麼到這種地方來,你不和我打聲招呼呀!」

杜娟覺得你人都找不到,我怎麼和你打招呼呀!說道︰「我想你呢!」正要說出‘我懷了你的兒子’的事,被王旦先出來的一句話,給阻止了︰「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

「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為什麼不適合!難道那個妖嬈的女孩就適合!」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是說過,你拼命讀書就是為了考取功名,將來我們可以過上好的日子嗎?」

「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打了東京才知道,有才能的人一大把,能當上官的卻是寥寥幾個!想進入官場,是要靠門道的!」

「難道你要靠那個女人進入官場!」

「那個女孩是主考官的女兒,只有他有資格就好的考卷遞給翰林院,這樣才有可能被皇帝看到,才有可能重用!」

「王旦哥哥,你是有才能,有真才實學的,為什麼要用這種喔齪的手段,走後門呢!」

「你知道嗎?天下多少才子都涌入東京,沒有人介紹,在主考官那里就會被涮下來,你知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王旦哥哥我們不要當官了!我們倆回去,找一個地方,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不是也很悠哉嗎?」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杜娟

,我十年寒窗苦讀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當官報效國家?我回去種田,那我所學的,豈不是白學了嗎?」

「難道你這樣,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王旦一下跪在了杜娟的身旁︰「杜娟,你就當我是那個負心郎吧!就算是我辜負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就給我個機會,去實現我當官的理想!」

杜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已經無語,要不要自己懷孕的事告訴這個人呢?

王旦跪著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用手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杜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你能為了我的理想,放棄我們倆的感情嗎?求你呢!」

杜娟一聲抽搐,她已經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呢?那個曾經對她關懷倍至!曾經那個和她形影不離男人已經不在了!卻剩下這個唯唯喏喏,唯利是圖的勢利小人!

杜娟甩開這個男人,因為她已經完全不認識這個男人!

一個人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不知什麼時候開時下的雨,滴在她的身上,雨越下越大,她全身都濕透了,她覺得很冷,用雙手抱住自己,不停地抖擻,欲哭無淚。

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就開始發燒,漸漸沒有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樸武抱著她,在一勺一勺地給她喂藥,看著忙碌的樣子,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沒想到一個男人從自己的心里走出去,另一個男人又走進自己的心房!

樸武不管有多麼忙,總是抽出時間來看杜娟,總是做一些好吃的東西給她,還說一些笑話給她听,正是由于有樸武的陪伴,杜娟才能走過那些無助淒涼的日子!

日子過得很快,漸漸地杜娟的肚子越來越大,樸武無時無刻不在身邊照顧她,沒想到順利地產出一個男嬰,本以為,杜娟會和這個男孩孤獨終老!

沒想到,喜事卻降臨在杜娟身上,樸武向杜娟求婚了,杜娟怕樸武不會接受自己的孩子,沒想樸武對自己的兒子禮若己出,杜娟含笑答應了他的求婚!

一陣涼風吹過,王旦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手上的鵝卵石,萬千思緒匯成晶瑩的淚珠!我一定要救大少,就算自己名譽掃地,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王旦老淚縱橫地去找寇準,希望他能夠自己難處,幫忙中向敏中那里調停,把大少獄中救出來!沒想到遭到寇準開口破罵,說國家法律豈能任由你踐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殺了人還可以獲得無罪,大宋法律豈不蕩然無存!

王旦被他罵得臉面盡失,正好這事被王欽若撞見,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主動前去搭訕王旦,王旦盡吐心中不快,希望他能幫幫自己,求出大少!王欽若滿口答應,一定會想出辦法來,幫他把大少救出來!王旦萬分感謝!

王欽若對向敏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想到向敏中就是茅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不但不幫忙,還把王欽若給訓了一頓!

王欽若覺得這種人,如果不教一下,那他豈不會上樹了!于是派人去密探向敏中的生活,看里面有沒有空中可鑽!沒想到密探回來,跟王欽若說了一些向敏中的私事,當听到某一件事情的時候,王欽若大叫一聲‘好’,于是一條計謀就在暗中進行!

這一天,向敏中去樞密府上班,心情很好!遇到翰林學士宋白,向他借十錠銀子,向敏中學得這人不靠譜,就沒有借給它,沒想到宋白臨走時,擲下一句話︰「向敏中,你有種,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里,你別得瑟!」向敏中對這種人的話不屑一顧!

沒想到同來上朝的王欽若卻看在眼里,走過去安慰道︰「向相,何必為這種小事而傷心!向相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呀!咱們倆個人好好聚聚!」

「王大人,這是有什麼事呀!有事明說,我下了朝必須回家!」向敏中回答道。

「向相,你我同殿為朝,親如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听說你夫人!」

「謝王大人關心,夫人的病!」向敏中說到這里淒然淚下︰「很多天了,反反復復,臉色煞白,今天早上又吐血了!」

「向相,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夫人的病,我已經去打听了,我遍尋京城最有名的神醫,現在我就叫他去你家給你夫人治病!」王欽若說道。

「這怎麼能行呀!王大人對我的恩,我怎麼報得了呀!」

「你這就見外,你我是兄弟,你的夫人,就是我的嫂子!哪有嫂子有病,做弟弟不管的!你放心小弟就是散盡家財,也要在民間遍尋神醫治好我嫂子!」

向敏中感動的眼淚奪眶而出,然後用袖子擦掉兩邊的眼淚!

「你我同為國家棟梁之才,應當竭忠為國家出力!你內人生病,就好比內院失火,向相怎能安生為國家出謀畫策呢!我做這件事情純粹是大宋考慮,是為真宗以及萬千子民考慮,決沒有半點私心,向相決不對不能有什麼心理壓力,也完全不需要領我的情,決對不是討好你!有些亂臣賊子,是背後非議我人格,我對它們都是嗤之以鼻!」

「王大人不要為那等小人傷了身體,外面的非言非語,我是從來不信的!」

王欽若握著向敏中的手的說道︰「沒想到朝中還有我王某人的知己,此生無求!」

兩個人同時走上皇殿,有說有笑!

這一天,下朝,向敏中甚是掛慮老婆的病情,給樞密院的主事說了一聲,說家里有事,希望能早一點回去!那主事听說向敏中老婆的病情嚴重,也甚是掛懷,批準了他的請求!

出了樞密院,向敏中的步伐緊急,焦臊之心溢于臉上,亂了方寸,沒想到前腳跨得過快,後腳抬起來跟不上,又不知哪里來的一塊石頭,撞在上面,吃痛,摔了一跤!抱著受傷的腳,月兌掉了靴子,看見已經掉了一塊皮,血紅溢滿了傷口,用手去踫,疼得真哆嗦!想掙扎著站起來,發現左腳已經不能直立,直能打著擺子走動!

焦急的心情,難以抑郁!啐了句︰「怎麼這麼倒霉呀!」

跛著腳,一擺一擺往前走著,走得很慢!正是由于慢了下來,已經沒有注意到景色現在卻觀察到了,看到了一個石頭里艱難地長出一束花來,真是驚嘆大自然的生命力,居然這麼神奇!越是最艱難的環境,往往有一種生命力可以在夾縫中茁壯成長,在逆境中毫不退縮,最終開出美麗的花來!

向敏中被這美麗的花給吸引住了,伸手去把它摘了下來,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清香怡人,想到歡歡(向敏中對他老婆的美稱)一定會還喜歡的!

就一步一步朝回家的路上走著,現在焦急的心情已經平和,相信苦難未必是不信的終結,可能是幸福的一劑良藥,雖苦口難喝,卻對身體的康復有著好的幫助!我不應該怨恨老天對我的不公,讓老婆得上了這個不治之癥!

再往天空看去,看見了滿天的蒲公英在天上翩翩起舞,一顆蒲公英在天子散成無數顆種子,飄向更遠處,落在了那未知的新生方,又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沒想到好景不長,剛才還陽光明媚的天空,現在又起了風,天空的顏色驟然改變,黑色的烏雲密布天空,周圍的小攤不停地忙著收攤,「要下雨了,快收攤呀!」不時有人大聲嚷聲!

向敏中想加快步伐,奈何這腳不方便,只能艱難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過了一會兒,一陣暴雨瞬間落入地下,一下子就把向敏中淋了‘透心涼’,不停地抖擻著!

在對面的街的賣雞湯的老婆婆,看到了向敏中的狼狽樣,有些不忍,叫道︰「年輕人,這邊來,快來這里避雨!」

向敏中尋聲過去,看來一個老婆婆在向他揮手,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用了,我家里還有點事!」

那個老婆婆看見向敏中不听勸,很生氣︰「這麼大的雨,你趕個球呀!淋壞了身體怎麼辦!」那老婆婆硬是舀了塊板子,頂在頭上,躍過街去,硬是把向敏中拖了過來!

「來,來,快點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會著涼的!」老婆婆又找了找,看看有什麼可以給他穿的,找到了老頭子的一件舊衣服,衣服上打了很多補丁,說了一句︰「老頭子的衣服,別嫌害磣!先穿著!」

向敏中接過衣服來,「哪里會呢!我就覺得很好!」馬上把衣服給換上了!

老婆婆又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在向敏中的桌旁,說道︰「來來來,喝碗雞湯,暖暖身子!」

向敏中看著眼前的雞湯,感動地哭了︰「老女乃女乃,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這就說錯了,任何人經過那里,如果都是你那樣,我都會叫他們過來,喝碗雞湯的!」

向敏中模糊的眼楮里閃爍著老婆婆笨拙的身體,感動地說道︰「你真像我死去的媽媽!」

「那你就當我是你媽媽」老婆婆開心地說道,看著外面大雨彌漫︰「看開這場雨要下一段時間了!」

向敏中想著老婆的病不知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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