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傾天,神芒絢爛,烽火燒滿地,南天峰前,遍地鮮血,仙土化作了廢野,一片瘡痍。
山巒上,大地中,江河下,妖魔橫行,妖魔一方發動了總攻,不周山來的幾名王者同時出手了,三清被阻,神秘道人與那無上存在大戰于天外。
道宗已經無人可用,兩名王者在此,已然代表了無敵,太上長老齊齊大吼,嘯驚九天,三清太極圖運轉,道光沖天,化作一柄柄無上凌厲的道劍,阻隔天地大道,進行鎮殺。
「你們太弱小了。」一名鳥頭人身的,背生雙翼的王者說道,他的火色翎羽,流動異彩,與那神凰極為相近。
太上長老身與劍合,神與道融,一腔熱血澎湃,徹底點燃,他們冥冥似乎在對諸天的戰魂祭奠與梵唱,在召喚時間的戰魂來戰。
四野血水潺潺,宮闕膽階上,灑滿了鮮血,道宗南天峰一片慘然,一派末日的景象,喊殺聲與慘叫聲齊震,響徹寰宇。
只見無盡蒼穹上,一副磅礡古老的神圖升起,太極兩儀化天地,陰陽魚衍化雙極之力,這是一種難言的道力,涵蓋了一種力的極致,將一種「勢」演化到極致。
諸多太上長老出手,一人手中飛出一道光束,打向三清太極圖,這乃是昔日曾有三清道號的道宗先輩留下的無上靈寶,做為了鎮教之器。
雖然神力深不可測,但面對的乃是不周山的王者,太上長老一級的人,能否接下來,還能難說。
太上長老運轉神力,竭盡所能的催動三清太極圖,那不周山無上的王者動了,一步即出,山崩河枯,天地風雲變色,一朵朵白雲在天地間炸開,千里盡潰。
「太清催動此圖,還能與我一戰,你們太弱小了。」另一名王者,身披五色鱗甲,異彩奪目,眸子猶如兩盞神燈般奪目,不可直視。
他的身影偉岸,身後拖著一條赤色的焰尾,火尾流光散于天空,悸動人心。
三清太極圖綻放億萬神華,蕩滿整片虛空,盡數朝著兩名王者激射而去。
「太弱了。」又是一聲平淡到令人心悸的聲音響起,王者之威,無法阻擋,那億萬神華無法近身,只是停滯在半空,剎那崩散。
風沙狼煙,滾滾如雲,凝聚在天空,聚而不散,那鳥頭人身的王者動手,向下猛地一按手印,轟!千里虛空,連綿不絕,寸寸崩塌,那些太上長老修為雖強,但仍舊難擋絕世之威。
一擊之下,全部吐血倒飛,竟連一擊都承受不住。
「太上長老敗了!一招,僅僅一招嗎。」諸多弟子驚詫,心中充滿了挫敗感,曾經高高在上,神龍不見首尾但上長老,一招敗于不周山王者之手。
並且還非一人,說明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
「殺!」
妖魔的聲勢更凶了,一個個聲勢滔天,奮勇爭先,道宗太上長老落敗,令妖魔一方士氣備受鼓舞,眼中的血光更甚,凶狂的一面,展露的淋灕盡致。
小山般的蛟龍,如參天古木般的巨蟒,甚至有九尾的妖狐,旖旎嬌媚的聲音,零落在南天峰的山谷間。
這才是真正的凶獸,先天比人族強上太多,先天一名凶獸長成,就可敵千萬人族,他們才是這片大地真正的主宰,人族沒有人皇出世的時代,太弱小了。
「看到了嗎,我的子孫們,將沿著我們開拓的路,一路殺到你道宗但上天宮,重現我不周山的神威。」鳥頭人身的王者道。
「結束他們弱小的生命吧,對于他們的血肉,吾已經饑渴難耐了。」身披五彩鱗甲的王者如炬的眸子更亮了。
凶獸們,雖然道宗的七部大軍盡數沖向妖魔,道宗們的弟子也是奮死抵抗,臉上充滿了憤慨與大怒。
「誓死捍衛我道宗山河,與他們拼了!」
一些道宗弟子也骨氣很硬,聲嘶力竭的大吼著,在拼盡全力的一戰,這是悲慘的一戰,將會被載入道宗的史冊,會成為道宗一個黑暗的時代,多年來的休養生息都會付諸東流。
血與淚的一曲戰歌,一些道宗弟子見拼不過這蠻力驚人的凶獸,一個個自爆血拼,也絕不留下殘軀,鮮血點綴的畫面,壯麗的山河,用血肉鑄就。
兩名凶獸王者齊齊抓出大手,眾太上長老不甘的嘶吼,周身光芒亮起,一股奔涌的神力,浩瀚如河,在虛空燃燒起來。
這些太上長老也要一齊自爆,這是悲壯的一面,血染紅了山河。
「恨我年歲尚小,我願向天再借五百年!煉我一世身,我不甘呢!」一些弟子看到了長老們誓死不屈,心中大慟,他們的修為太弱小了,連傳奇一般但上長老,都不是一招之敵。
他們迫切希望,能再多給他們一些年月修煉,能為門派盡力一戰。
正當此刻,那浩瀚如河的神力停止了燃燒,如畫卷般抖動的虛空也平靜了下來,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凌立于空,負手一步步踏來,一拳震碎了兩名凶獸王者的攻擊,霸覺天下的一拳,強勢無匹,震驚全場。
渺小的人族,在堪比神岳的凶獸王者面前,那拳頭卻無限放大,最後連那凶獸王者都無比忌憚,倒退了一步,兩者齊齊揮拳,才抵擋住那一拳之威!
「我道宗還有至尊高手!殺啊!」一些弟子見天穹上諸多但上長老,且一尊無敵的強者出現,擋住了兩名不周山王者,這猶如一場大波瀾,推動了所有人的心。
那白衣強者,負手而立,雄姿英發,面容雖看不清,但無敵之姿盡顯,一人擋住了兩名王者。
沒有多余的話語,又是一拳轟來,乾坤震動,寰宇肅清,一股肅殺氣繚飛于天,化作一股璀璨的拳芒,殺向兩名王者。
「你是什麼人,還幫這風雨飄搖的道宗。」鳥頭人身的王者開口,他身後亮起了九道神環,雙翼流光一展,耀眼無比。
「原先是殺你之人,現在只是阻你。」那白衣神秘強者強勢開口,寓意很明顯,殺這兩名王者的,另有他人,且口氣似乎將這兩名絕代王者的性命掌握在手,生殺予奪,一念之間。
雙清大戰,不知殺到了何處,太清則是被詭異世界鎮壓,縱有滔天神力,也難以頃刻間月兌困,那的陣紋很繁復,需要一重重破除。
這白衣強者到來,乃是一種福音,為道宗之人帶來的希望。
道宗的強者如雲,並非是吃素的,此刻,士氣大增,兩方勢力交錯,紛擾不休,到處在上演廝殺,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勝負難分。
一具具高大的身影倒下,栽倒在血泊中,道宗亦有頭角崢嶸的奇才,斬殺了數頭凶獸,他們成為弟子們的領袖,帶領一峰又一峰弟子,在進行反攻。
白衣強者帶來的無形影響力太大了,將戰局推到了,並且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間,雙方戰場都互有勝負。
兩名王者冷哼一聲,同時震動雙拳,電芒飛舞,拳若雷霆,出手之時,天地失色,電芒繚繞,一頭頭拳龍沖出,無比駭人。
白衣強者無懼,眸綻冷光,他的一拳無可匹敵,他仍舊只是一拳,以力破力,撞碎了兩頭拳頭,將那王者又逼退了十步。
「我說過我只是阻你,不想殺你。」白衣強者的話語響徹于九天,真是一個強勢到極點的強者,道宗弟子不知,他道宗何時還有這等天驕了。
這些不周山王者,幾乎已成神話了,莫說見,只是一些言論都是洪荒九域中的禁忌話題,來人竟然這樣的神話如此,並且似乎要殺這兩名王者,似乎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這樣的的強勢,令人熱血沸騰,道宗弟子,幾乎推崇無比,將這白衣強者,當成了一個老怪物。
「你到底是何人!待我們王上之上回歸,你也難逃一死,還不跪下來,向我不周山懺悔。」身披五色鱗甲的王者道。
鳥頭人身的強者祭出一柄天戈,這是王者神兵,交織出了無窮道紋,威力絕倫,不知大到一個什麼境界。
「殺了他!我們一起出手,我倒要看他有多強!」鳥頭人身的強者大喊,那五色鱗甲的王者,也是大手一握,手中閃出一柄五色神刀,五色的神光璀璨無比,堪比一輪小太陽。
浩蕩的神威,直接壓碎了一座大山,大地裂開無數道溝壑,驚駭如末日降臨,山裂地開。
這是一種不可想象的威勢,只是神兵內蘊的力,就震碎了一座受龍脈靈氣淬煉無盡歲月的靈山,這太驚人了。
「你是哪位祖師。」一名太上長老緩過一口氣,驚疑不定的看著那白衣人。
「我只是一位即將消亡的人,真正能救道宗的另有其人。」白衣人的身影越發虛淡了,此刻,竟然有消失的趨勢。
「怎麼可能會,方才我明明感覺到你並非分身,而是本尊,你!」太上長老驚駭,此人的勢力高等何等境界了!竟然連分身他都察覺不出!
「我還能出手一次,剩下的一切听天由命了。」白衣人道,那眸光一瞬,可洞穿九幽,上擊青冥,他真正出手了,一口混沌殺劍使出,天地風雲驚變,整片天地的勢都變了。
嗡!
「太一!是太一!」
所有人都驚吼起來,是他留此一道分身在阻擊王者。
混沌殺劍,穿過雲層,平淡無奇的一擊,並無多強光芒,但所過之處,天地之勢大變,蒼穹只留下了一劍,沒有它物。
「動手!」
兩名絕代王者也震動武器,與那混沌殺劍共震,發出如山河倒塌般的大音。
「師尊!」
神禁之海中,同樣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走出,身影連動,快如流星,大衍神劍在其頭頂錚鳴,散發無盡神華。
太一的身影消散了,似乎從沒有出現在世間,留下驚艷的一筆之後,匆匆離去。
他真的存在嗎?是真身,還是分身,太上長老驚訝,但神禁之海中,誰人能走出,當他們看到一名少年,提著淌血的戰劍,從太上天宮邁步而來,似乎肯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
景逸立身在蒼穹上,面色無瀾,只是道了聲師尊後,朝那原先太一立身之處,淡淡的望了一眼,而後凌厲的雙眸,盯上了兩名不周山王者。
「你又是何人,這道宗高手,何時這般多了。」鳥頭人身的強者驚異道。
「斬你之人。」景逸的話雖平靜,卻透發著無窮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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