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傲立于蒼穹,冷眸直視不周山王者,巍然不懼。
他的話語音調不高,非常冰冷,但卻清晰的收在太上長老耳中,這些太上長老,一個個瞪大了眼楮看著景逸,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是那名闖過太上天宮的少年,太一的弟子。」一名太上長老開口,他們運轉三清太極圖,也非王者一招之敵,現在這少年出現,又能做些什麼。
在他們看來,景逸所言,無非是少年輕狂。
鏗鏘!
一柄神劍至景逸頭頂跳出,化作一道璀璨絢爛的光芒握在其手中,大衍之數運轉,有鬼神莫測的神機,古樸的劍身,四十九道道紋密布,充滿了滄桑的氣息。
「大衍神劍,這少年似乎與這神劍合一了,這大衍神劍,不是荒峰先祖留下的神兵嗎,唯有流淌荒峰先祖血脈之人,才能盡力催動,看這幅模樣,完全就是令神兵復蘇的氣象啊!」太上長老驚呼。
萬道神芒沖天,神劍光華奪目無匹,景逸身後如潮汐般的能量涌動,化作一股股洪流,驚于長空,沖向八方。
他的氣勢懾人無比,且一身白衣,不染塵埃,像極了太一,與方才的白衣太一太相似了。
「乳臭的小螞蚱也跳起來了嗎,哈哈哈!你當我不周山是什麼!我現在不想殺你們了,我要把你們養起來,每天割下一塊肉來,供吾享用!」鳥頭人身的王者,凶性大發,竟將道宗上下,當成了禽畜,豢養起來再享用。
景逸並口,平靜的望著兩名王者,神劍緩緩抬起,遙指兩者,霍然間動手,風馳電掣,神力如山崩海嘯一般,沖向兩人。
他與大衍神劍合一,最多可戰一名王者,但此地卻有兩名,形勢很不樂觀。
不過,他借助大衍神劍的神性,卻可以短暫的施展出戰神圖錄無上斗戰法,戰斗力天下第一。
轟!
天穹出現一尊的陰陽神拳,充滿輪回道韻,一拳崩出,天搖地動,大地劃開一道道口子,一座山岳,抬手間,在這拳威下,化作劫灰。
陰陽輪回拳,景逸手持神劍,卻握拳出擊,打向那鳥頭人神王者奠靈蓋。
「找死!」鳥頭人身的王者動了,身後汪澤般的神力傾天而來,手中凝聚出一只驚人的金色巨爪,足足有千丈那般大,像是山岳一般壓了下來。
諸多太上長老變色,這等威勢,他們無論如何也打不出來,王者便是王者,那是一個終生令修士仰望的高度,強如道宗,也只有三清與一位神秘道人達此境。
兩人交鋒的剎那,所動之招,相觸之後潰散,但景逸速度很快,單手負著長劍,一步一揮拳,腳步沉重,出拳勢猛。
「蓐收,你不要出手!若連一名螻蟻都收拾不下來,有辱我不周山威名。」鳥頭人身的王者大吼,眼神漸而充滿了殺機。
他一直風輕雲淡,俯瞰道宗但上長老,這里沒有與他們平起平坐之人,他們比這些人高了太多,一個天,一個地,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然而第一次,面對一個少年起了殺機,讓他鄭重起來,可想而知,景逸對他的震懾,尤其是他手中的神劍,令他有極大的威脅感。
鳥頭人身的王者,瞳孔化作了金色,如海洋一般深邃,不可揣測,他身後雙翼一展,漫天流光飛舞,遮天蔽日,化作千萬神劍,帶著滔天的殺氣,與景逸的陰陽輪回拳對撞。
驚天大爆炸,虛空生又滅,被不斷的轟碎,景逸與之近身作戰,兩人的肉身,都很強大,饒是景逸借助了大衍神劍,也佔不到絲毫便宜。
「這不僅僅是大衍神劍,還有太一的血脈啊,不然何以催動這無上神兵,這大衍神劍,也唯有祖師傳下的傳世神兵可一比啊。」一名老人很驚訝,一名小小的少年,竟然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戰力。
景逸的潛力,定然極為非凡,太一雖然在很多弟子眼中,只是一名沒落傳承的道尊,但在這些老輩高手中,卻是可與三清相比的人,並且前幾日,聖主太清敗于太一之手後,他們又將其排位,他看上之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太一真正的實力,誰也不知,他們似乎很尷尬,不知該將其歸于何位。
天戈裂天宇,殺氣盈荒野,這柄天戈,是名副其實的王者神兵,這是人頭鳥身的王者祭煉一生的兵器,有無上偉力,難測其深淺。
景逸高舉神劍,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與之交接了一招,卻被震飛十數里,鳥頭人身的強者緊逼不舍,天戈再起風雲,卷動一片神光海浪,翻天而至。
大地當場炸開了,難以承受這股神威,諸多太上長老連忙催動大陣,南天峰抵擋不住這樣的威勢,很可能會成為灰燼。
兩人大戰的余波,雖然極具毀滅性,但在道宗弟子眼中卻是福音,他們將景逸與先前的白衣強者當作了一人,士氣高昂,依舊在與敵廝殺。
「你去殺道宗但上長老。」鳥頭人身王者冰冷的聲音傳出。
「有我在,你們休想越雷池一步。」景逸身如鬼魅般,又如數里外沖回,擋在了兩人身前。
「那就先將你殺了!」鳥頭人生的王者雙眸殺念涌動,再次揮動天戈與景逸大戰,神芒騰空,四散飛舞,崩碎了一片片虛空,大地淪陷,整片南天峰都沉陷下去不少,這片仙土,真的快要打廢了。
幾名太上長老還在穩住局勢,他們看景逸攔住了不周山的王者,他們調動三清太極圖的力量,摧古拉朽一般,在屠殺妖魔大軍。
一具具龐大的尸體倒下,蕩起漫天的煙塵,發出不甘的嘶吼,在神光穿體之後,他們沒有了生機,不可能再生了。
三清太極圖,對手上王者之下的凶獸,簡直便是屠殺。
「祭出我族妖兵!」
一聲大吼傳來,伴隨其而來的,還有一道若驚鴻般的流光,洞穿了一座山岳,破山而來,一座高大的血塔懸浮在天穹上,氣勢磅礡,壯觀無比。
像是一座天宮沉浮,有一股主宰八方的氣勢,這血塔一出現,就牽制住了三清太極圖,雙方大戰又到一個新境。
景逸奮力一戰,渾身浴血,不知與那鳥頭人身的王者打了多少招,就連對方,也是發絲凌亂,嘴角溢血,也很狼狽。
「我天鵬一族,生來便是王者,我今日不殺你,愧為天鵬身。」鳥頭人身的王者,竟然是天鵬一族的王者,這種太古凶禽,生來就有王者之姿,是天生的王。
天鵬發狠,沉重奠戈光芒熾盛,光束擎天,這天戈不凡的一面大放異彩,令人心驚毛骨悚然。
眾位太上長老即使在催動三清太極圖,都感受到一股怵然,對于那天鵬的氣勢,無比的忌憚,只見那天鵬的金翅一展,又是九萬柄神劍沖出,斬裂長空。
「天鵬王者,是吧,我今日便在此為你立下墓碑,若是死後,我會將你安葬在此。」景逸說著,揮劍在不遠處的山岳剖開一座巨石,其上刻下天鵬王者四個金光大字,一腳踏在了地上。
他踩在天鵬王者的墓碑上,眸光很冷︰「來此一戰,我葬你于此!」
天鵬王者大怒,一頭金色的長發飛舞,眸子中的凶性不減,更加強盛了,那桿天戈的光芒,淹沒了天宇,洞徹了九天。
他身旁一股股古老的符文飛舞,一片片甲骨飛出,那符文正是刻在其上的。
山河動,天地驚!
轟隆隆!
天穹與大地同時裂開,像是從黑暗處爬出了無數的妖魔,他的氣勢鼎盛至極,壓過了景逸,隨後發出一聲可穿九幽的咆哮,他奠戈與那符文一同揮動,劈落了下來。
大衍神劍上的四十九道道紋也浮現,宛若四十九尊神明復活,諸天都是劍吟聲。
于此同時,地獄、冥土等四個世界震動了,一股強勢的氣息泄出,一口黑色的戰戈掃出,露出了驚人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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