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盡 第一章——隕落的天才

作者 ︰ 鄭香帥

「呀呀呀……阿啊啊……」

一陣淒慘悲痛的叫聲在天空中轟然炸響,然而還慘叫聲平息下來,一陣狂暴狠厲的聲音接連響起。

「廢物,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別掙扎了,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嚨沒人會來救你的,往日若不是看在雲迪師姐的面子上才不與你計較,不然早就收拾你了,那還輪得到你在人前蹦?嘿嘿,可惜了!今天雲迪師姐陪同師尊去炎陽城拜會櫻力城主了,再也不會有人護著你了。打,給我打,你們給我狠狠地打,就算出了事也有我擔著,不用怕。」

一個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在「手舞足蹈」地瘋狂大叫,眼中滿是蔑視之色,隨後朝著他的正前方邁進兩步。在這個少年身旁還有四個少年,看起來年紀比前者要小上一兩歲,顯然前者才是這幾人的領頭的。

此時,四個少年加上前者共五個人正在圍著一個長發披亂,衣服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人。這人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左右,和那幾個少年年紀相仿,不過樣子就更顯狼狽了。前者對後者正進行著殘酷地毆打,拳拳打中最疼的地方,肚子,臉蛋,鼻子……還有腳踩手指……

打的地方不是致命的要害,但卻是讓人鑽心般地疼痛,所謂十指連心,眼前這一幕是最好的說明了。

看到身旁的少年正漫步而來,四人趕緊分開,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讓開的同時還不忘朝著正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的人來上幾腳,接著對漫步而來的少年點頭哈腰,一口大大的黃牙無遺。

「田禮大哥,你看,還合你的心意吧!這混小子敢和田禮大哥對著干?那是自找死,簡直比驢還蠢……」黃牙少年一臉諂媚地對著前來的少年說道。

「哈哈……天才?這就是當年所謂門派史上最有潛力奠才?一年就晉入武童奠才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廢物一個?爛泥扶不上牆,就算師尊收他做關門弟子又如何?十年都過去了,依然沒有絲毫沒有寸進,要不是師尊護著這個廢物,估計早就被驅逐出山門了,哪里有機會和雲迪師姐接觸?」

領頭的少年說道「雲迪師姐」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微變,言語也停頓了一下,面孔在下一刻竟然變得頗為猙獰恐怖,接著就狠狠地往躺在地上的那個少年踹去,同時對著旁邊的幾個少年歇底里嘶地大吼道,眼神惡毒地盯著那個地上的少年,接著對身邊的幾個少年指使到。

「哼,打得太輕了,給我再打,賤人一個,給我往死里打,留他一口氣就好了!」

幾個站在一旁的少年連忙稱是,心里卻怒罵,「這還輕?敢情不打在你身上,這都鼻青臉腫,快玩出人命了。要不是你老子有錢有勢,誰願意跟著你這樣的人做惡?一點度量也沒有,就會玩這種下做的玩意,等攆我變強了,嘿嘿……」

大黃牙很及時德開口附和道,

「是,是,是,田禮大哥說的對,這樣的廢物哪里配做師尊的關門弟子?要不是他搶了田禮大哥的名額,這關門弟子非田禮大哥莫屬,更不要說這個廢物竟然還想和雲迪師姐在一起。今天就讓他知道,他這樣的懶蛤蟆永遠別想吃到雲迪師姐那樣奠鵝肉,嘿嘿,敢和田禮大哥作對?那是找死。」

聲音還沒落下,大黃牙就率先朝著還躺在地上人狠狠地來了幾腳,其他三人見狀互相看了一眼,也都上前去揮動拳腳。

「哼……噗……」又是一陣慘痛的叫聲,漸漸的聲音被壓低了下來,直到最後听不到絲毫的喊叫聲。

過了好一會,一群人終于停下了手腳。此時,躺著地上的少年被打得頭發徹底披散開來,微風掠過,露出一張稚女敕哲白的臉龐,嘴角露出絲絲血跡,眼楮通紅卻顯得有幾分深邃黝黑,雙拳往袖子里縮了進去,一陣緊握,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露出幾顆閃亮的牙齒。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小王八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在雲迪師姐面前出現,要不然的話,我見一次就打一次,哼,少他娘的瘌蛤蟆想吃天鵝肉。走,我們走!」

一直在旁邊看戲般的少年陰狠地說道,同時還不忘朝著躺在地上的少年揣上幾腳,而後便招呼著另外四個少年離去了。

被毆打的少年撥開披散的黑發,露出稚女敕哲白的臉龐,看著那五人消失得方向,眼楮早已變得猩紅,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盯著它的敵人一般,怨恨,憤怒,痛苦,掙扎……

但是他卻沒有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沖上去做最後的報復,而是選擇了隱忍。

其實,這樣的隱忍已經有十年了,自從他晉入武童境界之後再無寸進,更是被門派前輩檢查出他筋脈不通,不適合修煉,從那時候開始,他這個往日風光無限奠才就遭受無盡的欺負,落井下石的人從來不比錦上添花的人少,所以這十年發生和之前類似的事情已經數不過來的,即使沒有出手打他,但也會嘲諷,不屑。

這個小林子隨著那幾人的消失又漸漸恢復了以往的寧靜。林子的盡頭,有幾個穿著道袍的少年看向這邊,但也只是看看罷了,幾人搖搖頭,嘆息了幾聲就離開了,留下一陣陣議論聲在這小林子中回響著。

「看,那是誰?吳桐師弟?」一個粗壯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有著驚疑,卻沒有同情憐憫。

「哎,吳桐師兄也真是命苦,本來四歲修煉,五歲成為武童,有著進軍武者的資本。那是何等天賦啊!在我們岩鐵鎮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了,就是炎陽城里估計也難找到一個如此天才。咦,想不到啊,天妒英才,吳桐師兄在此後十年竟然絲毫無所寸進,你們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嗎?」一個稚女敕的小女孩聲音響起。

「我听說那是他的經脈天生不通,無法打開通往丹田的陰陽二脈,也就是我們藥師一脈所說的扶靈二脈。所以,即使他早早成為了武童,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藥童,精通醫藥,骨骼精絡,自身體魄鍛煉也滿足晉入武者吊件了!但是依然不能真正踏入修煉一途。因為無法修煉出元力,如此,又怎麼成為一個藥者?更不必說成為更高級的藥師、藥靈了。」一個略顯青澀的男子聲音樂呵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吳師兄也真夠可憐的,不能修煉也就算了,還經常遭到田禮那群家伙欺負,要是我達到了藥者高階一定幫吳師兄好好教訓這幫家伙。」

「小青,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你也就剛剛成為藥童,那個田禮已經是藥者高階了,而且他老爹還是鎮里的大財主,修為也甚是不弱,就是我師尊也不好太過得罪于他老爹那個王八蛋,就你?怎麼教訓他啊?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要不然,攆欺負到你頭上就慘了。」

一個聲音略顯成熟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頗有幾分訓人的味道。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靠家里財富橫行的混蛋嗎?要是遇到肖飛大師兄,他可就慘了,嘿嘿,肖飛師兄可是已經晉級武師了,在鎮里也算是高手了!看誰敢欺負我。」

一個被叫作小青的小姑娘對著旁邊的青年嬉笑著臉上浮現出仰慕愛戴,甚至是愛慕的表情。

听到「肖飛」這個詞,青年的臉色變了一下,雙拳不知不覺緊握了起來,眼神中有幾分不甘的羨慕。

青年看起來頗有幾分成熟穩重,白淨的臉龐,挺拔的鼻梁,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大帥哥了,那也確實是帥哥,他應該就是岩鐵鎮里五大杰出青年之一的肖雲了,也是之前小青所說的肖飛的哥哥。不過這個哥哥只比他弟弟來到這個世上早一分鐘,因為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這個哥哥和弟弟相比就顯得遜色許多了,肖飛已經成為了武師,武師在這‘岩鐵鎮’也算是一個高手了,在年輕一輩來說也算是最頂尖的了。而眼前的肖雲卻還停留在武者高階,遲遲沒有突破。這也是他的一塊心病,每當說起他那個如天上星辰閃耀般的弟弟,他總是顯得有幾分不服,不甘,他畢竟也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而且天賦也並不差。

肖雲堅硬的臉龐很快變成了一張笑臉,輕拍小姑娘的小腦袋,輕聲呵斥道,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來得實在,你看,平常吳桐那小子還有雲迪師妹護著,可是雲迪師妹一離開了,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了,要是整天想著有肖飛護著你的話,以後你也不會有什麼成就。」說到雲迪,肖雲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眼楮不自覺地轉動了幾下。

「呵呵,肖雲大哥你是不是也喜歡雲迪師姐?你是不是在吃吳桐師兄的醋?好像雲迪師姐除了吳桐師兄之外,很少理會其他人,就是肖飛師兄她也懶得理會,經常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拉得比驢臉還長,好像誰欠了她千八百萬金幣似的。」

咚咚……

「哎,疼,肖雲師兄你干嘛?干嘛打人家嘛!」小青跺著小腳,兜著嘴巴,一臉委屈地說道

「哼,小丫頭片子,別的不學好,偏偏學人家八卦,亂嚼舌根子……」

「啊……我知道了,原來肖雲師兄喜歡雲迪師姐,還吃吳桐師兄的醋,怪不得肖雲師兄你不出手幫吳桐師兄……」

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跑去,突然轉頭,憤怒地對著正在後面追來的肖雲吼道,「我才不是小丫頭片子……」

接著做了一個鬼臉就跑了,消失在一座山門之前。

後面的肖雲被那小丫頭一吼,腳步生生地停了下了下來,因為之前走但急,現在突然停下來,差點沒跌倒,不過已經是武者高階的人早已超越了普通人,又怎麼會輕易跌倒呢。看著消失得小丫頭,前者也只好無奈地搖搖頭,接著也消失在的山門之前。

站在山門前的兩個守門人,急忙低著頭弓著身子,滿臉笑容地高聲說道「少主你回來了……」人都消失了,但是兩人依然高聲地叫著,聲音在山門之前回響不絕,久久不願意散去,顯得十分氣派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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