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容我考慮一下,明日給你答復。」端木灕說完,身形快速離開,走得有些急切,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封玉兒雙手輕握交于胸前,秀眉輕蹙,輕咬下唇,眼神局促,在端木灕的客房外徘徊。望著那緊關的房門,有些躊躇不前,到底進還是不進,左右為難。
「封姨,您有事?」端木灕佇立在窗前,靜靜的望著封玉兒有一會兒,見她始終徘徊在他的門前,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我,我有事相求。」見端木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封玉兒使緊咬了下嘴唇,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封姨請屋里說。」端木灕語氣恭敬,做了個請進的姿勢,把封玉兒讓到屋里,又給她倒了杯茶。
「端木公子,按理說,端木家已經出手救了香兒一命,不應該再得寸進尺,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的近況,我只是擔心香兒以後。」封玉兒眼閃著懇求的光,水霧也染濕了眼眶,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倒在血泊的身影。
「封姨,您想要我做什麼?」端木灕嘴角輕揚,眉頭微微一皺,不太明白,她們的近況是不好,可是他又能改變什麼?柳絕塵能讓他出入王府給柳含香醫傷,已經是看在自己祖父的薄面了,他就算有心想給她們娘倆掙取什麼,怕也是無能為力。
「端木公子別誤會,我只是,只是想請你出手醫治香兒經脈。」封玉兒鼓了鼓勇氣,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本來她請娘親尋端木靜賢就是想治醫女兒經脈,沒想到中間出了這樣的岔子。
端木家當年欠下爺爺一個人情,答應日後無償的為封家義診一次,現在端木灕從閻王殿拉回香兒的命,已經兌現了諾言。再次相求就要支付診金,可是現在她們沒有那麼多的資費。
「什麼?」醫治經脈?難道是柳含香怕他不幫忙,又讓封姨前來的?端木灕俊眉挑了挑。
「端木公子,我明白你的疑問,外界傳聞香兒天生經脈堵塞,可是我卻懷疑,香兒的經脈是因為中毒而制,當年,我身懷六甲,與王爺去南山帝廟祈福,回來途中遇到刺客,我筋脈受創,王爺被毒劍刺傷,情急之下,為救王爺,我為他吸毒療傷,不幸也中了毒,好在中毒不深,我運動逼毒,加重了筋脈傷勢,從此廢了修為,停在了三階再不能修練,而香兒出生就經脈變形堵塞,你也知道,咱麒麟大陸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十五年來,我一直偷偷找人給香兒查看,卻始終沒有結果。所以我想求端木公子,好好為香兒查查,如果有可能,請你出手治好她,我沒能力保護她,求求你端木公子,你的恩情,我封玉兒會銘記不忘。」
「這樣?」難怪了?他給柳含香醫治筋骨傷勢時,就發現格含香經脈堵塞是被毒藥所致,他一直沒想通原因,一個王府嫡女竟會被人下毒,這是向天借膽。
「那三小姐知道嗎?」端木灕雙眼微眯了一下,這事怕是柳含香不會知道吧!
「不知道,我從沒向她說起,就連我救王爺之事也從沒向人提及,因為有關王爺的威信,旁人只知道我練武自爆傷了筋骨,才退減了修為,成了無法再修練的廢人。」封玉兒眼里閃過痛苦,她清楚記得當年柳絕塵無情的警告,不許她說出去曾經救過他,他也不會念她的情。因為那一劍本來就是為了救她們娘倆才被刺的,她救他理所當然。
「封姨,我明白了。您放心,我會盡力的。」端木灕眼里閃過一絲堅定,原本他就打算救治柳含香,听了封玉兒的請求,更堅定了他的想法,這一切原本就不應該發生的事,忽然間,他有些同情封玉兒娘倆,遇人不淑。
柳絕塵?一個七階顛峰的強者,難道看不出柳含香經脈是中毒所致?他這些年為什麼不但不請人為柳含香醫治,還放任家人欺侮她,到底是為何?怎麼說,封玉兒也救他,柳含香也是他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