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不遠處有幾個年輕時尚男女,朝蘇沫然飛快跑過來,霍未都忙滑下車玻璃。愛睍蓴璩
「蘇蘇,快,上車!」
正準備繼續游說他的蘇沫然,乍聞他的提議,皺眉。
「在這說不行嗎?」
她以為霍未都意思是說,上了車才告訴自己。
見蘇沫然仍然一頭霧水,霍未都也不和她多解釋,只是朝她呲了呲牙,唇角掛上一抹老神在在的狐狸笑容。
「不上車,是吧?好,別後悔!」
說話間,他發動引擎,抬腳踩下油門。
別後悔?
蘇沫然眼珠子轉了一圈,才驀然想起,霍未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似乎一直注視著她的後面。
難道
她果斷轉身,很快她吃驚地抬手攏在唇前,看著朝她面前蜂擁過來的眉笑眼開的時尚男女。
「快,上車!」
這一次,蘇沫然沒有任何遲疑。
很快拉開車門,然後鑽了進去。
她剛坐穩,銀色的賓利便「嗖」一下飛了出去。
蘇沫然一手捂住「怦怦怦」狂跳不已的心口,一面驚魂未定地看著離車後面越來越遠的時尚男女。
真險!
就差百分之一秒,她差一淪陷到那群熱情的超級蘇迷們的包圍圈里。
蘇沫然抿了抿唇,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四眼田雞!」
透過後視鏡,霍未都瞥了一眼坐在後排車座上的蘇沫然,微咧了咧唇。
「如果你把後半句去掉,我會更受用!」
後半句?
蘇沫然眨眼,很快了然。
她捂嘴輕笑了下,眉眼上彎。
「那個啊?挺瑯瑯上口的,去掉了多可惜!」
聞言,霍未都也不生氣,只是專心地開著車。
許久,他才緩緩道。
「要說瑯瑯上口,蘇蘇,你不覺未都兩個字更勝一籌嗎?」
蘇沫然皺巴,微掀唇瓣。
「未都?」
有嗎?她怎麼一點也不感覺。
反倒是四眼田雞這幾個字,她叫慣了,感覺十分順耳。
直到听到霍未都十分愉悅地應了一聲,蘇沫然才知道不知不覺中,她被某人耍了一遭。
她立馬杏眉倒豎︰「你!」
霍未都轉過身,明亮著眸子迎上她,一本正經道。
「蘇蘇,你難道不感覺一直‘四眼田雞,四眼田雞’地叫我,于你臉上以後也很不光彩嗎?」
「于我臉上,以上很不光彩?有嗎,我怎麼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光彩!」
霍未都認真地看著她,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嗯,絕對不光彩!」
蘇沫然一臉狐疑地瞪著他︰「叫你‘四眼田雞’,和我有什麼關系?」
霍未都一手輕撫下巴,一邊夸張地咂巴咂巴嘴。
「這麼簡單的因果關系,蘇蘇,你不至于想不出來吧?」
這下,蘇沫然更困惑了!
因果關系?
他和她?
會嗎?
霍未都一臉神秘兮兮地湊近她面前︰「你如果想听,我現在告訴你!」
蘇沫然抬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眼里閃耀的光芒在過刺眼,不覺抿了抿唇,果斷地抬頭迎上他。
「好,你說!」
說實話,她很好奇,她和他之間怎麼就因果關系了?
她叫他「四眼田雞」,怎麼就與她臉上以後不光彩了!
霍未都閃爍著一對黑眸,他擺手示意蘇沫然靠近他面前一些。
蘇沫然狠瞪了他一眼,雖然不情願,還是照他說的做了。
霍未都湊近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很快,蘇沫然便紅著一張臉,怒瞪著他,退到了椅子的一角。
她咬了咬牙,半天,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不要臉!」
誰叫他老公了?
誰又和他有孩子了?
靠,眼前這只也特他馬地會做白日夢了吧?
剛剛霍未都說,她總不至于以後向別人介紹他時,也這麼說,他是我老公,叫‘四眼田雞’。
如果有一天,他們的孩子問她,媽咪,你為毛總叫我爸比‘四眼田雞’,到時候,她該怎麼說?
霍未都眉笑著眼,不再說話。
轉身,發動引擎,開始專注地繼續開車。
直到馬路兩旁,碧綠枝葉間,鮮艷的朵朵金黃色小扇,闖入她的視野,蘇沫然才傾身向前,雙手緊抓在前排的椅背上。
「四四霍未都,這是哪里,你想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
她本來還想「四眼田雞,四眼田雞」地叫他,但一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不知怎地,話到了嘴邊,她卻又臨時改口了。
霍未都雙眼專注地看著前方,仿佛對她的話聞所未聞。半天,他才咧了咧唇。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蘇沫然緊抓在真皮椅背上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握攥成了拳頭。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陌生,她一顆心沒來由地「怦怦怦」狂跳起來。
來不及多想,她果斷地抬手拍打著椅背。
「霍未都,停車,快停車!」
不管了!
管它這是哪里!
先遠離開四眼田雞,才是上策!
不料,霍未都對此仿佛置若未聞,甚者又加快了車速。
蘇沫然徹底憤怒!
她抿了抿唇,果斷地抓住車把手,然後去推車門。
誰知,霍未都反應比她更快,很快鎖了車門。
蘇沫然轉身,噴火地瞪著他。
「你!」
霍未都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況,一個急轉彎後,他甩了一句風涼話出來。
「蘇蘇,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蘇沫然發狠地瞪著他的後腦勺,狠不能立馬瞪出兩個窟窿出來。
馬地,這不明擺著想她好欺侮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沫然胸脯劇烈起伏著,縴細的手指狠狠掐進椅背的皮質里。
她咬了咬牙,果斷地伸長身體,越過霍未都坐著的車椅,去奪他手中的方向盤,然後用力轉向一邊。
霍未都大驚!
他沒有想到他最親愛的蘇蘇會有些一舉!
他雙手連忙緊緊抓握住方向盤。
然而,他的動作終是晚了一步。
很快,銀色的賓利,在寬闊靜幽的馬路上,像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般,左繞一下,右轉一下,偶爾還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
霍未都臉綠了!
他身子連忙歪去一旁,試圖擋住蘇沫然前傾的身子,從而阻止她的雙手盡量不要模觸到方向盤。
而後者,緊咬著牙似似是卯足了勁,也要從他手中搶到方向盤。
見四眼田雞把整個厚背完全阻擋住了她前面的空間,不讓自己有一點點機會再次觸模到方向盤,蘇沫然索性坐回到了後排的座椅中間。
她微喘著氣,黑眸噴火般瞪著霍未都寬闊的厚背,垂立在兩側的手,緊攥成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她抿著唇,一張小臉,冷得仿佛能凍成冰出來。
見她半天沒有吭聲,霍未都緊張的心情,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他雙手仍然緊握住方向盤,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況。
此時此刻,他心里頗不是滋味。
如果他現在不是正開著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抓住蘇沫然,掀開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的小。
這多危險啊!
幸虧他臨危不懼!
如果換個人開車,指不準現在已經出車禍了!
霍未都從後視鏡里看到,他最親愛的蘇蘇,圓睜著翦翦水眸,正吃人般地瞪著自己。
一想到她剛剛危險的舉動,他不由板起了臉。
「蘇蘇,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蘇沫然下巴微揚,目光緩緩掃過他身上,唇角扯出一抹極淺的微笑。
「下不為例,是吧?」
從後視鏡里,霍未都能感覺出,她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滿了挑釁。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里面還帶著某種很耀眼的光芒。
他皺了皺眉,還沒有想出它代表著什麼。
只見,原本靠坐在後排座椅上的蘇沫然,像敏捷的豹子一般,挺身而起,一手拐過他的脖頸,徑直捂住他的雙眼,一手前傾,去抓方向盤。
霍未都只覺眼前一黑,忙本能地抬腳用力踩下車剎。
銀色賓利,上下劇烈晃動了幾下,才嘎然停下。
沒有想到他會有此動作的蘇沫然,她前傾著身體,由于慣性使然,一下子飛撲到了駕駛室前面。
幸虧霍未都眼疾手快,千鈞一發之際,忙拉住她的雙手,往懷里猛然一帶,才讓她的腦袋免于與前方的玻璃作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盡管如此,蘇沫然的腦袋還是與方向盤,小小地踫撞了一下。
她後知後覺地捂住有些微頭疼的後腦勺,抬眼,朝霍未都惱怒一瞪。
「渾蛋,你停車會死啊!」
此時此刻,她完全忽視了自己的處境。
更忘了,如果剛剛不是霍未都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她往前飛撲的身體,然後帶去他的懷里,她現在極有可能已經頭破血流了!
霍未都一張俊臉,這下徹底黑了!
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鬢角的青筋一根根突突跳動著。
他臉色一沉,抓在她腰間的大掌陡然收緊。
後知後覺的蘇沫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鯰魚,隨時都可能被霍未都揉圓捏扁。
她戒慎地看著他深不可底的雙眸,心頭警鈴大作,但嘴上卻不知死活地仍然不斷撩撥著快要瀕臨爆發的霍未都已然脆弱的神經。
「四眼田雞,快放開我,否則,我馬上讓你難看!」
霍未都眼皮抽動!
他最親近的蘇蘇,還真是欠教訓得徹底!
他莫測高深地看了一眼此刻被自己雙手緊箍在懷里,不能動彈分毫的蘇沫然,「吃吃」低笑起來,幽深的黑眸里,有明亮的光澤,一閃一閃地。
「蘇蘇,你太不可愛了!」
不等蘇沫然有所反應,他便以絕對的泰山壓頂之勢,低頭含住了她的粉唇。
蘇沫然只覺他的牙齒用力地一下一下啃咬著她紛女敕的唇瓣,不帶一絲溫柔,甚至還帶著濃烈的懲罰意味。
她雙手頂在他的胸前,極力後撤著腦袋,想要迫使霍未都馬上離開她的粉唇。
「嗚四眼田雞嗚你放開我」
然而,馬上,她便感覺他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