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屬 前夫最後的禮物

作者 ︰ 果色繽紛

突入起來的敲門聲讓四個人不禁面面相覷。

「那些壞人不是都走了嗎?」毅兒結結巴巴的開口。

還是顧子擎先鎮定下來,「別慌,大嬸先去屋子里躲起來,毅兒去看門,記住千萬不要慌張!」

毅兒吞了下口水,佯裝鎮定的走到門口,隨著門吱呀的打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阿爹!」率先叫出聲的是毅兒,接著他撲進對面男人的懷中不停的撒嬌,「阿爹,你可回來了,毅兒想死你了!」

看著突入其來示好的毅兒,男人模不清頭腦,他拍了拍毅兒的肩膀,「怎麼了?」

毅兒拉起他的手,「阿爹你快進來!」

听到門口的聲音,女人也從屋內出來,看見來人,她不禁喜極而泣奔了出來,「臻兒!」

「娘親!」看著抱著自己哭泣的娘親,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兒子還有眼前陌生的兩個人,男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當他听兒子說完事情的經過,他才恍然大悟,然後拱手作揖,「二位恩公,大恩不言謝,如果以後若有任何差遣,在下定當義不容辭!」

他話一出,顧子擎和青蘿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倒是顧子擎先開口,「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玄臻!」

「不知道玄兄在哪行發財?」

「談什麼發財,在下現在為人看家護院混口飯吃!」

「不知道可否告知是哪家的護院?」

「宗府!」他大大方方的承認。

「宗喚?」顧子擎驚訝的開口。

玄臻皺了皺眉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宗無暇公子的別院!」

「宗無暇?」青蘿听到這三個字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心下終于知道如意那個女人要她干什麼了。

「听剛才二位恩公的語氣似乎與宗喚公子很熟悉!」

「我們這等山野小民怎麼能跟那種大人物相熟呢!」青蘿笑笑,「我們二人既然來此通商,當然要知道那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听二位的語氣不像是本國之人!」

青蘿尷尬一笑,「不瞞兄台,我二人是沙月國人!」

玄臻點了點頭,「既然二位已經坦誠,我也不妨實說,小可也是沙月國人,如果二位沒有去處,大可留在我這里!」

「不用不用!」青蘿笑笑,「我們還有些事情,改日我們再來拜訪!」說著拉著顧子擎的胳膊,不顧對方的挽留逃命般的離開。

除了大門,顧子擎才開口,「你這麼著急干什麼?」

「我知道那個女人要咱們去干什麼了!」

「哦?說來听听!」

「她是要咱們去做炮灰,要我們去刺殺宗無暇,那個和宗喚廝殺的火熱的宗家家主候選人!」

「所以她給的這個地址就是宗無暇府上護衛的地址,讓我們親近這個人好得到情報?」

「估計是這樣!」

「她到底為什麼想要殺那人?」

「這個我怎麼知道!」說著她拉著顧子擎,「總之我能決不能為了這個女人把命丟在素臣國!」

看著兩個人倉惶出去的模樣,玄臻笑著看著兒子,「毅兒,爹爹剛回來,可不可以幫爹爹準備些吃食?」

「當然可以!」毅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走出門。

看著兒子故意把毅兒支出去,言姿憂心忡忡的走到兒子面前,「臻兒,你把毅兒支出去是有話要跟為娘說吧?」

玄臻點了點頭,「娘,剛才毅兒說的事情你在給我講一遍,要一絲不漏!」

「你是懷疑剛才的那兩個人?」

「只是事情太巧了,孩兒只是不相信時間還有如此的巧合!」

等娘親逐字逐句的講完事情的經過,玄臻擰著的眉毛才漸漸的松開,「听起來他們到是真心救人,我也早就耳聞春香樓干的齷齪營生!」

「臻兒,你這次出去有什麼消息嗎?」

玄臻搖了搖頭,「依舊沒有消息,不過我倒是還有收獲!」他坐到娘親的身邊拉起娘親那雙有些粗糙的手,這雙手應該是保養得宜的玉指卻因為飽經風霜而變得粗糙,「娘親,我遇見一個人,也許可以幫我們重回沙月國,而且對方還答應幫我找人!」

「真的嗎?」听到這個消息言姿難得的露出笑容,說實話自己早就想回去了,這肅臣國蠻荒之地她早就已經不耐煩了,若不是兒子一直堅持她也不會呆那麼久,「不過宗家會放你走嗎?」

「娘親放心,那個人說已經都為孩兒安排好了!」

「臻兒,如果我們再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娘親,有些事孩兒已經不去想了,我希望的就是好好的找到那個人,然後撫養毅兒長大!過去的一切都如夢一場,孩兒勸娘親也不要去想!」

「臻兒,你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的話!」言姿不可思議的看著兒子,「我那意氣風華的兒子哪里去了?」

「娘,您那個兒子早已經被這麼多年的時光磨得少了銳氣!」

「臻兒,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如果連你都放棄了,娘還有什麼好活的,娘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看著你奪回你父親的一切,拿回屬于你的位置,還有奪回我們的名譽啊,臻兒!」

看著母親那哀戚的模樣,玄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阿爹,阿爹!」毅兒叫著,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走了進來。

看見孩子進來,言姿只跟兒子說了一句話,「你不要忘記,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然後轉身離去了。

「阿女乃怎麼了?」毅兒睜著大眼楮開口。

玄臻模了模兒子的頭,此刻看著孩子那雙明亮的大眼楮,玄臻心中感到無比的安慰,「沒事,阿女乃有些累了,毅兒陪著阿爹一起吃好嗎?」

「嗯!」那道清脆的嗓音也許是這黑夜中對于玄臻最大的安慰。

沙月國

那是一個如漫山浮雲般優雅的女人,無一處不完美,無一處不精致,美的不似這世間人,恍若謫仙。

冰肌玉骨,我見憂憐,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吧,如水,如詩,如畫,如行雲繾綣,如漫天飛花——她就是景緋然,一個將萬千愁容化作流水的淡雅女子。

她似乎是為了應對那紅顏薄命四個字而存在的,誰讓她是美人,命運多舛,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即使是她,一個來自名門中的名門的女人。

在侍女的幫襯下,臉色有些發白的緋然艱難的坐起身,蓮口輕開,「香兒,要你打听的事情怎麼樣了?」短短的幾個字,說得都有些氣喘。

自從那日侍寢之後,她的身體便如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即便召了太醫進來也只是說些氣虛,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病不再身體,而是心。

身邊的婢女輕輕的擦去景苑額頭上的汗水,面對這個好像隨時都可以羽化成仙的主子,香兒到現在還依然是有些激動,她不懂這個美的跟仙人一樣的主子為什麼命運總是多舛,「奴婢听說,今天早上王上召了景致小姐進諫,這會小姐她應該回去了。」香兒輕聲作答,生怕一個大聲就嚇到如夢似幻的主子。

景緋然示意她自己要下床,香兒趕緊為她穿上鞋子,又拿了件外衣讓她披上,「香兒,扶我去外面坐坐!」

此言一出,香兒登時白了臉,「主子萬萬不可,要是受了涼——」

「不礙事,我沒那麼脆弱!」

「是!」香兒扶著她,一邊走一邊偷偷的看著她,「明知道主子的身子不好,王上還——」年紀輕輕的香兒說到此便停住了,臉上閃現一點緋紅,那夜她就在殿外侍候,雖然不知道王上對主子說了什麼,但那時王上從殿內傳出那麼羞人的聲音整個殿外可都听得見,真不知道主子那較弱的身子如何承受。

坐到藤椅上,緋然將原本披在身上的衣服蓋在了腿上,她閉上眼,享受著陽光溫暖且不熾烈的。

耳朵盡量不去听香兒那嘮里嘮叨的話,現在她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香兒。」輕輕的叫喊打斷了小侍女的自言自語。

「是。娘娘。」

這個稱謂讓緋然再一次輕簇眉頭,娘娘?她算哪門子的娘娘,她是景家無與倫比尊貴的小姐,可在那一刻也只是個讓人踐踏的女支女,雖然不想這樣形容自己,可她就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我妹妹應該還未返家,你去軒門那兒攔了她的車,說我要見她!」

「是,奴婢這就去。」

直道空氣中那浮動的空氣停止下來,緋然才再次張開眼楮,望向天空,陽光有些刺眼,她伸出手擋在眼前,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斑點躍進眼簾,又是那個男人的杰作。

「景致。」她喃喃開口。

原來以為自己是無可替代的,卻原來在景家她才是可有可無的那個人啊,既然如此,為什麼把她送進來?只是為了讓自己接受羞辱嗎?

想到他留在她身體上的灼熱,緋然的臉也有些微微發紅。

「這次是你來招惹我的,景致,我也不想這樣的!」緋然輕輕一咳嗽,她要坐上後位,即便是對景致,自己也不會歉然,因為這是她該得到的,這個位置也是對她七年時光的彌補,如果連這最後的後位都首不住,那麼景緋然的人生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這一次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後退一步。

所以,上天,請賜給我一個孩子,哪怕只是讓他來這個世界上看一眼,也請賜給我一個孩子。

想著,她不決然留下兩行清淚,「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害我失去了我的青春,我的信仰,還有我的子擎……」

此時的景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想著剛才素弦歌告訴自己如意一時之間無法月兌身,她不禁暗暗的納悶,一向比泥鰍還滑的她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正想著,後面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景二小姐,請留步!」

景致回頭看去,原來是個身著宮裝的宮女跑到自己面前。

「有事?」景致冷冷淡淡的看著她。

「二小姐,我家娘娘有請?」

「那就請你回稟娘娘,景致現在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等改日登門親自給娘娘謝罪!」她推月兌到,景致一向避免和緋然獨自見面的機會。

她剛要走,就見到那名宮女繞到景致的面前,「景二小姐,雖說你現在是王上眼中的紅人,可我家娘娘也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打發掉的角色,二小姐,雖然你與我家娘娘份數姐妹,可香兒在此多一句嘴,現在我家娘娘是貴妃,你不過是娘家宅邸的小姐,我家娘娘是主,你就是臣,豈有臣下推卻君恩的道理,我想二小姐還是屈尊隨我去見娘娘吧!」

景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不太出眾的宮女,倒是伶牙俐齒的厲害,如此冠冕堂皇的話還真讓自己無法辯駁,但她也生來就是個 脾氣,越是讓她干什麼,景致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我要是說我不想去呢!」

「既然娘娘說要見你,就由不得你說不!」她上前一步,「二小姐,奴婢們可不想傷到您!」

看她的模樣是要對自己不客氣,既然如此,她到想看看它們要怎麼不客氣對待自己。

景致扭頭就走,看景致一臉倨傲的模樣,又想到自己的娘娘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傷神,香兒不禁怒火上撞,「真是大膽,來啊,把她給我拿下!」

說著身後的幾個宮女圍在景致身邊就要捆綁。

「哼!」景致輕輕一哼,里面包裹著濃濃的不屑。

她景致跟著素弦歌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多少大風大浪她就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可現在卻有些擔心,入股自己不小心傷了這些刁奴該如何是好,畢竟這是宮中,她實在不想惹人注目。

心思回轉之際,她已經被香兒擒住,「把她帶給去給娘娘!」

無奈之下,景致只能隨著這一行人前往緋然的住處,而這一消息卻在宮中不脛而走。

「娘娘,奴婢們已經把二小姐給帶來了!」看著正在閉目的主子,香兒開口。

緋然慢慢的睜開鳳目,看著眼前被壓制住的景致,緋然不悅的開口,「誰讓你們這麼做的,還不敢進放開!」

隨著一聲呵斥,幾個宮女的手放開,香兒也有些不安的開口,「娘娘,因為二小姐她說有事不肯來見娘娘,所以奴婢心急就綁了二小姐來!」

緋然點了點頭,「你雖然是好心,可以後萬萬不可魯莽行事了!下去吧!」

「娘娘!」香兒看了一眼景致,生怕她們都退下之後這個看似孔武有力的二小姐會傷害自家主子。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和自家姐妹說!」

等到眾人退下,屋子內卻陷入了滿室的靜寂,良久之後,景致先開口說道,「姐姐把我叫來,不是為了這麼任由時間流逝吧!」

「致,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嗎?不是前幾天才見過嗎?」

「致,我們非要如此針鋒相對嗎?」她看著這個從小就互不親近的妹妹,緋然走到她的身邊,「不想和我好好談談嗎?」

「說什麼?」景致語氣冰冷的開口。

「致,你為什麼回來?」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我這個問題?」景致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耐煩,只是冷靜的問著。

「阿致,或許你認為是我奪走了屬于你的一切,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奪走你的什麼,你會相信我嗎?」

景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相信。

「既然你相信,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奪走屬于我的一切呢?」緋然的口氣越發的緊張,她是個女人,她了解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露出探索的眼神的時候以為著什麼,而王上她的夫君就是對景致露出了這樣的眼神,所以,她怕了,「是為了要報復嗎?報復我從這里拿走了爹爹的愛嗎?」

她的問題有些可笑,天知道她從來不想和素弦歌沾染上關系,她也從來沒有對自己的母親抱有什麼幻想,對眼前的這個天之驕女卻也從來沒有什麼嫉妒的感情,或許年少的時候她曾經羨慕過她,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連這種羨慕都逐漸掩蓋在流沙之中,自己對于她喝陌生的區別也僅僅是血管里流淌著些同樣的血罷了。

「你多慮了,我回來是因為私人的事情,跟你想的那種事情毫無關系!」雖然在不久的將來,她很有可能成為緋然憎恨的對象,但現下還是讓她安心些吧。

「那你為什麼要進宮?為什麼要在王上面前出現?為什麼要讓他注意你?」一連串咄咄逼人的問題讓緋然看上去焦躁不安,每每看見景致,看著她那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總是能讓自己抓狂,她越是坦然,自己越是局促,景致這兩個字就好像是貼在自己完美無瑕身份上的標簽,別人或許看不見,可自己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上面寫的兩個字——嫡女。

景緋然這三個字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閃耀著光芒,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知道她不過是父親養在外面的女人生的骨血,可是景致知道,然後她就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讓自己變的謙卑,變得渺小,變得不再光彩奪目和完美無瑕,在她那永遠清冷孤高的眼神下,自己永遠都逃不過庶女這兩個字的折磨,也許王上就是知道了她的這個身份才一直不肯立後的。

想到此,她突然憤恨的推了一下景致,「根本沒有人喜歡你回來,你根本就是個不應該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力道讓景致有些訝然,記憶中的緋然永遠是冷靜斯文是所有人的典範,她只會優雅的讓人意識到自己和她的差距卻從來不會如此粗暴無禮,來不及防備的她身子一傾斜,腳下更是不穩,竟然腿一歪滾進了不願的河里。

這個突發的意外不禁嚇壞了景致,緋然更是無所適從,看著在御河中的不斷沉浮掙扎著的景致,緋然呆呆的不知道該不該救她——如果她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你的出身了,而且如果她不在的話,爺爺的注意力就會完全集中在你的身上了,心中一個惡毒的聲音叫囂著。

可另一方面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反駁著,不不對,應該救她的,至少她應該呼救的,景致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是無辜的,是自己奪走了父親的愛與關懷,讓小小的景致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滋味,她欠景致的。

可看著那不斷呼救的身子越發消失在眼前,心中那駁斥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緋然那求救的聲音終于卡在喉嚨中沒有發聲。

是啊,景致,你的人生就是如此的殘酷,所以快快結束吧,這樣一來,你我就都解月兌了!

直到景致那揚著的手慢慢的沉入湖底的時候,一道矯健的身影縱身跳下水中,不多時就托起在水中已經漸漸昏迷的人往岸邊游來。

接下來就是女人們的驚叫聲,「王上,來人啊,王上跳下去了!」

不多時,一大群人圍繞在緋然周圍,而此時她仿佛如大夢初醒的人一樣驚懼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景致,景致!」素弦歌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心有些慌張。

看著景致昏迷不醒的模樣,其中一名女子高聲尖叫著,「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死了!」說著又拉了拉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對方也心領神會的開口,「哎呀,不好了!」說著走到了緋然的身邊,「慧妃啊,真想不到你如此的狠毒,這景二小姐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想不到你連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看來我們這些活在宮里的女人早晚有一天要遭你的毒手,可憐的二小姐,死的真是冤枉。」

「別吵了!」素弦歌喝了一聲,他三兩下扯開她胸前的衣物,然後又雙手交疊的在景致的胸前有規律的按壓,直到她吐出一口水才作罷。

「景致,景致你給我醒醒!」一個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臉上,景致咳嗽了幾聲之後,終于睜開了眼楮。

像是被抽光了所以力氣一樣,景致癱軟在素弦歌的懷中,她只是點了點頭,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般虛弱的景致是他從未見過的,他一把抱起顫顫發抖的女子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王上——王上——求你听我解釋!」看著那家阿那遠去的背景,緋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連責備或者詢問一句都沒有就那麼帶著景致走掉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呢?甚至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王上,你究竟是為何那麼狠心?

「你還有臉喊王上?」在一旁的美人奚落這緋然。

「就是,雖然這二小姐談不上貌美如花,可歸根到底是年輕啊!」

「就是!慧妃娘娘,您這心底也未免太過窄小了,雖說二小姐是你的妹妹,可這沙月國里王上要是想得到哪個女人還管她是誰的妹妹不成,看王上那心疼的模樣,二小姐今晚恐怕是要承雨露之恩了,這可都是托了您的福分呢!」

緋然的耳朵中充斥著這些流言蜚語,原本不安的心情卻變得異常的安穩,心中原本留存的一絲善念也漸漸的消散,景致,你不該回來的,我恨你。

肅辰國

「如意,如意!」

「你大呼小叫的什麼?」如意拉開門一臉慵懶的模樣走出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重傷人士,萬一我要是有個好歹,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看著肖如意那拽的個二五八萬的臉,青蘿氣呼呼的開口,「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是不是要我們去當炮灰啊?」

「看來你知道了!」她懶懶的伸了一下腰,「雖然你有所察覺,但你還別太看的起自己了!」

「什麼意思?」

「雖然我是很想宰了那個人,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肖如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少有的狠毒,「總有一天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你說什麼?」最後那句話如蚊蚋一般,青蘿沒有听清。

「沒事!」如意恢復常態,「我是希望你能幫我把和宗喚的親事攪黃,這樣一來我們救可以一起會沙月國了!」

「你自己中下的孽緣我又怎麼能替你解開!」

「是啊!」她撓了撓頭,「我也一直很困擾呢!」不過她又嘻哈一笑,「不過還早你及時把錦兒帶來,這樣一來,我對宗喚也算有個說辭!好了好了,我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能把和宗喚的婚約解除!」

然後便破不接待的把青蘿向外哄。

「喂,你當我是什麼?」青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當我是你的下人啊?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愛在這里呆著我也不攔著,隨意!」說完自己不管不顧的朝臥房走去。

青蘿也懶得跟她生氣,自己也打算回屋休息,出門的時候恰巧和要進門口的錦兒撞了個正著。

見到是她錦兒點了點頭,就要進去。

「你別進去了,小心挨罵!」

「可是是如意小姐讓我給她端來的……」

「是什麼?」

「糯米粥!」

「正巧,我被她氣的肚子餓,你端來我房間里把!」

「可是如意小姐她……」錦兒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惹惱了屋里的那位正主。

「我說你倒是奇怪,你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你可倒好欣欣然上趕著去討好大老婆,你以為這麼討好她,肖如意就會把自己的男人分一半給你啊?」看著眼前這個懦弱的女人,青蘿也覺得生氣,怎麼看這個女人都像極了七年前那個味顧子擎馬首是瞻的女人。

見錦兒還不動,她又出言恐嚇道,「是你認識肖如意時間長還是我認識她時間長,這個女人我可是太了解了,說不定你進去觸怒她她一腳踹掉你肚子里的那塊肉,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籌碼和宗喚討價還價!」最後這句話的威懾力顯然嚇到了錦兒,她唯唯諾諾的開口,「我這就送到青蘿小姐房中!」

直到坐到自己房間,她才大大咧咧的看著跟在身後的錦兒,她著實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最終流落江湖。

「你坐吧,我有話問你!」

錦兒搖搖頭。

「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她頓了一頓,「想必你今日又被宗喚使喚個夠嗆,小心肚子里的骨肉!」

听她這麼說,錦兒才勉強坐下來。

看著對面這個看似恭順實則倔強的女子,她不禁想到了那日在她身上的看到的玉佩,那個有著和她脖子上玉佩同樣字體卻不同文字的玉佩。

青蘿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夫人,我一直對你都很好奇,今日能和夫人一起坐下,也算是我們有緣了!」

錦兒苦澀一笑,「我算什麼夫人?」

「你自然當的起,你是千金之體,又是顧將軍的夫人,現在還懷著宗家的骨肉,你又怎麼當不起呢?」

錦兒也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青蘿小姐似乎對出身貴家的女子都很不屑?」

「談不上,大家都是女人,立場不同,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听得出她話里話外之間的一抹苦澀,「青蘿小姐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了?」

一陣沉吟之後,錦兒又緩緩的開口,「其實我很羨慕你!」

「哦?」

「青蘿小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歡自己喜歡的人,而且你狠堅強,我想這樣的愛才適合那個人吧?」

「呵呵!」她的話讓青蘿一陣好笑,「你又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喜歡什麼人?」

「我知道!」錦兒定定的看著青蘿,「你心里又將軍!」

青蘿臉色一變,「夫人,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我也看得出將軍待小姐不同其他的人!」似乎是不理會青蘿的警告,錦兒依舊自我開口。

「他從不曾那樣的!至少我知道的將軍從來不那樣的!」像是沉浸在往事之中,錦兒緩緩的開口,「將軍很有禮貌卻也很冷淡,即便是對我,她的妻子。他不曾吼過我一句即便是大聲說話也沒有,他的視線從來沒有在我身上停留過一秒鐘,他太過誠實,就連欺騙我一下都不肯,他告訴我,他的心里破了一個好大的洞,所以他說不要讓我苛求感情,他告訴我對他不要抱有任何期望,因為那樣的結果必定是失望!」她苦澀一笑,「你知道嗎?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在我被八抬大轎迎進顧家的時候,我同時也被放進了一口冰冷的棺材,「原本是我的新婚之夜里,我眼前的那個男人,我的丈夫口口聲聲告訴我,她心里的那個人不是我,他連踫都沒有踫我就走出了我的生活!」說道這里的時候錦兒情緒明顯開始激動,「一來是我以為他不過是和家族的對抗而已,我以為時間久了將軍便會妥協,可是他沒有,我的哀求,我的眼淚只能使將軍更討厭我,七年,我以將軍夫人的名義像活寡婦一樣生活了七年,你知道這七年的日日夜夜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不過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慢慢的恢復平靜。

青蘿沒有開口,她靜靜的听著,錦兒的講述似乎把自己帶到了那段青蔥歲月。

「我搬到別院的時候,認識了周郎,也就是現在的宗喚,那時候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澈,或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看上去懵懵懂懂的,不過也就是那樣傻乎乎的他給了我很大的安慰!」現在她還記得在那個狂風暴雨之後,他抱著自己醒來時那慌亂的眼神還有那陽光灑在細致肌膚上的耀眼光澤,「是他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論以前我如何和自家抗爭和抱怨,他們給我的答案就是我是柳家的千金,在沒有兒子的家庭里,我的責任就是要光耀柳家的門楣,所以我只能是顧家的正式夫人,不要妄圖像家中哭訴自己的委屈,因為那就是我的命,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再回到柳家!那樣的家庭讓我心寒,讓我憎恨,可是周郎現在已經是我生命的全部,後來他失蹤,我變開始焦躁抓狂,最後我找到了可以讓我詐死的人,于是我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

「你說的人是如意吧?」

錦兒點了點頭,「如意小姐告訴我,一旦幫我詐死成功,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千金小姐將軍夫人柳玉錦了,從此榮華富貴對我來說只是上輩子的事情,如果我還對這種生活有任何流連的話,她就不會幫我。可那樣非人的日子我又怎麼會流連?我寧可吃糠咽菜受盡白眼也不願意再盯著那樣的名號過生活!」

「想不到你也是個倔強的人!」青蘿淡淡的開口,「我看你身上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如果當掉的話應該會輕松一些吧!」

錦兒模了模自己胸口上的那塊玉佩,「你是說這個嗎?」

青蘿點了點頭。

「這個算是我上輩子唯一的證明吧!柳家嫡女的標志,這個是我出生的時候,父親親手為我打造的!」她從衣服中拽出那快質地溫和的玉佩,「富貴,是希望我生活安泰,富足美滿的意思,可我真的得到了嗎?」她苦笑一聲,便把它重新放回了衣服之內。

這麼近的距離看見那塊玉佩,青蘿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果然和自己身上的那塊不差分毫,唯一的區別是這塊上面寫的是富貴,而自己那塊上面寫的是長命。

「不是說已經拋棄掉過去了嗎?為什麼還要留著?莫不是想如果找不到宗喚你還可以憑借著這個證明重新回到劉氏家族?」

錦兒搖了搖頭,「雖然我是活著出來的,可我沒有打算再活著回去!」她臉上的慘笑讓青蘿的心里浮現出一絲的不安,「青蘿小姐!」錦兒的嗓音仿佛是從遠方悠悠傳來一般,「小姐,我也是在詩書世家讀者孝女經,列女傳長大的女子,違背了家族的意願這麼追著一個男人浪跡天涯已經是大大的不孝了,可對周郎我是心甘情願,如果,如果!」錦兒咽了下口水,「如果因為我的存在妨礙了他,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請青蘿小姐連同這塊玉佩還有我肚子中的骨肉一同送回柳家吧!我想失去了家族唯一的血脈,我的孩子他們還是會認下的,這樣就不會給周郎添任何的麻煩了!」

看著這個毫無顧忌說著自己生死的女人,青蘿面上一曬,但緊接著一個巴掌就打到了對方的臉上,「輕言生死的人是不配得到愛的!」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我不想成為任何一個人的負擔,這就是我喜歡周郎的方式!」她咬了咬唇瓣,「如果走到哪一步,小姐會答應我的請求嗎?」

她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青蘿,「不會!」

青蘿冷冷的拒絕。

就在兩人堅持不下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顧子擎邁步走了進來。

「錦兒,你這是作甚?」接著他又看了一眼青蘿,「你非得表現的這樣無情嗎?」

面對顧子擎的責備,青蘿則顯得有些受傷,難道這個男人就真的不明白,如果自己一旦答應了她的要求,在產子之後她隨時都有可能為了宗喚去死嗎?

「我就是這樣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青蘿冷冷的回嘴,「我無情,你若是多情的話,現在就不會有個女人這麼求我了!」

顧子擎自知理虧卻又不好說什麼,轉而他面向錦兒,這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羸弱身軀下的女人有著如此堅定的信念,如果當初自己哪怕有那麼一丁點的勇氣,他也許就會帶著緋然離開,從而過上另一種生活。

看著顧子擎如此溫存的對待錦兒,青蘿有些生氣的甩手就走。

「青蘿小姐!」生怕對方誤會,錦兒連連的叫住她,可前面的人對此根本從而不聞。

「你不用理會她!她就是那副性子!」安排好錦兒坐下,這對曾經的夫妻難得如此對話。

良久之後,顧子擎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交到錦兒的手中。

「這是什麼?」她錯愕的開口。

「你打開看看!」顧子擎難得的笑了笑。

錦兒狐疑的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箋,她打開一看,眼楮頓時濕潤了起來,「將軍,這,這個……」

顧子擎向前挪動了幾步,他拉住她的手誠心的開口,「錦兒,你收好,這個算是我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字,錦兒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將軍,謝謝你!」

「傻錦兒,謝什麼呢?」顧子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是我辜負你很多,若不是我,你也許會生活的跟幸福吧,所以這個就當是我送給你和你未出世的孩子的一份禮物吧!所以錦兒,你一定要答應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不管宗喚對待你如何,我都相信他心中是有你的,否則不會費勁心機讓我們把你帶來此地,只不過站在他的位置上,有些身不由己罷了,所以錦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就當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對你再有遺憾,要好好的活著好嗎?錦兒!」

錦兒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了,此刻的她如迷路的孩子找到家一樣嗚咽的哭了起來,「我知道,將軍!」

顧子擎憐愛的撫模著錦兒的秀發,此刻的她就如同自己的家人般被顧子擎護入懷中關懷備至,「錦兒,如果有一天宗喚如若真的對你不好,你也大可堂而皇之的回來,拿著這個帶著你的孩子好好的在沙月國生活下去,懂嗎?」

錦兒點了點頭,「將軍,你實在不必如此,錦兒是已經死了的人了!」

「不,錦兒!」顧子擎搖了搖頭,「我無法當你是我的妻子,可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對我而言,你早已是家人,所以我要我的家人好好的活在陽光下,有了這封休書,你就不再是顧家的人,月兌離了這份枷鎖,你才能以柳玉錦這個名字堂堂正正的生活。」

錦兒點了點頭,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我不會讓將軍失望的!」說完便破涕為笑,妥善的將那封休書安置在自己的懷中。

「將軍——」見顧子擎要走,錦兒開口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情?」

錦兒咬了咬嘴唇,「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吧,我們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雖然顧子擎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可錦兒還是一臉的躊躇,最後在顧子擎三番兩次的追問下,她才臉紅的開口,「將軍,你,你……」

「我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這個就連詐死和千里尋夫這等爽快的事情都干得出來的女子變得這麼磨嘰。「你倒是說啊!」顧子擎又繼續催促著。

「將軍,有沒有想過找那個孩子?」錦兒一口氣說了出來。

「什麼孩子?」顧子擎被她說的一口霧水。

「將軍不知道嗎?」錦兒原本不想說這些事情,可自從有了肚子中的骨肉,錦兒也開始思索著如何能給孩子積德所以開口說道。

「有什麼事情是我該知道的?」看著錦兒的模樣,顧子擎心中浮現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些話我是多年前听到女乃女乃,哦也就是顧老夫人和安娘說的!」錦兒低著頭認真的思索著,「安娘問女乃女乃,有沒有想過將軍當年的孩子怎麼樣?如果我再不能為顧家留後,要不要當真去找找那個孩子!」

听到這話,顧子擎的腦袋就像炸開一樣,猛然間七年前的那個雨夜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

而錦兒似乎是沒有察覺到顧子擎的異樣仍舊繼續開口,「雖然我並不知道來龍去脈,但在府中這些年也听到不少的流言蜚語,將軍應該知道,府中是沒有任何秘密的,只不過在于能把秘密保存多久而已!」那是她嫁過來的第四個年頭,在顧子擎多年不歸家的陰影下,自己的心也漸漸的冷了,甚至就連不能為顧家留後的惡名都像髒水一樣潑到了自己身上,可顧子擎常年在外,如果自己真的有了孩子那才是十惡不赦吧,可就是這樣,顧老夫人依舊是對自己越發的責備和苛刻,時常埋怨自己不能掌控丈夫的心,所以那日她特意拿著自己秀好的福壽圖準備去討她老人家的歡心,可走到門口就听到安娘再問,老夫人是否還記得那個孩子,卻被老夫人制止住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漸漸打听出當年顧子擎在府中的一些秘聞,當然也知道了安娘嘴里說的那個孩子就是顧子擎和他最寵愛的侍女雲兒的骨肉,那是顧子擎一次酒後無德下的產物。

後來她又陸陸續續听說雲兒被老夫人攆出府門的事情,一方面感嘆老夫人的心狠手辣就連顧子擎的骨血都不放過,一方面又擔心自己前途未卜,更加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顧府中,後來因為實在忍受不住壓力暫住別院,這才遇見了當時已經失憶的宗喚。

隨著她的講述,顧子擎的臉色也漸漸的發白,最後錦兒又才問道,「將軍就不想去找找那個孩子嗎?畢竟是將軍的骨血!」

「你怎麼知道孩子還活著?」

「那年我听安娘說的似乎是很確切,似乎當年負責趕走雲兒的男人對安娘說了什麼,不過將軍,當時我已經是自身難保,所以不敢打听太多的消息!」看著顧子擎那不善的臉色,錦兒仗著膽子問道,「將軍就從來沒有想找雲兒和那個孩子嗎?」

良久的沉默之後,顧子擎緩緩的開口,「是我負她的,終究是我辜負了她!」顧子擎情不自禁的捂上了自己的眼楮,仿佛眼前有一雙晶亮的眼楮閃爍著無辜的淚花看著自己,「那個孩子,我是說雲兒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于我來說,她是除了緋然我最親近的人,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她就像家人,又像我的女兒,是我從心里滋養的孩子!」說道最後竟然連自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而不自覺,「那天我是氣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失控,所以理所當然和我最親近的雲兒就成了發泄的對象!」在得知緋然成為太子側妃的消息後,他像發狂的一樣在雲兒的身體上發泄著自己的怒火,就像禽獸一樣去傷害一個燦爛的生命,可事後面對自己的後悔與懊惱,雲兒什麼說只是收拾好自己的衣物退出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床上那一片殷洪的血漬證明著她的清白,「她是那麼信任我的,錦兒,她是那麼信任我的!」不知道何事,顧子擎的眼中已經開始濕潤,他的心開始變得脆弱,「那個晚上如果我在勇敢一些,可我害怕了,我不敢面對雲兒,即便她叫著讓我救她,可我還是轉身逃走了!」自那以後好久好久,他的耳邊總會響起少爺救我的聲音,由開始的痛苦顧子擎漸漸的學會變得麻木,以至于最後他就連那個孩子的模樣和聲音都想不起來了,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曾經那麼疼愛的雲兒會落得何種場景,只要想到任何一種不堪,他便會瘋狂。

「將軍!」看著他如此脆弱的自責,錦兒也覺得過意不去,她走到顧子擎的面前,柔聲的安慰著,「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將軍的事情可還拿來說,錦兒僭越了!」

顧子擎搖了搖頭,「沒關系,我……」

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門便被一股蠻力推來,接著一道洪亮的大喝,「你們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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