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一道儒雅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愛睍蓴璩
「是,姑老爺過來拜訪老爺和太老爺!」管家點了點頭。
「他來干什麼?」柳雅善滿頭霧水,「就說我有事不在府中,改日上朝的時候再見面就好了!」
「你這是什麼話,哪有女婿過府中探望卻被你轟出去的道理!」一道尖銳的嗓音從後堂傳了出來。
「女兒都不在了,還談什麼女婿!」柳老爺面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麼樣?我女兒是不在了,可女婿心里還有我這個岳母!來人,給我開中門迎接姑爺!」
「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中年婦人一臉的鄙夷的看著丈夫,「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兒在的時候你有一天給過她好臉色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哪個狐狸精,我告訴你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那個女人!」
兩個人正吵著,忽然門外兩個人影走了進來。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小婿前來拜見!」看見錦兒的父母他深深的施了一禮,相對于柳老爺的冷淡,劉夫人卻是熱情的不得了,雖然她有些防備的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青蘿,但還是熱情的把顧子擎迎了進去。
顧子擎以前就覺得奇怪,自己的岳父岳母對自己的態度可謂天壤之別,按理說自己好岳父同朝為官應該有更多話說,可明顯的對自己冷淡的也是他,一陣寒暄之際,他卻發現一向冷淡的男人對青蘿投去別樣的眼光,那模樣有些激動。
「可否請問你是何方人士?姓字名誰呢?」柳老爺小心翼翼的開口,這下就連柳夫人都覺得奇怪了,自己的丈夫向來自認為清高之士,今日卻為何對個小姑娘低三下四!
「承蒙柳老爺抬舉,小女蔓青蘿!」
「青蘿姑娘,我們是否在什麼地方見過?」
「哦?」青蘿微微一下,「也許我們上輩子見過也不說不定呢!不過小女這次來拜訪柳老爺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呢?」
看著相攜而入的兩個人,柳夫人和顧子擎都陷入一陣沉思之中,直到很久很久之後,青蘿才帶著一副算計得逞的模樣和顧子擎走出柳家的大門。
「怎麼樣?和你的丈母娘是不是詳談甚歡?」
「你和柳老爺說什麼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看來將軍迫切的想知道我的很多事情啊?是不是太關心我了,我警告過你哦,不要喜歡上奴家哦,因為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呢!」她微微翹起嘴唇說道。
「我只關心你會不會胡說八道,把錦兒的事情說出去!」
「放心,我沒有你想得那麼沒有道德感,再者,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根本好沒有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當然是利益了!」說著她毫不避嫌的挽著顧子擎的手臂,「將軍,今天我很高興,我來請將軍喝一杯吧!要知道以後這種機會可不多了!」
看她那副表情顧子擎卻看不出高興的模樣,倒像是自嘲般的發笑,他看了看胳膊上的玉手卻點了點頭,反正自己也有很多煩心的事情,和她一起痛飲一番也未必不是解決之道,要知道目前為止就連找一個酒友都是奢侈的事情了,想想也就答應了。
「這不是歡喜嗎?」顧子擎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幾日不見竟然長高了許多。
看到來人,歡喜不清不願的打了一個招呼,「顧將軍好!」
「將軍,咱們今晚就在這里一醉方休如何?」接著又看了一眼歡喜,「歡喜今ri你就在委屈一會當我的小童如何?」
歡喜撅了撅嘴,「青蘿小姐,要知道我現在的身價可不是適合陪酒了!」不過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偷偷瞄了青蘿一眼,許久沒見的青蘿小姐越發的美艷了。
趁著歡喜去準備酒菜的空閑,顧子擎開口問著,「怎麼歡喜會在這里?他不是你的書童嗎?」
「我可用不起那麼貴的書童,本來他是如意的人,只不過臨時借給我充當一下門面而已,自從我不用他以後便來到酒樓里打點這邊的生意了!」
「所以你才特地挑了這家的酒樓?」
「要知道我也是很念舊情的人啊!」
隨著一杯一杯的黃酒下肚,青蘿的面色越發的紅暈起來,舌頭也開始打結了!
「將軍,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呢?」
顧子擎也有些燻燻然的開口,「為何?」
青蘿端起酒杯放到自己的唇邊,青白色的酒杯趁著她嬌艷的紅唇顯得格外的妖嬈,「從肅辰國回來我心里就一直有一個疑問,今天這個疑問終將變成了現實!所以覺得心里面像是堵了厚厚的牆一樣難受。」那我到想听听是什麼事情呢!「顧子擎的唇邊也展開一朵迷人的微笑,此刻他竟然有種在邊關和將士們生死與共的豁達情懷,看著這桌上的美酒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女人,人們都說美酒與美女都是穿腸的毒藥!這句話真是不假,如果自己的心里一直裝著緋然想必也早早的會成為這個女人的裙下之臣了吧。
今晚的夜怎麼會如此的平靜呢?青蘿納悶的想著,她特意挑了離花街最近的酒樓,可今晚那些紙醉金迷與夜夜笙歌都到哪去了?只有幾個燈籠高高的掛在屋梁上,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靜謐!
她討厭太過安靜的環境,因為那總能讓她想起母親,她用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會想起母親?難道是見過那個人的緣故?
母親,他那可憐的母親呀!人家說自古紅顏多薄命,這話可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望著屋檐上隨風飄揚的紅燈籠,搖搖欲墜,仿佛昭示著母親悲慘又哀怨的生命!
緊緊的握住拳頭,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皮肉,不可以,不可以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頭好象都要炸開了一樣!
母親,我可憐的母親呀!到頭來真正憐惜你的人也只有我而已不是嗎?只有你這個含辛茹苦生下來的骨肉不是嗎?
母親,我好恨呀,我好恨……
看著青蘿臉上那陰晴不定的面容,顧子擎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有種詭異的感覺,像是在她的心里壓抑著一頭呼之欲出的野獸,只要輕輕打開閘門就會發生一發不可收拾的事情。
他放下酒杯走到青蘿的身邊,似乎是因為自己侵入了她的勢力範圍原本臉上那股子沉重頓時就被她掩蓋了過去,情緒變化之快仿佛沒有發生任何痛苦的事情一樣。
風,撩起了他的發絲,落寞的搭在額頭!
不知道怎的,他竟然有一股沖動,好象把這個女人摟入懷中,撫平他的哀傷。」將軍今日待我這般溫柔,青蘿真是受寵若驚!「接著她又倒了一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可能是喝的太急促了,一杯酒下肚,他竟大聲的咳嗽起來。
顧子擎走到他的背後,拍打著他的背」怎麼樣?「看著葉知秋隨著咳嗽而越來越紅的臉,他急切的問
擺擺手,青蘿沒有說話,見狀,程雲飛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過了好久,葉知秋才緩緩的開口」將軍,今夜可否留下來陪我?「
顧子擎的眉毛微微一挑,即便她是個率性的女人但也應該知道張嘴向一個男人要求這種事情是多荒唐嗎?」哈哈,將軍不願意是吧?哈哈,也對,我是誰呀?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隨便的女人罷了,怎麼敢有勞將軍大人陪我呢?哈哈,我還真的是愚蠢呀!「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下去,青蘿秋漸漸的有點語無倫次!」別喝了!「歷聲阻止著,顧子擎一把奪下他手里的杯子」你醉了!「」醉了嗎?可為何我的腦袋卻是如此的清醒?「說著便揮動雙手漫天揮舞起來。
拉住青蘿在空中飛舞的手,無奈下他只好將她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腰上,」你要是再鬧我就叫歡喜過來了!「」你叫啊,你大點聲,最好讓那個小子把這家最好的酒給我再端上兩壇子來!「見顧子擎不懂,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到窗邊,大聲的朝樓下喊著」歡喜,歡喜酒沒有了,給我拿酒來!「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半個身子就那樣掛在窗上,不住的嘔吐起來
看著他晃晃蕩蕩的樣子,顧子擎的心差一點由嗓子里蹦出來,多少次在沙場上的金革鐵馬都讓他面不改色,可是看見她這樣的把生命懸于一線,他的心髒仿佛就是被人緊緊的纂住一樣的讓人窒息,他最討厭的就是人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你干什麼?不要命了!「拉著他的衣襟程顧子擎大喊!
看來喝醉的人真的是沒有一絲的理智的,而且,該死的這個家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麼想要把他拉回來還真的很費力氣,難道喝醉了酒,人的體重也會跟著增長嗎?這個家伙喝醉了和清醒的時候一樣的難纏!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于把青蘿從窗戶上拉了下來,半拖半拉的把他仍到床上,」豁「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還真是個麻煩!抬起手,顧子擎擦擦臉上的汗水!
今天在柳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為什麼在醉夢中都要緊鎖雙眉還要發出痛苦的申吟聲?此時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手撫過他的眼角,濕濕的,她竟然流淚了!這個總是張揚著一張肆無忌憚輕佻面容的女人此時的臉上正掛著淚水?
心髒怦怦地跳動著,顧子擎用手按住這份悸動,今天一定是喝太多酒了!
對,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對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抱有一種心疼的情愫?他的感情早在多年前都已經奉獻給了一個叫做景緋然的女人,一定是最近和她經歷了太多事而產生的錯局,顧子擎安慰著自己。
蔓青蘿果然是個麻煩,他現在的腦海里充斥著顧雲和自己的談話。
看來他要及早離開這里才行,心中雖然打定了注意,可是看著她那張清水一般的面龐的時候,他的心又動搖了。」將軍?「不知道過了多久青蘿才緩緩的睜開眼楮,她艱難的坐起身體,一手支撐著床鋪,一手揉著頭」躺下吧!「正在躊躇的顧子擎看見醒過來的人便又重新走回她的窗前,」你今晚喝的太多了,差點就不省人事了!「接著他又扶著青蘿的身體慢慢的重新躺回床上,顧子擎順手壓了壓她身上的被子,」你喝醉了,我現在替你把歡喜找來,你不要動!「」將軍!「她迅速的抓住顧子擎的手臂,青蘿的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心疼的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她特別的需要有個人在自己的身旁,」不要擔心,我沒有事的!「她拍拍床沿」坐下來,陪陪我好嗎?「」你確定要如此嗎?「面對一個如此覺得的女子,平常人很難做到拒絕,即便是自己偶爾也會成為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男人。
見程雲飛坐了下來,青蘿反而閉上眼楮靠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回憶著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她偶爾呼出的不規則氣息,他會認為這個女人已經睡著了。」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一句平板的聲音由青蘿的嘴里迸了出來,這也是今天為什麼自己執意去見那個人的原因,她很想在這一天知道他和自己到底有沒有關系?可是看到他的模樣卻又不知道如何處置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怨恨,所以心髒才像要爆炸一樣。」恩?「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顧子擎一跳!
青蘿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不過由她不時抖動的睫毛,顧子擎還是可以判斷出來,她心中一定是隱藏著巨大的悲痛!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個人,因為他自己還需要舌忝舐傷口,哪有那份閑情去照管別人呢?」你在發抖嗎?「」那個人是母親醉心一聲的情人,丈夫,甚至為那個人生下了我………「青蘿咬住自己的下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是到頭來,她又得到什麼呢?「側過身體,她把手放進嘴里,狠狠的咬住
靜靜的听著葉知秋的話,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唯一可以的就是這樣陪伴著他,听他說著自己的心事吧!」從小听到大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野種,每天必要的功課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怎麼討人的歡心,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存活下來,漸漸的成為連自己的情緒都沒有的人,即使心中有多麼大的哀傷也不可以表露出來!「她冷冷的嘲笑著自己」你知道我有多麼厭惡自己嗎?為了活下來,為了活著……「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都靜止了,屋子里只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音……
感覺到手底下的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厲害,顧子擎想阻止他繼續說,可是葉知秋就像個上了發條的玩具繼續自顧自的傾瀉著他的不滿」即使這樣我還是活了下來,只為了有一天能遇到母親愛著的那個男人,告訴他作為二位的女兒,我活的很好!「可是現實永遠比想象更殘酷,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她以為自己可以為了那個人奉獻一生,以他的喜好為喜好,甚至可以為了那個人放棄復仇的計劃,可到頭來卻也又是一場鏡花水月,就連那個清貴少年都失去了,她甚至得到了和母親一樣的下場,唯一區別的就是她還有一條命在,她還可以向傷害自己的人們去討一個公道,而那個在樹下吟誦桃夭的女人卻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別說了,別再說了!「青蘿的話隱約的觸踫到他內心中最為脆弱與柔軟的地方!」不,我要說!「猛然的坐起身體」我就是要說!「她臉上的狠硬的神情是顧子擎從未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所有虧欠過我們的人,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手向他們討回公道,哪怕血流成河我也要,我也要……「好象釋放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大聲的嘶喊之後青蘿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顧子擎知道她要說什麼,就算血流成河她也要在所不惜,一瞬間他似乎有些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為為了緋然的幸福他也是在所不惜。
抽光力氣的青蘿就像一塊腐朽的木頭在茫茫大海上漂浮,嘴里不住的叫著」娘親,娘親「
整個夜晚,青蘿就是這樣哭醒了又迷糊著入睡,睡夢中有迷糊的叫著母親,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真正的睡著
守了一整夜,顧子擎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意識不清淚水模糊的青蘿,他細心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與汗漬,溫柔的就像一個對待心愛妻子的丈夫。
有一瞬間他的心底涌現出一抹名為柔情的憐惜……」你的心情我懂的,我真的懂的……「他的嘴里呢喃者動作卻也越發的輕柔。
這個女人就像一團迷霧一樣深深的抓住自己的心,他現在有種害怕的感覺,越是接近越是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陷入名為蔓青蘿的泥潭中到時候該如何自處呢?」不見了?你說的不見了是什麼意思?「素弦歌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面皮一緊,很久沒有看到主上動怒的模樣了……」說啊?「素弦歌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就是少主和伺候她的那個孩子不見了!「
素弦歌冷冷一笑,」名劍山莊是游樂場嗎?還說說丟就丟而且還是兩個?「接著他嘆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不在生氣,」你確定不是滿月故意整你們躲到什麼地方?「」老總管已經搜了好幾遍,所以……「黑衣男子低下了頭。」真是一群混賬,看個孩子都看不住!「」她是普通的孩子嗎?「黑衣男子小聲的埋怨著。」你說什麼?「素弦歌不悅的說。」奴才是說根據老總管的猜想,少主一定是來京城找主上來了?「」到底你們誰跟滿月說了我的行蹤?「」我們未經主上同意怎麼敢說呢?肯定是周律那個孩子平日在書房伺候的時候偷偷看了主上的信箋所以才帶著少主來京城的!「」看起來傻里傻氣的人竟然那麼執著,早知道就不把那孩子帶回來了!「素弦歌小聲嘀咕著,」你再加些人手無論是來京城的路上和京城中一旦發現那兩個孩子一定要把他們平安的送到--「」主上,要把他們送到名劍山莊嗎?「」送到京城吧!「最後素弦歌無奈的開口,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讓自己敞開胸懷毫不設防的話就是自己的女兒滿月了,一想到她那如滿月般晶亮的眼楮,還有在自己身上撒嬌的模樣,素弦歌不禁會心一笑,最近自己忙于京城中的事情,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去看那個孩子了,平日里忙的時候還不想,可現在一听到孩子失蹤的消息竟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是自己太關心的緣故?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慈父心懷?上一刻自己高高舉起的手,下一刻對上那淚眼汪汪時,就不自覺的心軟了,那個孩子,是自己捧在心頭的女兒啊!」你多加派人手,滿月的身體不好!「」奴才知道了,不過看來這次少主是不找到主上絕不甘心,不僅帶走了大部分值錢的物件就連平日用藥也絲毫不漏的帶走了!「」不愧是我的女兒!「想到這里,他露出一抹為人父的慈祥笑容,等他再回身看那黑衣男子的時候確實一副冷臉,」還不走?等著在我這里吃宵夜嗎?「
黑衣男子干咳一身說了一聲是就立刻消失在黑衣中。
黑衣男子剛走不長時間,一雙縴細的玉手就摟住了素弦歌的腰身,」王上!「一道委屈的聲音出現在素弦歌的耳側。」怎麼了?那麼快就想本王了?「素弦歌回身將女子摟在懷中。」王上跟臣妾在一起的時候還在想別的事情,難道是嫌棄臣妾貌似無鹽嗎?「昭嬪趙氏模著上次被緋然責打過的面頰說道。」愛妃要是無鹽女那天下豈不是再無美女?「他親了一下趙氏的額頭。」那王上在想什麼?「她窩進素弦歌的懷中畫著圈圈,這筆仇她是記下了,景緋然終有一天我要你好看。」本王在想愛妃這麼寂寞,看來是本王為你做些什麼的時候了!「說著他抬起她的臉在額頭上印了一記。」王上打算怎麼補償臣妾呢?「最好是把景緋然那個女人抓起來讓她好好教訓一番。
素弦歌一笑,」本王打算填充一下後宮,為愛妃多選些姐妹進來陪你解悶啊!「」「」啊?「趙氏的臉頓時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