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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內袁府精舍別院之,袁世凱正端坐在酒桌之上舉杯欲飲,在他身側則分別坐著王士珍與馮國璋,而在三人的對面,李存義與李瑞東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說,那個年紀不足四十的通州趙無極,竟然可能是某位得了道門真傳的大宗師喬裝改扮?」
袁世凱放下酒杯,對著兩位拳術大師伸手示意請坐,然後這才笑著接著說道︰「那麼此人的來意到底如何,就要靠兩位先生試上一試了,相信只要二位先生全力出手,想來他便是有天大的功夫,也該夠了……」
馮國璋與王士珍坐在一旁,口對雙李兩位大師的功夫自然是贊不絕口,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不等兩人說上幾句,一向自視頗高的李瑞東,臉色卻已變得極為凝重……
「大帥此言差矣!」
「哦?瑞東兄何以教我?」
李瑞東與袁世凱相識多年,自然深知其城府之深,絕然不如表面這般和藹,尤其在他此次回京一統朝綱之後,更是露出了以往深藏的霸氣,所以雖然不願順著眾人說著場面話,可話里話外卻比以前委婉了許多!
「單憑那佟千鈞的年紀和功夫,若只是在擂台上比武較技,我和存義兄弟都能憑借在丹道武學上的經驗,穩穩地勝過他一籌……」
「先生的意思是?」
李瑞東看了看小心翼翼的王士珍,臉色有些微微發紅,但終究還是實打實地說出了心里的話,「若是那人的來意不善,一旦與佟千鈞聯手生死搏殺。恐怕我們老哥兩的氣血體力,很難完全抵擋住他們的拳勢!」
「哦?我听說那個佟千鈞……可是車毅齋車二先生的高徒,從形意門的譜書上論,算得上是存義兄的嫡親師佷了,怎麼會在與那人毫無深交的情況下,便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二位先生這等名宿翻臉動手?」
王士珍看起來神態輕松。說話也是談笑風生,可實際上一張口,便點破了佟千鈞的身份,借以否定了李瑞東的顧慮,同時也在看似無意之下,將雙李逼入了死角……
「那倒也未必!」
李存義看著袁世凱的臉色微變。心里不覺嘆了口氣,只是因為楊猛的關系,他此刻在袁世凱這邊的處境頗有些微妙甚至尷尬,所以即便一下的話听起來有些刺耳,可他仍然不得不說!
「王將軍此言,按理倒不算錯,可是這事難就難在那趙無極的隔門指點。使得佟千鈞對上乘丹道功夫大進,這才不顧眾目睽睽之下便就地靜修,等他站起來的那一刻起,恐怕其功夫便不下于我和瑞東!」
「更何況,這等親口點破上乘修行關隘的‘上師’,可是比存義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叔要親近的多!」
看著李存義眼帶有憂慮,李瑞東索性接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等到話音落下的時候。袁世凱眼的疑慮也終于散去。
「論功夫,自然是他們厲害,可咱們北洋軍的威名,可不是只憑著赤手空拳打下來的,就算他們的功夫上了天,也難以抵擋我北洋軍……」
馮國璋經過了武昌一事之後,行事已經比以往又多了一分沉穩。听得李存義和李瑞東都如此說話,他胖胖的臉上先是有些躊躇,隨後看似十分堅決,實則暗向袁世凱表起了忠心。「大帥千金之軀,萬萬不能冒險,不如就讓國璋把他們先抓起來審問一番……」
「萬萬不可!」
就在李瑞東和李存義有些情急,顧不得袁世凱的猜忌而張口阻攔的同時,一向辦事穩妥的王士珍也搖頭說道︰「北洋大考,乃是表示大帥胸襟氣度之大事,如此莽撞行事,難免會引起非議……」
說到這里,王士珍先微微地頓了一頓,看著袁世凱仍捻著胡須坐在那里,這才在心里暗笑了一笑,接著說道︰「如今北五省僅在大帥掌控之下,只要他們還在這北京城,那就絕然顛覆不了大局,如此我們便不管他的來意,只是按照規矩先禮後兵,日後自然便無人能說出個不字來!」
「好!」
袁世凱笑著一拍桌,隨後舉起了酒杯說道︰「聘卿辦事向來穩重,不如就讓瑞東兩人先去試探一番,至于具體運作之事,便由你和國璋主持,袁某還是避避嫌的為好!」
四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明白了袁世凱的想法,等到袁世凱放下杯轉身與護衛離去之後,四人這才連忙起身恭送,「大帥慢走!」
所謂北洋大考的結果,如今已經幾成定局,盡管還有些參賽者心不服,可奈何有風塵三俠的名頭壓著,終究還是沒有翻起什麼風浪,只是等到‘佟千鈞湖邊受教,趙無極閉門真傳’的事情在王士珍的操縱下,迅速傳遍了京城之後,就連一些原本坐在家觀望的京城名宿,也不覺有些按捺不住了。
抱丹坐胯,便是一條經絡分明的水平線。
盡管楊猛在兩年前便將此處的關隘公之于眾,可能夠沖破丹道極限的武道宗師,無一不是天資毅力都極為雄厚之人,然而,當趙無極在湖邊的那番還丹言論一經傳播開後,整個京門乃至北方武林,都為之陷入了莫名的狂熱之。
抱丹之上,還有還丹,如今既然已經出了還丹之輩的一代宗師,那麼還丹之上的破虛還真呢?
李存義和李瑞東在京城的人脈,讓他們在武林規矩允許的範圍之內,本就擁有著極為驚人的能量,等到那些抱丹坐跨的宗師們因為趙無極所謂的還丹之論,主動加入華武士會以便親自求證的時候,這份驚人的暗流就連一向瞧不起武人的王士珍,都在心里覺得有些莫名的敬畏起來。
兩人手上的名單,此刻已經足足有一千多人,而其有資格試探佟千鈞這等抱丹宗師的,總算達到了二三十位。
當然,這二三十位之,大多都是楊建侯這般成名多年的武林迭宿,雖然步入抱丹之境,可氣血骨骼畢竟有些衰敗,所以,這看似一水的抱丹大師之,唯有三兩個正處于當打之年的年輕宗師。
「愛紳雖然年紀不大,可卻已經深得楊門太極真傳,如今雖然還沒有在京城正式開宗立派,可其拳意勁力,已經超出其父壯年!」
「拳怕少壯!」
看著李瑞東若有所指地挑了愛紳,李存義雖然明白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捧起愛紳的名聲,但相比那些年老氣衰的同輩之人,終究還是愛紳這等年富力強之人比較穩妥,「雲祥雖然也足以出面試探,但畢竟與佟千鈞是同門,所以,我也覺得用愛紳最為合適!」
「我听說楊少侯自打從湖北回來之後,京城棍王的拳術境地也早已突破了抱丹之境,這次要試探的,可是車二先生的高足,愛紳的拳術雖然足以開宗立派,可比起那兩位來實戰的經驗是否要差了不少?」
說話的,正是拜入徐世昌門下的孫祿堂,雖然他的拳藝境界都足以擔此重任,但在面對佟千鈞這等毫無名氣的高手,哪怕同樣也是抱丹坐跨的宗師,他也須得自持一份!
同樣還要自持身份的,還有李書這等連徒弟霍殿閣都做了宣統皇帝侍衛統領的長輩迭宿,看著還有人欲言又止,頓時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桌。
「年紀大的,都端著輩分放不下面,有了名聲的,又都開始珍惜羽毛,再不讓年輕人冒冒頭,我們這幫老家伙豈不是成了墳枯骨!」
說到這里,李書或許也發現自己這麼說,彷佛又有為徒弟撐口袋的嫌棄,所以趁著還沒有人出聲,連忙又將聲調降下了幾分,「愛紳這小不錯,在楊門專管暗堂的事務,這種人若說沒有實戰經驗,豈不是笑話!」
見幾位前輩宗師都如此看好愛紳,如今已經開宗立派的臂聖張策和王茂齋、郝恩光等人索性閉口不言,看著臉上紅光滿面的愛紳笑吟吟地站了出來。
「就知道諸位叔叔大爺和兄長疼我愛紳,今日便讓我先去試試那個佟千鈞的斤兩,若是愛紳不行,再由各位高手出面,若是運氣好呢,說不定還能引得那個‘還丹上師趙無極’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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