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死後,各地軍閥紛紛各自佔地為雄,各自小心的守著自已的那一畝三分地的江山,同時也各自勾心斗角,有人開始打著復闢的旗幟,有人開始夢想著自已能當皇帝,有人勾結日本人,有人賣國求榮…。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便是當下最寫實的描繪。上層的奢侈靡亂是下層民不聊生的苦苦支持。
光鮮亮麗的軍閥夫人姨太太們修著美麗鮮艷的指甲,頭上盤著時下流行的發髻,發髻上噴著從洋人那泊來的發膠,身上著裝著金絲美卷的旗袍,姨太太們經過的路上,一路漂著新奇的香味,一路留下嬌聲笑語一片…
在當下眷養童男童女風靡一時,軍閥軍官們在外修著如深宮般的大宅,大宅里養著貌美的童男童女,這些童男童女們在被賣進這些大宅的那刻起,便被割斷了過去,沒有了未來…有的只是無止盡的自我沉淪…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面)庭花。」墨蘭合上書,把書小心塞回懷里,在灶門口站起身,掀開鍋蓋慢慢攪拌著鍋里的粥。屋外不遠處的亭廊里傳來男子的嬌笑聲,還有女子的鶯鶯歌聲,歌聲里笑聲里有種不知原因的歡樂…
墨蘭今年七歲,來到這個宅子已經有三年了,來宅子之前的記憶似乎成了前世的記憶,當時一起進大宅的孩童,有的長高了,有的長胖了,有的長漂亮了,有的長丑了,有的…沒有了。這里的他們、她們的存在不為親人,不為他人,更不為自已,為的僅只有一個原因——馮司令。
墨蘭踮起腳尖,將鍋里的粥一勺一勺的盛進托盤內的白玉瓷碗里,再小心翼翼地端著托盤往有歌聲笑語的亭廊走去。春天里,大宅里鵝卵石小道旁邊,開滿著各色的花兒,熱氣中,樹上的蟬兒也似乎熱的只剩下吱了吱了叫的氣力。
庭廊中一眼便能見到一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女子身著淡粉色紗裙,微風拂面時,紗裙隨著如絲長發輕舞顠揚,如此便成了一幅絕美的美人圖。她便是墨蘭手上這碗粥的主人,也是這個大宅子里最受司令喜愛的——夢縴縴。「縴縴就似那詩句中寫到的‘閑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拂風。」每每看到縴縴,墨蘭便會想到這句詩句。
縴縴周圍還有許多面如冠玉的少男,也有嬌小憐人的少女,還有許多眼神清亮的少童。而在亭廊中還有一位坐著笑而不語身著淡藍色長衫的少男,面色微白,兩鬢頭發微微卷曲,略有陰柔的美艷,縴長白的手輕握著一只茶杯,送至嘴邊確始終不曾飲下。他,便是這大宅中另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明玉。「氣若幽蘭,移步生蓮。」人似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在墨蘭的記憶中,從未听過明玉開口說話,永遠的那麼安靜,似乎處在伸手可及的人群中,確又永遠的那麼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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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版小清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