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馮少爺來了,在偏廳等您呢。」
「哦,讓他等等,說我換好衣服便來。」徐蘭兒在房里反復轉悠,今天思齊約她去騎馬。
徐蘭兒翻來翻去,發現自已沒有適合穿去騎馬的鞋子。最後視線落在角落里一雙黑色的短皮靴上,這上靴子平日里她出門便最愛穿,只是有點髒了舊了,有些日子沒穿過了,下人們知道她愛穿這雙鞋,便不敢隨便拿去洗淨,竟也就一直那麼髒在那里。
「咦∼∼」徐蘭兒腳一伸進去,發現里面塞了個什麼東西,讓她沒法把腳伸進去。
徐蘭兒小心翼翼將手伸進去,模出一個約麻將大小的文策來。呀∼∼看到眼前這本小小的文策,徐蘭兒想起來了,當時被殺害的潘啟先先生死後口里有一個文策,當時她因為受到驚嚇,便隨手將這個手策塞進了靴子里,自已後來也忘記到底是將文策塞哪里了。沒想到今天這個文策倒自已跑出來了。
「該拿你怎麼辦呢?」徐蘭兒看著這本小的文策,自言自語道。「即然潘啟先先生死前見過李明玉,將這個文策交還給李明玉,應該不會引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吧。」
「你這雙靴子有些舊了,改明兒我讓駐履至舍的老王過來一趟,給你做雙新皮靴。」馮思齊看了眼騎在馬上的徐蘭兒的鞋,抬頭笑的陽光燦爛的對徐蘭兒說到。
「不要了,我很喜歡我自已的這雙短靴呢。」徐蘭兒搖了搖頭,笑著拒絕。
「那就讓老王照著這雙再做一雙一模一樣的新鞋。」
「樣子一樣,可是不同的人做出的鞋子,穿在腳上,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就去找原來做這雙鞋的師傅,請他再為你作一雙?」馮思齊對徐蘭說的十分誠懇。
「等找到那師傅再說吧。」徐蘭兒嫣然一笑,騎馬先行離去。
「汝之的婚禮訂在下個月初六,馬上就要多一個嫂嫂了,有什麼感想?」馮思齊策馬跟上徐蘭兒。
「李小姐人很好,我哥是個木頭,虧得李小姐願意包容他的木訥。」徐蘭兒想起哥哥與李小姐間的‘相敬如冰’,就覺得李小姐的境界不一般。
「哈哈∼∼」馮思齊笑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至少他覺得徐汝之對蘭兒這個妹妹,可一點都不木訥,體貼入微。
「笑什麼呀,本來就是啊,我哥哥不解風情,多年來,你可曾听過他為哪位女子動心動情,傷感傷懷傷風?」徐蘭兒覺得徐汝之正如‘長兄如父‘一般,對她的成長和生活花了太多心思,反而對他自已的人生幸福花時間太少。
「那婚禮籌辦的怎麼樣了?據我所知,汝之好像是沒有太花精力在準備上面。」
「嗯,我和姑母在努力準備,希望李小姐以後不會介意我哥的不解風情,我呀,最近見李小姐的次數比我哥見李小姐的次數不知多出多少倍呢。」徐蘭兒搖了搖頭,為了這個傻哥哥的幸福,她得對李小姐更加更加的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