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扶你回寑宮!」只穿著內衣內褲和襪子的小公主把大公主扶了起來,胡荷就從另一邊扶著大公主,往大公主的莊敬宮走去,旁邊的宮女想把小公主換下來,小公主沒有答應,並且教育大家說︰「你們都向我學習一下,看看該怎麼侍候大公主。不要愣在這里了,都回宮去吧。」
象字母d的大寫d一樣的上弦月亮,雖然只是一個半圓,但是盡情地映射著它的光華,讓御花園里布滿銀色的光輝,灑向大地的月光如水,他們這些人就象是水里的水草。
送大公主回宮以後,陶子雲和福財道長父女才跟著小公主回到莊靜宮。
第二天,因為小公主起得晚,宮里靜悄悄地就讓人慵懶起來,他們都半上午了才起來,吃了早飯還是沒有見到大公主過來串門。
小公主還在向宮女們交代事情。陶子雲已經把劉琉嘎送給他的金銀包袱斜背在了肩頭上,和福財道長父女來到小公主面前醞釀情緒,準備好了心情就好出發回家去了。
「小公主,我們這就走了啊?我回去以後還可以用黑龍珠和你保持密切的聯系。」胡荷在她爹的暗示下,正式向小公主告辭了。
「只好這樣了,你們走的也不算突然了,對姐姐離去的離愁別緒,也就看淡了。」小公主平靜地答應了胡荷姑娘,昨晚她們還是住在一起的,兩人人聊天聊到凌晨,對于今天的告別時刻,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你們的衣服,我已經讓浣衣局里的宮女洗過曬干了,現在就交還給你們。」小公主的貼身宮女桑白,拎了三個裝著衣服的布袋過來,分別交給了福財道長父女和陶子雲。
「那我們換衣服去。好把穿了一天多的衣服還給小公主。」福財道長叫上陶子雲就要回臥房里去。
「不用了爹!」胡荷沒好氣的對福財道長說︰「小公主說了,還要再送一套給我們呢,讓我們留著做個紀念品,也好有得換洗。」
小公主笑嘻嘻地補充說︰「是的,昨晚我和胡荷姐姐說過了,讓你們有了皇宮衣服,回去以後好辦事,都已經把另一套新衣服和你們的舊衣服裝在一起了。」
陶子雲和福財道長打開布袋看了一下,果然,里面除了他們的舊衣服。還有一套新的侍衛服裝。
「多謝小公主的賞賜!」陶子雲和福財道長略加商量以後,異口同聲地向小公主表示了感謝。
「好了,大門外的侍衛們在等著你們呢,為了避免再次產生誤會,我已經請示父皇,讓父皇派了御前侍衛帶領一隊人馬送你們出宮。」小公主告訴陶子雲他們說,帶領著他們向莊靜宮大門走去。
大門外,一個武官站在戰馬邊帶領一隊人馬列隊等候著,隊列前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邊準備趕馬車的也是一個侍衛,看到小公主出來了,那些官兵全部跪倒在那里︰「參見小公主!」
小公主等陶子雲他們上了馬車,才對那些侍衛說︰「你們都起來吧!好生送貴客們出城。不要象他們來的時候那樣犯錯誤了!」
「奴才不敢!」侍衛們表達了決心,上馬、登車、起步,整齊地護送著三個客人出宮。
在馬車里,胡荷坐在里面的軟座上。陶子雲和福財道長就分別坐在兩旁的軟座上。
這次來給小公主過生日,小公主是否生日快樂不好說,他們三個來給小公主過生日的人。心里也是充滿酸甜苦辣,說不清的滋味。不過皇後她們那麼看重胡荷,讓陶子雲認識到了胡荷的重要性。
福財道長在閉目養神,他這才近距離的端詳起胡荷來——看不見的心里不好說,只說她穿著映襯出高貴氣質的旗裝,盡顯端莊、妙曼無比!
胡荷的娘本來是進士出身的縣官大人的千金,她的爹也取得了舉人的功名,要不是她爹受困于現實生活的矛盾里,致使她爹放棄了在現實中的拼搏,她如今也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由于他的思想,以至于直接影響著胡荷,讓胡荷不看重榮華富貴,當初就拒絕了凌狀元,這次又拒絕了皇後的挽留。
唉,要是他的未婚妻黃小姐也是這樣,那該多好,她也就不會輕視他這個輕微之人了,先入為主的最初的看法真是可怕,他自己覺得他已經有了改觀,黃小姐對他依舊還是那樣的態度。
一直微合著眼簾的胡荷,這時抬眼望了一下陶子雲︰「陶公子,你們回家鄉以後,就完全沒有了音訊,呂家學堂的人都經常在念叨著你們呢?」
「你還是在山陰縣官大人墨爾做府里的學堂上學吧?你時常到呂家學堂去看望她們嗎?」知道這些情況的陶子雲向胡荷姑娘問起了她們的近況。
「當然啊!我還是在墨家學堂和墨小姐主僕一起學習。我經常抽空回家看望我的娘,順便就去呂家學堂看望呂小姐和白螺神女她們。你這次要不要途中再去一次山陰?看望一下舊人們吧?」胡荷期待地詢問著陶子雲。
「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忙,這次還是不去了吧,現在我有了一點感悟——友情越深,牽掛越重。我這次去看望了她們,友情就更深了,離開以後,豈不是更加增添掛念?」陶子雲向胡荷用新理由做了說明,放棄了去看望山陰那些朋友。
「才不是那樣!你去看望了朋友,就會讓朋友們沖淡了牽掛的心情!」胡荷毫不認同地反擊了陶子雲。
「也許你是很忙,如今真的沒空去看望她們,可是你有一只神鳥——秦吉了,你可以通過那只秦吉了,和山陰的朋友們聯系,多多問候一下,總比你對朋友們不聞不問好一點啊!」胡荷給陶子雲出了一個折中的做法。
「在福財觀的時候,我讓秦吉了送了一封信回去,那個地方它是知道,我回去以後,讓秦吉了送信到福財觀還行,可是無法讓它送信到呂家學堂去呀?」陶子雲認真地向胡荷姑娘解釋說。
福財道長這時睜開眼楮說︰「這個好辦,你先讓秦吉了送信到福財觀里,我就親自把秦吉了和書信送到我女兒所在的墨家學堂,以後它就知道送信的地方了,我女兒以後收到它送到的書信,就可以轉交給呂家學堂的人看,還可以傳送給我和她娘看,這樣大家就算是互通訊息了。」
陶子雲听了福財道長的建議,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樣還行,我回去以後就讓秦吉了給你們送信。」
「就是嘛,這樣才好啊!沒想到不問世事的爹,也想得這麼周到!」胡荷這下算是難得的夸獎了一下她的爹。
「我有了你這個丫頭,是免除不了的牽掛,為了你們,我能不想周到點嗎?」福財道長閉著眼楮說道,「不問世事也算不上,就算出了家,道士們終究還是要為俗世操心服務,斬妖除魔,為人超度,等等,都是道士們的工作。」
「好吧,好吧,爹你就為我和娘多操點心,其他俗事還有我們去做!怎麼樣啊爹?」胡荷開心地要求著福財道長。
看著福財道長閉著眼楮不回答,胡荷就一直在追問,陶子雲對胡荷說︰「你爹已經默認了,不用煩著你爹了。」
「我爹不同我說,我和你聊天吧!陶公子啊,你今後打算怎麼辦?」胡荷轉向陶子雲說。
陶子雲稍為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胡荷道︰「讀書人當然要去參加科舉啊,雖然我也喜歡仙術,但是不想專門學習仙術,更不會出家。很多事都有人去做了,我想努力學習,就會通過科舉,成為一名能夠治理各地事務的人,哪些方面不好,就想辦法去改正,而不是去回避,去逃避。」
「你是在說我爹吧?說我爹逃避現實,把不必要放棄的東西給放棄了。你說他,當心他報復你啊,你以後有求于他的時候,當心他不幫你啊!」胡荷用夸張的表情,極力嚇唬陶子雲。
陶子雲說誰卻不承認誰︰「我何苦說你爹呢,這樣的人當然是別人,而且還挺多的。」
「你的想法是好,應試做官,為民請命。就怕有這種想法的人也多,懷著各種目的的人,都要經過科舉這一關,也許想為天下蒼生辦事的人,考不上進士呢,你說,你考不上怎麼辦?」胡荷隨意地問陶子雲。
「我們已經做過的,斬妖除魔,同樣是為天下人辦事啊,考不上進士,就沒有那麼方便去做而已,無論中不中進士,以後總有辦不成的事吧,盡力去做了就可以了。」陶子雲毫無壓力地表示道。
「是啊,原來一切都是那麼隨心的,辦成了是好好地度過了人的一生,辦不成也是會度過這一生。你隨意去吧,我就準備迎接你辦不成的那一天就行了,你辦成了,那就更好了!」胡荷心無所求地對陶子雲說。
陶子雲有點感動地對胡荷說︰「嘿嘿,你的悟性真的是好,多謝你的支持啊!我發現我這一身本事還不錯,除了不能強求的事不好辦以外,有的事辦不成才怪,只是成事的早晚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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