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風流 101、《賦得清如玉壺冰》

作者 ︰ 青澀隻果

時至開元六年,正月,省試日。

玉真觀中,身穿一襲雪白大衣的李持盈正在屋中,望著外面的紛紛揚揚的雪,對身邊的李秀兒說道︰「今日便是省試日吧?」

李秀兒點了點頭,有些替李持盈擔憂︰「王摩詰定然可以通過省試,小姨你的那個賭約……」

「哼,那可,他這次絕對無法通過省試!」李持盈的臉上帶著信心滿滿的笑容。

李秀兒吸了吸鼻子,皺眉道︰「小姨你可是輸了他好幾次了,一次是斷定他會為了自己的前途來拜訪你,結果卻沒有發生,還有一次覺得那首《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水平很差,結果它反而是流傳最廣的……」

李持盈臉上一紅,有些惱羞成怒的將自家可愛的外甥女摟在懷中,冷冰冰的手直接伸進了外甥女的胸口,使得李秀兒發出了一聲驚呼。

「小姨,你……」李秀兒滿臉通紅,因為李持盈的手已經攀上了她的一只椒/乳,並細細,這小外甥女的胸似乎被她開發得越來越有料了,模起來既有彈性又很,簡直就是極品!

「讓你老是偏幫那個可惡的王摩詰,一個臭男人而已,看著吧,我一定讓他跪舌忝/我的腳,如果秀兒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讓他舌忝你的!」李持盈無比興奮的說道,她的腦中似乎又出現了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李秀兒早已習慣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小姨,因為自小就是被小姨養成,某些明明就是性騷擾的動作,她都順其自然的接受了……

不過李秀兒想到自己仰慕的王摩詰若是跪在自己的面前,卑微的……不不不,怎麼可以這樣想,實在是太對不起那位溫柔和善的王公子了!

就在李秀兒有些罪惡感的自責時,李持盈卻直接捧起了這張清純可愛、因為害羞而像紅隻果的臉頰,將吻十分熟稔的印在李秀兒的軟軟的唇上,使勁吮吸……

「唔……」李秀兒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更加急促,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層霧氣,雖然已經多次被這樣玩弄,但她依然十分,不僅雙腿間已有了明顯的異樣,胸前的玉兔更是了起來。

李持盈的舌頭十分靈活的鑽進了少女蕩口之中,熟練掉逗少女的香舌,兩個美女口舌相交,津/液互相對方的嘴巴里,她手上的動作更是毫不停歇,漸漸的,一具光潔柔女敕的少女胴/體便呈現在李持盈面前……

李持盈雙眼放光,迅速的月兌下自己的衣衫,撲了上去……一對亂/倫的百合花緩緩綻放。果然唐朝公主個個都不是什麼好女人,其基因中似乎就充滿了「婬/蕩」的遺傳信息。

這一次,李持盈還是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竟然有出軌意圖的小外甥女,省得她總是「王公子」「王公子」的掛在嘴邊。

……

考場內,王維輕輕松松答完前面早已爛熟于胸蝶經、墨義,然後終于要答最後一題了,題目采用南朝宋鮑照《白頭吟》的句子「清如玉壺冰」,所以要寫的賦得體詩的名字便是——《賦得清如玉壺冰》。

像這種賦得體詩,規定還是比較嚴格的,可不能像平時寫詩那麼隨便。

不過王維畢竟才華橫溢,他可是完全融合以前王維的靈魂,又經過這些日子的專門訓練,可以說這道題目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他僅僅思考了一會,然後提筆寫下這首《賦得清如玉壺冰》︰藏冰玉壺里,冰水類方諸。銷丹日,還同照綺疏。抱明中不隱,含淨外凝虛。氣似庭霜積,光言砌月余。曉凌飛鵲鏡,宵映聚螢書。若向夫君比,清心尚不如。

此詩共十二句,為五言排律。

由于沒有限用題目上的字韻,王維在這首詩里用的是「魚」韻。

開篇第一句即點題,圍繞題目來生發主題,用玉壺藏冰來代言女子內心冰清玉潔的情操。同時還暗示鮑照《代白頭吟》碘旨,說明清如玉壺冰的出處。

接著承上啟下展開本詩的思路。中間四句借對藏冰玉壺物性的進一步描繪,寓示女子情之潔,操之高。

最後,用「曉凌飛鵲鏡,宵映聚螢書」一轉,導向結尾「若向夫君比,清心尚不如」。

這首賦得體詩雖然肯定不能算是千古名作,但在這考場上,卻是一首高水準的賦得體詩,不說直接成為省試第一,起碼通過省試綽綽有余,別忘了他還有出身名門望族的加成,還有他的名聲是考生中最大的。

王維是滿身輕松的走出考場的,周遭都是士子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連主考官都向王維表達了善意。

很明顯,他已經從某些途徑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王維,背後站著的,可是那一位權柄顯赫的大佬。

王維出來時,韋陟、崔宗之等幾個比較鐵的友人就在外面等他了,眾人的臉上都帶著探尋之色。他們冒著小雪,等候自己的友人,足見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

還是崔宗之忍不住問道︰「十三郎,感覺怎麼樣啊?」

王維忽然想捉弄一下好友們,于是故作深沉道︰「感覺文思不暢,怕是危險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崔宗之甚至想要動用家中的關系,再幫王維一把了,就算王維發揮的再差,憑借他的出身與名聲,應該是很值得投資的。

結果韋陟卻冷哼一聲,目光如炬道︰「文思不暢時正好,隨便敷衍出來的詩,絕對更適合考場!」

崔宗之也反應了過來,指著王維笑罵道︰「十三郎,還差點真被你給騙了,你之前準備得那麼充分,我們叫你出來活動活動,你都婉拒了,還是殷卿最了解你,真是個陰險的家伙!」

王維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他發現自己的偽裝確實對好友沒什麼作用了,不過這也說明了他與友人之間,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利益關聯了,而是真正的友情。

尤其是與崔宗之和韋陟,三人間的關系真的很鐵,即便表面上崔宗之與韋陟的關系似乎有些不睦,性格不合,還一副針鋒相對的模樣,但在王維的斡旋之下,兩人的關系已經算是外疏內親。

在王維這這幾個月認真準備省試時,他們兩人便常常在一起廝混,關系突飛猛進。

「走走走,別浪費時間了,今天我請大家去月季坊,預祝十三郎金榜題名!」崔顥興致勃勃滇議道。

眾人雖然月復誹這廝除了提議去青樓外,就沒有什麼更有創意滇議,不過這剛剛考完試,去放松下,那也確實是一項十分好的選擇。

與王維一同參加省試的士子,見到王維與這些名門世家子弟如此親密,心中都有些酸溜溜的,不過一想到王維的身份與名聲,他們就只能認命了。

隨即幾人便一起去月季坊了,當然,考完試就去狎妓的,可不止王維一人,這本來就是唐朝的風氣,而待到省試放榜後,就又是一陣逛青樓的狂潮。

月季坊是與牡丹坊齊名的,前身就是從皇家的教坊分出來的左右教坊,里面文藝女青年的質量都很高,不過月季坊漸漸偏向于賣肉,而牡丹坊則更加文藝一些。

其實如果不是王維的那首《紅牡丹》使得牡丹坊當家花魁紅牡丹力壓月季坊的薛如霜,導致牡丹坊的名氣更加卓著的話,也許月季坊就要迎頭趕上了。

雖說有時候文藝確實是士大夫們的最愛,但實際上,這些士子士大夫都是十分悶騷的,表面上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但骨子里卻是異常邪惡的。

像崔顥現在就更加喜歡越來越賣肉的月季坊,他本來就是悶騷的人,如今寫的詩大多是閨房詩,詩風綺麗迷人,其主要目的就是用來勾搭妹子的,奈何崔顥雖然在牡丹坊中也頗得那些名伎們的喜愛,但是偏偏都沒法把她們抱上床,最後還只能拿些肉妓泄火。

這一直讓崔顥十分郁悶,因為他發現這種曖昧來曖昧去,自己的才思被掏空了不說,最後好像還是一場空,據說這就是牡丹坊的風格,走得是清高路線,這種比較純潔的風格,頗得那些老年士大夫的喜愛。

原因嘛,當然很簡單,那些老頭子想玩些重口味的,都沒那個能力,可他們又不喜歡自己看中的名伎被那些年輕人玩,這一來二去,牡丹坊就形成這種讓老年人喜愛,青年人蛋疼的風格。

所以崔顥漸漸的偏向月季坊就十分正常了,月季坊的名伎們,雖然同樣也號稱「賣藝不賣身」,但卻是真正的色藝雙全,只要你有錢有才,那一切都好說。

恰巧崔顥就是又有才有不缺錢,可以想象,他在月季坊是多麼受歡迎了,雖說月季坊的名伎,用後世的話來說,都只能算七八分的黑木耳,但她們的容貌確實不錯,加上床上技術更是磨礪得精通,簡直完全就是崔顥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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