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異世界,沒踏入之前還是陽光明媚,下一秒就變成了灰暗、淒涼、和幽暗的地界,讓人有些渾身不適。
越往深走,樹葉就越發的茂密,比起外圍這里更加的陰冷,空氣中仿佛也彌漫了一股腐尸和嗜血的氣息,讓張皓感覺置身于一個恐怖的陷阱中……
但就是這麼一個恐怖陰森環境之中,竟有著觸目驚心的一幕!一根樹杈上,垂下一根繩子。繩子的末端,綁著一個赤身果體的男子!那名男子渾身都是淤腫,青一片紫一片,也不知道是鞭痕還是拳痕,隱隱中還有一些小刀切割所留下來的血痕,從他寬寬的濃眉下邊,可以看出以前是一個精明的男子,但現在他披頭散發,雙手被綁著吊起來,就這麼孤零零地待在充滿危險的中,又哪里有半分精干壯實的模樣。
「唔……唔……啊!」
這名男子在慘叫,低低地慘叫。
因為他的腳果處,竟然被插了一把匕首,匕首直接就卡入了他的骨肉里面,把腳筋徹底粉碎掉,傷口處沒有愈合,想必是新傷鮮血滴滴答答散落在濕潤的泥土上面,就像一朵朵血腥之花一般,慘絕人寰。
男子早已經絕望了,他除了無意識地悲苦痛吟之外,沒有半點掙扎。準確地說,應該是他早已經瘋掉了,在連日來的地獄式折磨中,他的理智和人格完全破碎掉。活著,還不如死掉!
男子的慘叫聲,逐漸地在這片半封閉式的靜怡的中擴散,猶如潮水一般。
「沙沙……沙沙沙……」就在這時草叢中傳來幾聲嘈雜的腳步聲,逐漸慢慢靠近,過了沒有幾秒。
「吱吱!」如野獸般的嘶吼過後,竟從草叢中鑽出兩只碩大無比的兔子,猩紅的雙眼鋒利的兩顆獠牙,簡直與張皓所殺那只一模一樣。
體型的異變讓它們的彈跳力越發的增強,一躍就躍到半空,張開兩張碩大的巨口,一邊一只咬在男子的大腿上面, 嚓兩聲在男子劃破天際的慘叫聲中,大腿就像是破碎的面條被直接切落下來,變異巨兔的咬合力竟如此鋒利!
「嘩!」就在巨兔得食成功掉落在地之際,異變突至。看似結實的地面竟破陋成一個寬兩米深三米左右一大坑,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這大坑之中竟堆放著數十只尖利的樹杈,兩只巨兔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直接刺成了篩子,當場喪命。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獵殺,只是有些諷刺的是,往日小型動物動物成了目標,而人類卻成為了可憐的誘餌。
尤其是掛在樹上男子,現在還沒有死絕,可從他那恐怖的傷口和那氣若游絲的般的出氣可以看出︰死,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這不是痛苦反而是解月兌。
末世之前他本是知名大學的教授,本來和愛妻一起過紀念日而選擇這片充斥著安詳和寧靜的森林度假,可殊不知末世降臨周圍一切發生了急劇的變化,旅游團一眾人,在喪尸、巨兔、缺少安全缺少糧食多重的打擊下,慢慢展露出人類最邪惡的本能天性,殺戮和繁殖。
殺戮讓旅游團勝出一名領導者,而繁殖則是在接近于崩潰中尋找墮落的快感,性。
他的人生早就被毀了,一生追求仁義的教授在壓迫之下,為了活命簽下了投名狀一起車侖女干了一名不滿十八的少女,當時少女的父母就在旁邊,他們求救他們哭泣著請求放過那個可憐的女孩,可他不為所動他要活著他要帶著妻子一起活著,所以他自甘墮落成為了那惡魔中的一員。
無數次在夢中驚醒,他不知如果被救出去,他要如何面對社會,面對學生,面對他那信奉的學問。
再到之後,首領厭倦了那些可憐的少女,竟然把目標轉移到了自己的妻子身上,他要反抗可卻無濟于事,他哀求他磕頭他放棄尊嚴在他們的指揮下,做著一個又一個有違師表有違人倫的動作,可後來呢?就像當初那對早已死去的父母求饒他一般,頭領還是在他面前蹂躪了與自己相處了十多年的結發妻子。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男人死了,在一聲哀聲之後他雙眼睜的大大的,仿佛看到了那對父母和那名少女對他的審判
就像是流傳于十八層地獄的說法,壞人和好人沒有比例,一件壞事足以永不超生。
就在這時!五名穿著破舊的男子從樹上爬了下來,他們剛才依靠」誘餌「的血腥之味和茂密的樹葉竟然成功瞞住了巨兔的發現,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果的陰謀。
這些人的頭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末世之前是一個大巴司機,由于長年風吹雨打干活,臉上的皮膚顯得很粗糙。一般這種長相都給人老實敦厚的感覺,可他卻不是這般,五官最令人恐懼的是那一雙陰梟的眼楮時不時地凶光畢露,半眯起來給人一種猶如被毒蛇啃咬的危機感。
這名首領正是旅游團的大巴司機,在兩月前那場震驚世界末世病毒發生之後,狠心連殺兩人奠定了他現在的位置。
「大哥這一次收獲太大了,竟直接獵捕了兩只恐兔,代價就是犧牲了這愚昧的教授,值!太值了,等的恐兔吃完了,就把他女人也綁過來,反正也是老白菜梆子,玩膩了一扔就行。」站在首領左右邊一小胖子,點頭哈腰拍著馬屁,渾然不把還掛在樹上的尸體放在心里,反而還病態的竟然提議用教授的老婆來作為下一個誘餌。
喪尸來臨,迫不得已旅游團一行人躲進森林想依靠這茂密的樹葉作為屏障來苟延殘喘,可殊不知他們卻了一個更大的危險圈內,外出打獵尋找食物的人陸續失蹤,引起了旅游團的恐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發現在這個森林里,稱霸的不是猛獸而是溫順的兔子。
它們是怪物、是魔鬼,它們吃掉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血肉之軀,狐狸、老鼠、棲息的鳥禽,只要是肉它們都會依靠那鋒利的板牙撕碎一切,然後吞到肚子里,從那時候起,他們將那些兔子稱之為恐兔。
「嘿,那女人留著先玩,這兩只扒下的兔肉,夠咱們吃幾天了,至于誘餌先拿那幾個玩廢的作為備用。」中年男人陰森森地嗤笑一聲,伸手模了模那不知多久沒有修剪漆黑堅硬的胡須。
「廢話不說了,趕緊把恐兔吊上來,多呆一會兒危險就多一分。」畢竟也是從血雨腥風中闖過來的,頭領很快從獵物的喜悅中清醒,吩咐手下吊起食物。
「大哥您就瞧好吧,哥幾個別的沒有,力氣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是啊,哈哈趕緊回去,吃飽喝足玩女人,末世誰比咱們爽?」
「說起女人,今天回去我可事先聲明啊,那個律師今兒可到我玩了,真是想不到我沒上過大學,竟然上了碩士,哈哈。」
一說到玩女人,那中年頭領的眸中就放射出兩道銀靡的寒光,他咂咂嘴,搓搓手掌,陰森森地怪笑道︰「獨樂樂不如眾眾樂樂,讓哥幾個一起上才叫享受。」
「哈哈,大哥不愧是大哥,這話說的夠味。」
「好,就听大哥的回去一起玩!」
就在一行人正熱火朝天一邊說著刺耳的葷段子一邊勾起坑中巨兔尸體的時候,一陣︰「咻咻。」聲從草叢中傳了出來。
「 ! !」一連串聲音過後,一只巨兔、一只高大凶猛的獅子和兩名男子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以一種追逐的姿態展出現在頭領和一眾小弟的震撼眼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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