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了什麼!一只恐兔竟然再被追殺,它們不是獵手嗎?怎麼有人能夠追殺它們。
那兩個陌生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只見靠左邊是一身如鐵塔孔武有力的巨漢,另一旁則是身穿工服的青年,雖然他發質枯黃面容有些消瘦,但卻掩飾不住他那清秀俊逸的模樣。
「吼!」頭領一行人來不及多想,一聲獸吼讓他們剎那時手足無措。
那。那是頭獅子?!如果說恐兔、和「整潔」的陌生人讓他們驚訝的話,那麼將軍那三米的身軀,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神獸一般,讓他們呼吸在這一瞬間仿佛都停止下來。
頭領一行五人,經歷了喪尸追殺也逃過了恐兔捕食,自認為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然而那些丑陋的爬尸和那跳躍力極強的恐兔,加起來也沒有眼前那凶猛的野獸帶有震撼力。
「吱吱!」只見平常嗜血殘忍的恐兔,看見突然而來的猛獸,通紅的眼楮出現了慌亂驚恐的神態,肢體更是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以跳躍的姿勢繼續向前奔跑。
將軍,一躍而起,猶如一顆從天際來的隕石一般,朝著恐兔就沖擊了過去。
將軍直直的就來到恐兔跟前,的嘴巴張開,嘶吼狂嘯閃電般的咬了了過去,一時間狂暴的咬合力將恐兔的門齒擊成兩半,並且深深的嵌在恐兔的嘴角,恐兔疼痛的翻滾起來,將軍不緊不慢的松開牙齒,在恐兔肚皮朝天的時候,就用利爪捅在恐兔的肚皮上,隨著恐兔翻滾的力道環割了下去,這一爪又深又狠恐兔差點就被割斷,內髒稀里嘩啦的就掉在了地面,恐兔的動作一下子就變得緩慢了,無力的在地上偶爾撲騰一兩下。《》
「噗噗」戰斗霎時間結束了,將軍以一種無敵的姿態,在眨眼間就滅殺了恐兔,而隨後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更讓他們猶如站在無邊地獄一般,身體都覺得有些僵硬。
「將軍,回來。」站在後面略顯瘦弱的一位男子,輕聲對進食的猛獸呼喚了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猛獸竟然真的放棄了食物,仿佛在邀功似得,跑到男子身邊親昵的蹭蹭了頭。
「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能控制此等猛獸?!」頭領眼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當看到暴虐的猛獸,靜靜瞪在那里時,在心底不由升起一股膽寒,能控制猛獸的男人?這還是人嗎?
在頭領一行五人觀察張皓他們時,張皓的注意力卻飄散了別處……樹上的那具尸體。
只是看了一眼,張皓就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在他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塊好皮,尤其是腿部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就像一條沒有曬干的褲子,還滴滴拉拉的落下猩紅的「水滴」
「那個,這位兄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雖然被眼前一切震驚的不得了,可頭領卻看到了張皓所注意的方向,正是樹上的「誘餌」頓時大感不妙雙眸夾雜著謹慎,卻又有掩飾不住的狠辣,朗聲說道。
「樹上那人是怎麼回事?」沒理會男人對自己滇問,張皓面無表情,從喉嚨之中發出古怪之聲,如同刀劍滑向沙礫,異常的沙啞著樹上的指尸體問道。
頭領呆立在原地,滿臉的驚愕,雖然對于青年那比老嫗還嘶啞的聲音感到好奇,但一听他所問之事,便又放棄思慮了。
「該怎麼回答!」
他驚呆了,一時間腦袋里嗡嗡作響,思緒翻滾。
「我要說這男的老婆讓我睡了,他還讓我做成誘餌來捕食恐兔,這小子肯定對我會有抵觸,能操控野獸的存在,什麼概念?尋常喪尸都就近不了他的身,更何況是我們這幾個。」
「反正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
「這兩小子看年紀也不大,想來也好騙。編個理由糊弄走,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山大王。」
雖然想了這麼多,但時間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主意打定,頭領雙眼眯起來,臉上浮現出悲傷的苦顏。
「這個,小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們本是一旅游團的,可卻遇上了末日爆發,樹上這小子仗著有點功夫,讓我們做他的小弟,供他驅使。最可恨的是他就是一只禽獸,旅游團里本來還有一十來歲的女孩子,也被他活活玩死了,我們是實在受不了,才合力把他綁起來。」頭領不愧也算個角色,短短時間內竟想好了理由,低著頭,咋一看去還真像是被奴役了許久才爆發反抗的可憐人,眼淚婆娑的向張皓述說樹上男尸的罪刑。
「哦,是嗎?這麼說你們還是受害者嘍?」張皓喃昵一聲,仿佛真信了頭領所說的話,目露哀傷的朝對面那一行五人走去。
「對啊,兄弟我們哥幾個都是老實人,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這也算惡有惡報吧,雖然殘忍點可比起他的惡行,這都算輕的了。」
「對啊,這位大哥我們真是好人,你看這牙印都快把我肉咬下來了,樹上這小子是個變態不止女人,連男人都不放過。」隊伍中反應比較快的小胖子,緊跟頭領腳步,把他強上一名女子留下的傷痕,非要栽贓給他人,還拉開袖口露出一塊漆黑的淤青,朝張皓哭訴道。
張皓表面上苦喪個臉,但實際上內心卻泛起了激烈的漣漪!
「好一個老實人,好一個弱者!」
「按他們所說本是惡人欺壓善良之人,可樹上的惡人姑且不說渾身是傷,就單論那骨瘦如柴的身體就是一天大的漏洞,惡霸身體虛弱,面前的受害者雖然滿臉髒污不堪,可體型卻掩蓋不了那骯髒下的力氣和生命力。」
「還是說,惡霸已經變態到一定地步,有吃的都給弱者,而自己卻餓的被別人綁在樹上,充當誘餌。答案呼之欲出,對面這五個人在說謊!」
「是啊,兄弟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從他女干婬那女孩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將此等禽獸殺了,還那些受苦的無辜人一個安穩的集聚地,就是可憐那個女孩了,如果我早些動手,或許她死的就不會那麼慘了。」頭領臉都是正義之色,同時還擠眉弄眼,擺出一副左右為難,心有懺悔的表情,竭力地掩飾著自己的丑陋行徑。
「哦,是嗎?那你們可真是好人啊,那我是不是得替女孩好好謝謝你們?」張皓臉上笑的越發燦爛,可手上卻好像因為听到這種惡行,而氣憤填膺般不自主的了起來。
「不用不用,作為一個還有點良知的人來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張皓,頭領打了個激靈,雖然眼前控獸男子依舊笑得那麼和煦,可為什麼自己有種冰冷的感覺呢?難道是感冒了?
「今天我可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你當我沒眼楮,還是覺得我壓根就是一白痴,連你這種鬼話都信!」走到頭領面前,張皓眼神突變,冰冷而又狠厲的目光如鋒利的冰錐。
「不不,兄弟你听我說,我說的可是真的。」頭領此時終于知道了那一股冰冷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了,不是自己感冒,而是眼前之人的殺氣,敵我雙方的戰力差距,讓他生不起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仰起頭做著最後的言語掙扎。
「給我死來!」張皓面上充血看著還惺惺作態的頭領,他最後一絲的耐性也被毀滅成灰塵,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他口中的那個女孩,想必也是被他折磨致死的吧!一想到女在哀嚎中失去生命,張皓心如刀割一樣,搶身一步,右手抬刀朝頭領身上劈去。
頭領目露驚慌,想要翻身躲開這一刀,可張皓被腦中神秘之物,改變了體質,速度和靈敏已經達到了一種非人的地步,舉刀砍下如雷霆之勢,一氣呵成。
「唰」
「殺人了!」只听頭領身邊小胖子驚呼,才看到張皓面前的男人,頭顱早已滾落在地,脖頸出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狂涌,把周圍的地上都染成血紅。
血液狂噴,張皓的身上被淋了一身暗紅色的血液。陣陣腥味傳入鼻中,讓他身上的殺意再度強大了一分。
嗖!張皓全身打了個寒顫,一股冷冰,不帶有一絲感情,極其鋒銳,酷利,肅殺的氣流突然匯至于腦海。這股氣息愈演愈烈,張皓就發現在自己身體里面,徒然驚現了一綽邪惡氣息的血紅色氣息,模模糊糊猶如迷霧般飄忽不定,逐漸地凝聚出一個大大的字體。
「殺!」
驚人的殺意外放,滿身鮮血地轉過頭,他冷冷地看著其余四人,表情變得更加森林。殺字一出,注定了他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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