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62章玉佩惹的火
「可喜歡?」龍瀝沒有正面回她,只是看著她震驚又隱忍雀躍的小臉,淡聲問道。
「喜歡!太喜歡了!」尼瑪,不喜歡那不是傻子嗎?葉小暖兩眼光芒四射,嘴巴頓時都快咧到耳根了。再一次數了數看了看,她突然猛的跳了起來,在其余四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突然躍到龍瀝身上,雙腳分叉,跨坐在龍瀝大腿上,‘吧’的響亮一口就蓋在龍瀝側臉上,還不忘興奮忘形的嚷道,「爺、你太威武了!一下把我捧成富婆了。哈哈哈……」
眾人之中有滿頭黑線的。
有嘴角抽搐的。
被那一口響亮的‘吧’雷得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調戲!赤果果的調戲!
他們的二師兄|二哥遭人調戲了……
某爺先是一愣,勾勒的薄唇弧度還未擴開,察覺到一道道視線全盯在他身上,他倏地斂回那還未完全展露的笑意,一雙冷眼挨個回瞪了過去。只是剛毅的下巴挑高,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得意。
葉小暖此刻眼中只有一張張的契紙,哪還顧得了其他人。如今手中的東西簡直就比金銀珠寶還讓人稀罕。
有了錢,即便她想買鋪子做生意,也得勞心勞力的謀劃。可現在不一樣,手中握的可是現成的鋪子,全是不動產,而且不需要花費太多心力,只需要換換人手就能大把大把賺錢。
這分明就是一堆搖錢樹嘛……
想到此,葉小暖笑眼眯成了縫,捧著某爺的臉‘吧’‘吧’的又連著好幾下,大有沒完沒了的趨勢。
本來吧,五人是圍坐在一圓木桌前用晚膳的,結果東西剛吃完,就看著某個女人極其‘噴血’的姿勢抱著某爺一個勁兒的親個不停。
一時間,眾人都無語,只感覺胃里的東西在翻騰……
龍澤宇坐在龍瀝的對面,盯著某個女人的背影,嘴巴抽搐的都快抽筋了。
得瑟!瞧這德行!
他就不信一會兒這女人還能繼續得瑟下去!
某小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那麼些商鋪產生了羨慕嫉妒恨的……
「對了,二哥,前幾日初到琳瑯城時,不巧,澤宇看到了一塊玉佩,覺得和你送個小暖的那塊有些相似,于是就買了下來。」龍澤宇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模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因漸漸沉暗的天色,那玉佩在他手中散發著耀眼的熒光。
他的話頓時吸引了兩對男女的視線。
在看清楚那玉佩的形狀和材質時,四人頓時出現了不同的神色。
龍瀝眯著眼微微挑了挑眉,最後視線落在坐在她腿上的女人臉上。
葉小暖是詫異無比的猛瞧,差點就伸手去搶過來,但她腰間纏上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動。
墨子仙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即突然低下了頭,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一團,手心里已經起了汗。
而月揚晨則是突然鐵青了臉,一雙瀲灩的鳳眸全是冷色,直勾勾的看著龍澤宇手中的玉佩。
幾個人坐得本就不遠,漸漸的,空氣似乎都變了味,明明是干燥的徐風,突然像是刮起了冷風似地,源源不斷的從月揚晨身邊蔓延開來。容姿絕卓的俊臉突變的冷冽之色絲毫不比某爺遜色……
「敢問玉王,這玉佩從何處所得?」
出乎龍澤宇的預料,突然問出口的人是月揚晨。
他愣了一瞬,這才發現月揚晨一改平日的溫潤貴雋,滿面黑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而原本他料定的二哥此刻卻帶著幾分玩味的挑著眉,其余什麼反應都沒有。
頓時,他後腦勺密密麻麻的黑線直掉。
難不成他想錯了?這玉佩不是二哥那塊,而是蒼月國太子兄的?
怎麼可能,按理說當玉佩這種事,應該只有二哥腿上的那個女人才做的出來……怎麼會?
思及此,龍澤宇別扭的模了模後腦勺,盡管懊悔自己的目的,可是這麼多人看著他,他也不得不如實回話︰「太子兄……這是手下在當鋪發現的。」
說完,他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墨子仙。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一直都認為這種事只有那個女人才做的出來,誰讓那女人總是不把自家二哥放心上的?他本想把東西拿出來,讓二哥別太寵那個女人,適當的教訓教訓,哪知道自己會預想錯誤……
當鋪?!
月揚晨整個臉都陰鷙得有些可怕,一雙眼看著身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女人,眸中有著難掩的憤怒、傷痛、失望……
那天她掉入湖中,難怪他月兌她衣物的時候並未見到她隨身佩戴,當時他只認為可能是她在生他的氣,故意將玉佩收起來了。
沒想到……她、她居然把玉佩拿去當鋪!
十多年來,她一直都知道這玉佩的含意,可她卻……
她居然如此對待他們十多年的情意!居然如此對待他月揚晨!
「走!」咬著牙,月揚晨鐵青著臉硬冷的擠出一個字,一身寒氣的猛的抓住墨子仙的手腕,幾乎是連拉帶拽的將墨子仙帶走了。
甚至還似龍卷風一般將龍澤宇手心里的東西給刮走了——
「……」葉小暖默。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龍澤宇模了一把頭頂上的虛汗,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真不是有心的,他想算計的目標是某個指使他男扮女裝、出賣色相、毀了他翩翩公子哥形象的姓葉的女人……
「爺,這玉佩是不是很值錢啊?」葉小暖扭回頭正面對著龍瀝好奇的問道。
不是葉小暖腦袋簡單,不往某些方面去想。而是她打心眼就沒細心的去想過某爺對她的意思。她能想的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龍瀝送給她的,對她來說,很大一種可能就是對她的補償。
所以,哪怕是拿著巨款,她也心安理得。
「怎麼?你也想拿去當了?」龍瀝突然眯起眼,輕描細語的詢問聲中,若仔細听那口氣絕對是陰森森的。
「怎麼會,爺給的東西我怎麼舍得拿去當了?呵呵……」葉小暖傻呵呵的笑道。
此刻她是無比的幸運又無比的擔憂。
幸運的是自己沒做傻事,否則依照月太子都能變臉成那樣,換做這男人,還不得吃人?
擔憂的是不知道那太子會對子仙怎麼樣?不過應該只是吵吵架吧……畢竟就一塊玉佩而已。
對于葉小暖的反應,龍瀝似乎很滿意。雖然面無表情,但深邃的黑眸卻比平時柔和了不少。
「下去。」突然他淡聲命令道,並一把將女人拉到旁邊的凳子上坐好。
再這麼抱著坐下去,他會忍不住直接抱她回房……
這女人,是真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葉小暖正想問他干嘛呢,就見男人繃著臉將一碟食物放在她面前。「吃完回房。」
「咳咳咳……」葉小暖一個不小心,突然被口水嗆了一口。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指著天上朝某爺道︰「爺,天還沒黑完呢。睡覺還早哈。」
這幾日雖然白天不怎麼見到他,可晚上,這男人一回來就扒了她的衣服又啃又咬的,雖然沒有做實質的事,可傻子都听得出來他剛才說的意思,就是忍不住了,今晚想吃了她……
某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準備去推開她眼前的食物。葉小暖眼明手快的趕緊端著碟子不讓他踫︰「爺,我吃、我吃,我這就吃。」
龍澤宇在一旁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暗罵自己失敗外,也沒心思留下來看兩人‘歪膩’。
「二哥,澤宇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置,澤宇先下去了。」孤家寡人的他才不想留下來受他倆的刺激。
龍瀝面無表情的點頭。
葉小暖在他轉身之際一邊咬著一塊脆蘿卜,一邊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玉王爺下次想個好點的招哈,別再傷害無辜。」
龍澤宇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撲倒在地。尷尬的咳了咳,他快速的整理了下儀容,灰溜溜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等龍澤宇走了,葉小暖這才正色的朝身旁某爺說道︰「爺,子仙不會有事吧?其實她不是故意要當掉玉佩的。那天我們倆身上身無分文,沒吃的沒住的,走投無路才想拿玉佩當點錢的。你要不去跟月太子說說,讓他別生子仙的氣了。真不是故意的。」
看著那油膩膩的小嘴還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某爺表示很嫌棄。從懷中模出手絹給她擦了嘴上的油漬,面無表情的回了她一句︰
「快吃。」
似是看出女人對他的反應有所不滿,他接著不冷不熱的道︰「大師兄對小師妹寵愛有加,自是舍不得責備她。你尚且安心。」
雖說龍瀝是這般安慰,可葉小暖還是有些擔心。
剛剛那月太子的臉……那就跟掉進糞坑然後拔出來被冷凍了一樣——又臭又冷。
子仙真的會沒事?
當然,墨子仙有沒有事不是葉小暖說了算,也不是龍瀝說了算——
被月揚晨連拖帶拉拽走的墨子仙原本是心虛得一聲不吭的,可當月揚晨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當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壓下來,並用力撕扯著她的衣裙時,她就再也不敢當啞巴了。
「大師兄……啊……」看著一臉黑氣,雙目都有些猩紅的月揚晨,墨子仙剛準備出聲解釋,卻被月揚晨蠻橫的撕裂她衣裙的動作嚇的一聲尖叫。她還來不及多言,雙唇就被堵上。
熟悉的氣息,但卻從未有過的粗魯,那趁勢而入的大舌強勢而蠻力的攪動著她檀口中的一切,甚至是下了重口的咬她的舌、咬她的唇。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墨子仙明顯有些不適應,吃痛得卻又叫不出聲,只能不能唔語,雙手推不動那具結實的身軀,只能不停的打他的肩頭。
月揚晨一手將她不安分的雙手腕握住推倒在她頭頂,鐵青著臉,無視她的害怕,空閑的另一只手快速的扯爛彼此的束縛。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氣憤。
是,他是奉命娶了她人為妻,可他從始至終心中都只有一人。他愛她、憐她、寵她、縱她,可是有些事卻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他。
他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誓言,甚至也向父皇母後表明過,自己這一生只會獨寵她一人,否則以他的身份,太子府中早就鶯鶯燕燕不知道被父皇母後安排多少女人了。
可她呢,就因為一紙婚約,把他們十多年來的感情全部抹殺。
是,他是傷害了她,讓她失望了、傷心了、難過了。可是她呢,她的舉動無疑不是在挖他的心,撕扯他的肉……
那種痛他無法言明,讓他只想不顧一切的毀了所有。
既然她這麼不在乎,這麼絕情,那他不介意將他們之間毀得更加徹底!
身上的男人是她最為熟悉的,可這一刻墨子仙卻覺得陌生無比,更是感到了一絲不安和恐慌。
嘴上被他啃咬得疼痛不已,那灼熱的呼吸和她深深的糾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有力的手掌錮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狂亂的在她柔女敕的身子上游走,他的吻,他的掌心,狂躁又粗蠻。
特別是那雙她最愛的眼眸,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深情和眷戀,猩紅的眸光如野獸般仿似隨時都會將她這個獵物撕爛吞掉。
兩人的衣物被撕扯散落在他們四周,那高大結實的身軀所散發出來的火熱的氣焰熾熱得像是能燒死人。
墨子仙急了,是真急了。他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向最疼愛自己的大師兄能這般粗劣的對她。
大師兄是真的要……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襲來,墨子仙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那樣的疼痛、來的那麼猛烈,雙唇一直都被他不停的吞食、啃咬著,她根本就叫喊不出來。
那咸咸的淚水滑落進彼此糾纏的唇間,讓月揚晨猛的僵硬住身體,理智漸漸的回歸。
「仙兒?」一抹懊悔之色劃過他漸漸清明的眼底,飛揚的濃眉深深褶起,放開她的唇,他歉意又心疼的喚道。
從來沒想過會這麼要了她,可就在剛才,他……
該死的!他到底在做什麼?!
「別哭……仙兒乖……忍忍……。很快就不疼了……」懊惱有什麼用,他已經做了,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听到那熟悉的輕哄聲,墨子仙眼淚流得更凶了。
抽泣的抱著他的脖子,心里的委屈讓她身體更加疼痛不已︰「大師兄……好痛……仙兒錯了……仙兒錯了……大師兄不要這樣懲罰仙兒……好不好……」
那一聲充滿委屈的低泣聲,像藤條一樣抽著月揚晨的心,放開她的手腕,他將她整個人抱緊在懷中,自責的低語道︰「好……大師兄不懲罰仙兒……大師兄再也不這樣對仙兒了……」
指月復摩擦著她被他咬得紅腫的雙唇,他更是心疼難受。
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墨子仙以為他會放開她,沒想到他把自己抱的越來越緊,那一股疼痛勁兒還沒緩過來,她趕緊出手要去推他。
「大師兄……痛……」
一時間,月揚晨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失去理智要了她,是他的錯。可是這個時候讓他停下,他、他怎麼舍得?
低頭,他輕柔的用薄唇吻著她臉上的淚痕,將她眼角溢出的淚珠也一並吞進了口中,溫柔的低哄道︰「仙兒乖,一會兒就不疼了。大師兄不亂來了,大師兄會好好愛仙兒。」
他試著緩減她的不適……只是多年的隱忍在一朝爆發,並不是他所能控制得好的。
縱然心疼她,可也正是因為這份疼愛,更加讓他欲罷不能……
守護了十多年的女孩,在這一刻真正的成了自己的女人……
這邊是一室旖旎風情,而葉小暖那邊呢——
早早的跟著某爺回了房,葉小暖假模假樣的這里模模、那里看看,就像自己第一次進男人房間一樣,從窗欞到架再到桌,除了那張大床外,差不多屋里的東西都被她模了一遍。
眼看著她還興致勃勃的想去研磨,就在她手剛伸出時,坐在床邊的某爺冷著臉終于看不下去了︰「你準備躲本王到何時?」
「……」葉小暖伸出去的手僵愣住。片刻她轉身,笑彎眼的看著某爺,「爺怎麼這麼說啊,我什麼時候躲過你了?我不是在這里了嘛,會躲哪去?」
「過來!」某爺一點都不吃那買乖的一套,直接命令起來。
葉小暖往後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開始打量起房門的距離。
貌似離的有點遠……現在跑,來得及不?
「需要本王過去抱你?」已經嘗過她幾次落跑滋味的某爺繃著一張俊臉,盯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她敢再跑,這次他非得把她弄死在床上!
葉小暖吞了吞口水。
最後默了默,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爺,我自己有腳,不需要你老人家親自動手。」
「本王很老?」龍瀝眯了眯眼,一把將走到身前的女人給拉到懷中,目光暗藏毒箭的睨著她。
「……」比起她花季年華,他的確算老。這也是她前幾天才從子仙那兒听來的,這男人大了她整整八歲,還不老?
不過子仙貌似更不劃算,她家大師兄大了她九歲……
不過葉小暖知道,要是現在她敢說一句‘老牛吃女敕草’的話,恐怕自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呵呵……」她傻呵呵的突然笑道,「我這不是對爺你的尊敬嘛。」
聞言,龍瀝嘴角微微一抽。這女人什麼時候對他尊敬過了?
特別是在床上,那就是一小潑婦,稍微動作大一點她都會亂罵人。
「替本王寬衣。」他突然低沉吩咐起來。
葉小暖︰「……」
在他懷中抬起頭︰「爺,你想睡就睡吧,我還不困,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本王沒讓你睡。」龍瀝單臂一抬,將她直接給抱到身後的床上,翻身壓過去隨即就覆上了她的唇。
「唔……」葉小暖撲騰著雙臂,表示嚴重抗議。這死男人說來就來啊!
龍瀝一只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她腦袋固定住,龐大的身軀半壓住嬌小玲瓏的她,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另一只手掌有些不悅的拍了拍她亂扭的,輕冷的斥了一聲︰「別動!」
語畢,他帶著幾分蠻勁兒和急切又糾纏起她的唇舌。
他那只受傷的手臂就擱在自己脖子下,葉小暖怕壓到他的傷口,自然是不敢把頭扭來扭去。
這兩天這男人忍得有多辛苦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怕死了他做這種事時的胡作非為。
那就是餓狼撲食!
她怕他蠻來,可口里的火舌攪得她心噗噗的直跳,醇濃的氣息將她大腦灌溉得找不到思路,下意識的就將手臂纏在他脖子上,身子也向上迎向了他。盡管比不過他的勁兒,可她還是試著將舌尖乖乖的獻出,給了他回應……
她從來沒有認真的去考慮過彼此的關系,也更沒有去思考過這個男人心中所想。可是在一次又一次被他舍身相救時,她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行為震撼住。
她不敢問原因。她怕,怕自己一廂情願……怕他親口告訴她,她只是一個暖床的工具。
他們是有肌膚上的親密又如何,可他們之間並沒有情人才有的那種親昵……
龍瀝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確切的說是他不相信身下這個對他求歡一直都逃避和排斥的小女人會突然乖順了起來。
他眼眸微閃,見她微閉著雙眸,蝶羽似的睫毛輕刷著他臉頰,一時間讓他有些冷硬的心倏地像是被什麼捂住,暖暖的。
唇上的急切緩了下來,甚少見的,他輕輕淺淺的碾磨著她柔軟的雙唇,舌尖勾逗上她的,難得的多用了幾分耐心。
當發現自己溫柔下來的動作讓某個女人更加自覺地貼向自己時,龍瀝深邃的眸光帶著幾分喜色。懷中香香軟軟的身子一如既往的讓他血脈噴漲,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于是有些急躁的去解彼此的衣物……
……吹燈
幾處巫山、幾處**。誰能知曉最和睦的一對最是難熬,誰能知曉最別扭的一堆最是和諧?
不過最讓人預料不到的確實事後——
按照習慣,龍瀝天剛亮就醒了。看著懷中被自己折騰得沉沉入睡的小女人,幽深的黑眸浮出一抹暖色,忍不住低頭在那微翹的小嘴上淺淺的啄了一下,這才一臉饜足的謹慎的將小女人脖子下的手臂抽出來,開始著裝。
原本回京的日子在預料的時候起碼還要半月,可因為顧良的事讓他所有的計劃有所改變,也正因為顧良已死,讓他們回京的計劃隨之提前。
可就算這樣,對他來說都覺得稍嫌晚了。
想著還未給她裁制新衣,還有成親前那些繁瑣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時間,對于回京,明明將會提前好些日子,可龍瀝還是覺得有些迫不及待。
眼下賑災物資發放得差不多,剩下的事只需要交給州府衙門處理、然後再派遣幾人過去監督就可。
但有些事,也少不了離開前親自去過問。
讓僕從打來熱水洗漱一番後,他又去看了一眼某個熟睡中的女人,見她絲毫沒醒來的跡象,不由的勾了勾唇,放下床幔,走出了門。
龍澤宇在前廳已等候著,見遲來的只有自家二哥一人,不由得問道︰
「二哥,太子兄呢?怎的這時也未見?」
聞言,龍瀝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廳內,眸光微微閃了閃,接著喚了僕從進來。
……
推開月揚晨的房門,龍瀝那飛揚的濃眉第一次挑得老高,連冷硬的唇角的都勾上了幾分玩味,看著坐在桌邊面色死寂跟丟了魂死的某個男人,問道︰
「大師兄這是做何?」
屋子里並沒有發現小師妹的身影。以他對那兩人的認識,昨晚上小師妹絕對是歇在大師兄屋子里的。
自從小師妹被師傅師娘帶回來,那丫頭自小就喜歡去跟大師兄擠著睡。
這種情況以前沒少挨師傅師娘的訓斥,可兩人私下偷偷模模的早就讓他見慣不怪了。
也就是這幾個月兩人有了矛盾,才會讓小師妹拒絕大師兄的好,可昨日的情況,依照他的認知和直覺,這兩人之間絕對不會只是睡過那麼簡單。
月揚晨慢騰騰的抬起頭,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但也就那麼一眼,出賣了他所有的情緒。
失落、懊悔、痛不欲生……
「她走了。」好半響,他才幽幽道出一句話來。以往溫潤醇和的嗓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低沉沙啞,似是壓抑了許久。
他能確定這一次她是再不會讓他輕易找到了……
月揚晨此刻只著了一件單衣,雖說那卓越的氣質不減,可怎麼看都給人感覺像是生了大病似地。
龍瀝搖了搖頭,走到他對面的圓凳上坐了下去︰「你又如何得罪她了?」
這話听著就相當耳熟,只可惜現在問話的人和被問的人互換了。
月揚晨垂目搖了搖頭,嘆息的只說了一句︰「我越禮了。」
聞言,龍瀝深邃的眼底突然染上了笑意。
這兩人能熬到今日才這般,還著實不易……
想到自己心里裝著的某個女人,他也跟著嘆息的搖了搖頭。
好在那晚那女人醉酒勾引了他,否則以那女人的小性子,他怕是更沒下手的機會……
離開前龍瀝在月揚晨肩膀上拍了一把︰「她不可能走遠,定是就在附近。」
在琳瑯城周圍都有他們的暗衛,如果想找,肯定能把小師妹找出來。
哪知月揚晨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找到她又如何?一想到自己昨晚對她造成的傷害,就算找到了她,她依然是恨著自己。
她若不恨,又怎會用迷香將他迷暈之後逃之夭夭?
龍瀝沒離開驛館,出了月揚晨房門就轉身回了自己寢房。
不是他沒信心留下某個女人,而是某個女人有過逃跑記錄,如今小師妹躲了起來,他還真怕那女人……
回了房,他頗有些緊張的掀開床幔,卻看到女人睡得極度深沉,只不過睡姿換了,懷里多抱了一個原本屬于他的枕頭。
看著那傻乎乎純真無害的模樣,龍瀝嘴角勾了勾。他最近才發現,雖然這女人通常讓他惱火,可很多時候都能讓他忍不住的想展顏悅笑。
月兌了長筒黑靴,他和衣躺了下去,將女人懷中的枕頭抽出來墊在自己頭下,這才將女人給撈到自己懷中。
知她肯定累壞了,就連他給她擦洗身子,她都是在沉睡中。
他也並未將她喚醒。
只不過因為懷中的抱枕沒有了,又突然被擠在一處溫暖厚實的地方,葉小暖有所感覺,還是慢悠悠的掀開了眼皮。
似是不舒服般,她嘴里哼哼唧唧的,皺著眉頭一副難受不已的模樣。
龍瀝見此,指月復不由的撫上了她的眉心,貼在她耳邊低沉問道︰「可是昨夜累壞了?」
一听他的聲音,葉小暖就清醒了一大半。惺忪迷茫的雙眼漸漸的看清楚眼前放大的俊臉,扭了身子一下,發現酸痛不已,不由的就開始瞪眼。
這死男人,還以為他突然轉性變溫柔了,哪知道根本就是假象!
再這麼被他‘操練’下去,她怕是真的會少活N多年。
低頭不經意的瞄到自己衣襟露出的地方,那顯眼的痕跡讓她忍不住的捶床。
禽獸變的,這男人絕對是禽獸變的!
不用月兌光了來看,她也知道自己一身怕是被他啃的慘不忍睹。
趕緊讓他滾遠點!
「爺,你今天不出去嗎?」
見他穿著外袍,葉小暖多少也看出這男人大概很早就起床了,只是賴在她床上罷了。
「不了,今日本王陪你。」他簡單的道。
看著她在自己懷中醒來,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那迷蒙的眼眸帶著幾分散漫和疲色,可他就是覺得特招他喜愛。
那精致的五官純美誘人,每一處似乎都清晰的刻在他的內心深處。募得,他身下又開始蠢蠢欲動……
難以自制,他低頭又要吻上去。
兩人身子相貼,葉小暖哪會察覺不到他的變化,腦袋頂著黑線,快他一步的扭開了頭,不讓他得逞。又趕緊拿手推他︰「爺,你有事就去忙,別管我,我一會兒就起床去找子仙一起吃早飯。」
龍瀝沒得逞,但卻順勢輕咬上她粉白的耳垂,葉小暖頓時猛的哆嗦了一下。
見她緊張,龍瀝暗自勾勒起唇角。
罷了,看在她昨晚乖順的份上,他暫且先放過她。
「仙兒已經離開了。」他如實向她說道。
離開?葉小暖一愣。隨即整個人全都清醒過來了,睜著大眼不信的問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去哪了?怎麼說走就走的?」
此刻葉小暖有些悶悶不安。看著龍瀝的眼神頓時火燒火燎起來︰「都是你,昨晚怎麼不去勸勸,瞧吧,子仙肯定是受了欺負。」要不然她怎麼能說走就走了?
也顧不得身上酸酸疼疼了,她爬起身,伸長手想去衣架上拿衣服。
這男人什麼都不好,唯一有一點好處就是跟他睡一起,第二天醒來,總會有一身干淨的衣物為她準備好。
要不是衣物都是新的,大小也合適,她真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從別的女人身上扒下來的。
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她白晃晃的手臂一伸,就被龍瀝抓住手腕,將她拉了回去,擰著眉面色有些難看的冷冷問道︰「去哪?」
仙兒走了,難不成這女人……
「上茅房!」葉小暖再也不想被他拖住,直接低吼了出來,「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聞言,龍瀝擰著的濃眉這才有所舒展,將她放開,起身取了衣物面無表情的替她穿戴起來。
那不緊不慢、細心又溫柔的動作要是換做平時,葉小暖肯定會驚得以為他轉了性,可眼下她急著要去看看虛實,確定墨子仙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于是不僅沒被尊貴無比的某爺此刻的親力親為所感動,反而不耐煩的直接揮開他的手,自己手忙腳亂的穿戴起來。
龍瀝臉上漸漸的有些黑沉,深邃的黑眸冷颼颼的看著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女人,明顯就是對于自己遭嫌棄了很是不滿。
想他連自己的母後都極少親自侍奉,眼下他想對她好一些,可這女人居然不要?!
看著她穿得歪歪斜斜的肚兜,那美好都險些泄露出來,龍瀝眯了眯眼,想到那處在他唇上的滋味,只是這麼一想,他就覺得某處又有了反應。
趕忙出手替她整理好,又快速的拿衣裳給她罩住。怕再晚片刻,他又會直接把她給撲了。
這動作比之剛才,可是顯得粗魯得多。
葉小暖瞧著他繃著一張臉冰冰冷冷的,沒弄明白,自己又怎麼得罪他了?
待穿戴好衣裳,隨意的將頭發打理了一下,在某爺冷颼颼的監督之下,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完就往外跑。
她去了墨子仙住的房間,果然沒看到人,連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不見了。心里憋著氣,她又去了月揚晨那邊,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還是有個僕從經過告訴她月公子剛離開外出了她才收了手沒繼續拍門。
這大清早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葉小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萎了,佝僂著背,雙手垂下,像個木偶人一樣晃著垂落的雙臂往後院去。
早上醒來,她還真有些尿急……
蹲在茅廁里,她就一直嘆氣,努力的想墨子仙離開的原因。
奈何蹲到腳都麻了,她也沒想透。
子仙是說過要走,可為嘛走得那麼急。她又不會泄密,她應該給她說一聲啊。
好不容易交到這麼一個朋友,這才幾天,她突然有種被甩了的感覺。比失戀都覺得要沉重幾分。
就在葉小暖提著褲子準備起身時,突然從茅廁外伸進來一只手。葉小暖本來腳就發麻,一時站起來也是搖搖晃晃,再看到這麼一只手時,‘啊’的一聲險些跌倒茅坑里。
好在那只手及時將她拉住,而且她的嘴在驚呼第一聲後就被另一只手捂住了。
看著眼前出現的女孩,葉小暖眼底頓時露出喜色,‘唔唔唔’點頭示意對方將她嘴巴放開,她雙手提著褲頭趕緊系上褲帶。
「子仙,你干嘛?你二師兄說你走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走了呢。」
墨子仙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卻是苦澀到心頭的笑。
葉小暖明顯發現她神色不對勁,眼楮紅腫腫的,眼底還有青色,膚色也煞白煞白的,這明顯就是熬過夜、又哭過沒睡好的現象。
「子仙,出什麼事了?」她急忙擔憂的問道。該不會昨晚真的被月太子給虐待暴打了一頓吧?
那月太子看起來溫文儒雅、氣度絕佳,怎麼能這麼狠心的對單純又善良的子仙動手?
尼瑪,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有多大不了的。要是喜歡,她把她的那一塊送給他好了!
墨子仙含著淚的紅腫的雙眼看著她,吸了吸鼻子才緩聲道︰「小暖,我要走了。以後你多保重……」
那麼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那麼一副不舍的神情,還有那傷殤離別的話,葉小暖皺著眉頭,有一種‘今生別了,來生再見’的感覺,立馬將她雙手拉住︰「子仙,你怎麼說走就走?說,是不是你大師兄真打你了?你放心,他要真動手打了你,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弄不死他丫的。」
听著她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話,墨子仙想笑又想哭。
大師兄哪里可能打她?
只不過他們並未有夫妻之名就有了夫妻之實,她不想再見他而已。
以什麼樣的身份再跟他相見?
他有妻,雖不關情愛,但已是事實。
她做不到成為他的女人還要看著他有別的女人……
低下頭,墨子仙小聲道︰「小暖,有些事我一時無法給你說清楚,我現在很想一個個人靜靜。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本來我是想就這麼不辭而別的,可是我又怕你擔心我,所以我只能到後院等著你出現。」
葉小暖上前將她抱住,突然間發現她耳後的痕跡。這是跟男人嘿咻之後才會有的,自己是沒法咬上去的。不由的瞪大了眼,隨即將墨子仙微微推開,兩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快速的往兩邊一拉。
頃刻間,墨子仙脖子里、鎖骨上深淺不一的吻痕全都躍入她眼中。
「子仙,你、你被你大師兄……」葉小暖一時驚訝的說不完話。就子仙的性子,雖然開朗樂觀,可是一點都不開放的。說點閨房秘話她還臉漲耳紅的,她才不會相信她會主動的去勾引那月太子。
聯想到墨子仙的離意,葉小暖頓時鼓著大眼憤憤的道︰「是不是月太子強迫你的?」
尼瑪,這麼些個男人,簡直一個比一個禽獸不如!
難怪子仙會走,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覺得婚前性行為無所謂……
太TM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