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廢材,別惹有毒魔女 羞辱︰雪衣被退婚(第三更,1W+)

作者 ︰ 莫為夏

「賤人。愛睍蓴璩」龍星月得知了靈兒向雪衣說了那些話,馬上叫人把靈兒抓來,現在,她一雙美眸惡毒的盯著靈兒,狠狠的在她秀麗的小臉上連摑幾個巴掌。

「你看到雪衣-舒卡勒托回來了,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呵呵,我殺了星辰哥哥?你有本事啊,那樣的話居然也被你听見了,但是,那個賤人知道了又怎麼樣,憑雪衣那個廢物,你以為她能替龍星辰報仇嗎?」

龍星月濃妝艷抹的臉上是狠辣和得意的神色,之前被莎妮摑扇的臉用極厚的脂粉遮蓋處,仍有一絲猙獰。

「呵呵。」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靈兒知道她今日難逃一死,仍然無所畏懼地直視龍星月,目光冰冷︰「龍星月,你打不贏雪衣小姐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星辰少爺那麼善良的人都下得了手,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地獄?我好害怕啊!」龍星月佯作驚恐的神色,手滑到靈兒的腰上,探入她的衣衫,模上靈兒白女敕光潔的皮膚,忽然狠狠一擰輅。

腰部處傳來劇痛,靈兒差點失聲叫出來,她用牙齒緊緊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絕對不會向這個惡毒的女人妥協的。

看著靈兒忍耐的樣子,龍星月心情大好,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她壓低聲音,道︰「看來會是你先去啊,到了地獄幫我佔個位子,還有,如果見到我那個表哥,記得告訴他一聲,他會死,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眼底從來都只有那個賤人,完全看不到我,而這,就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哈哈。」靈兒瘋狂大笑,雙目赤紅,「好一個代價,龍星月,我會在地獄等著看你這個女人怎麼下十八層地獄,怎麼被千刀萬剮下油鍋。婀」

靈兒一字一句詛咒著龍星月。

龍星月美艷的臉一沉,眼底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她的另一只手探上靈兒細女敕的脖子,手微微一發力,只听「 嚓」一聲,靈兒的頭就像斷了線的木偶,軟軟的耷拉下來,一雙眼楮睜得極大,極其冰冷,仿佛在訴說她的恨意和不甘。

龍星月嫌惡的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尸體,似乎對靈兒那瞪圓的雙眼十分不滿,兩指一曲,朝靈兒的兩只眼楮戳去,再一拉,手上竟多了兩個眼珠子,她把眼珠子隨意的丟在地上,掏出一條絹子擦了擦手,往地上啐了一口,厭惡道︰「真惡心,髒了本王妃的手,畫眉,處理掉。」

那口氣,仿佛地上躺著的只是一件垃圾,而不是一個曾經是活生生的秀麗少女。

「是,小姐。」畫眉跪拜在地,看著離自己不過兩米遠的靈兒的尸體,黑洞洞的眼窩,似乎在傾訴著不甘,一股寒冷從她的背脊蔓延開來,直直的鑽進心窩,她偷偷瞄了一眼龍星月,龍星月此刻正慵懶的躺在一把貴妃椅上,櫻唇微啟,神態閑適的抿著茶。

「對了。」仿佛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龍星月妖艷的臉上閃著精光,對著畫眉又吩咐道︰「去把川之國的米加洛皇子請來,就說本王妃找他有事。」

她模了模自己的臉,眼底殺意激迸而出,膽敢扇她巴掌,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你。

雪衣-舒卡勒托,龍星辰死了你這麼痛苦,你就多痛苦一會吧,這次的游戲,我要讓你成為四海大陸的笑柄。

畫眉看著龍星月因為興奮而扭曲的臉,寒意一陣一陣傳來。

小姐,太恐怖了。

***

白-伽羅族墓中,少女跪在一個墓前已經七天七夜了,那個墓不大,墓碑的材料也很平常,上面刻著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龍星辰」。

少女的衣服勉強能看得出來是件白衣,那件白衣曾經被燒黑的竹子劃破過又經過雨水的沖刷,此刻已經破爛不堪,長長的頭發亦是有些凌亂,散落在她的胸前,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沒有絲毫表情,毫無生氣,嘴唇干裂,血色盡褪,仿佛是一個制作失敗的木偶。

莎妮在外面擔心地看著,幾次都要進去拉起雪衣,卻一再被玄墨阻止了。

「我這次一定要進去,再這樣下去小姐會受不了的。」莎妮看著女圭女圭臉少年,臉上的心疼表露無遺,她不能再讓雪衣這樣下去了。

玄墨沒有絲毫退讓,堅定地道︰「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你一直說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小姐就要死在里面了。」莎妮簡直要氣瘋了,她本來還以為小姐對這只狐狸很重要,哪知道他卻一直阻止她進去找.小姐。

一邊的凌楓和凌櫻看著他們兩個人有爭吵的趨勢,連忙出來打圓場。

凌楓道︰「我們是僕人,忠誠主人,服從主人,只要主人不發話,我們看著就好,莎妮,你也別太著急了。」

「可……」莎妮咬唇,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凌櫻比較貼心,知道莎妮的心意,她眨了眨眼楮,對著玄墨小聲道︰「小白,小櫻覺得啊,我們應該進去看看主人,主人也好幾天不吃不喝了,這樣下去對身體傷害很大的,要不然,我們先把她拉出來,讓她先吃個飯,洗個澡,睡個覺。」

玄墨往墓地里望去,雪衣那抹倔強悲痛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怎麼不知道她應該要休息,可是,因為她是雪衣-舒卡勒托,他九尾妖狐的主人,所以,他了解她,也了解龍星辰在她心目中的意義。

收回了目光,玄墨微微搖了搖頭,平時撒嬌賣萌的他此刻一臉凝重,淡淡道︰「你現在進去把她拉出來,她才會死,她現在跪在龍星辰面前,是在直視龍星辰的死,你讓她出來,是想讓她欺騙她自己龍星辰還活著嗎,讓她跪著吧,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走過了這一段,她會好起來的。」

會好起來的,因為,她是雪衣-舒卡勒托,她有比別人堅韌的心性,也……更能比別人承受傷痛。

因為,她還要復仇!

墓碑前。

雪衣終于動了,她深深凝望著龍星辰的墓碑,青蔥般的手指撫上墓碑的字,粗糙的碑面凹凸不平,劃破了她幼女敕的手指,鮮血順著墓碑留下來,鮮紅淒美。

雪衣把頭抵在龍星辰的墓碑上,石頭冰冷的觸感透過額頭傳遍四肢百骸,仿佛是無盡的寒冷,無盡的黑暗。

大火燒起來的時候,阿雪沒有陪在你身邊,星辰哥哥,你害怕嗎?

曾經,在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的時候,是他給了她光明,可是在他生命的盡頭,她卻棄他于不顧,無法陪在他身邊。

「星辰哥哥……,你知道嗎,阿雪找回了大天使的呼吸,想著能替你治好眼疾,然後你就能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明媚的大大的太陽,可能晚了一點,不過沒關系,我把大天使的呼吸給你,你在天堂還是可以用的,沒準天堂的藍天白雲會比四海大陸的更好看呢,這樣你可就賺到了。」

雪衣仰著頭,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她不能哭,她哪有精力哭泣呢,她要做的,是復仇。

但,不是說不哭就不會流淚的,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雪衣的小臉滑落,一滴一滴的,無聲的滴落在龍星辰的墓前。

雪衣仿佛又看到那個清雅如竹的銀發男子站在竹屋前,听到腳步聲就把瞳孔對準她,露出淡淡溫柔的笑意,柔聲道︰「阿雪,今天又看到什麼了呢?」

他的鼻尖輕輕一嗅,淡淡笑道︰「今天天氣很好啊,阿雪,太陽是不是出來了,我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啊,還有白雲,今天有雲嗎?」

龍星辰曾經問過雪衣白雲是什麼顏色的,雪衣告訴他,雲就是他頭發和瞳孔的顏色,那個時候她記得龍星辰微微愣了楞,然後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的瞳孔,根本什麼都映不出來。

任何顏色,都映不出來。

「book!」食指處出現一枚小巧的戒指,少女的面前漂浮著一本白色的魔咒書。

雪衣面無表情地看著魔咒書,眼底是一片死寂,薄唇微啟︰「大天使的呼吸,on!」

音落,一枚銀白色的戒指從魔咒書里月兌離出來,落到少女的手上,雪衣看著那枚裝著大天使的呼吸的戒指,心底痛得仿佛都麻木了。

手慢慢握緊了,戒指在幼女敕的掌心里烙下一個戒痕,她最後瞥了戒指一眼,把戒指壓在龍星辰的墓上,一道白光淡淡發出,手離開時,戒指已經融入了墓里了。

「星辰哥哥,阿雪走了。」雪衣深深跪下,給龍星辰磕了幾個頭,秋水一般的靈眸流轉著淡淡的光華,緩緩道︰「阿雪,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玄墨,莎妮,凌楓和凌櫻幾個人還在為要不要進去把雪衣拉出來而爭吵不休,突然,莎妮眼尖的看到雪衣從墓里走了出來。一襲白色破爛的浪人裝,雪白的頭發也被染成黑色,連手上都有一條長長的血痕,本該是狼狽不堪的,但是在他們幾個人看來,這樣的雪衣,身上卻好像有種冷冽氣質,像黑夜里璀璨的明星,風華絕代,綻放著另一種致命的光芒。

「走吧。」雪衣神色漠然,直直的穿過三人就往白林外走去。

「小姐……」莎妮回過神來,急急跟在後面追了上去,凌楓凌櫻兩兄妹呆呆的對視了一眼,也趕緊跟了上去。

跑了兩步,凌櫻停下來,轉頭看著立在原地的玄墨,奇怪道︰「小白,怎麼不走了。」

「別叫老子小白,老子叫玄墨。」玄墨炸毛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化成小尾狐的形態,跟了上去。

剛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小衣衣的眼楮,那是嗜殺之眼嗎?不,冥王的嗜殺之眼是三勾玉的,但是小衣衣的眼楮好像又有點不同。

「小白,快點啦,要被甩下了。」凌櫻在前面不住的催趕。

玄墨翻了翻白眼,怒了︰「凌櫻,再跟你說一次,別叫老子小白!」

「可是,你的毛是白的啊。」凌櫻嘟著小嘴,眨了眨眼楮,「為什麼要叫墨呢,又不是黑毛狐狸。」

「……」

玄墨徹底蔫了,感情和這主是說不清楚的,好吧,他承認,當初小衣衣給他取名叫玄墨的時候他也是十二萬不願意,但是,但是啊,名字是小衣衣取的嘛,叫什麼都可以!

雪衣一行人剛踏入酒店,坐在酒店大廳內的人看到雪衣就迎了上來攔住他們。

莎妮一見有人攔住他們,小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們是誰。」

來人恭恭敬敬的對雪衣抱拳一禮,眼底隱隱有一絲鄙夷之意,口里卻對著雪衣禮道︰「雪衣小姐,我是六皇子府里的侍衛趙飛,這幾天,六王妃一直派人來請您過去,王妃說您剛回來就急著去看星辰少爺,姐妹倆還沒好好聚一聚,王妃今日特地設宴為雪衣小姐接風洗塵。」

「是麼?」雪衣慢慢的把目光投向侍衛,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淡淡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趙飛有種置身于冰窖之中的冷感,冷汗順著他的後背流下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話。

誰都知道雪衣-舒卡勒托是白-伽羅族最低賤的存在,王妃對其更是極度的厭惡,恨不得這個人千刀萬剮死了才好,今日王妃讓他來請人,想也知道是場鴻門宴。

趙飛微微抬頭,目光飛快的掃了一眼雪衣,少女臉上身上滿是泥污,一襲白紗的衣裝已破爛不堪,一張小臉看不清楚,只有兩只眼楮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散發著清冷卓絕的意味,仿佛把他內心對她的鄙夷都看透無疑,而她對此又毫不在意,故而那種鄙夷好像反加諸在了自己身上。

趙飛張了張嘴巴,想要開口,卻被雪衣淡淡打斷了,她的唇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叫龍星月記得好好備宴,今晚,我會登門拜訪。」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就算龍星月不來找雪衣,雪衣也沒打算放過那個已經觸了自己逆鱗的人。

「……是。」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趙飛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了,對著雪衣-舒卡勒托,這種像被利刃凌遲的感覺,簡直太可怕了。

房間里,雪衣進浴室洗了個澡,她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

鏡子里,是一個白發黑眸的少女,雪白的長發順著她精致的小臉柔順的直垂腰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因為剛沐浴完,原本略顯蒼白的皮膚此刻有些酡紅,顯得誘人萬分,鎖骨處還有一些未擦干的水珠,使少女清冷中又顯出了幾分稚氣。

輕輕閉上眼楮又睜開,雪衣慢慢把玉手伸到鏡子前,青蔥白皙的手指輕輕觸模里面的人,漆黑的眸底迸出冷酷的精光︰「雪衣-舒卡勒托,以冰麗-舒卡勒托的名義起誓,定要龍天嘯和龍星月血債血償。」

星辰哥哥,你等著阿雪給你報仇。

到了晚上,臨出門的時候,莎妮苦著一張小臉跟在雪衣後面︰「小姐,龍星月那個惡毒的女人擺明了就是不懷好意,我們干嘛還要過去。」

雪衣沒有答話,反而淡問道︰「莎妮,你怕麼?」

「怕?」莎妮瞪大了眼楮,清秀的小臉隨即露出一抹冷冷笑容︰「怕也不會怕龍星月那種貨色,只是不喜歡處于被動狀態而已。」莎妮聳了聳肩,滿臉無奈,「我知道了,今天就去一趟吧,管她是刀山火海,大不了,姑女乃女乃再免費奉送她幾巴掌,這次非讓她那張臉腫起來不可。」

雪衣冷冷笑了笑,緩緩道︰「只怕今日沒這麼簡單,走吧。」

玄墨站在雪衣的肩膀處,漆黑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九條小尾巴撲稜稜的搖著,他也知道,今天晚上沒這麼簡單,所以雪衣才讓凌楓和凌櫻留在酒店里,憑實力而言,那兩個人還不行。

*

六皇子府里,燈火璀璨。

六皇子夜霜明是現今離火國皇上寵妃所生的皇子,除了十二皇子夜霜 以外,夜霜明可以說是最得皇上喜愛的,故而他繼任下屆離火國皇位的可能性非常大,這也是為什麼龍星月會嫁給夜霜明的原因,因為嫁給他,她做人上人的機會就來了,若不是當初藍洛-克洛菲勒扇了龍星月那巴掌,龍星月其實是想巴結上世界貴族的,不過對龍星月來說,做離火國六王妃只是她計劃中的第一步而已。

六皇子府大廳很是寬敞,布置奢華,到處是金光閃閃的寶物,裝飾的風格也是艷麗萬分,這完全是龍星月的喜好,她就喜歡把濃艷的東西。此刻,龍星月正坐在大廳中央最上方的軟椅上。

只見龍星月一張妖艷的臉上濃妝艷抹,眼角的淚痣是她的臉看起來更是美艷幾分,一身粉色的羅裙華服,頭上是一個美麗繁復的發髻,發髻上插著幾根金晃晃的朱釵,龍星月掩手輕笑間,那幾根朱釵便搖晃起來,亮得人極其晃眼。

和龍星月說話的是坐于下坐的一個男子,男子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紀,卻腆著個大肚腩,臉上是肥嘟嘟的肥肉,笑起來極其猥瑣下流,一看就是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

他正色眯眯地看著龍星月,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貪婪愛慕。

「米加洛皇子,等等見到雪衣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龍星月望著米加洛,一雙美眸媚態橫生,嫣然問道。

米加洛碩大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使勁兒答應著︰「知道知道,星月……啊,不,六王妃吩咐,米加洛豈有不記得的道理。」一張肥豬一樣的臉更顯猥瑣。

龍星月厭惡的瞥了米加洛一眼,只是一瞬,便又笑道︰「星月。」

「啊?」米加洛皇子呆愣地看著龍星月美艷的臉龐,下流猥瑣的眼光幾乎要把龍星月那層外衣扒下來了。

龍星月妖嬈一笑,紅唇微啟︰「叫我星月就可以了。米加洛皇子何必和星月這麼見外。」

米加洛一听這嬌媚的聲音,當即骨頭都酥軟了一半,一臉色眯眯的蠢樣,看得龍星月心里更加厭惡,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等會還要用這頭豬來打擊雪衣-舒卡勒托那個賤人。

雪衣、玄墨和莎妮來到六皇子府邸,跟著趙飛進去,莎妮詫異,一路上居然暢通無阻,看來,龍星月今天不是打算武力解決啊。最後在大廳外停著,趙飛恭敬的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方才輕輕推門而入。

大廳很寬敞,其中的人數也不少,除了龍星月和米加洛,還有幾個白-伽羅族的長老,長老們神情古怪,卻沒有吱聲,在白-伽羅族里,他們雖然是元老,但是現在實權都是掌握在龍天嘯,龍星日和龍星月手里,龍星日是龍星月的親哥哥,實力強勁,去了光芒大陸,偶爾才回來一次。龍天嘯對那個兒子很是滿意,抱以極大的期待。

趙飛進去跪在大廳中央,龍星月美眸斜睨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站到一邊,轉而看向雪衣。

雪衣跟在趙飛身後進來,大廳里頓時傳來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只見少女眉眼如畫,黛眉如柳,鼻子小巧精致,嫣紅的小嘴微微抿著,雪發直垂腰際,而那與白-伽羅族人不同的黑色眼眸仿佛融合了黑夜里最明亮的星辰,璀璨光華。

米加洛一看到雪衣,頓時驚呆了,肥豬一樣的臉上是痴迷的神情,差點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龍星月掃了一眼大廳內的眾人,惡毒從她眼底一閃而過,從小時候開始,見到雪衣她都恨不得劃破這張狐媚的臉,賤人,看你等一下還能囂張得起來嗎?

「咳咳……」龍星月輕咳了一聲,米加洛頓時驚醒了,他還要做龍星月交待的事情呢。

可是,這個雪衣-舒卡勒托這麼漂亮,娶回家當個姬妾也不錯啊。這麼想著,米加洛的表情顯得更加下流猥瑣。

龍星月嫌惡地看了一眼米加洛,這個男人也就是個廢物,成不了大事,她看向雪衣,嫣然笑道︰「好妹妹,坐。」

雪衣目光冷淡的環視了一下大廳,發現大廳里根本沒有自己的座位,再看看龍星月,龍星月正朝自己得意地笑著,龍星月這是故意給她難堪呢。

望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雪衣,大廳里一些僕人都忍不住發出譏笑的聲音,很顯然,這是龍星月安排的,為了就是看她被羞辱的模樣。

而族里的幾個長老,雖然沒有笑出聲,卻也當做沒看見,他們本來就是龍星月請來見雪衣被羞辱的,哪里可能替雪衣說話。

此刻,站在雪衣身後的莎妮也發現了雪衣現在的情勢,秀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怒氣,對著上方的龍星月氣勢洶洶怒道︰「龍星月,你是不是還想再吃我幾個巴掌?」

還在笑著的龍星月臉色登時僵硬了起來,一張美艷的臉頓時微微有些扭曲,她被雪衣身邊的一個侍女摑扇巴掌而沒有還手之力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現在被莎妮這樣當眾捅出來,反倒是她羞辱難看了。

果然,有些人狐疑的看向龍星月,那目光夾雜幾分復雜,似乎是在詢問是不是真的。

「咳,抱歉,竟然把雪衣妹妹忘記了,呵呵,我馬上叫人準備!」龍星月到底是龍星月,被莎妮瞪住的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轉移了話題,「自責」的輕扶額頭,只是其眼中的那抹譏諷,卻並未有多少遮掩。

雪衣淡漠地看著龍星月,忽的,紅唇輕揚,露出一抹譏笑︰「無妨,只是龍星月,你我互相厭惡,還希望你別叫我妹妹,那樣,讓我覺得很惡心。」

大概是沒想到雪衣敢這樣對她說話,龍星月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只是還沒說什麼,又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只見雪衣玉手輕抬,一股白煙從她的掌心噴薄而出,那煙漸漸凝聚,變成一張瑩白如玉的椅子,雪衣慢慢坐下,冷視著對面的龍星月,淡淡道︰「不知今日六王妃叫我來是何事?」

大廳內的人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甚至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張憑空出現的椅子,具現化!

莎妮佩服地看著雪衣,具現化,連她都還做不到呢,小姐果然很強大;玄墨尾巴搖了搖,並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少見多怪,小衣衣的實力還不止于此呢。

雪衣-舒卡勒托居然會具現化了!

龍星月的臉色更是變幻不定,會具現化,是否證明她用了某種方法通過築基,不,不會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定是騙人的把戲,這樣一想,龍星月臉龐上又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雪衣望著上方得意笑著的龍星月,眸底一抹殘酷的冷光閃過,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千刀萬剮凌遲而死,可是,那樣太便宜她了……

龍星月身形一頓,剛才雪衣看著她的神情,讓她有一瞬間仿佛被利刃剝開的錯覺,仿佛一股冷水從頭直澆而下,連指尖都泛著微微的涼意。

雪衣見龍星月不語,繼續冷冷譏笑道︰「連族里幾位長老都請來了,應該不是吃頓飯那麼簡單吧,直接說吧,省得多費唇舌。」

仿佛是想到四年前被雪衣的氣勢壓過,龍星月嫉恨地看著雪衣,只是臉上還是保持著嫵媚的笑意,她看了一眼被雪衣迷得死死的米加洛,心底厭惡,口中卻是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什麼了,今天叫你來,是米加洛皇子想和你解除婚約。」

「婚約?」雪衣皺眉,她什麼時候和人有婚約了?看了眼玄墨,玄墨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他從小跟在雪衣身邊,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訂婚了。

龍星月看著雪衣的樣子,不禁心情大好,唇角的弧度上揚的更高,緩緩解釋道︰「那是你八歲時候的事情……」

原來,當初雪衣還是龍天嘯干女兒的時候,龍天嘯為了能夠擴大勢力,取得周邊小國川之國的支持,便把八歲的雪衣許給了米加洛,當時米加洛已經十六歲了,米加洛原本想要的是天才少女龍星月,到現在依然色心不改,但是鑒于龍家家大勢大,川之國也只是一個小國,為了尋求龍家的庇護,便退而求其次答應了和雪衣的婚約,只是這種婚事,在雪衣和龍天嘯斷絕父女關系的時候,本該自動取消,今天龍星月故意叫米加洛來,不過是為了羞辱雪衣而已。

听完龍星月的一襲話,大廳眾人的臉變得精彩起來,譏笑的嘲諷目光,投在了淡漠坐著的雪衣身上。

雪衣臉上表情未變,目光輕輕掃了一眼米加洛,米加洛正用猥瑣下流的目光看著雪衣,看得出來,他其實很不想附和龍星月說要雪衣解除婚約,這樣絕色的少女,娶回去玩玩也好啊,但是他又不敢得罪龍星月。

米加洛順著龍星月的話點了點頭,故做瀟灑地咳了兩聲,用猥瑣的聲音大聲道︰「沒錯,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雪衣-舒卡勒托解除婚約的,我乃川之國的皇子,怎可娶一個賤人為妻,故今日在此休了雪衣-舒卡勒托。」

說完,米加洛還諂媚地看了一眼龍星月。

龍星月滿意地看著事情的發展,美艷的臉龐不可抑制的抑制的染上了舒暢的笑意。

莎妮氣極敗壞地看著龍星月和米加洛,瞬時就要沖上去教訓他們兩個。可惡,就那看起來滿腦肥腸的豬頭樣,想娶小姐,腦袋抽了吧,居然還敢給小姐難看說要休了她。

雪衣伸出玉臂,攔住莎妮,莎妮惱怒地瞪著兩人,咬牙恨恨道︰「小姐,這種人不教訓他們只會越來越得意,不知天高地厚……」

「退下。」

莎妮咬了咬唇,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龍星月和米加洛,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雪衣身後站著。

「雪衣,我知道這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不過還是看在我的面上,解除了婚約吧……」似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龍星月淡淡說道。

在大廳里所有人看來,雪衣不過是空有一副好相貌,而其他的,根本就是卑賤至極,就算米加洛長得慘了點,但好歹也是一國的皇子,身份地位都是擺在那里的,也是有很多女人爭著想往他床上爬,而雪衣這種低賤身份的人,就更不必說了。

而龍星月,理所當然也是這樣認為,只是她心目中還想著,一個賤人,又是被人所休,傳出去四海大陸,那可就是賤上加賤。

雪衣望著龍星月的那副嘴臉,兀的就輕聲笑了出來。

龍星月,你害星辰哥哥性命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龍星月,你有什麼面子?要我看在你的面上?」雪衣冷淡地笑著反問,「你說說,你算哪根蔥?嗯?……」

大廳戛然一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雪衣那清秀絕倫的小臉,她臉上的表情極淡,卻是嘲弄的。

「大膽,有這樣對星月小姐說話的嗎?」臉色一沉,一位長老怒喝道。

「雪衣,你不過是我族的一個卑賤之人,怎麼能夠這樣和星月小姐說話,再說,星月小姐如今已貴為六王妃,你如此這般,更是大逆不道。」另外一位年齡偏大的老者,也是淡淡的道。

雪衣冷冷瞥了兩個長老一眼,唇角微勾,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屑輕蔑道︰「她是你們的小姐,與我何干,你們這些老不死的,什麼時候把我當族里的人……啊,是啦,像你們這種人,也只會跟在主人的後面搖尾乞憐,簡直就像條狗。」

幾個長老聞言,氣得胡子都顫抖起來,怒道︰「雪衣,你……你……。」

「我怎麼?說錯了?」雪衣望著他們,忽然好心情的笑了︰一張小臉滿是悔意,「我還真是說錯了,你們怎麼比得上狗呢?說你們是狗,還真是侮辱了狗。」

「放肆!」其中一名長老終于按捺不住,拳頭緊握,淡淡的青色內力,逐漸覆蓋了身軀,最後竟然隱隱約約的在臉上匯聚成一個虛幻的獅子頭,而那雙白色的眼楮,也變成了白-鑽石之眼。

狂獅怒吼!白-伽羅族中級武者二階功法。

望著長老的反應,雪衣唇角嘲弄的笑意不變,只見她緩緩站起身來,隨著她白女敕柔滑的小手輕輕一抬,淡淡的靈力籠罩在她的周身,五指的關節隨著「咯吱」的聲音,手指骨頭堅硬如鐵,指甲變得鋒利無比。

隨著兩人氣息的噴發,大廳之中,實力較弱的或者沒有實力的僕人,臉色猛地一白,旋即胸口有些發悶。

就在長老的呼吸越加急促之聲,雪衣忽然淡淡一笑,那個笑容,當真清淺至極,眾人只覺眼前白影一晃,那個長老已然倒在了地上。

眾人定楮一看,眼珠驚駭的瞪得極大,宛若見鬼一般--

雪衣手上拿著的一顆心髒微微還在跳動,躺在地上的長老的胸口赫然是一個鮮紅的大洞,血正順著那個洞流出來。

雪衣把心髒扔給玄墨︰「加餐。」

玄墨張嘴吞下了心髒,歡快的叫了兩聲,小尾巴呼呼的搖了起來,內力不夠,心髒的味道有些差,不過聊勝于無。

玄墨伸出粉女敕的小舌舌忝了舌忝嘴角,用頭蹭了蹭雪衣,一副撒嬌賣萌的模樣,全然把大廳里的人當做空氣。

龍星月臉色大變,瞪大了一雙眼楮,像是要凸出來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廳大方的雪衣,這個……這個人還是雪衣-舒卡勒托嗎?

過了許久,龍星月找回了自己的意識,臉色難看到極點,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在氣勢上輸人,她張了張那紅得過分的唇,半響,才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盛氣凌人道︰「雪衣-舒卡勒托,你殺了三長老!殺了族里的人可是要受族刑的,你可知罪。」

雪衣聳了聳肩,精致的小臉滿是無所謂的神情,那望著龍星月的目光仿佛在嘲笑她是個白痴,事實上,雪衣也這麼說了︰「龍星月,你自己是白痴別把我跟著當白痴,我不殺他,難道等他來殺我,剛才那招,是中級武者二階功法吧,你以為憑我這無法築基的人,能擋得下那一擊嗎?」

換句話說,她只是正當防衛,而那個長老,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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