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其他人望著中間打斗的兩人,都袖手旁觀。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愛睍蓴璩
白-伽羅族的其他長老心里打著自己的算盤。
龍天嘯死與不死,與他們何干,離火國的武力靠的是靈寵,換個人當族長沒有什麼差別,再者龍家的幾個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對著其他族人高高在上,不就是女兒嫁給了六皇子嗎?
以雪衣-舒卡勒听聞龍星辰死了,誤以為是族人所害,托攀上了世界貴族現在回來復仇想要鏟除伽羅族的名義召集了他們今夜來此,誰知道自己的佷子是不是被他自己害死的。
上次龍星月叫了三長老去替她主持所謂的公道,結果最終只看到一具沒了心的尸體輅。
什麼是公道?實力才是公道!呵呵,這次叫他們來也是要他們跟著倒霉吧。
幾個長老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看了坐在上方的夜北戰,夜北戰果然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天鷹站在夜北戰身邊,沒有夜北戰的吩咐,他是不會動手的。
伽羅族的長老都無所謂誰當族長了,沒有出手相助,他自然也不會出手駟。
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夜北戰心里冷笑,都打吧,最好兩個都死了,這樣他可以扶植一個听話的世家大族,至少會比現在的龍家好控制。
在場的人,想上去幫龍天嘯的估計就只有夜霜明了。
夜霜明清楚的知道,若要爭儲,龍天嘯勢必是不能死的,他費盡心思娶了龍星月,就是要獲得他的支持,若是龍天嘯死了或者不是伽羅族的族長了,那他對上十二弟就沒有優勢了。
夜霜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夜霜 ,夜霜 目光淡淡,平靜地盯著大廳里激戰中的兩個人,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
夜霜菲被父皇抓起來了,他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夜霜明覺得他有些看不透夜霜 了,他本以為夜霜 和夜霜菲兩個是同胞姐弟,夜霜 又是由姐姐撫養長大,兩個甚為親厚,抓了夜霜菲定能擾亂夜霜 的心智,也能有所牽制舒卡勒托,故而小小的給夜北戰提醒了下,沒想到夜北戰只是軟禁了夜霜菲,到現在也沒拿出那個籌碼,夜霜 也不動聲色,還是他這個看起來重情的十二弟其實也是可以拿至親之人當籌碼的人?
夜霜明暗暗思忖著。
「 當——」
一聲沉重的金屬撞擊聲音,龍天嘯的刀被雪衣挑開了,雪衣手中的大刀架在龍天嘯的脖子上,目光陰冷,仿佛下一秒就會讓他人頭落地。
「哈哈哈哈……」
龍天嘯忽然狂笑不止,由內力催動,從胸腔里發出的笑聲震耳欲聾,震得廳里的人耳膜都隱隱發痛,龍天嘯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幾個長老,英俊的臉上是魚死網破的陰狠表情。
「大長老,二長老,你們以為我龍某死了伽羅族就是你們的了嗎?別忘了,當初冰麗-舒卡勒托的死你們也月兌不了干系,我死了這個賤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下來給我陪葬吧,哈哈……」
他哪里不知道幾位長老的心思,要死就一起死吧,他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龍天嘯,你血口噴人。」大長老心下一驚,一大手一拍桌子,干癟的老臉閃過一絲驚恐,「冰麗-舒卡勒托明明是……」
「夠了,大長老。」坐在旁邊的二長老也站起來,出聲打斷了大長老的話,「族長您今日召集我們來,並不是說冰麗的事情,您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拉我們下水,但我們想知道的是,龍星辰,到底是不是您和星月小姐害死的?」
二長老短短的幾句話,又把話題引到龍星辰之死上面了。
雪衣冷笑的看著族里幾位長老為自保丑態百出,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道︰「無論如何,龍天嘯,我要你死!」
雪白的皓腕靈巧一轉,大刀在雪衣的手上輕若無物,握緊了大刀,雪衣揮斬而下。
「小雪兒,這樣可不行。」
玄鐵大刀還未觸到龍天嘯的脖頸,一只手就牢牢抓住了雪衣的手腕,那手嬌女敕堪比女子,玲瓏剔透,紅色的靈力纏繞纏繞在兩個人的手上,一時之間,雪衣無法移動半分。
「放開!」雪衣狠狠發力想要掙月兌藍洛的禁錮,卻發現是徒勞,再一次領略到︰這個人雖然長相妖孽出眾,但卻不是個草包,實在比她強大太多了。
「你若不是來幫我,就給我滾,我一定要殺了他。」
雪衣雙眸赤紅的望著龍天嘯,紅唇幾乎都快咬得出血了。
藍洛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陰暗,下一秒,那妖嬈魅惑的臉又掛上了嘲弄的笑容,他湊近了雪衣的耳邊,低低耳語了幾句,不知道說了什麼,雪衣身上的血絲竟漸漸退了去,又恢復了一身雪白的玉肌。
雪衣後退了幾步,站在大廳中央,目光如刃,冷冽的掃過坐在大廳一側的族中長老,負手而立,冷冷笑道︰「龍天嘯和龍星月殘殺族人,按罪當誅,不知道各位長老以為如何?」
「這……沒有證據……」
大長老一張老臉面露難色,明顯是在猶豫,他剛才對龍天嘯見死不救的行為算是和他撕破了臉皮了,龍天嘯若不死,他們這幾個長老被秋後算賬,一定會生不如死,只是現在情況不定,也不敢貿然有所舉動。
二長老走到大廳中央,面對著夜北戰躬身彎腰,道︰「請皇上裁決。」
二長老這老狐狸,是想把難題推給夜北戰。
夜北戰鐵青著臉,忍著怒火沒有爆發,半響才冷冷道︰「白-伽羅族的內部事情,朕不好插手,幾位長老自行決定吧。」
皮球又踢回去了。
話說的這份上,二長老也不再說皇上,還是你決定吧,他轉過身,見龍天嘯一臉想殺人的表情,神態自若,淺淡道︰「舒卡勒托,按族規殘殺族人是要受族刑誅殺,只是你說龍族長害死了龍星辰,可有證據?」
他不是在幫龍天嘯,只是在求自保而已。
龍天嘯虎軀震了震,是了,這個賤人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害死了星辰,他又何須怕她。
微微一愣,雪衣垂下眼眸。沒有證據,就敢只認人,雪衣-舒卡勒托,你真當我們離火國是好欺負的嗎?」夜霜明出聲逼問道。
「六哥,雪衣還沒說話呢。」夜霜 淡淡道。
夜霜明冷笑︰「六弟,你與三姐與舒卡勒托走得最為接近,舒卡勒托三番兩次對父皇無禮,該不是你們說了什麼吧。」
夜霜 終于瞥了夜霜明一眼,語調平靜,眼底卻分明是輕蔑和淡淡的不屑︰「六哥,我以為你會聰明點。」
「你……」
「夠了!」夜北戰面色不善地冷喝,「小六,收起你那些心思,你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場合。」
世界貴族和白-伽羅族的幾大長老都在場,真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個皇帝也無能為力,偏偏夜霜明為了爭取他岳父的支持,愚蠢的一直出聲當炮灰。
「那就給你們看看證據。」雪衣抬起頭,目光深邃,「凌楓。」
「是,主人。」
凌楓抱拳,飛身離開了大廳,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里還抱著個白布掩蓋的東西。
「這是什麼?」夜北戰出聲問道。
「尸體。」冰冷的兩個字從雪衣口中吐出,平靜且漠然。
在雪衣的示意下,凌楓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撩開了那層白布,那是一具身著紫衣的年輕尸體,看樣子已經死了有些時候了,只是不知道尸體是怎麼保存的,除了臉上長了些尸斑,並沒有腐爛,但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那姣好的面容上,兩顆眼珠子不知被誰挖掉了,黑漆漆的兩個洞,似乎在訴說著不甘和怨恨。
大廳里的人只覺得一股冰寒從脊背出泛起,陰寒得恐怖。
「尸體又不能說話,你抬出來它來又能說明什麼?」
龍天嘯松了一口氣,他以為雪衣這賤人能有什麼通天本領真找到了他害死龍星辰的證據,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具尸體,能翻出什麼大的風浪來。
「如果她會說話呢?」雪衣看出來龍天嘯的心思,嘲諷一笑。
眾人錯愕,難道這舒卡勒托還能讓人死而復生不成?
只見雪衣走到靈兒的尸體前,從凌楓的手上的接過一根細長的銀針,忽然把銀針插進了靈兒的腦袋里,雪衣注入靈力,以尸體為中心,紫光乍起,一個紫色圓形的法陣發動了,在法陣中央,一幅幅的圖畫像放映電影一般的飛快掠過。
小女孩學走路,初入龍府,被安排到龍星辰身邊做婢女……最後,畫面定格在一扇窗戶前,以靈兒為視角,窗戶上倒影著兩個人,那兩人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清晰無比。
「辰兒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可惜,當年我哥哥把他托付給我要我好好照顧他,到最後卻是我這個做叔叔的親手了結了他。」中年的男聲帶著淡淡的愧疚。
「星辰哥哥不過是個瞎子,能用他的命換來那樣東西,也值得了,爹爹,那就是他的命,一個瞎子能為我族做出這樣的貢獻,是他天大的榮幸啊。」
中年男聲沉默了半響,哈哈笑了起來︰「還是月兒說得對,他一個瞎子,能換來大天使的呼吸,也是夠本了,不枉費我養育他那麼多年。」
……
雖然知道了有可能真是龍天嘯害死了他,但听到是龍天嘯為了大天使的呼吸才把龍星辰的命拿去作交換,和他之前的說辭大相庭徑,眾人面上驚愕,心里波濤暗涌,看龍天嘯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古怪,隱隱還透著些恐懼。
「龍天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龍天嘯一張臉扭曲了,臉色慘敗,血紅的眼楮盯著雪衣,仿佛要把她吃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女急沖沖跑了進來,伏地跪下︰「老爺,小姐回來了,這會正在她的房間躺著,老爺您要不要去看看。」
這侍女龍天嘯和夜霜明認得,是龍星月的貼身女侍,叫畫眉。這女侍可能是一見龍星月回來一個激動,也不管大廳里正在做什麼,未叫人稟告,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畫眉磕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靈兒的尸體,卻像沒事人一般,繼續道︰「老爺,小姐叫您過去看一看她,帶上……」畫眉一下子想不起來那名字,停頓了幾秒,才又道,「大天使的呼吸。」
龍星辰靈技是冰雪大地,卻被火燒死,一個丫頭生前殘留的記憶指認龍天嘯和龍星月兩人拿龍星辰的命去換大天使的呼吸,而現在,龍星月吩咐自己的侍女來叫龍天嘯拿出大天使的呼吸治療她……一連串的事情下來,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雪衣臉色大變,逼近畫眉︰「你說什麼?龍星月回來了?怎麼可能?她應該被關在酒店里的!」
連著三個不間斷的反問,顯示出雪衣的慌張和惶急。
畫眉被雪衣的氣勢嚇了一跳,硬著發麻的頭皮回道︰「小姐確實回來了,現在在她的閨房里。」
「凌楓,回去看一下。」雪衣幾乎是怒吼著急切道。
「是,主人。」凌楓接到雪衣的命令,身影一閃,離開了龍府回去查看。
夜霜明對藍洛道︰「殿下,既然星月回來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她,是真是假,也好做定奪。」
世界貴族在這里,夜北戰基本處于無發言權狀態,故而這次夜霜明是向藍洛征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