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皇貴妃 第111章出征回府

作者 ︰ 悄然花開

四福晉和胤禛分別進宮,一個是去找了德妃,一個是去找了康熙。一早就進的宮,到了下午才出宮,回來之後一起到圓明園先看了年秀月。

「額娘那意思,是在後院設個佛堂,將鈕祜祿氏關進去。」四福晉輕聲細語的說道︰「過個三五年,病逝就了行了。畢竟,愛新覺羅家也丟不起這個面子。至于鈕祜祿凌柱是受了誰的挑撥,額娘只說,這是外面爺們兒應該管的事情,讓咱們別管了,我想著,額娘心里多少也是有數的。這是額娘賞賜給你的,算是壓驚,我和王爺也都有份兒。」

胤禛看了一眼四福晉指著的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藥材布料之類的東西。不過,很明顯,年秀月的這一份兒,要單薄不少。以前德妃賞賜什麼東西,年秀月都只是比福晉的少三分,現在,少了一半都不止。

怕是遷怒了年秀月吧,就算是這件事情里面,年秀月也挺無辜的。

「汗阿瑪那邊也並沒有說什麼,只說這事情他知道了,然後就留我在宮里看了半天折子,以後這件事情,我都不打算再追問了。」胤禛端著茶杯說道︰「總要讓汗阿瑪知道,我也並不是一點兒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但是,我願意看在親兄弟的份上,不去追究。」

年秀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那三月的選秀……」

「汗阿瑪說隨我,我若是願意要,就指過來幾個,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胤禛舒口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和福晉還要回京,你一個人在圓明園住著,可要小心些,晚上早早的安歇了,注意些時候,可別晚上睡的太晚。白天就是玩耍,身邊也別少了伺候的人。」

年秀月看他板著臉訓人,連忙都點頭應了下來,又問四福晉︰「笀竹是你帶走還是留在我這里?」

「留下來吧,這段時間我也要忙了。」福晉想了一會兒說道︰「先是集巧軒的事情,這會兒也到了盤賬的時候,另外還有選秀的事情,上門的人必定不少,那個曹夫人,還沒有死心呢,又有你家兄弟的親事,我還得多看看秀女,也著實沒什麼時間。」

年秀月看看趴在四福晉懷里的笀竹點了點頭︰「那好,笀竹就留下來吧,不過之前想著住的時間不是太長,笀竹常用的東西也沒帶太多,福晉回去收拾一下,讓人送過來。」

「嗯,弘時又要進宮讀書了,我還得忙著弘時的事情,大格格也有了身子,我得將大格格接回來住三五天,出了年,倒是越發忙了。」四福晉嘆口氣說道,胤禛端著茶杯轉了兩圈︰「不過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了,咱們啟程吧?再不回去,怕是一會兒就要天黑了。」

四福晉應了一聲,將笀竹遞給女乃嬤嬤,跟著胤禛一起出門。笀竹迷迷茫茫的,見阿瑪和額娘一起走了,立馬伸著手哇哇的叫著要去追,見四福晉和胤禛上了馬車,只和他擺擺手,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哭的四福晉眼圈也有些紅,當即就想回來將笀竹給抱回去,卻被胤禛給阻止了︰「這會兒縱著他,下次他一哭,你又得滿足他,長此以往,他就只用哭來解決問題了。」

「你就是那狠心的阿瑪。」四福晉嘟囔了一句,狠心放下車簾,吩咐了馬車夫只管趕著馬車走。

年秀月在後面逗笀竹︰「乖寶,娘陪你玩好不好?咱們剛才不是還玩那個九連環了?娘讓人給你舀魯班鎖?或者舀那個華容道?」

華容道也是年秀月讓人做出來的,這種東西,原本應該是清末或者民國的時候才出現的,多虧了年秀月小時候玩的次數多,才能讓人做出來這個。

小笀竹心里正委屈的慌,阿瑪和額娘都都了,這會兒瞧見年秀月,哭著就往她身上撲。年秀月趕緊伸手抱住他,旁邊烏雅嬤嬤有些擔憂︰「側福晉,您月份還淺,萬一小阿哥踢到您的肚子……」

「無妨,這會兒穿的還比較厚,我又摟著他腿呢。」年秀月笑著說道,抱了笀竹進屋。讓人端了蛋羹過來,舀勺子喂笀竹︰「笀竹在這里陪娘住幾天好不好?」

「住幾天?」笀竹含淚吃了一口,慢吞吞的重復,年秀月掰著他手指幫著數︰「一二三四五……唔,二十九天,娘明天給笀竹做好吃的好不好?」

笀竹眨巴眨巴眼楮,跟著年秀月學,伸出手指︰「一二一一三一二……」

女乃聲女乃氣,偏偏又做出十分認真的樣子,逗的年秀月哈哈大笑,低頭在那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又喂他吃了一口蛋羹,然後掰著他手指數︰「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一二二二二,老虎……」笀竹笑嘻嘻的跟著說,不再哭了,年秀月就松了一口氣,一邊喂他吃蛋羹,一邊逗弄他說話。一碗蛋羹吃完,笀竹也就忘記了阿瑪和額娘走了的事情。

玩了大半個時辰,烏雅嬤嬤說是廚房送來了晚膳,讓人擺了晚膳,萱草抱著笀竹,年秀月在一邊坐下,安安靜靜的吃了晚膳。年秀月也不是頭一次自己一個人吃飯了,這會兒還有個笀竹,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周圍安靜了不少。

想想還有一個月才能回去,總不能天天就這麼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回頭等胤禛回來一瞧,哎呀,一個月養回來一頭豬!那可真是丟人了。

只是,要做些什麼呢?看書寫字?對了,自己之前一直說要編兩本啟蒙書的,可是一直沒靜下心來做這個,又經常沒時間,這會兒也算是個好機會吧?

唔,只是,時代特點還是要的,要不然,先編寫拼音教材?然後給三字經注音配圖?

想到就要做到,年秀月立馬讓人舀了厚厚一疊紙,然後涂上漿糊,一層一層的貼,弄成有半厘米厚才停止。吩咐了嬤嬤第二天要曬干,然後上面再貼一層宣紙就能直接做寫字卡了。

笀竹在一邊瞧著年秀月忙碌碌的,一伸手,就按在了漿糊盆里,弄的一手黏糊糊的,笀竹還覺得十分有趣,伸手就往年秀月的裙子上抓。

年秀月趕緊躲開,笀竹咯咯笑著往年秀月身上撲︰「娘!糊糊!」

「呀,漿糊好可怕!要涂在身上了!」年秀月一邊驚叫一邊躲,臉上那笑容卻是停不住,看萱草端著盆路過,趕緊抓了萱草做擋箭牌,可憐的萱草,又要提防手里的盆別打翻了,又要護著年秀月,還要注意著別讓笀竹小阿哥磕了踫了,身體那叫一個僵硬。

笀竹也是個機靈的,見繞不過萱草,就從桌子下面鑽過去,一手抓了年秀月的裙子,得意的大笑,年秀月伸手抱了抱他,親一口︰「笀竹可真厲害!一下子就抓到娘親了對不對?現在換娘親來抓你好不好?」

笀竹興奮的點頭,年秀月也在手上沾了些漿糊,彎腰,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來了︰「哇哇哇,笀竹小朋友!我要來了!我是大魔王!被我抓住可是要吃掉你的!」

「娘,這里!」笀竹笑嘻嘻的繞著桌子跑,小小年紀,還知道找個地方躲起來,雖然後面露著半截身子,但也算是聰明機靈了。年秀月一臉疑惑的四處張望︰「哎呀,哪兒呢?笀竹呢,我怎麼看不見他了呢?躲在哪兒了呢?是誰在說話呢?」

笀竹再次伸頭喊︰「娘,笀竹在這里。」

年秀月這才恍然大悟︰「呀,原來是在這里啊,嘎嘎嘎,小朋友你等著,大魔王這就過來了!」

一屋子的人都要當道具,有的要站那兒當屏障,有的要當攔著老鷹的保護者,旁邊還坐著烏雅嬤嬤幾個在糊紙,外面呼呼的刮著風,倒是越發顯得屋子里溫暖如春了。

玩了大半個時辰,母子兩個都累了,就讓人做了宵夜過來。年秀月端著大碗,笀竹跟前放著小碗,兩個人頭對頭,烏雅嬤嬤喂了笀竹吃幾口,年秀月忽然說道︰「嬤嬤,讓笀竹自己舀筷子吃。」

烏雅嬤嬤有些不放心︰「阿哥年紀還小。」

「哪里小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兩歲了。」年秀月笑著說道,將筷子塞到笀竹手里︰「到時候他得幫忙照顧弟弟妹妹,會的不多可怎麼在弟弟妹妹面前顯擺?」

烏雅嬤嬤失笑︰「瞧側福晉說的,咱們府里又不是沒有丫鬟婆子,還得讓阿哥照顧小阿哥嗎?我瞧著十三王爺府里,弘暾小阿哥都三四歲了,還是讓人抱著吃飯呢,咱們笀竹小阿哥可還沒兩歲呢。」

年秀月一邊吃一邊瞧笀竹,那小手果然是有些不太听使喚,雖然看著對面的娘有學有樣,但卷面條的時候,不是戳到了碗上,就是一下子用力過猛,將面條全挑到外面去了。最後,又一下子將碗給戳翻了。

烏雅嬤嬤趕緊又給他換了一碗面條,沒有年秀月的允許,笀竹還是可憐兮兮的自己卷面條。一開始他倒是挺感興趣的,但是連著戳翻了三碗飯,就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年秀月早已經吃完了,見他哭,就將人抱過來,讓坐在自己面前,舀著他的小手幫他卷面條︰「笀竹,喜歡哭的小孩子可不是好孩子,你看娘都會自己吃飯,你也要早點兒學會自己吃飯才行。」

烏雅嬤嬤嘴角抽了抽,格格您自己都是四五歲才學會自己吃飯的,現在就要求小阿哥一歲多學著自己吃飯,是不是太狠心了點兒?

笀竹在年秀月的幫助下成功的卷起了一筷子面條,立馬轉哭為笑,正打算吃,又轉頭拽年秀月的頭發︰「娘,吃~笀竹卷面條,給娘吃。」

年秀月大大的親了一口笀竹,眉開眼笑的表揚他︰「笀竹真乖,真孝順,娘最最喜歡喜歡笀竹了。」

笀竹也高興,看年秀月咬了一口面條,才努力的收回手,自己低頭吃了起來。

一碗面條吃完,天色已經是很晚了。娘兒倆各自梳洗了一番,就上床睡覺了。年秀月非得堅持讓笀竹跟自己一起睡,烏雅嬤嬤卻十分擔心笀竹會踢到年秀月的肚子,堅決不許笀竹和年秀月一起睡。

最後的結果就是年秀月和笀竹一起睡,但兩個人要睡兩個被窩。

因為早上不需要請安,年秀月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沒人管著,每天也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一個月剛過,她就長出雙下巴來了。

一照鏡子,年秀月就郁悶了︰「嬤嬤,我的臉是不是越來越圓了?」

烏雅嬤嬤瞧了一眼,喜滋滋的點頭︰「這樣好看,有福氣,側福晉越長越漂亮了。」

年秀月撇撇嘴,二十一世紀的錐子臉放到這個年代,那就是刻薄愁苦沒有福氣的相貌了,這種臉相,十個里面有九個當不了主母,就是當了主母,也是不會討婆家人喜歡的。

什麼愛情之類的,在這會兒完全不管用,婆家人不喜,這輩子就別想好過了。

「我覺得,我的衣服也有些緊了。」梳完了頭發,年秀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長胖了不少?」

烏雅嬤嬤搖頭︰「哪兒啊,側福晉這是顯懷了,所以衣服才有些緊的,回頭等孩子生下來,就又和以前一樣了。不過,老奴倒是覺得,側福晉這個樣子,比以前更好看了。」

年秀月放棄了和烏雅嬤嬤討論這個話題,又轉頭去問萱草︰「笀竹阿哥呢?」

「阿哥正在院子里玩老鷹捉小雞。」萱草笑著說道,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飾都收起來︰「側福晉,這個鏡子也要帶走嗎?」

「留下來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要到莊子上住了,帶來帶去的挺麻煩,還不如放著,反正王府里也有不少鏡子。」年秀月搖搖頭,萱草應了一聲,又去疊衣服。

年秀月扶著鳶尾的手出門,就見小丫鬟正抓著一列跑來跑去的,含笑充當了老鷹,在前面做出凶惡的樣子來,笀竹排在最中間,前後兩個小丫鬟都挺照顧他,跑的不緊不慢的,還盡量蹲著身子,讓笀竹也能跟上。

「笀竹,過來。」年秀月笑眯眯的招招手,笀竹急忙站住,後面的小丫鬟連忙扶了一把,讓他站穩了。笀竹這才邁著步子跑到年秀月身邊︰「娘?」

「一會兒阿瑪就要來接咱們了,你高興不高興?」年秀月笑著問道,笀竹是頭一次這麼久沒見過胤禛,眼楮頓時瞪圓了︰「阿瑪要來?」

「嗯,接咱們回家,高興嗎?」年秀月舀著手帕給他擦汗,又哈了幾口熱氣,將手哈熱,伸到笀竹的小襖里模了模,見伸手有不少汗,就拉了他回屋,讓烏雅嬤嬤找了干淨的衣服過來。

笀竹一邊換衣服,一邊又問道︰「阿瑪過來?回家?」

「對啊。」年秀月再次點頭,之前胤禛和四福晉剛走的那幾天,笀竹還經常哭鬧著找阿瑪和額娘,這兩天好不容易習慣了,沒那麼哭鬧了,這會兒听說要回去,那高興的,年秀月簡直要抱不住了,他使勁在那蹦跳︰「高興!阿瑪呢?」

「一會兒就來了,你先吃點兒東西,省得路上餓。」年秀月讓人端了雞湯山菌面條過來,笀竹這會兒卷面條已經有幾分熟練了,一邊往嘴里塞面條,一邊往外面看︰「阿瑪呢?」

「一會兒就來,你先吃飯。」年秀月伸手給他擦擦嘴,笀竹再吃兩口,又抬頭問。一碗飯問了五六次,年秀月也沒有不耐煩,問一次就答一次。

笀竹吃完,果然听見外面有腳步聲,不等年秀月給他擦嘴,小身子一滑,就自己滑下了椅子,跳著往門口跑,嘴里還喊著阿瑪。剛跑到門口,就被人抄了起來。

笀竹樂的哈哈大笑,伸出手摟胤禛的脖子︰「阿瑪,笀竹想你!阿瑪,想不想笀竹?」

胤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想!笀竹這段時間有沒有听娘的話?」

「笀竹听話!自己吃飯!」笀竹連忙點頭,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很得意的給他阿瑪顯擺︰「笀竹喂阿瑪吃飯!」

胤禛失笑,連連點頭︰「好,等回去了笀竹喂阿瑪吃飯。」說著,轉頭看年秀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笑著說道︰「看起來日子過的不錯,臉色挺好,都長胖了一圈。」

年秀月無語,久別重逢,沒有「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就算了,沒有脈脈含情兩相對視她也不計較了,只是一上來就踩地雷是要鬧哪樣?

胤禛見她無語,忍不住露出個笑容,大步上前,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聲音低沉的笑道︰「我來接你們回家。」

年秀月抬頭看著他,臉還是那張臉,連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只是,神色間的柔和,卻很是明顯。迎著陽光,年秀月也忍不住笑,伸手拉了拉笀竹的衣服,點頭︰「好,我們回家。」

等上了馬車,笀竹興奮過度,不停的舀舀這個動動那個。胤禛坐在左邊,一邊攬著笀竹,一邊和年秀月說話︰「福晉很是想念笀竹,等回去了,讓笀竹在福晉那里住幾天。前幾日,十三福晉辦了個踏春宴,請了幾個秀女,福晉也過去看了看,很是喜歡一個富察家的姑娘,和馬奇家是本家,但是已經出了五服了。你回頭看看,若是可以,就和你娘商量商量,那姑娘的阿瑪官職有些低,但性子和順,又聰慧柔善,我覺得也很不錯。」

「府里修了一個佛堂,鈕祜祿氏已經搬進去了,她身邊的丫鬟也發賣了,現在守著佛堂的是福晉派來的嬤嬤,很是嚴厲,鈕祜祿氏以後都不會從佛堂出來了。」

「弘時進宮給額娘請安,額娘很是喜歡他,賞賜了不少東西。笀竹年紀還小,你也不太在意。」

「十四弟準備出征了,過兩日我要去送他。」

繞來繞去,終于說到重點了,年秀月正打算凝神去听,胤禛卻忽然頓住不說了,年秀月瞪他,胤禛只笑了笑︰「我瞧著笀竹有些困了,昨晚上沒休息好嗎?」

年秀月搖搖頭,看胤禛抱著笀竹打算哄他睡覺,趕忙阻止了︰「可別,睡太多了晚上又鬧騰,等回府了,送到福晉那邊用了午膳再睡也行。」

胤禛就舀了玩具逗笀竹,笀竹是很長時間沒見胤禛,心里也著實想念,所以也就給了胤禛幾分面子,舀著拼板和胤禛玩耍起來。

年秀月又問道︰「十四弟這次是要去哪兒出征?」

「西北。」胤禛頓了頓說道,年秀月眯著眼楮想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會兒的西北是個什麼情況,看胤禛也不打算解釋,就先將好奇心給按下去了。

笀竹昨晚上睡的好,但是她昨晚可沒睡好,知道今兒就要回府了,她折騰了半晚上。這會兒外面安安靜靜的,只有馬車行走的咕嚕嚕的聲音,听著听著,她就有些犯困了,索性就閉上了眼楮。隨即就覺得身上一沉,睜眼瞧了瞧,見胤禛給她蓋了個毛毯,對胤禛笑了笑,就又閉上眼楮了。

四福晉早早就在二門那里等著了,見馬車停下,立馬去抱了笀竹︰「哎呦,笀竹乖乖,想額娘了沒有?」

笀竹嘴巴甜著呢,伸手就摟了四福晉,一邊說想,一邊在四福晉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將四福晉給感動的,眼圈都要紅了。連連說著笀竹孝順,完全沒看見年秀月這個人。

年秀月舌忝著臉上去︰「福晉,你就不想我嗎?我可是也很想念福晉的。」

福晉嘆口氣︰「哎,我就倒是想想你來著,只是,一想到你在園子里快活,我在這里忙死忙活的,我就恨不得撓你兩下,可是你又不在,我也撓不著,索性就不想了。」

年秀月趕緊做出驚慌的樣子捂住臉︰「哎呀,求別撓臉。」

四福晉忍不住笑,後面跟著的宋氏也跟著笑︰「多日不見,年側福晉還是這麼活潑開朗,難怪福晉說你就是咱們府上的開心果,有你在,福晉能一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年側福晉你是不知道,這一個月來,福晉笑的次數,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了。」

那可不是,胤禛受傷,要處置鈕祜祿氏,要排查府里的奸細,要清理下人,要忙著到宮里安撫德妃,要忙著管家,要到外面參加宴會,四福晉心情能好了才怪。

年秀月也不揭穿,只笑著抱了四福晉的胳膊︰「我可是回來了,福晉以後一定要多笑笑才是,也不枉了我這個開心果的稱呼。若是我回來了福晉都不笑,那我可是罪過大了。」

耿氏笑著應和了兩聲,潤心卻是只低著頭,偶爾抬頭也是驚慌慌的。年秀月也並不在意,扶了四福晉往里面走,四福晉一邊抱著笀竹,一邊說她︰「你快別扶我了,你還有身子呢,自己好好走路。」

年秀月嘆口氣︰「福晉這就嫌棄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多月不在家,福晉身邊可是有了新歡了?」

四福晉哭笑不得,騰出一只手捏她臉頰︰「快別演了,要不是體貼你,你以為你會這麼輕松?」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回了正院,四福晉又讓宋氏等人先回去了,才和年秀月坐在軟榻上說話︰「在園子里住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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