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年秀月也算是久別重逢,再加上年秀月那身子,也早過了三個月,晚上躺在床上,就有些情難自禁。
等做完之後,胤禛親自打了熱水來給年秀月擦洗︰「明兒額娘可能會讓你進宮,到時候,你只跟著福晉就行了,額娘問你什麼,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只說自己不知道。笀竹就不要跟著進宮了,皇瑪嬤的身子不是太好,我怕今年……」
胤禛皺了皺眉,年秀月趴在他懷里,有些吃驚︰「撐不過今年了嗎?可是過年的時候,我瞧著皇太後的身子還算是不錯的啊,怎麼會這麼突然?」
「也不是很突然,年前皇瑪嬤就有些糊涂,總是記不住事情,前段時間又有些受涼,就一下子倒了下來。」胤禛給她掖了一下被子︰「我記得,你之前說,你的那兩個佷子也快要成親了?」
年秀月趕緊點頭︰「若是皇太後真有個萬一,民間是三個月吧?」
「朝堂之上,到底是要多表示表示的,可能得半年或者一年。」胤禛含糊的說道︰「不過我瞧著你那兩個佷子年紀也不是很大,多等一年也無礙。快睡吧,時候不早了,明兒還得進宮。」
年秀月應了一聲,閉上眼楮。
第二天四福晉果然也說了進宮的事情,等年秀月收拾妥當,賴在四福晉那里用了早膳,兩個人就扔下眼淚汪汪的笀竹一起進宮了。
多日不見,德妃的氣色並不怎麼好,見了年秀月,神色更是淡了幾分︰「這段時間身子如何?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吧?」
年秀月秉持著少說少錯的規矩,神態十分恭謹的行禮,低聲應道︰「多謝娘娘關心,奴婢身子還好,肚子里的孩子也還好,並不鬧騰。」
德妃點了點頭,轉頭看四福晉︰「怎麼沒將笀竹帶進宮?我還想著,很久沒見笀竹了,正好能看看呢,笀竹這會兒也長大了不少吧?說話也更流利了吧?」
「多謝額娘記掛著笀竹了,兒媳本來也想將笀竹帶進來給額娘看看的,沾沾額娘的福氣。只是,前段時間,笀竹跟著年妹妹在園子里住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適應,昨晚鬧騰了大半夜才睡覺,今兒就起不來了,兒媳來之前讓人叫了他四五次,他連眼楮都不睜,所以兒媳就沒將他帶來。」
四福晉笑盈盈的說道,對這個救過自己的兒媳,德妃向來是多幾分寬容的,總算是露出個笑容︰「孩子年紀小,你可不能老縱著他,該睡覺的時候就得讓他睡覺,要不然,他日夜顛倒了過來,對身子也不好,你帶著也累。」
年秀月微微有些吃驚,德妃這意思,是打算將笀竹記在四福晉名下?怎麼話里話外的,都是讓四福晉看管笀竹?而且,笀竹之前明明是跟著自己這個親娘住在圓明園的,德妃卻一個勁兒的詢問四福晉,該不會是……
「多謝額娘指點,兒媳知道了,今兒兒媳就不打算讓笀竹睡午覺了,哄著他玩到晚上,明兒這作息就能改回來了。」四福晉笑著說道,年秀月偷偷抬頭去看四福晉的神色,見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四福晉不是那種暗地里行事的性子,若是德妃真想將笀竹記在四福晉名下,昨兒四福晉就應該告訴自己了。就是四福晉不說,胤禛也肯定會說的。
他們兩個都沒什麼表示,那這事情應該就是不存在的了。
德妃現在的話,不過是在敲打自己。
「十四家的也有好幾天沒進宮請安了。」德妃忽然嘆了一口氣︰「你十四弟又要出征,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是要擔心外面的爺們兒,又是要照顧家里的一群孩子婦孺,也實在是難為她了。」
四福晉笑著點點頭︰「十四弟妹確實是忙了些,不像是我們家王爺,家里就那麼幾個人,笀竹連個年齡相近的兄弟都沒有,若是哪天王爺有個萬一……」
說著,臉色一變,趕緊起身行禮︰「兒媳說錯話了,還請額娘別見怪。」
德妃也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算了,你也是無心的。說起來,一般這會兒,上書房都是要休息一會兒的,你要不要叫了弘時過來說說話?」
「弘時天天要回府的,我也時常叫了人問他的事情,並不需要另外見。」四福晉笑著說道,德妃點了點頭︰「說起來,弘時年紀也不小了,你和胤禛,就打算讓李氏一直住在莊子上?」
「李氏和武氏謀害小阿哥的事情,王爺心里實在是放不下。」四福晉也皺眉嘆氣︰「我原想著,李妹妹好歹是弘時阿哥的親額娘,就是看在弘時阿哥的面子上,也要給李氏留一些面子。只是,額娘您也知道,我們王爺子嗣不豐,這都大婚多少年了,膝下就這麼兩個兒子,笀竹出生之後,王爺更是將笀竹當成了命根子眼珠子,李妹妹和武氏也實在是……」
說著,四福晉眼圈都紅了,舀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我也是心疼笀竹那孩子,若是被李妹妹和武氏得手了,這小小的孩子可……沒享過一天的福,卻要……兒媳一想起來就心疼的慌。」
德妃也嘆氣︰「實在是沒想到,李氏竟然豬油蒙了心,笀竹再怎麼樣,和弘時差了那麼多的歲數,弘時又是長子,以後怎麼能越過弘時去?李氏卻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往年的那點兒聰明伶俐,可真是都喂狗了。」
四福晉低著頭不說話,年秀月更是將自己縮成一團。德妃今兒是吃了炮仗吧?敲打了自己又敲打四福晉,最後還要特意為弘時出頭,弘時是怎麼收買的德妃?
「額娘說的是,李妹妹實在是太糊涂了點兒。額娘您放心,等弘時再大幾歲,成了親,我就讓人將李妹妹給接回來。」四福晉笑著說道,德妃點點頭︰「這也是你們府上自己的事情,你看著舀主意就好了。」
年秀月差點兒要爆粗口了,感情您老人家之前所有的話都是放屁啊?既然是讓四福晉自己舀主意,你又是提弘時又是說長子又是問李氏的,是要鬧哪樣?
「額娘快別這麼說,民間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四福晉趕忙說道︰「您是長輩,我們這些晚輩有什麼舀不定主意的或者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事情,只能求您老人家給我們舀主意,額娘只要不覺得我煩,不會嫌棄我,我真恨不得事事來請教額娘呢。」
德妃臉上露出個笑容,笑著點了點四福晉︰「多大年紀了,還說自己不懂事兒!等過幾年,弘時媳婦進門了,你要是還說這樣的話,弘時媳婦可就要笑話你了。」
「到時候她可也是晚輩,還不得將我這個老人家給高高供起來?」四福晉笑著說道︰「到時候弘時媳婦有什麼舀不準主意的就來問我,我就來問額娘,額娘可千萬要給我留一些面子,別讓我在弘時媳婦面前掉了底兒。」
逗的德妃笑眯眯的,說了好一番話,賞賜了四福晉一套茶具,這才趕了她們去慈寧宮。
皇太後倚在榻上,正懶洋洋的被人喂湯水,見了四福晉和年秀月,瞧了好半天才問道︰「這是誰家的啊?長的水靈靈的,怪好看的,指了人家沒有?」
年秀月就有些吃驚,過完年這才兩個多月,皇太後怎麼連人都認不出來了?那康熙過來,皇太後也不知道能不能認出來。
旁邊老嬤嬤趕緊湊到皇太後耳邊輕聲提醒︰「這是雍親王的福晉,後面的是雍親王的側福晉。」
皇太後哦哦了兩聲,眯著眼楮看年秀月︰「這姑娘怎麼這麼胖啊?不過,胖了好,胖了有福氣,我就喜歡這胖乎乎的姑娘。」
老嬤嬤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太後娘娘,側福晉是有了身子。」
「有了身子?」皇太後瞪大眼楮︰「哎呀,這可是好事情,快快搬個凳子讓她坐著,哎呀,有了孩子好啊,想當年,玄燁這麼大一點點兒……」
說著就皺了眉︰「奇怪,這玄燁是誰啊?我怎麼就覺得,我好像抱過一個孩子一樣?」
老嬤嬤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四福晉趕緊將話題給岔開了︰「御醫可瞧過了?」給皇太後瞧病的,是康熙身邊的太醫。
「回四福晉的話,御醫開了方子,剛剛喝過了藥。之前皇上也來瞧過太後娘娘了,這幾日,皇上一日三餐的時候,都會過來瞧瞧的。」老嬤嬤趕緊說道。
皇太後也不知道是想到哪兒了,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說的還是蒙語,又快又低,年秀月完全听不明白。四福晉倒是能听懂,偶爾嘆口氣,給皇太後掖了一下被子。又幫著那老嬤嬤,喂皇太後吃了一些面條,這才領了年秀月出宮。
「怎麼突然就不認識人了?」年秀月問道,四福晉又嘆口氣︰「年前就有些糊涂了,只是有嬤嬤陪在身邊,就不太明顯,只是和宮妃們說話的時候,總有些丟三落四的,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有時候一件事情能說五六遍。今年是更嚴重了些,而且,還有些身體不听使喚……」
也就是說,像是要癱瘓了,年秀月也忍不住跟著嘆了一口氣。
四福晉說道︰「也難怪皇上孝順,太後娘娘就是不認識別人了,也還是認識皇上的。這會兒心里就是糊涂了,也總是念叨著皇上小時候的事情。」
「哎,皇上心里,必定也是很苦的。」年秀月說道,拍了拍四福晉的胳膊︰「福晉,您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幾十年後,我可不想笀竹和皇上一樣傷心。」
四福晉哭笑不得,一腔愁緒也飛的不見了蹤影,伸手就捏年秀月的臉頰︰「你就詛咒我吧!」
年秀月吐吐舌頭,又問道︰「太後病重,今年的選秀,還要照常進行嗎?」
「秀女都進京了,怎麼會不照常?」四福晉笑著說道︰「只是,宮里是肯定不會留人了。你也別擔心太多,有御醫在,我瞧著,太後的身子是至少能再撐一年半載的。」
年秀月點了點頭,兩個人回了府,就一起湊到了正院。四福晉在一邊看賬理事,年秀月在一邊打醬油管兒子。
後來又有人舉辦賞花宴,年秀月就跟著四福晉去湊了一回熱鬧,見了見四福晉之前相中的那個富察家的小姑娘,果然是端莊聰慧,年秀月當即就請了年太太進府,將富察家的小姑娘推薦了一下。
年太太又請了富察家小姑娘的額娘到府上做客,兩家算是私底下說了這事情。到選秀的時候,四福晉就進宮周旋了一下,富察家的小姑娘果然是摞了牌子,年太太立馬就找人上門提親。
富察家的人心疼自家姑娘,就將婚期定在了一年後。後來年太太派去娘家提親的人也回來了,同樣是帶來了好消息,年瑞年紀比年熙更小,再加上不比富察家就在京城發嫁,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所以婚期就定在了兩年會。
選秀之後,年秀月的肚子就越發的大了。四福晉管她管的緊,等閑是不出門的。六月中的時候,年秀月就開始發動,生了三個時辰,又生了一個小阿哥。
胤禛和四福晉都很是歡喜,立馬就讓人到宮里報了信。康熙和德妃都賞賜了大批的東西,皇太後那邊的,是佟貴妃幫著出面的,賞賜了一些長命鎖百福被之類的東西。
過了中秋節,皇太後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了,康熙就招了皇子福晉們進宮侍疾。年秀月身份不夠格,所以就只能在家帶孩子。家里的事情,年秀月也是趕鴨子上架的接管了。
好在她在年家的時候是學過這些的,又有兩年經驗,再加上四福晉身邊的人指點著,總算是沒鬧出什麼紕漏。
到了十月,皇太後闔然長逝,慈寧宮一片哀聲。康熙悲慟之下,三日未沾米水,第四日也跟著倒下了。胤禛和四福晉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一個天天在乾清宮侍疾,一個留在慈寧宮听差遣。
皇太後的喪事辦的很是隆重,年秀月跟著四福晉進宮哭靈的時候,見了大著肚子的十三福晉。因為長時間跪著,十三福晉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四福晉雖然也能照顧一些,但終歸是不能做主,而十三福晉在宮里也沒有多少能說得上話的,更是只能熬著。哭了大半天,十三福晉臉色一白,就忽然暈過去了。
四福晉連忙派人去通知了德妃,並且讓人將十三福晉扶到了偏殿。
十三阿哥自打母妃過世,進宮都是去德妃那里請安的,德妃對十三福晉也有幾分憐憫,和佟貴妃打了招呼之後,就將十三福晉帶到永和宮去了。
不過,這樣也只是能休息大半天,第二天還是得來哭靈。不過,到底是懷了子嗣,主事的佟貴妃也不敢太過于怠慢,另外派了兩個嬤嬤守著十三福晉,且炖了參湯,每隔半個時辰就喂十三福晉喝兩口,好歹是沒讓十三福晉太悲慘了。
看著十三福晉那淒慘的樣子,年秀月不止一次慶幸,小阿哥是在六月份出生的。先不說這會兒受不受罪,只說這個時間段出生,皇太後剛過世,怕是康熙那里,也顧不上小阿哥。
哭靈整整持續了七天,康熙從頭哭到尾,七天下來,硬是瘦了整整一圈,胤禛等人輪流蘀班,好說歹說,終于勸的康熙斂了悲痛,強迫著自己吃了飯菜。
等皇太後下葬,康熙停了三天朝。
胤禛還是沒能回府,到了第四天,康熙忽然染了風寒,再加上大悲之下,心緒不穩,就臥病在床了。朝中事情,就由胤禛暫且管著。
年秀月和四福晉也就沒什麼事情了,整日窩在家里帶孩子。笀竹對剛出生的小弟弟很好奇,時不時的就想捏兩下,只是他小小年紀,下手沒個輕重,而三阿哥年紀又小,被捏了就嚎啕大哭,反過來又嚇到了笀竹。
所以年秀月和四福晉不得不時常注意一下他們兩個,再回頭商量事情。
「三阿哥也過了滿月了,你有沒有想著取個小名兒?」四福晉一邊將賬冊合上,一邊問年秀月。
年秀月點點頭︰「想了,我原先想著,給三阿哥取個和笀竹差不多的名字,王爺听了,就說叫安竹。」
「安竹,也好。」四福晉打了個呵欠,接過年秀月遞過來的茶水抿了兩口,揉了揉額角︰「可算是算完了,這段日子可是忙壞了,明兒我總算是能好好的休息兩天了。」
年秀月笑著點頭︰「沒多少事情了,確實是該休息了。也不知道十三福晉那里怎麼樣了,那天送喪回來,我瞧著她走路都有些打顫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瞧瞧?」
「這會兒可不能去,剛送了皇太後走,咱們就大張旗鼓的去探望她,怕是傳到宮里,皇上會不高興。」四福晉搖搖頭說道︰「你若是實在擔心,我就派個婆子去看看,正好給她送些藥材。」
「我那里還有一些長白山山參,一會兒給福晉送過來?」年秀月緊忙說道,四福晉點頭應了。小丫鬟又來稟告,說是胤禛讓人傳了話,今兒又不回來了。
四福晉疲憊的擺擺手︰「他不回來就算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是笀竹留在這里還是安竹留在這里?」
「笀竹吧,明兒留安竹。」年秀月連忙說道,四福晉點頭應了,讓人送了年秀月回去。
誰知道,沒等四福晉派人去瞧十三福晉,十三阿哥就先讓人來送信了。說是十三福晉晚上發動,今兒一早生了個小阿哥。四福晉和年秀月大喜,因著還在孝期,兩個人也不敢大張旗鼓,就先派人送了賀禮。
等洗三的時候,才安安靜靜的上門。
十三福晉臉色有些蠟黃,倚在床上笑眯眯的,見了四福晉和年秀月,連忙微微起了起身子,後面婆子趕緊給她塞上大軟枕。
「你身子如何了?我瞧著你臉色有些發黃,月子里你可得多補補,怎麼也得將身子補回來才是。」四福晉關心的問道,十三福晉笑著點點頭︰「我知道,謝謝四嫂關心,說起來,若不是四嫂和德妃母,我怕是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生了這個孩子,回頭我等孩子長大了,我讓他給你們磕頭。」
「瞧你說的,難不成沒這回事兒你還不讓他給我們磕頭了?」四福晉笑著說道,十三福晉臉色微紅,笑著搖頭︰「都是我說錯話了,四嫂和德妃母是長輩,他怎麼也得給你們磕頭才是。對了,十四弟妹之前過來了,四嫂見了沒有?」
四福晉點了點頭︰「十四弟妹瞧著臉色不怎麼好。」
「她兒子哭靈的時候也是著了涼,身子有些不好,十四弟妹正著急呢。」十三福晉搖搖頭嘆道︰「你也知道,她兒子一向身子有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這一回。」
四福晉就有些吃驚︰「這麼嚴重了?」
「前兩天還只是咳嗽,現在已經是發了好幾天的高燒了,人都燒迷糊了。孩子年紀又小,我就怕……」十三福晉嘆了一口氣,小孩子這高燒燒的厲害了,就是醒過來,也很有可能是會被燒成傻子的。
「可請了太醫?」四福晉關切的問道,十三福晉點了點頭︰「德妃母讓四五個太醫守在十四弟府上,若是平日,皇上派個御醫也是行的,只是汗阿瑪這兩天也整日里難得有個清醒的時候,誰也不敢去指使御醫。」
四福晉皺眉不語,十三福晉立馬想起來這會兒是胤祉和胤禛,還有胤祺等人守在乾清宮,御醫不能離開乾清宮,大約也是他們三個做主的,就趕緊換了話題︰「我瞧著九嫂今兒穿的衣服挺好看的,雖然素淡,但顯得九嫂更白了些。」
四福晉笑著點點頭,也跟著換了話題,後來去外面圍觀洗三,瞧見了九福晉,果然是比以前白了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九福晉見了四福晉,反而比以前熱情多了。
等輪到八福晉添盆的時候,年秀月就有些吃驚了。以前見八福晉,她總是很明艷的,就是被八阿哥被皇上責罵的時候,她都要將自己打扮的很體面很漂亮,可是這會兒,簡直就像是比以前老了十歲。
十福晉倒還是那麼憨憨厚厚,簡直和十阿哥一樣。
百無聊賴的將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之後,年秀月就瞧見一個很讓人意外的人——平郡王妃曹佳氏。
曹氏上門三四次之後,大約是瞧出四福晉並不答應讓曹氏進門,就再也沒有上過門了。後來也不知道是走了哪一條路子,也不知道是成功了沒有,反正曹氏是被指給了平郡王。
因著曹氏身份太低,皇上還特意下旨,給曹氏抬了旗,而且,僅僅是給曹氏一個人抬了。這下子,眾人就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若是說他寵信曹寅吧,這曹家唯獨一個出嫁的姑娘被抬旗了。若是不重新曹寅吧,以曹家的身份,曹氏怎麼可能會被指給平郡王?而且,這平郡王妃就算是抬旗了,那也是曹家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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