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澤見他的父皇火氣甚大,也不好再說什麼,還是等待著父皇的氣消了,再來求情。愛睍蓴璩
「澤兒,給我現在就張貼皇榜,若是有人能救得了潤兒,他要什麼朕就給他什麼!」皇上背著手來回疾走,他每看一眼病床上的蘭陵潤,心便痛一點。
軒轅澤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蘭陵潤,便雙手抱拳道,「兒臣遵命。」
「澤兒,你給我派一些人暗中盯著安陵盛景。」皇上接著低低的說道。
軒轅澤迅速的答應,接著便問道,「父皇,安陵揚——」軒轅澤早就有所耳聞,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詢問,恰巧這個時間可以打听一下。
「那小子就不用你派人監視了,朕已經將他幽禁了。我倒是要看看安陵盛景安的什麼心!澤兒,怎朕跟你明擺著說,朕有些懷疑他對朕不忠。」皇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軒轅澤先就猜測著父皇肯定是抓到安陵家的什麼把柄,這下子豁然開朗了,原來是把安陵揚關了起來。
「夢兒——」蘭陵潤氣息弱弱的嘟囔著,眼楮卻睜不開。
皇上急忙轉身坐在蘭陵潤的身邊到,「潤兒,朕在這——」他滄桑的雙眼閃著水霧。
「夢兒——」蘭陵潤似乎沒有听到皇上的聲音一樣,堅持著喊安陵夢的名字,皇上的臉上浮現處不悅的神情,可是看到蘭陵潤那虛弱蒼白的模樣,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緊緊地握住了蘭陵潤的手。
「父皇,四弟看起來好了歇,是不是御醫的藥起了作用?」軒轅澤心里明白的很,剛才來的那些御醫沒有一個敢給蘭陵潤下藥的,就因為這種毒藥實在是罕見,沒人能把握好這個度量,不治只能說明自己學藝不精,可是倘若治了卻把皇子送到了另一個世界,那邊是明擺著的殺人之罪了。
軒轅澤的意圖在于向皇上說明,安陵夢的草藥還是有效果的,他深深的知道蘭陵潤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也想借此給安陵夢求個活命。
「哼,都是庸醫飯桶,是朕的潤兒福大命大,好了,沒什麼事你先出去辦事吧。」皇上揮了揮手,似乎不想在听軒轅澤的話,軒轅澤隱隱的感到,皇上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出了宮門,軒轅澤吩咐慕容玨去把張貼皇榜的事情做了,心里頓時想著,四弟的病真是病的蹊蹺,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不知道父皇是不是知道這件事,若是四弟自己身體不好也就罷了,若是這宮里有了小人,這就有些危險了,父皇豈不是也有危險?
軒轅澤正在想著便听到遠處幾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他抬眼望去,見到是耶律青帶著五位公主。
軒轅澤換了一副平靜的表情,迎了上去。
「三皇子?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啊?」耶律青似乎想試探一下,他想確定四公主下的毒的事情。
「恩,我四弟身體不是很舒服,剛剛從他宮里出來,恰巧就踫上了幾位,怎麼樣?不知道幾位對這里還算滿意?」軒轅澤其實心里也在猜忌,不知道四弟的事情跟信風的人有沒有關系。
「四皇子?」站在耶律青後面的四公主突然驚訝的喊了一聲,軒轅澤馬上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認定這件事跟信風人有很大的關系。
「對,我四弟,從午後的活動結束在去御花園的路上就不舒服了。」軒轅澤邊說邊注意四公主的神情的變化。
「四妹,我知道你對四皇子傾慕,可是也不能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我們來夏西國是客人,」耶律青適時地提醒四公主。
四公主雖然收起了剛才驚訝和不解,但是眼神中卻透漏著一絲悔意和痛惜。她緊皺眉頭,不再說話。
「幾位客人可以在宮中隨便的看看,我父皇今晚可能會呆在四弟那,沒有時間來陪各位,還請諒解。」軒轅澤說每一句話都會對眼前的這幾個人的神情看一個遍,經過幾句對話,他越來越覺得蘭陵潤中毒的事情跟他們幾個有關。
「既然如此,我們也應該去探望一下四皇子才好,」耶律青說道,可是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喜悅。
耶律青開始還很擔心安陵夢的生死,可是當他知道中毒的人不是安陵夢而是蘭陵潤的時候,似乎他的心情大好,在他看來跟他沒什麼關系或者他不看在眼里的人或物,好不好與他沒有關系。
「不必了,謝謝各位的好意,四弟需要靜養。」軒轅澤冷冰冰的說道。
「好了,御膳房準備了夜宵,還請各位去用些夜宵吧。」軒轅澤換了別的話題,他還想趁著不算晚去看看安陵夢。
耶律青掃了一眼身後幾位公主,然後仰頭大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只顧著自己了,幾位妹妹還沒有嘗嘗夏西國的美味呢,好,那就告辭了三皇子。」耶律青雙手抱拳,轉身離去。
五位公主跟在身後,軒轅澤總覺得四公主自從听到了蘭陵潤生病的消息後,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軒轅澤想著等見過按摩再來處理這些事,于是急匆匆的朝著天牢走去。
「見過三皇子!」守門的侍衛雙雙站在軒轅澤的面前,行禮道。
軒轅澤急不可耐的揮了揮手道,「起來,把門給我打開。」
「三皇子,皇上下令,沒有他的口諭任何人不能接近欽犯。」
「我要進去看看,開門!」軒轅澤不耐煩的吼道。
「三皇子!我們不能——」
還沒等侍衛的話說完,軒轅澤出手便是一掌,將侍衛打倒在地,從侍衛身上拿了鑰匙,自己沖進了天牢。
牢中的侍衛不敢阻攔,軒轅澤終于在一間單獨的牢房內找到了安陵夢,她衣衫襤褸,從外面采醍醐草回來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抓了進來,呆呆的望著牆壁。眼楮一眨不眨,像是一潭死水。
「夢兒——」軒轅澤打開牢房走了進來。
安陵夢似乎沒有听到有人在喚她,還是那麼呆呆的望著牆壁。
軒轅澤輕輕的走到了安陵夢的身邊,蹲來,溫柔的說道,「夢兒,你不要生氣,父皇的脾氣有些——」
「不,是我自己活該,我就不該來到你們的世界里,攙和你們的這些狗屁事,我已經疲憊不堪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死了或許對于我是一種解月兌。」安陵夢打斷了軒轅澤的話,淡淡的說道。
「不,夢兒你不能死,你也不會死。」軒轅澤似乎有些激動了,他一把將安陵夢擁進了懷里,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安陵夢箍的很緊。
「我不死?我爹爹怎麼辦?我哥哥怎麼辦?皇上能放過我?我能說我活得很累麼?我不想學你們那些什麼所謂的狗屁規矩,我也不想當什麼太子妃,我只想過我的逍遙快活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你明白麼?我們本來就是兩路人!」安陵夢從平靜的沉默變得歇斯底里了。
但是她只是吼,身子卻絲毫沒有動,仍舊被軒轅澤緊緊地抱著。
軒轅澤心里懵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的心思,他不能想象著天下的女人居然有不稀罕榮華富貴的,他慢慢的發現他們之間確實有著詫差異,但是這些想法只存在了片刻,他還想擁有她,他似乎著了魔。
「你走吧,不要被我連累,你父皇看到了會不高興的,我只求你,把我剩下的那些醍醐草再熬了藥給大師兄喝了,然後去羽化山找我師父救救大師兄,沒想到他想救我卻救不了我還把自己搭上了。」安陵夢苦笑道。
「你不想救你爹和你哥哥?」軒轅澤瞪大了眼楮問道。
「我已經沒辦法去保全他們了也許只有我死了,他們才能解月兌。」安陵夢似乎抱著必死的信念。
「不,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不會讓他們死。」軒轅澤抱緊了按摩說道。
安陵夢木訥的說道,「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呢?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夢兒,你說的可是真的?」軒轅澤抱著安陵夢的雙肩問道,他的聲音里似乎有著一絲激動。
「說吧。」安陵夢已經沒有什麼說話的了,只等著有機會跟爹爹娘親和哥哥道別一次,也不枉這一生投胎到安陵家。
「只要你答應嫁給我,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軒轅澤說道。
安陵夢心里一驚,「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安陵夢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了,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竟然不惜傷害自己的手足兄弟!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懷疑四弟中毒的事情跟信風的使者有關,只是還缺少證據,我想這幾天恐怕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軒轅澤急忙辯解道。
「你說的可是真話?」安陵夢充滿了仇恨的大眼楮瞪著軒轅澤說道。
「是的,倘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你若答應嫁給我,我會找合適的機會讓你哥哥立功,救活四弟,倘若你不答應——」軒轅澤低下了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