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寵•女人,你是我的! 不愛他柳承若

作者 ︰ 曉少爺

「該死!」柳承若痛苦地咒罵,松開她的唇,她再次伏到玉瓷馬桶上作嘔,只是干嘔,卻從沒有嘔吐物。

這一點讓柳承若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他一咬牙,拽起她就往臥房里大步走去,扔到床上,他健壯的身軀壓住她,暴雨般的吻落在她臉上、脖子上,大掌隔著薄薄的睡衣粗肆揉nie她飽滿的嬌乳。

「嘔——」伊芊琳別過止不住淚水的臉,一再努力忍住不停翻涌而上的反胃。

扯掉她身上的睡衣,他肆放出自己的龐大分身,猛地插入她被他挑*逗得溪水潺流的體內,一手按住她不停作嘔的紅唇,他冷硬而貪婪地佔有她早已被他折磨得蒼白無力的身子。

伊芊琳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終于不再作嘔,柳承若猛地加快抽dong的速度,他大汗淋灕地突然摟緊她一陣猛烈激昂的顫粟,他將自己的欲wang徹底肆放在她體內。

他喘著粗氣,伏在她身上,濕漉漉的碎發垂在她額間。

她卻毫無反應,柳承若這才發現不正常,他抬起身子,發現伊芊琳臉色如紙,水眸緊閉。

「芊琳!伊芊琳——」他搖晃她,才發現,伊芊琳居然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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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您放了她吧!您那麼多女人,何必在乎她一個,把她放了吧!」連著兩天伊芊琳不吃不喝,像個活死人,本來就縴瘦的身姿更柔弱似柳了。

雲媽強行給她灌了幾次牛女乃和水,才算讓伊芊琳有睜眼的力氣,看到她這樣,雲媽心疼得鼓起勇氣向柳承若求情。

伊芊琳在這里的這段日子,雲媽就看出她不是一個壞心眼的姑娘,她喜歡這個既可憐又天性善良的漂亮姑娘,雲媽一生在柳家服侍,沒有自己的兒女,初見伊芊琳,便覺投緣。

平時看見她笑,雲媽心里就高興,看見她哭,雲媽心里就難過,雲媽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是不是就是她從沒經歷過的親情,她甚至認為,也許伊芊琳就是她上輩子的女兒。

此刻,看見她不吃不喝,被生生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雲媽心如刀絞。

柳承若冷冷坐在書桌後,對著電腦,面無表情。

「她只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怎麼可能配得上您?怎麼可能得到您家人的允可?求您,放她一條活路吧?」雲媽聲淚俱下。

「即使她死在您手里,也沒有人會來為她討公道,她孤孤單單一個人,誰會在乎她呢,可是,大少爺,她再怎麼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求你,放過她吧,讓她活著……」

「出去!」柳承若總算有了反應,他從電腦上移開臉,冰冷的眸子如刀一般掃視了雲媽一眼,齒縫間蹦出兩個字。

沒人在乎她嗎?誰能知道他心底的在乎,多少年了,她在自己心里活得有多麼重要,曾經甚至重過他自己的生命!誰會懂他的心?她伊芊琳,在乎在他的心嗎?她無父無母可憐,可是和一心滿滿全是她的他比起來,誰更可憐?

雲媽掩淚而去,在樓梯上,听到書房內‘ ’的一聲重響,似乎是什麼物件被狠砸在地的聲音。

伊芊琳日復一日躺在床上,柳承若甚至都感覺到她似乎連氣息都在慢慢離他而去,這種感覺,讓他恐懼,甚至超過曾經對她的憤恨,超過對她曾經無情留下那張惡毒光盤時的憎惡。

「我該拿你怎麼辦?嗯——該拿你怎麼辦?」輕擁住她輕盈如飛的身子,柳承若在她頸間廝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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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伊芊琳掛上營養液,丁醫生以手探了探伊芊琳毫無血色的臉,冰涼冰涼的。

「大少爺,總是靠營養液和葡萄糖之類維持生命是不行的!您如若還想看著這位姑娘活下去,就解開她的心結——放開她吧!」丁醫生雙手插兜,語重心長地對窗邊一抹傷寂而又孤傲的頎長背影說。

丁醫生不明白,以為強留住她只是柳承若一時對這名漂亮情fu的佔有欲和新鮮感,外界哪里不是關于柳世集團總裁柳承若是個花心魅男的傳言!也難怪丁醫生要作如此之想了。

柳承若背對著他,一語未發。

丁醫生再次看了看生命近乎垂危的伊芊琳,重重嘆氣離開。

柳承若的手機鈴聲在空寂的臥房里突然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氣息,也驚醒了床上一直陷在暈厥狀態的伊芊琳。

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柳承若走過來,深眸憔悴不堪,劍眉間皺著深深的結,他看了看伊芊琳,才拿過手機,坐在床沿按下接听鍵。

「喂——」

這聲喂字清清晰晰傳進了伊芊琳的耳里,是個女人的聲音,年輕女人清靈的聲音!

她無力地合了合無神的眸子,又是另外哪個情fu或是女朋友之類的找他吧?死了一個伊芊琳又有什麼關系,他身邊的女人多如星辰。

「好,我馬上過來!」柳承若急促說完,掛斷了電*話,又俯首靠近伊芊琳幫她掖了掖被子︰「我出去一趟!」

看著他匆忙而去的身影,一滴清淚悄悄滑下她清瘦蒼白的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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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柳先生!」一位精明高貴的女人伸過修飾精美的手,禮貌地和柳承若握手。

她正是馳名中外的高級心理專家元清,柳承若特地將她從國外召回來,本想讓她去給伊芊琳治療,卻沒想到,丁醫生那天介紹的心理醫生竟是這位名女士的老公!

伊芊琳的病因元清已經從自己先生那里了解得清清楚楚。

柳承若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憔悴的臉上英挺的眉緊緊打成結。

「伊小姐的病因我已經從我先生那里知道了,所以您讓我過去診治的時候,我才沒有去,這種病因只有一種治療方法,我和我先生的意見是一致的!」元清身為一名女士,卻果斷倔強。

「元女士,你看都沒看,又怎麼知道沒有其他的治療方法?」柳承若挑起疲憊的眉。

「若不信,柳先生可以先試試我們所提出的建議,放開她看看!」元清自信一笑,「柳先生,現在是新時代,每個女性都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見,我們誰也不願意只活在一個狹小的圈子里,听說您常將她禁錮在您身邊,試問每一個人,誰願意過著像坐牢一樣的禁閉生活?柳先生,給她自由吧!」

柳承若不語,臉色越來越沉。

「柳先生,不是我嚇唬您,全球每年因抑郁癥而死亡的人數可不少,心病也是可以逼死人的!」元清看著他陰郁的臉,不動聲色地卻說出極其刺痛他心髒的話。

早已緊握成拳的大手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元清靜靜看在眼里。

「其實,放開她,並不等于就失去了她,柳先生如若真有心,完全可以以一種正常的態度再去追求她,讓她心甘情願跟著您不就可以了?」元清嚇完他,又給他補上一劑安心計。

緊閉上墨眸,柳承若沉重地仰靠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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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了?這是我用核桃阿膠燕窩炖了好幾個小時的補湯,吃一點吧?」雲媽坐在床側,繞過她掛著吊瓶的手,想將她攙坐起來。

這些天伊芊琳的起居生活都是雲媽一個人在服侍,她擔心那些年輕佣人沒有耐心,因此什麼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伊芊琳別過臉,搖頭。

「嘗一口,听雲媽的話,嘗一口要是不合意再不喝行嗎?」雲媽端過稠湯,以銀勺舀起,往她嘴邊送。

伊芊琳無力地搖頭,卻不張口,淚落得更凶了。

雲媽無奈,只得放下玉碗,從床頭櫃的紙盒里抽出紙輕輕地幫她拭掉臉側的淚,潔白的枕頭上已經浸透一大塊。

「雲媽,我快死了……昨天晚上,我媽媽來看我了,她說會接我的,那樣也好,終于可以去陪她了……」低低的,伊芊琳無力地抽泣。

「年輕輕的說什麼呢?傻孩子,別再瞎說了,雲媽守著你,不會讓你走的。」雲媽別過臉,不忍看她蒼白無神的小臉,拭掉眼角的淚後轉過來,看著她直埋怨,心里卻酸得淚水一個勁染紅了眼眶。

「雲媽,我走了,語婷怎麼辦呢……他會放過她嗎?可是……可是就算放過她,她那樣的一個人又怎麼生活……」說著,伊芊琳抬起縴如竹尖的手捂住哽咽不止的唇,可是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她腿不好,還失憶,她該怎麼辦……」

「別說了!小姐,別說了,你只要好好吃飯,好好听醫生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雲媽不住地擦著她臉上的淚,陪著她淚如泉涌,心痛難忍。

「不會好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好不了了……」她努力止住淚,抓住雲媽的媽,語不成句地哀求︰「雲媽,求您,幫我照顧照顧語婷,我知道,我一直拖累您,現在要走了,還要麻煩您,欠您的情,您對我的好,我下輩子一定會報答!」

「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你想看著雲媽哭死嗎?」

「雲媽,我不恨他,我只是病了,身體病得完全不認識他了,所以才會這樣,我走後,求您跟他說,不要恨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抗拒他……那時候,我傷他傷得多深啊,現在他這樣對我還是好的呢……」她嗓音越來越黯啞,眼神越來越迷離。

「小姐……」掩住臉,雲媽泣不成聲。

「咳……」伊芊琳突然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一直以來伊芊琳只是干嘔,沒有胃口不吃不喝,可是咳嗽卻還從未有過,雲媽驚住了,她忙扶起伊芊琳嬌小的身子,輕柔地拍她的背後,等她平穩了一點,忙又倒一杯水︰「喝點水,會好一點,我馬上去叫丁醫生!」

剛喝下一口水,還未吞咽,伊芊琳馬上又劇烈咳嗽起來,她胡亂地邊咳邊抓過床頭櫃上的紙巾盒,慌亂地從里面抽出一把,掩住咳嗽不停的唇,一陣猛咳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被咳破了,拿下紙,卻發現潔白柔軟的白紙中心一抹殷紅!

「丁醫生!丁醫生——」雲媽一見,心猛地一顫,抑制不住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奔出臥房對著樓下大喊。

剛剛回來的柳承若比丁醫生更快一步跑進臥房,正好看到雲媽手上帶著血花的紙巾,他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胸口一陣劇烈的悶痛。

「大少爺,小姐的身體越來越衰竭了……」丁醫生重新診治了一番,又給伊芊琳加了更猛的維生藥物後,走到頹然坐在沙發上的柳承若身邊,沉重地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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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你離開!」

秋楓映紅天,柳承若強行將越來越瘦的伊芊琳抱到花園里,放在古老的藤制搖椅上,為她蓋上一張柔軟的純鴨絨薄被。

半蹲在她身邊,他握住她的手,低沉地說出這幾天以來一直死死折磨他的這句話。

伊芊琳听到他的話,仿若瞬間緩緩地活了過來,她扭過頭,無神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憔悴卻仍不失英挺的臉。

「我同意了,放你離開!」他沉痛重復,可是握著她的手卻越收越緊,緊得似要將她的細骨捏碎。

「真的?」半晌,伊芊琳無數天以來第一次開口,她的聲音輕如羽毛,卻又滿含期待和隱隱的興奮。

她的興奮讓他再一次心痛如潮涌,他別過臉,緊閉上眸,緊緊地、緊緊地握住她的縴手。

「真的!所以,你趕快好起來!」他沉啞重復。

「語婷呢?能還給我嗎?」一絲若有若無的紅暈泛上伊芊琳蒼白無色的小臉,看著他的水眸里滿是期盼和心怯。

柳承若伸出手,情不自禁撫上她終于恢復了一絲生氣的女敕頰,心揪痛地點頭︰「都走!你和她一起離開!」

當天下午,伊芊琳第一次走出臥室,來到餐廳,和柳承若同桌吃飯。

雲媽看著伊芊琳一口一口喝下綿糯的海鮮粥,欣慰地以手拭淚,心里感嘆︰總算活過來了!

喝下兩碗滿滿的鮮粥,伊芊琳怯弱地看向柳承若,他面無表情,從頭至尾只是緩慢地吃飯。

「我吃好了——」伊芊琳心一直在狂跳顫抖,剛才在花園里听到柳承若說出那句話時,她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氣,跳起來就要走,可是被他捉住,她絕望地以為他要反悔,結果他說要等她吃完這頓飯。

此刻,在這棟豪宅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像度日如年一般的煎熬。

按照他的要求,她在雲媽的幫助下,往一只超大的lv旅行箱里塞進一大堆奢侈的衣物、首飾、皮鞋、護膚品,驚慌和焦灼讓她手忙腳亂,身子一直在顫抖個不停,拿一樣東西就掉一樣,箱子里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雲媽給她裝進去的。

一名女保鏢幫她提過箱子,往臥房外走去,在樓梯上,伊芊琳看到柳承若坐在樓下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氣勢冷凝得讓她打了一個寒戰。

她緊跟著女保鏢的腳步,踉蹌發軟的步子讓她幾次差點摔倒,幸好被保鏢牢牢護住,走下樓梯,她加快腳步想越過客廳,甚至連眼神都不敢往他那兒逗留一眼,她怕,怕他反悔,怕他懲罰。

「我送你去機場!」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她身後。

「不!不用!」她像只小兔受驚一般尖叫,並拉緊女保鏢的手想往門外奔去。

「等一下!」他還是捉住了她。

驚惶顫抖的伊芊琳抬頭看向高大的他,淚奪眶而去︰「我要走——」

「我知道!」他大吼,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伊芊琳被他捏得生疼,小臉抽搐著,卻只敢緊咬住唇忍受。

「密碼是我的生日,記牢!」他強行攤開她滿是細汗的掌心,塞入一張金卡。

不敢惹怒他,伊芊琳將卡握住,想從他掌中抽出手,可惜他力道太大,又不松手,她試了幾次都無法掙月兌。

「大少爺——」雲媽在旁邊替伊芊琳著急。

「上樓,洗個澡,換套衣服再走!這身衣服太薄,擋不住秋風!」他灼熱復雜的深眸定定地看著她,又加重了握住她縴腕的力道。

「柳承若——」伊芊琳急得淚落如珠,剛剛有點起色的臉再次蒼白。

「听話!」

不容她拒絕,他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我不去,求你,讓我走——」柔弱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撕扯,她哭著求他。

「大少爺——」雲媽老淚縱橫,不顧身份的尊卑和他火爆的脾氣堅定地擋在了樓梯上,「求大少爺,放過她吧!放她走!您忍心看著她在這里一天天枯竭下去嗎?她會死的!」

「讓開!」如隱忍的火山爆發,柳承若怒聲大吼。

他身後的保鏢馬上上前,輕輕松松將雲媽拉下了樓梯,並恭謹地讓出路讓柳承若上去。

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寬敞浴室里,伊芊琳想用淋浴的方式快快完成他最後的命令。

柳承若卻關掉如蓮花一樣的淋蓬頭,慢條斯理地給進口細瓷浴缸里注進溫水,長腿曲膝,他蹲下去,給浴缸里倒上香薰沐浴露,以手劃開,讓香氛散開。

伊芊琳急得十指纏成緊緊的麻花,心都要蹦出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柳承若隨時會反悔!

「不想走了?」他挑起一邊濃眉,淡淡地看向她。

「我要走!」急急回答。

「還不月兌衣服?」

「麻煩你出去,我馬上就會洗好!洗好了就可以走了,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伊芊琳抖著唇,再一次向他確認,生怕他忘了自己所許過的承諾似的。

「我幫你洗!」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過來。

「不!」揪緊衣口,伊芊琳搖頭反抗。

「你確定?」劍眉挑起,他定住步子。

伊芊琳畏恐地點頭。

「好!」他狀似轉身,伊芊琳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放下揪緊衣口的手,哪知他突然又回轉過身,將她一拉,她整個人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不要——」

將驚慌又心焦的她抵在牆上,他慢條斯理地解她薄薄外套上的紅色衣扣,伊芊琳緊閉上眸,顫粟地任由他近乎緩慢得尤如凌遲一樣的動作。

將她赤*果的嬌美身子抱進浴缸,大手輕撫上她細瓷般的後背,伊芊琳秀眉緊擰,隨著他的撫模,身子一寸寸地緊張縮起。

他火熱的手一寸寸緩慢劃過她的背,從盈盈一握的腰際繞到前面,攀上她胸前的高峰,在上面輾轉留連,伊芊琳顫抖得不能自己,緊咬住唇,一點也不敢出聲,身後滿含欲wang的男性粗chuan讓她害怕。

再也控制不住對她的需要,柳承若一把扳過她,大掌緊緊扣住她後腦勺,逼她向前,熱唇俯下猛地含住她嬌女敕的紅唇,舌尖深探進ru,糾纏她不住閃躲的丁香小舌,舌忝吸專屬于她的誘人馨香。

「唔……放開我……」伊芊琳用雙手推他,從兩人緊密相纏的唇間嗌出抗議。

柳承若結實的壯臂摹地將她從浴缸里提出,他緊緊摟住她**的身子,水浸濕了他身上昂貴的寶藍色西裝,他讓她完全依附在他結實寬厚的懷里,松開她的唇,滾燙的氣息順著她小巧的耳垂一路漫延到她女敕潤的脖勁間,他貪婪地舌忝弄、含吸,伊芊琳軟弱而顫粟地躲閃,卻怎麼也躲不開他炙熱的追逐。

「嘔——」又是一陣反胃,緊接著,是五髒六腑都開始翻騰的難受,伊芊琳推他的雙手轉成痛苦地緊抓住他背上的衣服,一陣一陣抑制不住地干嘔。

「該死的!」柳承若喘著粗氣低吼,額際滿是密汗,他緊閉了一下火熱的眸子,緩緩地、緩緩地松開了她,任她滑女敕的身子頹軟落到地上。

「你走吧!」滿是欲求未滿的磁性嗓音沙啞得可怕。

伊芊琳撐起早已被他嚇得無力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出浴室,在臥室里拉開他曾給她的衣櫃,隨便抓起一些沒收進皮箱里的衣服,驚慌又胡亂地邊往身上套邊往臥室門外跑去。

「小姐——」樓下的雲媽和保鏢迅速攙起倉惶的她,往門外趕去,提著她皮箱的女保鏢也緊隨其後。

雲媽一直將她送到車上,叮囑司機以最快速度將她趕去機場,兩名女保鏢也跟著上了車,按柳承若先前的命令護送伊芊琳去機場。

柳承若從浴室里緩緩走出來,英俊的臉顯得失魂喪魄,臥室里空落落的,沒有她的身影,即使只是生病躺在床上的身影也沒有,她真的走了,他親手放開的,心里的空像在湖里投下一顆大石頭,漣漪越蕩越大,直至整片湖面。

他頹然地將自己壯碩的身子摔到大床上,藍白相間的天花板上時而出現她無情冷酷的臉,時而又轉幻成她膽顫心怯的臉,時而又出現她兒時甜美的笑。

墨眸緊閉後,又猛地睜開,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大步往臥室門外奔去。

她伊芊琳,一輩子也休息月兌離他柳承若!即使死,也要死在他身邊!

他不去想,如若自己真的親眼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他又該如何活下去,他此刻想不到這些,他只知道,要抓回她!不許她走!不許她離開!

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幾個大步躍下樓梯,雲媽隨著他沉重又急促的步子迅速跑了出來,抖著心擋在大門口︰「大少爺,您別去了!別追了——」

「不想留在柳家可以滾!」他陰沉的深眸里卷涌著狂怒,越過她,他拉開大門急奔而去,門口瞬間響起跑車的啟動聲和激烈火爆的轉彎聲。

兩名男保鏢見柳承若的車疾馳而去,保鏢的職責讓兩人也迅速上了一輛柳家的黑色奧迪,踩下油門迅速跟上去。

檢票口。

「嘀嘀嘀——」皮箱在過物品安檢時報警器連聲尖叫起來。

伊芊琳急忙跑過去,正是她所帶的皮箱被卡在里面了。

「小姐,麻煩你,請打開允許我們檢查!」安檢人員禮貌卻不容拒絕地要求。

伊芊琳心急如焚地回頭看了一眼機場大廳,生怕再慢一會柳承若就會出現在後面將她抓回去,她雙手發抖慌亂地拉開皮箱拉鏈,在安檢人員檢查的時候,她又不時回頭。

突然,她臉色一片慘白,一把抓起安檢人員的手聲音帶著哭腔︰「求求您,快點!請快點!!!」

她看到了,柳承若的兩名男保鏢已經往機場大廳里跑進來,緊接著,是一臉陰沉得可怕的柳承若,他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一進大廳,犀利的墨眸就往四處搜尋。

他的目光讓伊芊琳心如死灰,她盡量往人群身後躲,皮箱也不要了,縮著身子跟著檢票口的隊伍往里面急步走去。

「小姐,你的皮箱,不好意思,是里面一件衣服的裝飾品引起警報!」安檢人員追上她,非把皮箱拉桿塞到她手里。

這里的動靜馬上引起了柳承若和兩名保鏢的注意,他們大步走了過來。

伊芊琳回頭正好看到已經近在百米之遙的柳承若,她絕望得連抓拉桿的力氣都差點沒了,正當她以為又要被抓回去時,一個人拉住了她的手,一抬眸,是戴著鴨舌帽和大大墨鏡的許塵風!

她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嘶聲低叫︰「塵風!快!快救我!我要走!要離開這里!」

許塵風看了一眼緊追過來的柳承若,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動作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手機塞到伊芊琳手里︰「我再聯系你!」

說完,他松開伊芊琳,往柳承若大步跑過來的方向走去,走的過程中,他一把扯下頭上的鴨舌帽和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

「許塵風!」他取下遮掩物時,他身後的經紀人和保全人員瞬間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經紀人更是驚得一不小心出聲大叫。

他的叫聲馬上引起了機場里面大量人群的注意,再加上許塵風的真容現身,猛然間,偌大無比的機場大廳徹底沸騰了!

「該死!」眼見著洶涌而來的人群擋住了去路,柳承若狂怒咆哮,他在擁擠的人群中以雙臂劃開人群艱難前行。

機場馬上也出動了大批警衛過來維持秩序,消除混亂。

終于擠了出來,站在檢票口,柳承若患得患失得如失了魂一樣。

檢票口早已人跡舀無,伊芊琳所乘的一班班機已經啟航。

「大少爺!」兩名保鏢也擠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立在他身後。

像個石雕一樣的柳承若突然轉過身,墨眸里翻騰著萬丈火焰,他邁開大步,靠近人群,拉過一名阻住他的機場警衛狠狠一拳揍下去。

警衛一聲吃痛慘叫頓時讓無數紛涌而上的歌迷驚住了,一瞬間的錯愕中,柳承若已經越過石化的人群,往里面大步走去,凡是擋在他面前的人,他統統施以暴力。

一路打將下來,許塵風終于近在他眼前,他大步向前,怒意更甚的俊臉顯得可怖,許塵風看著他,反而略帶邪氣地笑了,那笑明顯透著得逞的得意。

「 」的一聲,許塵風高大的身材連同他帥氣的笑臉被柳承若狠揍在地,性感的唇角溢出鮮紅的血漬。

瞬間,現場再次混亂,卻再沒人敢靠近他們兩人,雖然他們一個是萬眾偶像,一個長相完美迷人、氣勢尊貴,瘋狂的女歌迷還是止住了崇拜但卻畏恐的腳步。

許塵風六個身手頂級的保全人員馬上將柳承若團團圍在中間,對他發起攻擊。

柳承若兩名保鏢從後面突然襲擊兩個保全人員。

眼見保鏢得勢,柳承若墨眸轉戾,對準最近一人迅猛地旋起凌厲一腳,保全人員沒想到這位出門能帶著保鏢的富貴公子居然身手這麼好,一個不小心便被柳承若劈翻在地,骨頭斷裂的痛讓他齜牙咧嘴地爬都爬不起來了。

後面的人見狀,恨意轉深,兩人同時對柳承若左右夾擊,一個出腿,一個出拳,柳承若大掌緊握成拳生硬地迎下左邊的拳頭,以拳對拳,那名力大無窮的保全人員居然吃了虧,手腕骨節明顯听到一聲 嚓的震斷聲,他慘叫一聲收回手,蜷身落地。

柳承若卻沒再顧他,剛迎完這一拳,身子靈捷一挪,腿下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右邊保全人員的壯腰,這一腳重如泰山,對方被踹飛出去,在幾米之遙悶聲倒地。

已經又有無數歌迷圍上許塵風,機場的警衛人員擋都擋不住。

柳承若面無表情地對兩名保鏢命令︰「將他給我帶到地下停車場!」

兩名保鏢身手不錯,且性格冷硬,不管男女老少,身手狠猛地將無數人群擠開,扯起高大的許塵風,速度極快地便將他帶到了柳承若吩咐的地方。

許塵風站穩腳,整了整衣裝,大吐了一口氣,看向背對著他的柳承若正準備開口說話。

哪知對方突然轉身,許塵風沒防備,剛剛受過一拳的左臉再次被突擊重襲,高大的身子差點再次踉蹌倒地。

許塵風怒上心頭,站穩腳,握起重拳發起反擊,他在大學時習過跆拳道,在當時同學中身手也頗為出眾。

哪知,拳腳還沒接近柳承若,卻被對方飛起的一腳給踹落在地,腰間傳來劇痛。

只在學生時代學過的跆拳道哪里比得上在從小在美國接受過專業散打、拳擊訓練的柳承若,況且他天生潛質超人,別說許塵風,怕是再加上十名身手頂級的保鏢都難對付得了柳承若迅狠的身手。

許塵風一手撐地,一手拭掉嘴角的血跡,勾起一抹玩味的諷笑,哪知唇角剛一扯動,整個臉就傳來撕掉般的劇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收斂起諷笑。

柳承若冷冷地盯視了他足足一分鐘之久,以左手整了整右腕筆挺的西裝袖口,轉過身,往自己跑車所停的方向走去。

「你的債,她已經用半條命償還干淨了!柳承若,以後,花落誰手,就各憑本事了!」對著他冷峻挺拔的背影,許塵風毫不示弱地大聲道。

他的話,讓柳承若定了定腳步,卻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去。

「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畢竟在她全盤復仇計劃中,你是主角,要不是你,她的仇恨又怎麼會完成得這麼完美?柳承若,你真是一枚漂亮的籌碼……」不顧臉上和腰上的痛,許塵風嘲諷地笑。

他的話讓柳承若痛得近乎麻木的心微微一驚,他想起她那一次落水後完全絕望的樣子,以及她一次次強裝冰冷的無情,她這些種種和青少時截然不同的變化都明顯透著隱情。

他停下步子並轉過身,一步一步又走了回來,蹲,大力揮開許塵風因自衛而擋在身前的手,一手按到他腰部剛才被自己踢傷的地方,突然重重一壓,只听許塵風一聲慘叫,柳承若再次模了模他的傷處,這才放開手,站直身子,俯看著他。

「好了,起來吧!」剛才動手的時候柳承若沒下重手,因此許塵風腰部的傷只是被踢挪了位,現在經他一壓一移,便瞬間恢復原位了。

咧了咧疼痛不止的受傷薄唇,許塵風緩緩站了起來,撫著傷臉斜睨向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門外低調,里面別有洞天的奢華會所,集酒吧、休閑于一體,所對應的消費群均是來自于這座繁華大都市中的佼佼者,只憑會員卡出入,不接臨時業務。

雅致精絕的包廂里,幽香漫漫,輕曲悠悠。

碎金玻璃桌面上擺滿了許塵風點來的各式新式雞尾酒、威士忌、xo等,還有一支拉菲的限款陳年紅酒。

許塵風崩著疼痛的臉,拿過一只玻璃杯,把各式酒調合著倒滿一杯,挑釁地遞給坐在沙發上的柳承若。

柳承若接過去,不動聲色地端起杯,一飲而盡,劍眉連皺都沒皺一下,喝完臉色也沒變一丁點。

他的酒量讓許塵風意外得乍舌,這麼一杯高純度的混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許塵風汕汕地扯了扯唇,疼痛讓他緊皺俊眉,端過一杯水果色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也不敢再和柳承若拼酒。

這讓他很是挫敗,身手比不過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財閥大家族里出生的貴公子,從小都是經過頂級高端精英培訓過的,可現在才發現他一個走南闖北的藝人居然連柳承若的酒量都比不過,真是寒磣啊!

「說吧!」柳承若簡潔明了地啟唇,就憑剛才許塵風最後的一番話,他就感覺得到,許塵風知道所有伊芊琳刻意隱瞞起來的往事以及她所經歷過不為人知的記憶。

「說什麼?」許塵風裝傻,他後悔了,不想把伊芊琳的過往與另一個男人分享,何況這個男人還完美優秀得能讓天下所有男人嫉妒。

柳承若拿過一只水晶高腳杯,自顧自斟了半杯拉菲紅酒,慢條斯理地搖晃著,深眸看著血紅的酒液,雲淡風輕地說︰「相不相信,此時你或我無論誰跨出這包廂門第一步,藍格旗下所有股份將會被強制收納于柳世集團名下!」

「你盡管威脅!我告訴你,從我出生起,就壓根沒對老許的藍格感興趣過!」許塵風以老許稱呼自己的親生父親,和柳承若冷鋒相對。

柳承若面上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優雅地放下水晶杯,站起身,果決地邁步離開。

「等等等一下!」離門口只剩一步,許塵風終于出聲喚住他。

柳承若似乎早有預料,理所當然地轉身又回來,在沙發上閑適地坐下,悠然等他的話音。

攜著醉意,許塵風淚眼矇朧地講起伊芊琳遭遇變故的過程︰「芊琳她……出過車禍!十多年前,被心腸惡毒的甘亞珠撞進了海里,當時出事的那輛車上有她,還有她媽媽,據說就在那場事故中,她媽媽當場死亡後被沉入海底,留下她一個人在冰冷的海底游了好久……」

柳承若無意識地抿著手中的紅酒,墨眸黯郁得似噬人的魔,心痛得像有人拿著尖刃在扎,這種痛蓋過了所有以往對她的恨,對她的仇,對她的報復。

帶著仇恨的日子,她是怎樣熬出來的?可是,自己卻不僅從沒幫過她,甚至連她痛苦的過往都一無所知,現在還死死地不肯放過她,在她破裂滴血的心上又插上一把把懲罰和報復的尖刀。

在她那麼痛苦的日子里,他柳承若在哪里?曾經口口聲聲一再承諾要守護她的柳承若在哪里?承諾要給她幸福的那個柳承若又在哪里?這些年,他究竟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都做了些什麼啊?

大掌一寸寸收緊,掌中水晶玻璃杯禁不住他狂暴的力道, 地破碎,銳渣碎片深深扎進他的掌心,鮮血一滴一滴落到碎金玻璃桌上,駭住了許塵風,瞬間讓他止住了聲。

許塵風按鈴後,服務員即時趕了進來,拿來醫藥箱幫柳承若處理好傷口後纏上紗布,這才止住了血。

柳承若緩緩站起身,邁著沉重的步子向門外走去。

許塵風叫住他︰「喂,柳承若!我告訴你這些,可不是為了老許的酒店著想,而是為了芊琳,她那時候傷害你,是出于無奈和對復仇的熱切,並不是她的本意。柳承若,放過她,別再找她,請讓我給她幸福!」

頓住步,柳承若話語冷酷如冰︰「她的幸福由她自己選擇!」

許塵風撫了撫依然疼痛不止的臉,站起身也準備離開,會所里經驗老練、打扮優雅的女經理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純金會員卡,諂媚地笑︰「許先生您好,剛才那位就是柳世集團的總裁吧?我去年有幸在一次酒會上見過他一面,這張卡,還麻煩許先生代為轉達,就說是我們會所的心意……」

「切!」真是,什麼地方都有人想著法子要巴結柳世集團!他柳承若有那麼能嗎?許塵風嗤笑,接過卡,撫著傷臉走出會所,瀟灑地一甩手,將卡扔進路旁的垃圾桶。

秋風寒涼的夜里,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在公路上疾飛如影,路旁飛掠而過的燈光在柳承若陰沉的俊臉上變幻著各種各樣的顏色。

她要復仇嗎?可以啊!可是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他可以幫她啊!為什麼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

一定要拿他柳承若做籌碼嗎?可以啊!那為什麼不說出來,他什麼事情不肯為她做?

可是,她為什麼要將自己緊封起來,將他曾經的承諾忘懷得干干淨淨,難道,少時的她將他的承諾只當作了兒戲,她不愛他!不愛他柳承若了?

他猛地踩下剎車,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黑夜冷溢的寧靜。

「為什麼?為什麼……」他嘶聲大吼,墨眸泛紅,拳頭狠揍向方向盤,過重的力道讓指節震得發顫、涌出血漬,疼痛也麻木。

首都之鄰,南錫市,國際尖端繁華大都市。

飛機從三萬英尺的雲霧里緩沖下降,看著窗外陌生的黯藍色天空,伊芊琳前兩個小時還在狂蹦亂跳差點被嚇破的心,此刻總算稍稍回到了原位。

在機場接到伊語婷,就帶上她遠走高走,再不理什麼愛情,什麼仇恨了,只和她去一座小城,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想辦法治好她的腿,也治好她的失憶。

想著,心境慢慢平和了下來,手里還握著許塵風硬塞過來的手機,伊芊琳看了看,苦笑了笑,想著等下出了機場要不把這部帶了gprs的手機扔了還是送給陌生人算了。

「各位旅客,你們好!本機已抵達本次航班的終點站——南錫市……」

空中播音員親切柔美的聲音將伊芊琳從紛亂的思緒中喚醒了過來,拿起身後包包背在肩上,下了飛機,按秩序從人群中走入大廳。

「芊琳!」一道嬌脆的嗓音劈空傳來。

伊芊琳定步抬眸,只見伊語婷一身時尚打扮笑臉盈盈地朝她奔過來!

不錯,是奔過來,兩腿看起來完好無缺,伊芊琳漸漸地張大了嘴,水眸里盡是不可思議。

「姐?……」打量著她兩條縴細修長的腿,伊芊琳語帶疑惑,不是柳承若拿她作為要脅自己的籌碼嗎?不是說在折磨她嗎?這算是對她實施無數種狠狠的懲罰後所賜予的意外驚喜嗎?

「芊琳,你這些日子到底跑哪里去了?為什麼把我丟給不認識的人?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我跑了好多地方,然後又被他們強行抓回去……」說著說著,伊語婷淚水就滾了下來,擁著伊芊琳委屈地撒嬌。

听著她的話,伊芊琳苦笑了一下,原來好的只有腿,大腦方面的問題還是存在。

「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守護你,不過看到你能自己走路了,我真的很高興。」從包里拿出紙巾心疼地幫她拭掉淚,伊芊琳感覺自己早已經適應了身邊還有這樣一個牢牢依靠她的伊語婷。

這個世界上,總算她還不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那些陌生人帶來的醫生真狠心,天天逼著我訓練走路,天天逼我吃藥,做什麼治療,又做什麼康復手術,這些日子,我真的過得好辛苦。芊琳,現在總算找到你了,他們昨天說你會到這里來找我,我昨天晚上就睡不著了,被柳離越鎖在房間,今天早上才放我過來接你,我都站了整整一天了……」伊語婷激動得話語不停。

「柳離越?他鎖你干嘛?」伊芊琳大吃一驚,驚慌的眼神往四處寬大的機場大廳掃去,柳承若反悔,難道派柳離越追到這里來了?明明他親自答應會放過自己的,現在既然伊語婷都還給她了,不可能還會追到這里來吧?

「芊琳!」

伊語婷還沒來得及解釋,一道清朗的男人嗓音插了進來,遠遠的,柳離越俊臉含笑地緩緩走了過來,高大健壯的身材被淺灰色的筆挺西裝襯得氣宇軒昂。

伊芊琳眉頭緊緊蹙起,丟下手上的拉桿皮箱,兩手緊緊握住了伊語婷的手。

「芊琳,他就是柳離越!」伊語婷反而掙開了伊芊琳的手,兩只手巧笑倩兮地挽上了柳離越結實的手臂。

「姐,跟我走!」冷冷地,伊芊琳想將伊語婷帶回自己身邊保護起來。

看到她的警惕和擔憂,柳離越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芊琳,你放心,我和他從來都不是一伙的!」

不用說,兩人都知道,這里的他指的是誰。

盡管如此,只要想到他姓柳,伊芊琳就不敢放松,只想離他們盡量離得遠遠的。

「你剛下飛機,一定餓了!我知道個好地方,一起去吃個晚飯?」柳離越故意忽略掉伊芊琳難看的臉色,輕松提議。

「好啊好啊!」伊語婷興奮得跳著雙腳同意。

「姐,我還想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不吃了好嗎?」伊芊琳耐心阻止她的熱情高漲,伊語婷這種對柳離越的過多好感讓她很不放心,她真怕伊語婷又陷入到柳家另一個男人的旋渦中去,到時候再一次受到傷害。

「不嘛不嘛,我哪兒也不去!」伊語婷大聲抗議,惹得機場眾人側目,「芊琳,我現在在柳離越那里做模特呢,他還幫你也留了職位,他說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上班呢……」

「不行!」伊芊琳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強行拉過她的細腕就要繞開柳離越。

「芊琳,我不要走!你那麼久都不來找我,你故意丟掉我,現在我剛剛過得好一點,你就又來煩我,芊琳,我討厭你!」伊語婷急得慌不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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