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 第214章拉下水

作者 ︰ 未知

王安石變法,是將守舊派全數拋棄,然後提拔新人,組成變法派,結果導致很多投機分進入,這些人人品太差,徹底敗壞了新法。

而趙樸不會這樣。

趙樸看來,變法就是各個階層利益的重新調整,必然會引來投機者,沒有投機者反而不正常了。投機不怕,就怕投機者太傻。聰明的投機者總是明白,什麼錢能拿,什麼錢不能拿,什麼事情能干,什麼事請不能干。

聰明人有很多壞處,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不侵犯底線。

只要是不侵犯底線,趙樸不介意這些投機者存在。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

在趙樸看來,守舊派也不是鐵板一塊的,只要策略得當,分化瓦解,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孤立一部分,最後還是回成功的。而如王安石那樣,一味打壓,不僅是擴大了對立面,制造了許多敵人,也容易讓變法派變質。

當變法一派,失去守舊派的制約時,也必然走向**,乃至是死亡。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因為有敵人而變得強大,因為敵人死去也隨之死去,這樣的例太多了。

此刻,朝盡數是守舊派,想要培養變法派沒有時間。

趙樸只能是分化瓦解,從守舊派拉人。

這次,趙樸沒有一絲猶豫的拋出了軍戶制度,既是試探,也是威逼,試著要將這些人「逼上梁山」。

正所謂,人都是逼出來的,沒有天生的反賊,也沒有天生的變法派,一切都是逼出來的,而如今就讓他這個皇帝,做著壞事,將這些大臣逼到變法一派。

不怕你是守舊派,就怕不識時務。

也不怕你身在曹營心在漢,一旦入了伙,一日為賊,終生為賊。

當貼上奸黨,貼上變法派的牌後,想要再下去就難了…………

逼迫美女,強行推到,要找花魁;逼迫變法,強行拉伙,要找重臣。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誰讓他們身居高位,趙樸也就認得他們幾個,只能是率先將這幾個拉攏入陣營。汪伯彥、張俊、呂頤浩、朱勝非、沈該、陳康伯、權邦彥,就你們幾個了……

至于趙鼎、範宗尹,暫時有大用,就不拖你們下水了。

趙樸不僅想到,老爹宋徽宗有賊,名為蔡京,高俅、童貫等;我也有七賊、分別為汪伯彥、張俊等。

………………

書房內沉默一片,靜悄悄的,有種壓抑之感。

趙樸一開始還有些急躁,可是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越是急躁的時刻,越是需要冷靜,越是需要淡定,即便是不淡定,也要做出淡定的樣。他已經給出眾臣選擇題,接下來就該是眾臣如何選擇了。

而此時,眾臣卻是如坐針氈,心情惶恐、緊張、不安,各種情緒交加,這是要將他們逼上變法的路。

在大宋,變法派往往就是奸黨的代名詞。

一旦贊同變法,那一世英名就毀了。

「微臣,選擇致仕!」這時一個白花花的腦袋站立起來,正是呂頤浩,他的神情有些頹廢。在宋朝辭官,不叫辭官,而叫致仕。一旦遇到政敵打擊,或是皇上冷淡時,許多官員選擇了致仕,選擇了離開是非之地。

一旦致仕,政敵就會放棄打擊,算是留一點底線吧!

趙樸心想︰不干了,想要跑路,哪有那樣容易,一入官場,就是進入棋局,想要出局除非是死亡。以致仕之名,行跑路之實,做夢吧!

「你太讓我失望了!」趙樸冷聲,聲音有些森然,「若是在太平歲月,想要致仕,朕恭送呂老,只是如今大宋危在旦夕,呂老竟然要撂挑,舍棄大宋江山而去,你與逃兵沒有什麼兩樣!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為朝廷重臣,就不應該得過且過,不應該回避風險,而應是大宋的脊梁,托起危亡的局面。可是你們…………哼哼!」

說道這里,趙樸的眼神,滿是鄙視。

他只是一個十七歲少年,不論是閱歷、心機,都是比不過這些老臣。于是,他就不打算在這些人面前,玩陰謀,耍心機,這是自取其辱。要玩就玩陽謀,以陽謀破陰謀,以堂堂皇皇的計劃,破解大臣千折百會的心腸,簡單而暴力,粗糙而直接。

想要致仕離去,做夢吧!

不支持我變法,就滅了你們。趙樸的心閃現出殺機,識時務者為俊杰,不是識時務者必死無疑。若是還繼續致仕,繼續的拆我的台,就做好被滅的準備吧!政治不是琴棋書畫,不受游戲打鬧,不是玩游戲開PT,是要流血的,是要死人的。

趙樸的神色依舊平靜,可還是繼續問道︰「呂老,還打算致仕嗎?」

呂頤浩神色緊張,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心情緊張到了極點,直覺告訴他皇帝動怒了,動怒之後的皇帝很是恐怖。

「微臣,願意跟誰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呂頤浩咬著牙道。

「呂老放心,即便是五馬分尸,也是朕先死!」趙樸平靜道。

「臣等願意為聖上赴死!」

其余的臣,也是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叫道。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想要退出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跟著皇帝一條到跑到黑。

這不是神宗時代,那時王安石變法,司馬光、富弼等人至少有退讓,流放、致仕的權力,不贊成可以離去。可是如今大宋首都丟了,大半的國土,富饒之地依舊丟失,想要離開是非之地,想要流放也是奢侈。

這一刻,退就是敗,退就是死。

趙樸滿意點點頭道︰「男人應該有擔當感,有責任心,守護住腳下的土地,守護住懷的女人,保護後身後的兄弟、父母。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可是這些士紳,這些富商,平日間還衣冠楚楚,可是在關鍵時刻,拋棄了腳下的土地,丟掉了懷的女人,更是將身後的兄弟父母丟棄。這樣的垃圾,要他們何用!他們還配成男人嗎?不如割了身下的東西,當太監算了」

眾臣心淒然,這又何嘗不是說的他們。

只是被拉下水了,想要游回岸邊,注定是做夢、只能是跟著皇帝,行著變法大計,一條道跑到黑,可能是五馬分尸,可能是萬劫不復,也只能繼續走下去。

…………

能坐在這里的,不論是賢臣,還是奸臣,都不是傻,可以說他們人品不行,但是不能說他們智商不行。

只是他們大多數,將智慧放在了爭權奪利,放在了鉤心斗角,放在了權術使用上,一旦這些人被逼迫的,放下昔日的行當,全身心的用在變法大計上,他們爆發出來的智慧是恐怖的。

軍戶制,是必然要實行的,不然無法解決糧餉不足、軍費巨大,軍心不穩,土地荒蕪等幾個問題,這是不變之處。而在遵守這個不變基礎的前提下,可以改變其的細節,具體的實施方案、

當這些奸臣,或是賢臣,不斷的尋找軍戶制的弊端,並尋找解決方案時,就連趙樸也是暗自驚嘆,姜還是老的辣,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軍戶制,實行起來,最大的難度就是分田。陛下的方案,不按照人口,只按照戶數分田,不論大戶小戶,一律是二十畝。此法不可行!田有好壞之別,簡略的分為下等田,等田,上等田,特等田。下等田,一年收獲不足一石,有的能收五斗就不錯了;而等田,一年收獲在一石到一石五斗之間;而上等田,收成在兩石以上;而特等田,至少在三石,甚至是四石。這樣搞一刀切,似乎有些不公平,有些二十畝下等田僅僅是能收獲不足二十石糧食;而有些戶,特等田,能收獲七百石,差別太大了!」

汪伯彥首先提出了軍戶制度的不足。

趙樸點了點頭,這是軍戶制度的不足,有些搞一刀切。

「不如實行,兩畝下等田等于一畝等田,兩畝等田等于一畝上等田,兩畝上等田等于一畝特等天。分田的基礎是,以二十畝下等田為基礎,換算成相應的田地!」

「汪書說得有理,只是下等田、等田、上等田、特等田,如何評論,沒有相應的標準。如何劃分田地,多數要靠縣衙小吏,等級劃分全在于他們之口,可以借助權力之便,輕易的貪墨,將好田給予受賄之人,而將壞田給予孤寡之人。」

趙樸點了點頭,而搞得太細,容易被鑽空。

「還有分田之事,需要丈量土地。而世間之難,最難在于丈量土地!王安石之法,有條名為方田均稅法,主要是丈量土地,合理納稅,此法本為利民之舉,結果成了害民之舉,好地變壞地,百姓多受其害!」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分田,就衍生出了諸多的問題。

趙樸心了然︰果然問題很多。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最新章節 | 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全文閱讀 | 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