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不再清透,轉而如深潭般幽深神秘,那星星欲火,指引著人不斷深入,直到被那深眸將理智全部吞沒。愛睍蓴璩
暖爐散著氤氳溫熱,燻烤著整個屋子,熱浪噴薄,曖昧濃生。
榻上的兩人衣裳盡落,玉肌相纏。
嬌喘之余,柔媚動人的聲音響起,「相公,你覺得如何?嗯、、」
大手揉捏著那柔軟之處,音調嘶啞魅惑,「小妖精」,下處加大了力道,引得嬌喘更甚。
一番交纏,那透著紅暈的肌膚極致魅惑。鳳眸中欲火未減,愈生愈濃。
「我不行了,相公、、、」
「夫人只管享受即可、、、、」輕挑的調子,染著一抹逗弄的味道。又是一番雲雨。
幾番作罷,那男人終是心疼的把人擁在懷中輕哄著。看著那玉頸處的朵朵花紅,眸色異常明亮,唇角不自覺勾著一抹自得之笑。
寶兒渾身酸軟無力,有些粗喘的靠在那男人懷里。水透的星眸似是籠上了一層煙紗,迷離嫵媚。
華商街此時熱鬧的緊,縣衙出錢找了好多木匠過來整修。路過的人忍不住都多瞧了幾眼,看來,這次青天大老爺倒是沒讓他們失望。
暖陽高照,凜冽之寒也逐漸消融了。原本坐在路邊乞討的人們都樂呵的聚到了一起,看著那煥然一新的屋舍,听著那叮當的敲擊聲。難掩的幸福洋溢著,都憧憬著那即將到來的年節。
吳府廂房中,吳嫣然頹敗的靠在木椅上。吊梢的細眉糾結在了一起,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卻蒙著濃烈的不甘,渾染著刺目的陰戾。邊上一直跟著的丫頭瑟抖的立在一邊,心中滿是恐懼。
伴隨著瓷杯的碎裂聲,那扭曲的面容似是要撕裂一般,目眥陰狠的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得到所有,為什麼她那麼輕易就能得到,啊、、、、」
那人已是瘋狂,抓過一邊的丫頭猛烈的晃動著,想要從那口中得到答案。在得不到回應之後,狠辣的將人甩向一邊的柱子,听見那哀嚎聲,看見那鮮血滲涌而出,心中竟是無比的痛快。仿佛那躺在地上哭嚎的就是那令她日夜不得安眠之人。
那暴戾的雙眸閃著異樣的光彩,本能的走了過去,慢慢蹲下了身子。
躺著的人不住的哀求,卻也得不到任何回應。只有那強力被拉扯著的撞擊和滿面的鮮血。
「哈哈哈哈,我撞死你,撞死你、、哈哈哈、、、」,雙眸已是渙散,拉著那頭發,不住的甩向柱子。空蕩的院子里,只余那刺耳的冷笑,伴著那凜冽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旁院的孫氏听著下人的匯報,那陰銳的三角眼中,透著暗芒。連忙吩咐道,「趕緊派人去通知老爺,就說小姐瘋了,讓他趕快回來。」斂起了眼底的銳光,面上誠然一片擔憂之色。
吳有之听了侍衛的匯報後,面上一片灰暗。止不住的嘆息了一下,吩咐道,「讓姨娘安排吧。」一切也都是她自食其果,怪不得別人。
孫氏听完下人的帶話後,捏著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痕道,「把小姐關到北苑的石房,那把丫頭拖出去葬了吧。」眸中淚光閃閃,接著又道,「把夫人身邊那個大丫頭派過去服侍小姐,可不能把小姐給虧待了。」說完悲戚了一番。
吳嫣然被強行打昏了,關到了北苑的石房。以前柳氏身邊的大丫頭柳青也被關了進去,美名曰,照顧小姐。
吳嫣然蘇醒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少記憶,只記得小桃在給她匯報著什麼,之後的一切腦袋里一片空白。
柳青看著小姐醒了,身體本能的往後縮了縮,眸中滿是恐懼。
吳嫣然掃視了一圈,腦袋沉重的很,瞥見柳青那驚懼的樣子,有些不適的蹙了蹙眉。
「我們怎麼在這里?」
柳青看著小姐那正常的眸色,眼淚奪眶而出,快速挪了過來,把人扶了起來。
手上那干涸血漬串著腥味,吳嫣然怔愣了一下。瞥見柳青那不自然的神色和如今她們的處境,心中的不安陡然而生。細眉揪攏到了一起,「怎麼回事?」第一個想法,就是她被孫氏給迫害了。
柳青有些糾結的捏著衣角,見吳嫣然面色凜然,忙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聲音磕巴道,「小姐,你,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該記得什麼?說啊!」,吳嫣然听她如此說,內心的不安更甚,怎麼被孫氏整到了這里的,腦袋里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柳青吞吐的將一切都描述了個大概。吳嫣然圓睜的眸中滿是驚恐,看著那被鮮血染紅了的手,瘋狂的拿著帕子不住的擦拭。自是,那血跡早已干涸,擦不掉的。
柳青嚇得躲到了拐角,沖著外面不住的叫喊。只是第二聲還未喊出來,就被吳嫣然那暴戾的目光給嚇住了。她顫抖著捂住了嘴巴,挪到了牆角,小姐,小姐真的瘋了、、、、
吳嫣然眸色又慢慢恢復了正常,拿著帕子的手不似剛才那麼瘋狂了,轉而細細捏著帕子,一點一點的擦。狹小的石屋里,充溢著極其詭異的氣氛。
翌日,噠噠的馬蹄下殘雪四濺。由遠及近的馬車,進了桃花鎮。馬車裝飾極為普通,前面兩個馬夫面色瞧著不似一般小廝,帶著凜然之色,讓人頓生敬畏。
馬車里面坐著兩個人,一個夫人打扮的,看著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皮膚白皙盈透,黛眉輕染,秋水無塵般的杏眸中一片莞爾。身著一身紫黛色薄襖,領邊墜著一圈白狐皮毛。素白的手上戴著一對碧玉鐲子,鐲色清透。整個人靜坐著,如那素蓮一般靜謐美好。
邊上一個丫鬟打扮的,看著和那夫人差不多年紀,有些激動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簾,面上欣喜不已,「夫人,我們到桃花鎮了!」
那夫人眸中快速閃過一絲驚喜,只是轉瞬又被那淡然沖散了,轉而染上了一縷憂思。面色清淡的應了一聲,微搭著眼簾,陷入了沉思。這里,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青林街的花鋪後院,暖爐在邊上氤氳升騰,兩個男子對坐在榻上,面前擺著一副棋盤。兩人皆靜默不語,只听得見那棋子輕敲台面的輕響。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一個醇厚的聲音,打破了那沉寂。
對面的男子鳳眸輕挑,眸中淺笑嫣然,語調輕快道,「吳州府。」
「哈哈」,暗紫色衣衫男子暢然而笑,絕艷的面容上盈著久違的笑意,眸中暗自劃過一抹欣慰,遮蓋了眼底那不為人知的哀傷。
「軒兒果真是長大了!」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落下了那最後一個棋子,薄唇微揚道,「師傅棋藝生疏了,可是太想念徒兒,無心練習?」
輕快的調子敲擊著塵封的心弦,眼眸中如蒙著一層薄霧般,神色迷離,面前的恍若是當年那個嬌俏女子。
白衣男子斂下了睫羽,眸色微凝。
紫衣男子快速回過神來,剛才的那痴迷目光仿佛只是一個假象。
「師傅這次會待多久?」白衣男子抬眼看向那深邃的眸子,手下拾撿著棋面上的棋子。
紫衣男子那白淨的臉上盈著淺笑,眼眸微揚,「本以為軒兒會有好多事情問我,卻不想為師失算了。哈哈!」
溫雅的聲音帶著那經歷歲月凝練之後的醇厚,深邃的眸子滿是飽經滄桑後的深沉內斂。如若忽視了這些,那張玉面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俊美之姿和白衣男子不分伯仲。
「如若師傅不想說,就算軒兒問了,又能如何?」白衣男子莞爾一笑,鳳眸中沒有了往日的淡然,帶著一抹調皮的意味。
「哈哈!」暢懷的的笑聲自內心傾瀉而出,絕美的玉面浮動著耀眼的神采。如那飽含陽光的雲霞一般,奪目耀眼。
景王府別院,一輛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從院中最先沖出來滿頭插滿金釵的人兒撞進了那溫婉夫人的懷抱,小嘴喋喋不休的說道著,那夫人眼中滿是寵溺。把人從懷里擁了起來,上下不住的大量著,那眼底的柔意比那暖陽還能醉人三分。
慕容燁華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忙又跑到車上去看了一眼。還沒跳下車子,就開始嘟著嘴嚷道,「爹爹哪去了?爹爹不是和娘一起來嗎?」
從院中後出來的人听見那話眸中帶著一抹暗沉,面色比往日更清冷了。只是當對上那雙滿是柔情的眸子時,煩躁的心才又平靜了下來。清俊的臉上難得染了一抹淺笑,眸中暗芒漸逝。「娘親」
蘇茉含笑的眸中滿是愛憐,看著那漸近的清俊之姿,眼底的憂郁也被那重逢之喜淡漠了。抬手理著那需要踮腳才能夠著的肩襟,嫻靜的面容上恬淡而美好。
「你爹爹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晚兩日就能到了。」眼楮直直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似是知道他心中的郁憤,溫軟的調子想要撫平那燥怒。
「人家不喜歡爹爹了!」慕容燁華小孩子心性的嘟囔道,又跑過來蹭到了蘇茉的身邊。
寒風撩起地上的積雪,吹散了那積聚的陰郁。細細的顆粒化作那璀璨的精靈,自在的舞動,飛揚。迎著那明媚的陽光,幻化著奪目的光芒。
不消幾日,華商街就已經煥然一新了。從那翻新的樓閣中仿佛能瞥見昔日那耀眼的繁華,即使有著歲月的分隔,那無形中滲透出的芳華也足以讓人驚嘆折服。
「老板,人都帶來了,」說話的正是上次那個帶頭講話的青年,東子。
寶兒莞爾一笑,示意著大家隨意坐下。
來人都是向吳有之報了名,準備在華商街做生意的。每一個寶兒都很熟悉,因為,這出戲本就是按著她的劇本來的。人員,當然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本就挖好了的坑,就等著那個土豪往里跳呢!
寶兒拿出了這些天趕出來的各個方案,把每一個方位鋪子具體經營的內容,需要注意的事項,全都列的極為清楚。
大家拿著方案激動不已的同時,內心也是忐忑的。他們以前根本沒有做過生意,也不知道這生意如何去做。
看著那面色上浮著的難色,寶兒淡笑著道,「你們別擔心,你們盡管按著這安排去做,我會定期派人過去給你們指導。只要漸漸上手了,這生意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大家听著寶兒這麼一說,開懷不已,臉上的怯懼之色也都被那驚喜給遮蓋了。
送走了那些人,寶兒把東子留了下來。那孩子有些拘束的坐在一邊,寶兒不禁打笑道,「杜鵑,你看,東子的皮膚可比那大姑娘還水靈呢!」引那孩子立馬站了起來,臉上各種色彩變幻著。
見人有向外疾走之勢,寶兒趕忙發話留人,這才沒讓那個較真的孩子走了去。
寶兒盯著那有些緊繃的小臉道,「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正經的了。」「水閣那邊怎麼樣了?」
東子這才斂起了那倔強的小樣子,眸中多了一份與年齡不符的隱忍和凝重,「主子放心,那邊一切正常!」
寶兒不似剛才的笑鬧,精致的小臉上凝著一抹深思,微微頷了頷首道,「按著我的安排,讓他們每日訓練,不準半途而廢。」音色中多了一份不容抗拒的無形力量,震人心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