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否知罪?」孫賁對那被拎出來的六名袁軍俘虜厲聲呵斥道。
「知罪,知罪!」
「知罪了,知罪了,還請孫爺爺饒了咱們!」
「我等有罪,有罪``````」
「有罪,請將軍饒了咱們性命!」
「知罪知罪,請將軍饒恕!」
「有罪有罪,確實有罪!」
眼下六名袁軍俘虜回想起之前被拖出去斬首的袁軍俘虜,大概是因為說了句「何罪有之」便被孫賁 嚓掉了,于是便一致大喊起「知罪」起來,心想也許認了罪孫賁應該還是會放自己一馬。
「好,既然知道有罪,那爾等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啊?」孫賁听罷語氣稍微舒緩起來,對六人語氣和藹地問了起來。
「回稟孫將軍,我等乃是犯了搶掠百姓、擄掠友軍這兩罪,我等均已知罪,願受懲罰,只是還請孫將軍饒我等性命啊!」
「是啊是啊,我上有小下有老,還望將軍行行好啊!」
「將軍,我家還有一老母,還請將軍饒我一狗命吧!」
「是啊是啊,請將軍饒命!」
「``````」
「好,既已知罪,甚好甚好,國儀,可否將這記下!」孫賁轉頭朝暫時負責行軍賞罰的孫輔問道。
「諾,已記下!」孫輔早早便在孫策的示意下拿過書簡認真記錄起來。
「讀與我听。」孫賁對孫輔說道。
「諾,初平三年五月丁卯日,南陽太守袁公屬下之新野守將樂就,違逆袁公之命,縱容兵士于南陽大肆搶掠,且累及江東孫賁所部友軍,亡四十三人,錢財不計數``````」
「啊呸,乖乖,你這該死的孫賊子,居然在此胡謅,膽敢誣陷老子!」樂就听後大怒道,掙扎著站了起來朝前面的孫賁狠狠地吐了一大口唾沫。
「大膽,居然還如此狂妄!」孫賁身邊的護衛見狀連忙上前便三拳兩腳將樂就打趴在地上。
「可是如此啊?」孫賁朝那六名袁軍俘虜笑呵呵地問了起來。
「這``````」
「這個``````」
六人望了望被打趴在地上的樂就,又相互望了望。
「混蛋,爾等膽敢串謀這孫賊子誣陷于我,待我出去後看我如何收拾爾等,哼!」樂就又掙扎了起來朝那六名袁軍兵士惡狠狠地罵道。
「啟稟孫將軍,這這這``````這話,不應是如此說來。」
「是啊是啊,錯了錯了,不應當如此說來。」
「``````」
樂就手下的兵士向來便畏懼于樂就的蠻橫粗暴,見孫賁這樣讓自己指證樂就,生怕一旦回到新野城肯定會被樂就打死,便戰戰兢兢地朝孫賁回道。
「哦,可是如此?實話說來便是。」孫賁听過之後,說罷朝這六人笑了笑。
「此事並並並不關樂將軍事情。」
「是啊,是啊。」
六人連忙應允道。
「來人啊,將這六人就地處決,斬下狗頭,梟首示眾!」孫賁突然滿臉憤怒朝跪著的六名袁軍俘虜厲聲叫道。
「諾!」
十余名江東兵士便如狼似虎地沖上前來抓起這六人二話不說舉刀便砍。
「饒命啊,饒``````啊``````」
「饒命饒``````」
「``````」
撲通撲通撲通,不一會六名袁軍俘虜便被 嚓 嚓 嚓地卸下了頭顱,江東兵士按照孫賁的吩咐將那六人的頭顱和尸體一起拖至樂就身旁。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咱今天怎麼得也是為了那些被壓迫而枉死的新野百姓報了仇了,還有還有那些被害的江東兵士。」孫策望著這鮮血淋灕的場面自言自語小聲說道。
「大公子,孫賁將軍如此做來,過于暴虐,恐怕不好。」桓盾見事情已經出乎自己預料了,而且即便是報仇,孫賁這樣做來也太過了,便對孫策悄聲說道。
「放心,兄長自有分寸,阿盾你勿要擔心便是。」孫策也輕聲回道。
「你你你,孫孫孫孫賁,好狠啊,江江江東賊賊賊賊子們``````」樂就望著只不過一會便又多了六具身首分離的尸體,結結巴巴地對孫賁說道。
雖然樂就在戰場上確實也慣了鮮血淋灕的場面,可是如今孫賁不消兩盞茶的功夫便 嚓 嚓地將九名袁軍俘虜說斬首就斬首了,而且望著堆在身旁的九具血流如注、身首分離的袁軍兵士尸體,樂就實在難以忍受了,這樂就不過四五流的武將罷了,平時能乘機貪貪錢財就算了,遇到比自己弱小地便大肆欺負一下,可是如今看著這孫賁用如此毒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樂就便開始越發恐懼起來,誰知道這孫賁下一個會不會 嚓了自己呀。
「孫孫孫賊賊子,想想咋樣,樂某絕絕絕非貪生怕死之之輩``````」樂就任然逞強地朝孫賁吼道。
「來人啊,去看這群人當中可否再有元凶啊?」孫賁故意大聲的指著那群俘虜大聲喊道。
「諾!」大約領悟了孫賁意思的江東兵士,此時便如狼似虎一般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沖入袁軍俘虜群當中故意四下搜尋起來。
「將軍將軍,這皆是樂就所為,請將軍饒恕啊!」一名被江東兵士抓起的袁軍俘虜大喊大叫起來。
「樂就乃是元凶,是其令我等如此這般,害了那些江東弟兄性命,樂就便是元凶,是元凶啊!」
「樂就是元凶,樂就搶掠百姓、聚斂錢財,罪無可恕!」一名被江東兵士拎起拖出的袁軍俘虜哭喪著臉大喊大叫道。
「元凶樂就,請殺樂就!」
「元凶樂就,請殺樂就!」
「請殺樂就,放過我等!」
百余名兵士眼睜睜見這九名同伴就這樣呼啦啦地被孫賁 嚓 嚓地砍下腦袋,于是人人自危起來,這群袁軍兵士眼見孫賁如此凶狠,殺人完全不眨眼,一個兩個平時又倍受樂就的欺壓打罵,為自保性命,所有人此時此刻無不群情激奮,大呼大喝,嚷著要殺樂就。
如今這也難怪,樂就本就貪婪,趁著駐守新野,于是便率著部下乘機大肆搶掠百姓、搜刮錢財,就連在新野周邊設置的防御哨樓居然也成了樂就這些人的斂財工具,來往百姓客商,非得搶掠一番這才放行。
恰巧那些受命外出的江東兵士懷揣不多的錢財,本想去新野城里換些糧食應付營內糧食短缺的問題,可是卻被那些防御哨樓的袁軍兵士盯上,還被搶掠一番,江東兵士哪里肯依便和袁軍兵士爭執起來,卻不想袁軍兵士人多勢眾一個個都被縛住手腳扔在一旁。
「爾爾爾等,居居居然如此放肆,但敢與這些孫賊一道一一一道```````」樂就一听自己那些部下居然為了保命大喊大叫要殺了自己,于是便膽戰心驚地望著那些被俘的部下。
「很好,諸位,諸位只需在此竹簡上寫上大名,以便指證樂就,便可統統離開,有此竹簡記錄為證,又有諸位立下字據,此事便與諸位無關。」孫賁拿起孫輔手中的竹簡對那群袁軍俘虜喊道。
「諾,這就簽,這就簽。」
「謝孫將軍。」
「``````」
一大幫袁軍俘虜見只要在竹簡上簽字確認指證樂就就可以走人,連忙朝孫賁涌來,在江東兵士的指引下,大家排起長長的隊伍開始朝那竹簡簽字立據起來。
「咳咳咳,呃,那個,終于到我出場了。」孫策扒開亂哄哄的在排著隊的俘虜,徑直走向那被孫賁這一驚一乍一呼一喝搞得精神幾近崩潰而顯得目光呆滯的樂就,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說來。
「樂將軍,哎呦喂,你看你看,這兒如此污穢不堪,將軍又何至于此啊。」孫策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橫七豎八被扔在樂就身旁的尸首,蹲下來對躺在地上的樂就說道。
「你你是何人?」樂就從迷離狀態中恢復過來對孫策問道。
「在下孫策,字伯符,江東富春人,乃是烏程侯、破虜將軍、領荊州刺史孫公長子是也。」孫策禮貌地對樂就拜了拜說道。
「原來是孫孫孫公子,不不不知公子有何見教。」樂就見這個孫策還算不錯,顯得是多麼的禮貌、親切以及和善啊,與那孫賁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天使一個惡魔,于是便掙扎坐起也對孫策回禮說道。
「樂大哥,小弟想問你,那袁公與我父關系如何?」孫策蹲在地上和氣地對樂就問道。
「令父孫唯當世英雄,如今乃是袁公招討先鋒,專事征討那劉表老兒。」樂就也不含糊,連忙奉承起來。
「袁公胸懷宏圖大志,如今也正是袁公用人之際,既然如此,樂大哥如今為了些許錢財無故與我父親部眾開此戰端,如此一來,袁公深謀遠慮,豈會因你這小小新野守將而誤了大事呼?」孫策見樂就逐漸總算開始「明白事理」起來,便繼續對樂就「開解」道。
「是是是,袁公志在天下,我等皆知,孫兄弟所言極是。」樂就想想如今江東軍確是還是自家聯盟,人家孫堅甘當袁術的馬前卒,袁術也樂意有這樣一支先鋒部隊,樂就又想起袁術其實也沒有說過要和孫堅立即翻臉,只不過是交待自己要嚴密監視孫賁部眾的遷移,能暗中搞搞破壞就搞搞破壞,也絕對沒有要樂就明火執仗地和人家孫賁干一架。起初事情起因也確實是自己手下那幫兔崽子膽大妄為到居然搶劫了人家江東兵士的錢財,這才越鬧越大,結果自己居然還連累得被孫賁俘虜了,這下可好手下那幫兔崽子居然為了保命,如今翻臉不認人把罪名都推給了我還說要殺了我。
「小弟這樣想來,此次事端乃是大哥手下兵士,因貪念而臨是起歹意劫了我軍,確實非大哥所願,怎奈兵士相互爭斗,因而互有傷亡,如今肇事者共有九人,已被誅殺正法,大哥可是這樣想來」
「那是那是,此番並非我願、並非我願,望孫兄弟能與那孫賁好好說來。」樂就見孫策擺明是給自己台階下,連忙應允道。
「呃,很好,大哥想啊,若大哥執意要與那孫賁爭斗,如今他又有如此多人簽字立據,萬一傳與袁公,怕是影響大哥前程啊。」孫策見樂就被「開導」得也差不多了,便連忙抽出腰間的匕首來。
「啊,兄弟,你這是作甚?」樂就見孫策拔出匕首,連忙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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