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冷冷的笑著,望著水連城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冷哼不止,譏諷的說道︰「看來你們水家為了這件事情倒是花費了很多的精力,你在水家的身份也是高高在上的,居然就這麼的心甘情願作為棄子,我對那個水行雲的興趣可是越來越大了。睍蓴璩曉」
水連城反應過來,滿不在乎的說道︰「只要他能夠完全的去除身上的禁制,這天下間有誰人能夠攔得住他?」
「口出狂言,我軒轅古族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水家就能夠挑戰的。」軒轅青墨面沉若水,這會兒他也能夠猜到,他們口中的水行雲定然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存在,而且似乎是南宮弦身上的鮮血才能夠破除水行雲身上的禁制,居然設了這麼大的一盤棋,甚至于連自己都成了其中的一枚棋子,心中別提有多窩火。
水連城對于軒轅青墨的質問並沒有放在心里,冷冷的說道︰「若不是當初你們軒轅古族卑鄙無恥的暗算,前輩怎麼會中了禁制無法動彈,但是,現在既然前輩已經破除了身上的禁制,你們軒轅古族定然是會有好日子過了。」
呵呵,南宮弦淺淺的笑了兩聲,蹲下了身體,望著泡在水中的水連城,眉梢微微的上揚,櫻唇微啟︰「我方才已經說了,水行雲只是破除了一部分的禁制,他離開之前曾經留下口信,對我勢在必得,若是禁制完全的破除,她對他來講根本就沒有了意義,換而言之,若是我就此控制住了水行雲,那倒霉的又會是誰?」
水連城听到南宮弦揣測的話語,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異,果然,這個南宮弦是不好糊弄的,當下就說道︰「前輩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想要蛇吞大象,只能是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是嗎?」南宮弦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不以為然的笑笑,幽幽道︰「我原本是準備要了你的一條命的,不過,在紫晶玉心中你也掀不起什麼大浪,我要好好的留著你的命,等著我將水行雲帶到你的面前,毀了你們水家的希望。」
水連城臉色一暗,正欲開口,就听到了南宮弦對他無情的宣判。
「他對于我們已經沒有意義了,廢了他的筋脈,在這兒伺候著好了。」
水連城在水家也是說的上話的人物,真的廢掉斗氣,成為人下人,當真是最為嚴重的懲罰了,雖然能夠保住一條性命,但是他的自尊卻遭受到了最為嚴重的打擊。
「你不能這麼做。」水連城當即就站了起來,卻沒有逃離,這兒是南宮弦的天下,他根本就逃不掉的。
南宮弦轉過身體,慢悠悠的說道︰「我要怎麼做根本就輪不到你開口。」
她現在應該去看看木槿安了,還有四大神獸,他們應該對小白很熟悉的,她要試試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軒轅青墨這次的下手非常的陰毒,不但破壞了水連城全身的筋脈,更是一掌震碎了他的丹田,水連城全身的氣力再也無法凝聚起來,變成了廢人一個,就算有溫泉水的修復,也在沒有辦法恢復了。
一旁靜靜的帶著的小火跟金龍在南宮弦離開之後,不約而同的喘了一口氣,相互的換了一個眼神,而後毫不留情的朝著對方出手了,南宮弦既然沒有取消命令,它們之間的戰斗也就要繼續。
軒轅青墨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望著已經達成了一團的兩只神獸,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笑話,要他去把這兩個戰斗狂物安全的分開,估計他自己會很不安全,還是先看看情況的好。
南宮弦快速的趕到了靈獸的聚集地,這一次,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攔,只是那靈獸的氣息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木槿安跟大大小小的波動她也無法察覺到半分,眉頭緊緊的皺著,知道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所為的就是不讓她見到靈獸,但是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原因呢?
南宮弦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這兒又無可奈何,只能是再一次的返回到了溫泉,采了幾枚靈果吃下,調息了一下疲乏的身體,津津有味的看著達成了一團的三個,面無表情,也不說話,並沒有讓他們分開的意思。
「南宮弦來了,你們為何要將他們攔在外面。」木槿安一臉的氣憤,他被困在這兒已經很久很久的時間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南宮弦,誰料那該死的玄武居然將這兒封閉起來,沒有人能夠出去一步,即便他的能力已經大漲,但是玄武的禁制他根本就破除不了。
「她這次來是為了守護靈獸的事情,既然小白無故的失蹤了,想必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吸引住了它的注意力,這對于它來講,可是一件極為機遇的事情,我們不能插手,所以還是不要相見的好,至于你,將朱雀勸好了就行。」青龍淡淡的笑著,眼中卻帶著幾分狡黠。
朱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居然對一個人類有了興趣,一天中除了睡覺的時間,有一大半都黏在了木槿安的身邊,只可惜,木槿安對她實在是沒有半點兒興趣,整日的躲著她,甚至斗氣都提高了不少,原本都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但是由于朱雀的原因,根本沒有人會讓他離開……
短短的時間,軒轅青墨的身上就已經遭受到了小火與金龍不小心的波及,痛得他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們的身體比人類要強上數百倍,氣力也不是同一個級別上面的,軒轅青墨的拳頭對于它們來講,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
南宮弦望著不斷地齜牙咧嘴的軒轅青墨,難得好心的開口︰「你先出來吧。」
軒轅青墨聞言,立馬就退了出來,掛著諂媚的笑容,走到了南宮弦的身邊,感嘆的說道︰「太好了,這兩只實在是不知輕重,你再不出口,我怕自己會扛不下去。」
南宮弦幽幽一笑,接著說道︰「那你好好看看,休息夠了再上場。」
軒轅青墨的表情頓時就僵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望著完全不似開玩笑的南宮弦,任命的轉過身體,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小火與金龍之間凶狠激烈的打斗。
南宮弦眼神雖然落在了身前,但是她這會兒依舊在想著小白的下落,看來,她是要去軒轅古族一趟詢問一番了,但是若是水行雲半路偷襲怎麼辦,看來也只有等寒玉棺材運回來之後再作打算。
站起來,拍了拍下擺,南宮弦對軒轅青墨說道︰「過段時間我要去一趟軒轅古族。」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南宮弦頓時就離開了,應該她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在接近她休息的房間。
就在她剛才床上躺好的時候,阮竹快步的走了進來,稟告道︰「小姐,獨孤燕來了,現在就在院子外,您見還是不見。」
「獨孤燕,她還在獨孤世家嗎?」南宮弦想到了那個被她忽悠了的獨孤燕,想到被一萬金幣買來的飛機,驚訝的詢問道。
「回稟小姐,獨孤燕一直在獨孤世家,不知道從何得知小姐回來的消息,這會兒前來求見。」阮竹是知道當初的事情的,因而話語中隱隱約約的有著幾分擔憂。南宮弦回來的消息已經封鎖起來,她是從何得知的。
南宮弦慢慢的做起來,走下床,看著鏡中的面孔,吩咐道︰「讓她在客廳候著,我換身衣服。」
阮竹點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南宮弦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梳子,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發絲,用一根絲帶簡單的挽起,換上了一聲純白色的紗衣,慢慢的走了出去,唇畔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望著神色有些慌張的孤獨燕,笑意吟吟的開口︰「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獨孤燕的臉色與南宮弦相比較而言,可是難看到了極點,嘴角居然還有幾個水泡,顯然最近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讓她很是焦急。
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南宮弦,獨孤燕立即就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走到了南宮弦的身前,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南宮弦的衣襟,神色慌張的說道︰「夫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南宮弦驚訝的看著心急如焚的獨孤燕,她離開後不久絕勝天就已經被抓到了孤島上,獨孤燕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獨孤燕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堪,但是立即就出口否決了南宮弦心中的想法︰「不是絕勝天的孩子,哥哥說了,只要夫人去一趟獨孤府,為孩子求情,他一定會放了我的孩子的。」
「你。」南宮弦微微的張開了嘴,當初,獨孤燕可是滿懷期望的等待著自己去將她接回來的,誰料,這會兒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有了,但是,獨孤雲天怎麼知道自己出現在南宮世家的消息的。
獨孤燕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晃動了南宮弦的身體,乞求著︰「夫人,求求你,宏兒身體弱,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的。」
「什麼意思?」南宮弦臉色一變,當即就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