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兒被人下毒了。睍蓴璩曉」獨孤燕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情真意切的說道。
南宮弦稍稍的向後退了一步,眼中帶著幾分警惕,臉上露出疏離的笑容,笑米米的說道︰「我回來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就連南宮世家還有一部分的人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們獨孤世家現在的實力的確要讓我好好的掂量一下了。」
獨孤燕眉頭緊擰,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弦,囁嚅著說道︰「南宮弦,我的孩子就快沒命了,你卻還在這兒糾結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人命關天呀。」
南宮弦慢慢的晃動著自己的脖子,看著悲傷的獨孤燕,神情默哀的說道︰「獨孤燕,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現在還不離開的話,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了。」
「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來。」獨孤燕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藍盈盈的匕首,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胸口插去。
南宮弦急如閃電的打落了獨孤燕手中的匕首,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你的孩子身上的毒根本就是你哥哥下的吧,為了逼我出面,他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他就不怕把他自己算計進去嗎?」
獨孤燕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羞愧,望著腳邊的匕首,慘笑一聲,感慨道︰「果然,我都這樣了,還是瞞不過你,現在,你要怎麼做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當自己是絕心宮的人還是孤獨世家的人?」南宮弦鄭重其事的詢問道。
獨孤燕嘲弄的笑笑,譏諷的說道︰「我倒是想繼續當獨孤家的人,但是他們不願意把我當人看,那我還有的選擇嗎?」
「孩子的父親是誰?」南宮弦可以幫忙把孩子救回來,但是她必要要保證自己不會救一個麻煩回來,現在的南宮世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獨孤燕聞言,咬了咬嘴唇,緩慢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那一段時間被關在一個密封的屋子中,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南宮弦的眼楮稍稍的眯了一下,當下也沒有言明,只是簡單的說道︰「我會幫你把孩子救出來,盡可能,但是你也說了,孩子已經中毒,若是就此沒了性命,這筆賬要記在誰的頭上,我希望你能夠弄清楚。」
「你願意幫忙我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獨孤燕心急如焚的追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了?」南宮弦輕輕一笑,開口喚道︰「阮竹,你去一趟,把孩子抱回來,別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小姐?」阮竹驚訝的看著南宮弦,不明白她怎麼會讓自己去這一趟。
「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南宮弦淡淡的笑著,望著二人臉上驚訝的表情,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將一系列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南宮弦讓人將還是一頭霧水的獨孤燕送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正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卻忽然發覺屋子中多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當即嘴角勾了起來,調笑道︰「怎地,見到以前的小妾,這般的迫不及待就出現了。」
「我有的時候真的想將你的這張利嘴封起來。」絕勝天厲聲說道,卻是帶了一份寵溺。胳膊一伸,就將南宮弦摟緊了自己的懷中,手掌托起她的下巴,望著那張蒼白的笑臉,眉頭擰的緊緊的,說道︰「你怎麼會遇到水行雲那個大魔頭的?」
「怎地,你知道他?」軒轅青墨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為何南宮軒與絕勝天卻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看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最重要的。」絕勝天抱著南宮弦就走到了床邊,將人放了下去,摟著她的腰,坐在了床榻上。
南宮弦翻了個白眼,譏諷的說道︰「你還在這兒,我要怎麼休息,還是跟我說說水行雲的事情吧,不然,說說現在浩海一閣的情形也是好的。」
絕勝天會心一笑,看著南宮弦的情形並不像是南宮軒心中所說的那般眼中,當即就心安了不少,臉上浮上了一抹壞笑,大掌慢慢的往下滑著,反問道︰「我離開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是怎麼出來的,還有,我發現紫家的人也在找你,你什麼時候跟他們有所交集了?」
南宮弦用力的掰開了絕勝天的胳膊,身體向床里一閃。抿抿嘴說道︰「我一個個的回答,我出來之後就發現你不見了,然後我就從幻生境出來了,去了一趟林家,誰料,居然踫到了水行雲,若不是軒轅古族的老頭子忽然出現了,我這條小命算是交代了,至于紫家,我只認識一個紫陌陽,他為何要找我,你就要去問他了。我倒是也有問題要問你,那些傀儡當真那麼的重要,連你我的安危都顧及不上?」
南宮弦的眼底觸動著危險的火焰,盯著絕勝天的雙眼,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絕勝天最不願意南宮弦提起的就是這件事情,當下不顧及自己威嚴的形象,訕笑了兩聲,說道︰「既然你已經平安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大大小小,」說到這兒,絕勝天的表情忽然僵硬了起來,身上冒出了一陣陣的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還是沒有能夠查到他們的下落,水家的人當真掩藏的夠深。」
听到絕勝天忽然提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南宮弦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反問一句︰「你不會現在一直在追查大大小小的下落吧。」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當然,怎麼?」看到南宮弦那種詢問又帶著幾分狡黠的表情,絕勝天心中的想法忽然月兌口而出,道︰「你知道大大小小的下落。」聯想到他查到大大小小當初出現的地方正是南宮弦後來趕去的,絕勝天的眼楮就此眯了起來,凜冽的說道︰「為何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我。」
南宮弦聳肩無辜的說道︰「我是想告訴你來著,但是在幻生境中,你根本就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要怪就怪你自己。」
絕勝天當即就被堵得無語,狠狠的瞪著在自己面前露出一臉溫和笑容的南宮弦,面容猙獰,卻是無話可說,的確,當時的南宮弦還真的沒有機會說出那句話,只顧著破陣逃命了。
「現在他們在何處?」
南宮弦伸了個懶腰,疲憊的說道︰「他們現在好好的,還有幾個厲害的師傅,比起他們,還是我們比較慘,你要不要休息下,我有些累了。」失血過多並不是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的。
絕勝天也是急急忙忙的趕路回來的,接到南宮軒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忙另外一件事情,當時得到了南宮弦的消息立即就放出了火鳳飛快的趕了回來,這會兒也是有些累了,加上心情放松了不少,頓時就覺得一股疲憊涌了上來,月兌下了靴子,躺了下來,對上南宮弦不情願的眼神,得意的說道︰「陪你躺一會兒。」
南宮弦很想拒絕,不過看絕勝天的樣子的確是累到了,也就沒有開口拒絕,只是她躺下來的地方卻跟絕勝天距離了不少,反正被子夠大,她並不擔心自己會著涼,何況,她還有備用的小被子。
絕勝天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南宮弦的這些小動作,只是閉上了眼楮,很快的就傳出了輕輕的鼾聲。
南宮弦偷偷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確認絕勝天是睡著了之後,身體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安然入夢了……
當時,永遠不要小瞧男人,在某種事情上,他們永遠是不會滿足的。
南宮弦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亮亮的,還有些癢,不耐的伸出自己的胳膊,胡亂的揮舞了幾下,這才剛好了不不久,立即的,那種癢癢的感覺又再次的出現了。
南宮弦不耐的睜開了自己朦朧的雙眼,望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大臉,大腦死機了一會兒,忽然抓起了身邊的被子,尖叫道︰「你怎麼睡到我這邊來了,回你的位置去。」
絕勝天看到南宮弦已經醒了,索性伸出胳膊將南宮弦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邪魅的笑著︰「這兒就只有一張床,你還要我睡到哪兒去?」
南宮弦呆呆的望著絕勝天的下巴,弧度真心不錯,咽了咽口水,而後義正言辭的說道︰「向後退,靠著床欖,那兒才是你的位置。」雖然是便宜夫君,但是這賣相,的確是不錯,也不枉那麼多的人想要倒貼了。
看著南宮弦那幼稚的動作,絕勝天覺得心情大好,輕輕的捏了捏南宮弦的鼻子,湊在了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確定要讓我離你遠一點,還是,再近一些。」最後還在南宮弦的耳垂上噴出了一口熱氣,如願的看到南宮弦的耳垂立即就變得鮮紅無比。
南宮弦頓時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撅著一張嘴瞪著絕勝天,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鎮定了大半晌,才漲著一張臉說道︰「絕勝天,你好不要臉,小心以後沒女的要你。」
「有你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