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兩個男人對視,一個滿目寒冰,一個盡是焦灼。
莫叢遠斂了斂眸中寒涼,漫不經心拋出一句︰「北晨,顏如初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她能照顧好自己,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失蹤呢。
「叢遠,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陸北晨言語中淨是無奈。
不知為何,陸北晨越是著急,莫叢遠越是快樂,不過,顏如初她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莫叢遠好看的眸子里醞釀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帶著嗜血冷硬。
他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身上依舊是今天的衣服,休閑簡單,顯出一種慵懶陽光的魅惑,只可惜眉眼太過冷硬,化了幾許柔和,他的薄唇微抿,似乎有嘲諷的弧度劃過。
他抬眼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才八點,時間還早,也許顏如初她指不定到哪里閑逛了,畢竟昨天剛回國,指不定找她閨蜜聊天談心呢,或者是到哪里去寫生了,畢竟對于一個設計師來說,靈感來了啥都擋不住,尤其是顏如初這種不把想畫的東西表達出來是不肯罷休的,所以莫叢遠告訴自己冷靜,畢竟對于一個曾經害死自己最愛的女人來說,她不值得擁有自己太多的關注,可心還是不免為她影響了。
無論如何,先確認人安好再說。
莫叢遠一擰眉給顧書彥打電話,他證實了顏如初今天早晨出門就沒有回去過,而他不死心的撥了她的電話,確實關機了,
「叢遠,她真的不見了,我們快想想辦法吧一旁的陸北晨終于再度出聲,他明明應該是討厭這個男人的,畢竟他現在擁有了顏中初去交通局調查監控,先找到人再說莫叢遠拿起車鑰匙便沖了出去。
陸北晨頓了頓,也跟了出去。
兩人幾乎飛一樣開車到了交警局,因為陸北晨是市長,所以出面會比較合適些,兩人到了交警局當即表示要查今天所有的路面監控。
那負責人看著陸北晨,很是果斷的拒絕道:」沒有局長的吩咐我們誰都不能因私調取監控言下之意就是您是市長也沒有權力查看這個監控。
陸北晨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冷的,蒼白的唇瓣猶如失血的花瓣,直接從口袋里事掏出手機直接打電話給了劉局,那方答應很快過來,他才抿著唇坐在沙發上,而莫叢遠懶洋洋的把手插在褲兜里,神情捉模不定。
不知為何,氣氛僵硬的可怕,也怪異的可怕,那名工作人員忐忑不安的看著兩個同樣俊美的男人,但始終堅持自己的職責。
等劉局長慌慌張張的趕到時,首先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那個負責人之後,又對著陸北晨點頭哈腰說著對不起可以看了嗎?劉局雖然這話是對著劉局長說的,可目光卻瞥向那人當然可以劉局長忙示意趕快打開監控。
一行幾人在查看了所有監控之後,確實證實了顏如初今天出去過,而且進了華悅酒店,可直到監控結束都沒有出來在華悅兩人同時出聲。
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朝外走去。
劉局看著兩人離開之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這一晚,因為顏如初的失蹤,不安了幾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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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醒來的時候頭莫名一陣沉,抬手揉了揉眼楮,環顧一周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小房子里,房間僅有一張小床,再無多余東西。
想起昏迷前的場景,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可她一無錢財二無身家,難道是蘇暖雪?她腦海里閃出這個念頭時,感覺下意識的脊背一涼,這種涼像是一條毒蛇在脊背上爬過一樣,害怕自己破壞她和陸北晨的婚事所以故意約她出來,然後把她關起來。
越想越覺得這麼回事,蘇暖雪可真對自己不放心,不過自己也著實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蘇暖雪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顏如初唇邊扯出一抹無奈,看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想通這些後她模了模身上,自己的手機不在,恐怕早就被沒收了,倒也符合蘇暖雪處事的一貫風格,然後穿上鞋子去拉門,門被鎖的緊緊的,沒有一絲動彈,她不死心的拍了拍:」喂,有人沒有?快開門啊!我餓了,快餓死了
門外無人應答。
她不死心的繼續拍門,死命高喊,依舊沒有人說話,似乎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一樣,空氣里回蕩她的聲音,寒涼如墨。
「我知道有人在外面,你們快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情,我知道綁架我的人是誰,難道她就不怕我把所有的事情抖出去嗎?」顏如初聲音冷冷的,似乎裹著一層寒霜,如果真是蘇暖雪,她不介意跟對方來個魚死網破。
「顏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里大喊大叫了,反正沒有人能听見,我們主人說了,三天後自然放你出來對方聲音沉沉的,卻明顯經過變音。
顏如初一時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三天,三天後不正是陸北晨跟蘇暖雪婚禮的第二天,到時候她再出去黃花菜都涼了,她等了那麼久始終找不到機會見那個人一面,她只能賭婚禮當天見他一面,一想到這兒顏如初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腦袋,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可現在說什麼也為時已晚,不由擰了擰眉繼續好言相勸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打亂他們的婚禮,我根本不愛陸北晨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家人會擔心的
「顏小姐,你不是早就沒有家人了嗎,我現在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你這幾天還是乖乖呆在這里吧那人聲音保持不變。
顏如初還想再說什麼,只見有腳步聲漸行漸遠,便大聲喊道︰「哎,你不要走啊,萬事好商量啊!」可無論她喊的再厲害,始終沒有人跟她說話了。
空氣里安靜的仿佛連細胞都停止了呼吸。
顏如初使勁的拍著門,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可始終沒有人理她,因為叫的時候有些久,她的嗓子都有點疼,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出去!
一定要出去!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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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悅酒店,監控室內,氣氛同樣冷硬。
陸北晨看著面前屏幕上沒有信號的監控,眉鋒上染上冷硬︰「今天的監控是怎麼回事?」
「陸市長,這幾天酒店的視頻系統出故障了,所以這幾天都沒有監控圖像,我們工程部這邊已經調查人手在重新組裝系統,估計要明天才能恢復那人同樣無可奈何的說了句。
「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陸北晨一臉焦灼,他和莫叢遠飛車來到華悅,沒想到竟然視頻出了故障,而且是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不著急呢?如果顏如初有什麼事,他肯定會自責死的,他七年前護不了她的家人,護不了她,他不希望七年後她再有任何不測。
一股寒涼從腳心爬上來,像一條毒蛇一般,慢慢的侵蝕他的心髒。
「抱歉,陸市長對方搖頭,一臉歉意。
陸北晨身子晃了晃,一陣說不出的疼從腦海里炸開,他幾乎快要低吟出聲,可很快控制住自己,只是俊顏蒼白的恍若透明,可更顯一股病態般的風情,他朝莫叢遠使了個眼色,兩人很快離開了監控室。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陸北晨終于忍不住低聲問了句︰「叢遠,你怎麼看?」
莫叢遠這一路都有跟隨,但態度不算熱絡,甚至有股子置身事處,這個時候听到陸北晨問話不由淡淡回了一句︰「有人在阻止我們找到顏如初
一听這話陸北晨還未緩解的頭似乎更痛了,涼薄的一張臉滿是痛楚︰「叢遠,我不能讓阿初再出事了,如果她有事我會自責一輩子
這話讓莫叢遠步伐微微滯了一下,他微微側身看著陸北晨,那清亮如同深潭的眸子里寫滿濃烈的感情,像是一樽沉澱多年的美酒,透著若有若無水光,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微微啊緊了些,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聲音透著一股子淡淡︰「北晨,也許事情還有轉機,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危險的通知
陸北晨蹙眉,聲音感嘆,「叢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像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陸北晨失了聲,目光怔怔的看著身側的男人。
莫叢遠亦停了下來︰「事到如今,先找到她再說。「
陸北晨抬眸,目光望向窗外燈光通明五光十色的世界︰「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他不知道在向誰許諾,聲音充滿信誓旦旦。
莫叢遠微微側目︰「北晨……「他突然想問,那個在心口蹦蹦跳跳了一下午的問題像是噴泉里的水一樣快要噴涌而出,他需要知道答案,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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