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178、因為你得到了顏如初

作者 ︰ 卿綰綰

陸北晨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轉過身,看著莫叢遠,打斷了他的話︰「叢遠,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沒有羨慕過什麼人,可是,可是我挺羨慕你的。愨鵡浪因為你得到了顏如初,如果這一次我先找到顏如初,能不能讓我們兩個來一場公平競爭?」

莫叢遠有一瞬間的怔忡,他看著陸北晨,像是認識了他一輩子那麼長時間,又像是不認識他一般,良久,喉嚨里翻滾出幾個字︰「北晨,你快結婚了

明明是在做一個美夢,這個夢突然醒來,這種滋味正是陸北晨這種情況。

「我不會結婚的陸北晨孩子氣的說了一句。

莫叢遠笑了一笑︰「等你不結婚了再說他直接拋下一句,轉身離開。

在今天爺爺跟他說過那些話後,他只覺得生命中所有的陽光都消失了,全是大片大片濃黑的雲,無論此時有再大的風,再大的雨,也吹不散那濃厚的雲。

陽光在那一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執念,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比如顏初,比如那段青澀愛戀,因為顏初的死他荒唐了幾年,拋下一切,只為惦懷她,游戲人間,也只不過想忘記她,可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忘就能忘得了,他裝作滿不在乎,可心肝上比誰都疼。

曾經有多少歲月他是醉生夢死過,他有一年情願自己天天睡著,因為睡著了也許能看到她一次,因為他僅存的記憶也只有在睡夢中,在夢中可以看到她,听听她說話,听著她的聲音,他莫叢遠一生沒有因為誰而卑微過,顏初是頭一個,也是他心中珍藏的那一個。

她死的時候自己固執的不哭,模著冰冷的石碑,他感覺他的心碎成一塊一塊。

可真疼啊!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麼濃厚的感情。

畢竟,只見過三次,其實算不上三次,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可那張臉卻像鉻印一樣鉻在了自己的心底,再也不能拔除。

顏初,如果你沒死,那該多好!那該有多好啊!

他想起他看到顏如初的時候,同樣一架鋼琴,她指法如玉,神情專注妖嬈,猶如萬丈經塵開出的一朵飽滿青花,身陷紅塵之中又遠在紅塵之外,最重要的是那一只手,美的無暇。

他竟然會以為自己看到了當年的顏初在鋼琴上跳舞。

甚至得知他的名字時,他差點沒失了分寸,她叫顏如初,一字之差,咫尺天涯。

他把她當作顏初,貪戀她那雙,每每親吻的時候他告訴自己,這是顏初,這是上天給他留的念想,他喜歡的這個人,還活著,呆在他身邊,跟他一起溫情漫漫。

可是,每每他想來的時候又想起回憶中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他會迷茫,到底他愛的是顏初還是顏如初,他只是把她當作一件替代品嗎?還是他貪戀的只是那種假像?

想著想著,心疼得令他開始顫顫呼氣,十指並攏不斷收緊讓他的指節已經隱隱發青,他不知道如何克制這種情感,他又不知道為什麼陸北晨說出她失蹤的消息,他的心猛的一跳!

他竟然擔心她,該死的擔心她,怎麼可以擔心她呢?

他恨她都來不及,眼楮因為怒意蒸的有些發燙,嘴角掀起的那抹笑,是苦澀?還是自嘲?總之不會是會心一笑,亦不是溫軟一笑,他該恨她的!只有恨她,只有折磨她,才能替顏初報仇,他當年因為顏初的死差點發瘋,隨後離開海城,避如蛇蠍,就怕突然想起顏初。

想到這些他眼里的光一寸寸變幻,變得有些猙獰,最後滿是寒涼,顏如初,無論你現在在哪里,你不能死!我要問問你為什麼當年害了顏初?為什麼?

為什麼要害死顏初?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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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涼,蘇家後花園的郁金香徹底凋零了,如同經過一場盛世華宴,美宴過後,盡是一院寒秋。

「後天就是暖暖大喜的日子了,遠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準備的?」客廳里,阮青語偏著頭問坐在一旁看報紙的蘇遠國。

蘇遠國目光離開報紙︰「放心,陸家都會準備好的對于兩家的聯姻,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能說是水到渠成,畢竟,七年前兩家早就意願讓兩個孩子在一起,這麼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修成正果,倒也是一樁美談。

「我這不是替女兒著急嘛,畢竟,我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阮青語略微有些感嘆。

「暖暖她只是嫁人,又不是不回來看你了蘇父看著自己的妻子,不咸不淡回了句。

「我說你,怎麼就不關心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你又在想那個狐狸精的女兒?」阮青語听著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臉上染了上急,幾乎是抬頭下意識的瞪著他。

「得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有完沒完了?」蘇父一提起當年亦是一肚子火。

「你有膽子做還不敢讓我提了,蘇遠國,暖暖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听到蘇父嗓門大阮青語也不客氣的提高了嗓門。

「我知道,所以很多事情我由著她蘇父這麼多年與阮青語感情一直不和,如果不是中間有個女兒指不定早就離婚了,畢竟郎無情妾無意,當年的一念之差。

陸北晨走進蘇家大廳,帶進一室寒涼。

那涼意足以讓爭吵的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他,對方的眼里皆是一驚。

陸北晨第一眼看到的是阮青語,瞟了一眼桌子上紅紅的請柬,眉頭不可抑制的蹙起,呵!還真是有心,大半夜的還在商量他和蘇暖雪的婚事,只是不曉得這婚還能不能結?

阮青語看到陸北晨的時候,不知怎的,對方那眼神,讓她心里一瞬間緊張。

「北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阮青語不知為何,瞧見陸北晨這一身駭人的氣勢,莫名有點忐忑不安,感覺自己從未見過這樣嚇人的陸北晨,雖然陸北晨是晚輩,可今天她莫名慌了神︰」北晨,暖暖她已經睡了。「

話還未完,就被陸北晨截了話︰「我知道,我只是來看看她。「他的目光斜斜一睨,她此舉分明就是心虛,可不是朝蘇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後轉頭朝樓上走去。

「北晨,大婚之前你和暖暖是不能見面的。「瞧見他準備上樓的動作,阮青語情不自禁月兌口而出,不知為何,今晚的陸北晨讓她覺得莫名。

陸北晨止住步伐,眸光直直迎上阮青語探尋的目光,言辭微涼︰「如果沒有呢?「

「啊?「阮青語愣了一下,似乎沒有了解他話中的意思,而陸北晨已經轉身朝樓梯口走去,那架勢像是不準備為誰留步了。

「遠國,他,他什麼意思?「阮青語感覺心尖莫名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

「我們等會上去看看。「蘇父將這一過程看得清清楚楚,陸北晨一直是清冷的,這種冷就像是有一種將人隔離在外的氣勢,是疏離的冷,而今天的冷是發自肺腑的冷!

陸北晨看著緊閉的門,然後推門面入,是駭人的寒意,那股子涼如同冰冷的冰碴子直接倒入暖融融的棉襖里,激的人生生打了個寒顫,他大步跨入。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影,伸手掀開被子,將蘇暖雪拉了起來。

蘇暖雪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扯起來,海藻般的長發搖成波浪,在深藍色的大床上微微蕩漾,像一波水紋一般,她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滿目寒霜的男人,胳膊被他拽的一疼,不由大聲叫道︰「陸北晨,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發什麼瘋呢?「

陸北晨看著她清醒,突然松開了她,蘇暖雪又栽倒了床上,然後他欺身上前,大掌叩住她的脖子︰「顏如初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蘇暖雪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就算從前的陸北晨再生氣也只會閉目不言,卻從來沒有對她使用過暴力,她抬手叩住了他的手,不遠的距離她可以看到他眼底的寒意︰「陸北晨,我怎麼知道她在哪里,我又不是她的保姆。「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飄出來。

陸北晨手指用力,她的脖子那樣細,仿佛自己一用力就可以掐斷一樣︰「告訴我,她在哪里,如果你不說,如果你不說——「他頓了頓,那句狠話終究說不出來。

「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成!「蘇暖雪感覺氣息有些不穩,艱難的吞出聲音。

陸北晨手指再度一緊,蘇暖雪感覺自己快死了,呼吸越來越艱難,小臉也越來越紅,雙眼無力的瞪大,陸北晨畢竟沒打算真的讓她死,猛地一松,蘇暖雪像破布女圭女圭一樣軟在床上,全身像抽了骨的動物一般,唯有眼神明亮灼人,她呼吸均勻後,目光哀涼的望著他︰「陸北晨,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她在哪里的,你就等著替她收尸吧!」她恨恨的說道。

空氣躥入口腔,她感覺活著挺好,可是,他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為了顏如初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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