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顏如初不懂做飯,但是泡了一手不錯的咖啡,他每每回味不已,真相信她的咖啡,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就好了。
可惜,她不在。
莫叢遠倚靠在沙發上,窗外大雨未有一刻的停歇,夾雜著令人惶惶的電閃雷鳴,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一股子喘不過氣來的難受,顏如初,你現在還好嗎?
她是害怕雷雨夜的,每次打雷她會縮成小小的一團依偎在他懷里,盡管強作鎮定眉
更想念她的人。也許她已經睡了吧。
突然想起今天會場里看到她手上的傷,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像是被蜂王蟄了一下似的,他一直知道她隱忍又堅強的性子,可是那樣的傷她竟然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顏如初,你到底從前受了怎麼樣的苦如今才這般隱忍堅強,可是你的堅強給誰看呢?
他呵氣一笑,卻涼薄的不得了,他起身,決定要去看她,看看她好不好。
「莫少,需要來杯咖啡嗎?」金發尤物不知何時站在書房門口,風情萬種的看著他。
按理說,他應該動心的,這個女人是之前的情人,她幽默風情,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可今晚他卻提不起一絲性致,甚至連踫她一下都覺得多余︰「不用了,我要出門一趟
金發尤物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莫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天亮再去嗎?」說完,已經主動的來到他身前,柔若無骨的小手攀著男人的脖子,將他拉得更近一點。
「甜心,你這是在挑dou我的意志力嗎?」莫叢遠波瀾不驚,長臂一勾,金發美人一聲驚呼,人已落在他懷抱里,而男人絕對是行動派的,轉眼就把她壓在辦公桌上,霸上她的唇舌。
灼熱的吻如同流火一般一寸一寸的掠奪她的口腕,卷過她唇內每一寸肌膚,金發美人同樣是行動派滴,她渴望這個男人這麼久,他終于再一次來到她眼前,得此機會,豈能不好好把握呢,她不放棄,哪怕只有一夜,日後也留有念想。
這樣完美的男人,縱是一夜亦讓她心滿意足,她喜歡他,不止因為他的金錢,更因為他這個人,她身上裹著男人的睡袍,不知何時已經被掙開,露出大片大片雪膚,瑩然如玉,他的大手仿佛帶著一陣火,模到哪兒,就騰起燎原烈火,燒得她片甲不留。
在床上,莫叢遠從來都是讓女人享受到極致樂趣的男人。
他英俊,他溫柔,他魅惑,他妖嬈。
女人柔軟的小手更緊的勾著他,將他拉向自己,再拉向自己,她渾身被他吻的發顫,有一股熱流在小月復間凝聚。
莫叢遠凝著她的臉,女人妖嬈的一張臉上蒙上一層迷離的曖昧,媚眼如絲,他深知,這個女人,能得到他的是一時的迷戀,這幾年他身邊總是女人不斷,來來去去,她算得上是床上功夫不錯的女人,可就算這樣,眼前似乎閃過顏如初隱忍緊強的一張麗顏。
他閉了閉眼楮,強迫自己忘記,也許太久沒有其他女人,如果有了其他女人自己或許就能忘了她,他的手控到懷中女人身下,尋幽探秘,在她體內抽送。
懷中的女人申銀出聲,慵懶迷離的叫聲如同貓在發情。
聞言,莫叢遠閉開眼楮,深邃的目光直落在她深陷晴欲的小臉上,這樣的神色更讓男人意動情迷,可莫叢遠卻清醒了,施施然抽出手,眸光一凜,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瞬間失了興致,他起身,意興闌珊︰「寶貝,夜里涼還是回床上吧
金發尤物迷著風情萬種的眸子︰「還是莫少憐惜人家說罷,從桌子上起身,徑直挽著他有力的臂彎,嬌美的胸脯一下一下的蹭著他,像是在挑撥男人的意志。
「寶貝,你弄錯了,我還要出門莫少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懶洋洋的看著她。
「莫少,人家好不容易見你一次——」女人嬌嗔出聲,神情哀怨的不得了。
「乖,下次補償你莫叢遠朝門外走去,不再一絲猶豫。
書房里女人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哪有這樣的,半途而退,莫少難不成最近轉性了?
莫叢遠徑直來到顏如初門口,當初這姑娘死活非要跟自己分開住,生怕在巴黎踫到了什麼熟人,影響了自己的聲譽,可莫叢遠對聲譽這玩意兒從來不放在心上,他喜歡的人,哪怕負了天下也要跟她在一起,得罪天下安慰她,可她總是不懂。
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關在心房之外,莫叢遠啊莫叢遠你還真是犯賤來著。
連續按了幾次門鈴,室內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顏如初睡傻了?
可,不對啊,她一向是淺眠的人,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清醒,每一次他的電話她都會模到手機捏著他的鼻子說,小懶豬,接電話了。可這次,他按了半天的門鈴房里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昨晚她並沒有回來?可不對啊,昨晚他問過酒店經理,證明顏如初是回來過的。
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剛剛心里的沉悶又不可抑制的閃入腦海,難道她出事了?
想到這里,莫叢遠也管不了三更半夜的直接把電話打到酒店經理那里,讓他們準備一張房卡開門,推門進入的那一刻,顏如初確實不在,就連手機都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客廳里還擺著她的畫稿,像是剛畫上去沒有多久,因為右手受傷的緣故她下筆的時候微微有些顫,這個傻丫頭,她當真了。
找遍所有的角落,顏如初確實不在,這麼大的雨她去哪里去了?莫叢遠寒著一張臉默不作聲,氣場強大的令人窒息,那一雙冰冷如同新月的眼楮,散著熠熠寒光。
酒店經理在一旁默不作出聲,忐忑不安,直到他突然靈光一閃,急切的開口道︰「莫少,不如先把監控調出來看一下顏小姐去哪里了吧?」
莫叢遠頷首同意,和他一起去了監控室。
一幅幅凌亂的畫面吹拂而過,也確實證實了他沒有听錯,他在洗澡的時候顏如初來過,她抱著抱枕,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雖然听不到她和金發美人的談話,但從她的眼底依舊能猜測些什麼,莫叢遠一瞬間臉色更寒,冷冽的線條結合了優雅和貴氣,融合成一樣別樣的清冷,多看一眼都給人無窮的壓力。
酒店經理忐忑不安,心跳如鼓︰「莫少,顏小姐出去了
該死的女人,這麼大雨,她能去哪里!她一定誤會了,想到今天在會場外她突地一涼的神色,那光彩的眸光如死灰般沉寂,他該知道,她是在乎他的,雖然沒有愛上,但已經學會在乎他已經很好,他干什麼沒出息的要再三試探她,莫叢遠,因為愛情你就玩上這種幼稚的把戲了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寒涼︰「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出去。
酒店外的大雨未有一刻的停歇,天快亮了,遙遠的天際有一絲微藍,在夜色下更顯美麗。
他吸了一口氣,看著茫茫落雨,她一個人出門,沒有帶傘,僅著單薄的雨衣,那神色絕望的樣子無一不攥緊他的內心,掀起刻骨銘心的疼,顏如初,回來,回來!
你回來了我就原諒你,我再也不無理取鬧,再也不隨便吃醋。
顏如初,你現在好不好?好不好?可他不知道,他的如初現在一點都不好。
莫叢遠開著車沖入了雨霧,顏如初,快點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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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月兌離了危險,醫生將她從死神手里拉了回來,躺在病房里的她臉色還是慘白的嚇人,像是最後一絲血色已經被死神奪走,她始終昏學不醒,床邊的吊瓶在一滴一滴落下,為她的生命做盡快的安撫,她的頭發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小臉尖細的不盈一握。
顧書彥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顏如初,他身上的濕衣終于在薄允再次請求下換下,他不能有事,在顏如初醒來的時候他不能有事,幸好她沒事,上蒼一定听到了他的祈禱,不忍再一次把她帶離他的身邊,幸好她活著,這種感覺比那一天傍晚見她更美好。
可,他還是忍不住擔憂,忍不住牽掛,他喜歡的這個女孩子,從青蔥到成長,整整十年,他喜歡她,一直喜歡她一個人,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他只有這麼一個心願而已。
旁邊是薄允站的比較遠,她清冷的臉上現出不可抑制的悲傷,她跟顧書彥認識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原來他的疏離,他的冷漠,他的拒人千里不是因為身處演藝界,而是在他心里一直有一個人的存在。
他那種全心全意的呵護,他那種忘卻世間的眼神,顧書彥,你這麼喜歡她,那我呢?我該怎麼辦呢?你告訴我,要如何才能不再愛你?
薄允那雙漂亮的眼楮里騰出一絲絲疼,可這種疼比著胸口那種窒息的疼又算的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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