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中央,忍受著那些男人用猥瑣下流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寧之翔的身體像是一根弦一般繃緊了,因為屈辱和難堪,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的驕傲和倔強卻讓他懦弱的顫抖或者轉身逃跑,他緊緊地抿著嘴,高高的仰起頭,不讓自己露出怯懦的神情。
寧之翔不知道,他這樣氣質高貴干淨的少年露出因為難堪而倔強的神情,那樣不肯服輸的小獸般緊張而又努力想要保持驕傲的神情,幾乎可以萌翻在場所有的狼。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著舞台上那個幾乎可以讓人瞬間喉嚨發緊的少年,那樣高貴干淨而且青澀純情的反應,緊張而又倔強,他幾乎可以點燃所以人心中最原始的佔有欲,好像折磨他,撕裂他,讓他哭泣,讓他申銀,讓他淚流滿面,讓他露出最的神情
這樣氣質高潔的少年,征服起來猶如征服一位聖潔的女神般,幾乎可以讓任何人自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那和征服一位鴨子或者雞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寧之翔根本不知道這是憑著自己身上的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已經讓在場所有的狼對他垂涎欲滴了。他只是覺得那些人的目光仿佛鉤子一般,讓他整個人如坐針氈,幾乎忍不住拔腿而逃。身為寧氏帝國未來的接班人,寧之翔的身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愛慕者,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了沒有人敢覬覦他,所有人都只能夠悄悄地暗戀,但是今天在這個舞台上,他只是一個月兌衣舞表演者,卑賤的身份讓所有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用各種飽含**氣息的目光打量他,評論他,甚至意婬他。
感覺到那些人灼熱的目光,寧之翔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做好心里準備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面對又是一回事,一想到自己真的要銀蕩下賤的扭動身體月兌掉衣服取悅那些如饑似渴的男人,寧之翔就忍不住那屈辱悲憤想一頭撞死在牆柱上!
但是,不可以!
「如果你死了,誰來照顧寧旭呢?我這個人脾氣可是很大的。」
那個家伙說到做到,自己不可以拿寧旭的生命開玩笑!
不要去想那些猥瑣的目光,寧之翔,振作起來!
寧之翔在心里對自己催眠著︰不要忘記了,你來這里是為了什麼,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像個懦夫似得退縮!
音樂已經響起,寧之翔努力放松身體,就當這一切都只是在做夢而已,當那些人都是不存在的,就當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就當只是在聯系舞蹈,然後跳累了感到身上汗涔涔的難受然後月兌件衣服涼快涼快
寧之翔一直不停的對自己催眠著,他修長的身體隨著音樂跳動,手臂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弧度,彎腰,旋轉,揚臂,抬腿,凝眉他像是一只高貴的天鵝在天然湖邊優雅的嬉戲,翩翩起舞。
「他跳的是天鵝湖」胡凱忍不住驚詫,和播放的音樂完全不同的曲調,難道在他的心目中有著自己的曲調?
寧之翔已經漸漸地忘記了那些觀眾帶給他的屈辱和難堪,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舞蹈中,腦海里是寧旭的笑容,他一臉艷羨的看著湖中成群結隊的白天鵝,語氣中滿是興奮︰「哥哥,哥哥,你看,它們好漂亮啊!」
「阿旭喜歡嗎?」
「嗯!」用力的點點頭,寧旭拉著他央求,「哥哥,哥哥,我們養一只天鵝好不好?」
「這個可能有點麻煩。」
「養一只吧養一只!哥哥,阿旭真的很喜歡它們!」
然後呢?寧之翔的唇角溢出一絲笑意,然後自己在巴黎靠近天鵝湖觀賞區的地方買了一座別墅,那里的別墅寸土寸金,它幾乎用光了自己這些年炒股所賺的所有錢還有這些年所有的壓歲錢。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從那以後每年寧旭都要去那里住上幾個月,每天一打開門就看到成群結隊的天鵝在湖面上棲息,嬉戲,游玩的場面,那個時候寧旭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習慣了為寧旭犧牲了吧?那些錢他原本是打算存著然後買一部自己最喜歡的跑車的,用自己賺的錢犒勞自己,那讓他很有成就感。可是為了讓寧旭開心,一直以來的願望便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
寧旭,他是最可怕的病毒,他讓他忘記了自己,只記得他,只擔憂他的喜怒哀樂,只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寵溺寧旭,為了他犧牲自己的愛好,想法,願望甚至是現在的身體控制權,自己最寶貴的尊嚴,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習慣。
瞧,多麼可怕的習慣。
阿旭說他愛我,可是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我也無法回應他的這份痴戀,但是只要在痛得身邊好好地守護他就好了吧?
「怎麼又不高興了?」
「哥哥,這里沒有天鵝,好無聊啊。」
「阿旭,我們還要上學的,等下次放假的時候我們再去那里度假好嗎?」
「好吧。」垂頭喪氣的回答,寧旭回到學校後一直都心情沮喪,寧之翔無奈,他帶著寧旭去看芭蕾舞《天鵝湖》,看到寧旭眼楮放光的那些舞台上的芭蕾舞蹈演員,寧之翔寵溺的笑笑,然後去學芭蕾舞蹈。
「哥哥,你為什麼要學這個啊?都沒有時間陪我玩了。」
「傻瓜,我學會了,以後你想要看芭蕾舞表演,我隨時都可以跳給你看啊。」
阿旭,哥哥現在就跳給你看,你最喜歡的《天鵝湖》。
寧之翔唇角的那抹笑容幾乎可以讓所有人瘋狂,看著那修長柔韌的身體在一圈又一圈的旋轉,搖擺的手臂仿佛一個又一個動人的邀請,舞台下已經有很多人不爭氣的硬了,他們猶如餓狼般死死地盯著寧之翔,盯著他那修長漂亮的身體,盯著他那白希精致的手,盯著他那曲線優美的腿,盯著那自他發尖上甩落的汗水,直到他最後一個動作優雅的停下,然後那修長漂亮的手指按在了胸口的扣子上,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寧之翔是不會跳月兌衣舞的,但是他會按照龍騰的要求月兌下自己的衣服。
胡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寧之翔已經解開了第三顆紐扣,精致的肋骨露了出來,大片白希的胸脯散發著聖潔的氣息,寧之翔喘息著,他垂著頭,慢慢地,一顆一顆解開那些做工精良的水晶紐扣。
「不不不!!」胡凱的身體顫抖起來,他在心里瘋狂的吶喊起來,不要!求求你不要!!他想要沖上去抱住他,制止他,求求你,翔,求求你不要這樣作踐自己,你那驕傲至極的自尊心怎麼容許他們這樣作踐你?翔!翔!那些逼迫你的混蛋究竟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任由他們擺布?!!
胡凱快要瘋了,他想要沖上去阻止寧之翔,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能夠桎梏寧之翔的家伙該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他根本沒有力量和那些人斗,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易少華,一匹對寧之翔虎視眈眈的餓狼!
修長的手指幾乎透明,寧之翔低著頭解開最後一顆水晶紐扣,然後——月兌了下來!
「不!」胡凱在心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呼喊,寧之翔已經抬起手將上衣月兌下,扔在了地上,然後他將手放在了皮帶上。
漆黑的舞台上,唯一的聚光燈下,絕世美玉般的身體在所有人驚艷的目光下,如最漂亮的玉石般晶瑩剔透的肌膚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斯文漂亮的身體曲線如遠山般精致秀氣,縴細的肋骨如同無辜的蝴蝶翅膀在微微的顫抖,胸前那兩點突起鮮艷嬌女敕如同最鮮女敕的櫻桃,在乳白色的肌膚上愈發顯得嬌艷欲滴,寧之翔站在那里,精致的假面掩蓋住了他臉上的神情,但是那微微垂下的頭泄露了他內心的屈辱和不甘,他放在腰帶上的手在輕輕地顫抖,眼前已經什麼也看不清了,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如擂鼓一般,似乎要將他的整個心神全部敲碎!
胡凱幾乎可以听見四周那些人吞咽口水的聲音,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沖上去︰「住手——!」
寧之翔已經豁出去了,他不是讓他月兌嗎?那麼他就月兌給他看好了!
干脆利落地將上衣月兌了,露出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袒露的白希胸口,然後他便將手放在了腰帶上,準備如他所願。
台下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不要——!」
下一秒,寧之翔驚詫的抬起頭,他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遮住了他那幾乎讓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的絕美身體。
「你還好嗎?」
將自己護在懷中的是一個俊美的黑衣少年,他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那笑容關心而又溫暖,寧之翔幾乎有一種他是天使的錯覺。
吶吶著,寧之翔說︰「謝謝。」
「不用。」少年露出英俊的笑容,他拉住了寧之翔的手,然後露齒一笑,「跟我走好不好?」
寧之翔還沒有反應過來,銀發少年已經拉著他逃跑了,那些不甘心的觀眾一個個沖上來想要攔住他們,但是銀發少年的身手是那麼的干脆利索,他一路上打到了所有想要攔住他們的人,然後帶著寧之翔揚長而去。
那般華美的景象,仿佛一場不真實的夢,銀發少年的突然出現猛然敲碎了所有迤邐的夢,仿佛魔法突然被打破,一切現出原形。
胡凱僵硬著身體保持著伸出手的動作,他呆呆地看著寧之翔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少年風一般帶走,眼前的寧之翔對著那少年露出驚詫而又感激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陣失望和不甘。
只是慢了那麼一點點而已,明明是我先認出你的,我的少爺。
「怎麼了?胡凱?」身邊的易少華疑惑的開口,失魂落魄的胡凱沒有看到易少華眼眸深處的那抹瘋狂而又激動的情緒,他只是疲倦的說︰「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可以送我回去嗎?」
「好的,我讓司機送你。」易少華親了親胡凱蒼白的臉頰,溫柔地說,「我還有點事,現在必須先走了。」
看著胡凱消失在黑暗中,易少華眼中的瘋狂和興奮忍不住開始泛濫成災︰「好了,我親愛的寧大少爺,貓捉老鼠的游戲應該結束了,你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