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又說了會話,然後就帶著小的往回走了。連翹就讓紫蘇帶著雙胞胎和其他幾個孩在院子里玩,然後她和香兒,三妞往村里走去。三妞說是要介紹大丫給她認識,擔心以後沒機會了。其實連翹也很想看看那兩個可憐的姐妹,往村里走了一段,就看到一家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還有輛馬車,听著吵吵嚷嚷的聲音和哭聲越來越大。三個小人就快跑往里擠看發生什麼事。
進了院子一看,有幾個人看起來就像打手,拽著兩個小姑娘往外走,有個男孩子不讓。正吵吵呢。
「求你們了,放了我兩個妹妹吧,我跟你們去,我能干活,她們還小什麼都不懂,我什麼都能干。求求你們了。」大壯哭著說。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我爹娘有銀子就是不還你,他們真的有,不信你們搜搜。放過我和妹妹吧。」說話的是大丫,二丫嚇的臉慘白,一直哭著搖頭。
就听到一聲「都給我住手。」村長來了。
大壯跪到村長面前︰「村長大伯,求求你,救救我倆個妹妹吧,那賭場地主家不能去啊,去了就是死,求求你了,村長大伯,我能干活,我當牛做馬都行。你讓我干什麼都行,救救我兩個妹妹吧。」
大丫一看村長來了,咬了一口抓著她的打手,跪到村長面前。抱著村長的腿不放,求村長救救她和妹妹,那個打手被大丫咬了一口,直接把二丫往外一甩,好巧不巧的撞到院子里的一塊石頭,當場腦袋就流血了,這一切發生但快,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丫昏過去了,大壯和大丫一看妹妹摔到石頭上,腦袋流血,也顧不得其他的了,跑到二丫身邊,大叫。
看熱鬧的人都是村里的,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都是自家都顧不過來,那有能力管這樣的事情。看到二丫腦袋流血,有人就喊快去找李大夫來。
村長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很無力,也很憤怒。村里的人都是好,有些人愛站小便宜,有些小毛病,可是也沒有做什麼出閣的事情,這個王福家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平常好吃懶做也就算了,可今天竟然弄到要賣掉兩個孩子的地步,還是那樣的人家,村長知道那個賭場地主家,听說那個地主專門欺負小姑娘,都不知道玩死多少個了。那家的兒子也是一樣,那簡直就豺狼虎。臨近的幾個村子都有小姑娘被賣到那家,結果能活著的沒幾個,之所以沈家村還沒有發生一來是村里的人都是好的,沒有賭鬼,不招惹是非。二來是沈家村出了兩個舉人現在都住在鎮上,但是每天都回來祭祖和拜祭祠堂。所以那個賭場地主的魔抓還沒有伸到這來,可是今天……。
王福和他媳婦張蘭花看到村長來了,就一直的往後退,而那幾個打手其中一個看著想是頭頭,看到二丫暈過去了,皺了下眉頭。就對王福說︰「我說,王福你有銀子不還,要賣女兒,行我們答應你了,可如今你看看,快點還銀子,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王福每天都是醉醺醺的,今天經過這一鬧,有點清醒了,看著這幾個不好惹的人,就推了推張蘭花,讓她把銀子拿出來,前些日子,王福在鎮上偷了一個人的荷包,里面有五六兩銀子呢給了張蘭花。
張蘭花一听讓她往外拿銀子,那就是要她的命。說什麼也不肯,還大聲的叫罵。讓他們把大壯和大丫都帶走。
村長頭疼的不行,大吼了一聲︰「都給我肅靜。」走到那個頭頭面前說︰「我是這里的村長,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那個頭頭看了眼村長,說︰「王福在我們賭場輸了錢,今天一共是十五兩銀子,他還不上,就讓我們帶走他兩個閨女,你看看,現在一個還暈死了。這事怎麼辦?說什麼今天都的解決,要麼還錢,要麼給人,選個吧,爺沒那麼多的時間,快點。」
村長轉身對王福說︰「王福你家現在有多少銀子全部都拿出來,趕緊給人。」
張蘭花一听叫嚷︰「村長,我們可沒有銀子,還是讓他們把人領走吧。」坐到地上就撒潑,說自己命不好,嫁了個窩囊廢,家里窮的叮當響。這邊張蘭花撒潑,那邊李大夫人已經來了,趕緊給二丫看看,然後一抬胳膊,就看到孩子的胳膊上有很多的小孔,很小像是針扎的,轉身一下把大丫的衣服袖子往上一魯,也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氣的大叫村長,「你快看看,看看,這兩個孩子身上都是什麼,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這都是針的痕跡,你看看。」
村長和大伙都走過來一看,村長的額頭青筋凸起,一看就是氣的不輕。大伙看了,也一真噓唏,那有這麼狠的人啊,往孩子身上扎針。這些在大戶人家用在下人身上的酷刑,竟然在村里用到孩子身上,怎麼能不讓人憤怒。
村長轉身憤怒的問︰「你們說怎麼回事,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咱們就開祠堂審理,看看是誰這麼狠心對孩子下手,快說。」
張蘭花听到這邊的喊聲,心虛的不哭嚷了,王福也一臉的棺材相不開口。他是知道自己媳婦虐待自己的兩的閨女的,可是他是心狠的根本不在乎。
「還不快說?難道真的要開祠堂?」村長說
「是她,是她扎的。」王福是知道,開祠堂意味著什麼,什麼都不說先打二十大板。
張蘭花見王福指著自己說,也不甘示弱叫嚷︰「是你,你不同意,我能做嗎?你狼心狗肺的家伙,老娘跟了你,沒享福過,還天天的受氣,這日子沒發過了。」又坐到地上撒潑。
大壯看到自己的兩個妹妹都被虐待的如此,二話不說沖到屋里拿起菜刀,就沖著張蘭花和王福兩人去了,大喊︰「我要殺了你們,你們不讓我們好過,好,今天大家就一起死,我砍死你們兩個。」拿著刀到就揮過去,嚇的兩人滿院子的跑。
村長趕緊讓人攔住了大壯,大壯撲通跪下︰「請村長大伯和各位叔叔嬸嬸給我們做個證明,今天我們兄妹三人要和王福他們月兌離關系,永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
王福和張蘭花一听,大叫︰「不行,你個小兔崽子,我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就是要賣掉她們,怎麼了?」
大壯氣的站起來還要砍他們。張蘭花想了半天,說話了︰「行,你拿出三十兩,咱們就月兌離關系。」
這邊鬧著,那邊要債的不耐煩了,大叫︰「娘的,你們他媽的到底還不還錢?啊」說著幾個人就拿著棍子朝兩人走來。
「還,還,三爺您等等,馬上還。」
現在就成了僵局,大壯拿不出錢,就不能月兌離關系,還要把妹妹送到豺狼虎。大壯拉著大丫給村民跪下,求村民幫忙他們願意賣身給村民一輩子。可是卻沒人應聲,三十兩啊,誰家也沒有啊。再說自家都吃不飽,還要養三個小的,這怎麼可能呢。
大家都後退,只有連翹三個小人沒有動,看著兄妹二人,一臉的悲戚和絕望。連翹的正義感被激發了,于是她走到村長面前。
小聲的說︰「村長伯伯,我可以借錢給他們兄妹,再多給二十兩,但是我要求王福和張蘭花必須離開村里,永遠都不能回村里。村長伯伯你想,即使今天有三十兩給王福他們,可是只要他們在村里一天這三兄妹就沒有好日子過,三天兩頭的鬧,所以還是要一絕後患,讓他們離開。你說呢村長伯伯?」
村長點點頭,轉身對王福他們說︰「給你們三十兩,你們就答應月兌離關系,並且自己把賭債還了?」
張蘭花點頭說是,村長看看王福,他也點頭。
村長又說︰「你們必須離開村里,村里容不下你們這樣的人,張蘭花你虐待前窩孩子,我朝有這樣的法律,可以到衙門告你。」
張蘭虛的看了眼村長,然後和王福嘀咕一陣,說︰「村長我們可以離開,房子也留給他們三個,但是他們必須再給二十兩,否則我們那也不去。」
村長都要氣死了,本來今天挺高興的,連翹家上梁,大家開開心心的吃飽喝足,現在遇到這樣糟心的事,和連翹微點頭,就答應了,說等著,自己就轉身出去了,大家以為是村長自己回家拿銀子了,可是村長自己想自家那里有五十兩銀子啊。
連翹轉身就退出人群,往自家跑,她自己有一百兩銀子,一直沒用,這是吳氏給自己的,說自己有權支配。來不及說,連翹回家拿了五十兩銀子就又往村里跑,和村長踫面把銀子給村長,自己又急忙往大丫家跑。
進了院子,看那個要債的很不耐煩,就拽著大丫往外走,大丫死活不願意。連翹就出聲阻止︰「你干什麼,快放開她,都說了他們兄妹會給王富銀子,那時他不就有錢還你們了嗎?干什麼還拉著人家不放」
「那來的小孩,去去。」說著就要動手推連翹,連翹一個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一轉身,一腳將他揣倒在地,連翹一用力,就把人胳膊給卸了。她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古代的權勢真是讓人無語,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然後站起來還說,哎真是的,我都不想出手的,是你自己陽光大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拍了拍身上的土,香兒和三妞趕緊跑過來關心,問連翹有沒有怎麼樣。
那個要債的頭頭盯著連翹看了一陣,然後對連翹說︰「小姑娘,我們可以再等一會,但是還不還錢,我們真的要帶人走,你還是把我那兄弟的胳膊給接上吧。」
連翹看了看他,總覺得這個人也不是那麼壞,點點頭,拉著剛才那人的胳膊就听喀嚓一聲,胳膊接上了。村民門看的目瞪口呆。
過了會村長也回來了,帶著五十兩銀票和筆墨。寫好字據和文書讓王福和張蘭花按手印,一會就的離開村里。然後給了他們五十兩銀票,至于他們和賭場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出村解決,現在他們也有銀子,能不能要出來,看要債的本事了,和他們村里沒有任何關系。
村長讓大家都散了,然後和連翹他們一起進屋看看二丫怎麼樣了。連翹又留了一兩銀子說是給二丫看病的,幾個小孩子說了會話,安慰大丫一定要堅強,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同時村長把大壯叫出去說話,大壯回來深深的向連翹鞠了一躬,然後說等二丫好了,再去連翹家。連翹笑笑,村長帶幾個孩子都離開大壯家,並囑咐大壯和大丫好好照顧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