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世子,你此次賑災路途遙遠,身邊也沒有隨行伺候的下人,臣妾願意隨行,路上照應世子端茶侍水,衣食起居。」
黛側妃走到雲洛身前盈盈一拜,端莊有禮,溫柔可親。
「洛兒,這些年你四處征戰,身邊總也沒個人照應,黛側妃溫婉知禮,做事也從不曾出過一分差錯,不如讓他跟著你吧,身邊有個人照應,娘親也放心。」
長安王妃見黛側妃主動要求跟著雲洛,心中欣慰,也覺得她做事有條有理,堪當大任,也同意了。
「多謝王妃。」黛側妃聞言臉上一陣驚喜,忙又向長安王妃施了一禮道了謝。
雲洛皺起了眉頭,他和文熙為了此次出京賑災之事,必定是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了,他心中有些焦急,不知此次一去又要什麼時候才能歸來,他和田流蘇好不容易相認又相知,互相傾吐了多年思念,說實話他實在不想和她分開,但皇命在身,他既接了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違抗的。
而且,她又硬氣的和他和離,無論是何種原因,他心中總也不放心,覺得此事會出岔子,所以,他此時的一顆心全系在了她身上,不想又遇到這黛側妃糾纏著要隨他離京。
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他明白,若是他真的這樣做了,那她和田流蘇之間的隔閡便會越來越深,所以,他不能這麼做。
「母妃,兒臣在外獨自生活慣了,不需要人隨行伺候,有青離和青墨在便可以了,而且,黛側妃執掌府中中饋,若她走了,豈不是又要操勞母妃?」
雲洛神色冷冷的瞥向黛側妃,言語中頗有怪怨她不懂事的意思,黛側妃聞言一驚,忙低下了頭,手中絞弄著一方絲帕。
「洛兒,可以讓柳姨娘和姚姨娘共同執掌,由我從中點撥一下便可,這個你可以放心。」
「母妃,我長安王府怎麼可以讓小妾當家?這事不必再說了,還是讓她留下吧。」雲洛說完一甩衣袖便出去了,再也不看廳中的幾人一眼,黛側妃絞著絲帕尷尬的站在當地,柳姨娘和姚姨娘二人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
長安王妃見他對幾人如此抗拒,不禁有些頭疼,心道自己當初也是太焦急了,屢次進宮向皇上哭訴,要求他賜婚,這下賜了這三個女子回來可成了燙手的山芋了,輕不得重不得,眼見雲洛對三人態度始終冰冰冷冷,絲毫不待見他們,她頓時後悔起來,無奈只好嘆了口氣讓三人各回各的屋,等他回來再做決定吧。
雲洛離開王府後便帶著人快馬加鞭一路直奔甜水村而去,走之前,他是一定要向田流蘇告別的。
秦寶柱這些日子一直住在田流蘇這里,天天和安安樂樂還有雪靈狐「奇葩四人組」玩得不亦樂乎,那日兩個孩子初遇如此血腥的場面,自然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不過遠沒有田流蘇那次的昏迷三日所受到的驚嚇大,他想盡辦法陪著兩個孩子玩樂,為了讓他們盡快忘記那日的事。
雪靈狐自從那日發威之後便對兩個孩子寸步不離,幾乎成了二人的保護神,它最近眼神越來越深幽,感覺也越來越靈敏了,田流蘇觀察到了它的變化,心中不禁有些懷疑,難道這雪靈狐還會變異不成?
林棟將大棚的建造方法鑽研通後,第二日她便和秦寶柱帶著他去秦家莊看那批玻璃,走到路上的時候,林棟禁不住好奇心不斷的問她,她詳細的給他解釋了玻璃的制成方法,他听了個似懂非懂,心中卻抓耳撓腮的對那東西更加痴迷感興趣了。
到了秦家莊,秦寶柱直接帶了他們去了放玻璃的庫房,打開後,林棟看著那一片片透明的玻璃,激動的不顧那上面的滿面灰塵便跑上去用手一遍遍的撫模,感嘆這東西的神奇。
「林大哥,這就是我跟你所說的玻璃,你看看用這些能建造得出和圖中一模一樣的大棚嗎?」田流蘇見他如此心中便篤定了幾分,就沖著他這股鑽研勁兒,她相信他也一定能建造得出。
「村長,你這圖中所畫的叫做大棚的東西我已經將結構和建造方法都吃透了,說穿了,建這東西最重要的還是這琉璃啊…」
田流蘇雖然向幾人說了這個東西叫做玻璃,但是他們一時叫順口了改不過來,所以仍然一直叫琉璃。
「那這麼說,你是有把握能建得出來了?」田流蘇喜出望外的看著他。
「是的,有了這東西,我有八分的把握。」林棟一邊說一邊四處走走看看,看著那幾排玻璃。
「那太好了,既如此,你選個吉日便開始建造吧,第一座大棚就建在甜水村後山我承包寶柱的那塊荒地中,那里地表溫度最高,若是建成一定可以事倍功半。」
「好,明日我便看日子準備材料然後動工。」
幾人商定後,轉了回來,甜水村後山她培育的番薯苗已經可以移栽了,她讓雪菱和宋嫂子去通知村民們拿著農具全部去後山,即刻開始移栽。
自那日田流月離開後,她深深的為自己穿越到這樣一個落後的制度和落後的山溝里而悲哀,但是她卻沒有灰心,她不懂什麼權謀之術帝王之道,但因前世所學都是和怎樣撈錢有關的額東西,所以,她心中憋了一口氣,暗暗做了個決定,她要在天啟國甚至整個靈川大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她要好多好多的錢,數不清的錢,多到可以用錢用經濟控制天啟的政權的地步。
她心中思量著田敬在皇帝的心中應該是最信任的人,連雲洛都排在田敬之後,從他明目張膽的派人放火燒了甜水村皇帝輕輕處罰他的事上便可以看出來,皇帝對他很是包庇,而且,她好歹也是皇帝親封的容華縣主,田流月居然敢青天白日帶著兵馬來襲擊她,如此肆無忌憚更能側面的說明田敬在朝中勢力之大,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使自己變得很強大,很強大…
想到這里,田流蘇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那個面具人,那人是一直潛伏在她身邊還是剛好踫到的?若是一直在她身邊雲洛和文熙不可能不知道,也許是剛好路過吧?但是,那人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她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事了,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便是再想也想不出來,該讓她知道的時候他總會現身解開謎底的。
雪菱匆匆去喊宋嫂子並通知村民去了,她領著林棟先去了後山的那片荒地給他指了地方,緊挨著那塊培育番薯苗的地段,林棟答應了一聲便先告辭了,他回去找匠人選日子準備材料去了。
村民們得了雪菱和宋嫂子的通知,當即高興的帶上鐵鍬鋤頭等農具興沖沖而來,地頭的那片番薯苗這回長得很快,綠油油的幾大畦,村民們見了都驚嘆出聲。
田流蘇將那幾畦地里的苗按照比例給十三戶人家平均分攤,讓他們按照以前的方法,各自移栽多少苗到自己的田里,村民們听了後都十分高興,田流蘇這樣的做法很公平,絲毫沒有給誰家多誰家少,這樣村民們就都心里平衡了,所以他們紛紛按照田流蘇說的一苗也不貪佔整齊有序的將番薯苗從後山的田里移栽到自家的田里。
田流蘇一聲令下,村民們揮舞農具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此時雲洛和青離墨離已經進了村子,到了田流蘇家的門口。
到了門口,雲洛沒見田流蘇心中有些詫異,他下了馬將馬交給青離,自己緩步往院子里而來,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攤血跡,他猛的一驚。
他蹲子用手捻了一塊血跡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不是新鮮的血液,大約是幾天前留下的了,他瞳孔急縮,忙細細的在周圍查看起來,然後便看到許多令他心驚的東西。
院子外面的一塊石頭上有一小塊血跡,周圍有過打斗的痕跡和凌亂不堪的破衣服碎步,田流蘇家院子中倒外面整個猶如戰場過後般的瘡痍蒼涼。
「青離…」雲洛不由得拔高聲音吼了一聲。
「世子…」青離和墨離二人也發現了異樣,他上答應了一聲。
「立即去查這里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雲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田流蘇不在家,難道是遭人綁架了?看這已經凝固的血跡,事情過去已經好幾天了,他心中一怒,無比恐慌起來。
「是。」青離答應了一聲,和墨離匆匆去了,雲洛則呆呆的站在當地,心中後悔無比,早知這樣,他不如帶著她回京去了,他以為她已經當了村長,又有皇帝親封的封號容華縣主,一般人一定不敢輕舉妄動的,所以沒給她留隱衛,他知道她不喜歡這種被人隨時跟著好像被監視的感覺,不想他一念之差回了趟京城就出了事。
青離和墨離二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還沒有回來,雲洛越來越焦急,最後他實在等不住了,只好親自去尋她,他此時心中慌亂,失了方寸,一時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只是漫無目的的來回在村子里轉悠。
「安安,後來白雪公主怎麼樣了?」雲洛正在村子里來回走動,見村民們一個都不見,仿佛成了一座死村,突然听到一個痞痞的聲音傳了出來。
「笨蛋,都給你講了多少遍了,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樂樂稚女敕的童音響起。
「樂樂,你這是改版,原創的故事內容不是這樣講的,白雪公主是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緊接著安安清脆的聲音也響起。
「安安,你總是這麼死板,娘親說了,講故事就是瞎編出來的,要不斷的創新,我這還是換一個視角思考問題,便可以得到另一片天地…」
「恩,樂樂的想法不錯,白雪公主為什麼一定要和王子在一起?說不定王子剛開始喜歡她,等他們成了親之後王子又有了別的女人,白雪公主日漸憔悴,繼而他們的感情就打了折扣,慢慢的就不幸福了,白雪公主要嫁給一個只娶她一個女子為妻子的人。」那痞痞的聲音接著又響起來。
「寶叔叔說的有些繞口,我和樂樂听不懂,不過,听起來好像不錯。」安安又開口說了一句話。
雲洛正胡思亂想間听到這聲音頓時喜出望外,他一擰身轉過一堵牆便看到了「奇葩四人組」正鋪著草席仰躺在牆根下,火紅的太陽映照在幾人身上,暖烘烘的聊天講故事。
「安安樂樂,原來你們在這里?」
雲洛自從知道兩個孩子是他的之後,每日沉浸在喜悅中不能自拔,但是他自小性子冷清疏離,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跟兩個孩子相處,雖然父愛泛濫,但總是表達不出來,這下本以為他們出了什麼事心中焦躁不安,猛的看到了他們平平安安的在這里,立即驚喜的叫出聲。
兩個孩子都是人精,自那日溫泉沐浴之後,他們從田流蘇和雲洛之間的相處互動對自己和雲洛的關系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田流蘇什麼都沒和他們說,他們也不問,只是父子父女天性,二人已經身不由己的想要靠近他,不再對他怒目相視,嗤之以鼻了。「」世子大叔…「兩個孩子見到了他,也有些高興的齊齊喊了一聲,安安便流下淚來。」安安樂樂,怎麼了?「雲洛走到跟前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兩個孩子,見安安額頭包著一塊布,心中驚怒,更加急切的問出聲。」哼,真是個掃把星,有事的時候人影都逮不著一個,現在沒事了才出現,真沒用…「秦寶柱見兩個孩子對雲洛頗為依戀,心中有些吃味,恨恨的開口嘲諷他。」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娘親呢?「雲洛剛才在田流蘇家周圍查看後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此時見安安受傷又听了秦寶柱的話後更加焦急,又見田流蘇不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世子大叔,你走了之後有一伙強人來村里說要殺了娘親和我們。「樂樂沒哭,但卻皺著眉頭向雲洛控訴。
雲洛蹲在兩個孩子身邊,伸手在他胳膊上拉了一把將他拉入懷中,不經意間模到他腕間纏著的布巾,他抬起樂樂的手腕看了看,顯然是受了傷,頓時心中劇痛,怒氣升起。」那些人是什麼人?「雲洛心中大恨,恨自己一時大意認為縱火燒村皇帝親自下令處罰之後起了震懾,一定不會有人再敢來此鬧事,所以便沒有留下隱衛給田流蘇,沒想到他還是錯估了此事,讓他心心念念牽掛的三人受了傷。」不知道。「
雲洛轉過頭來看著秦寶柱,秦寶柱扭過頭,堅決不理他。」哼,那你們娘親呢?去了哪里?「雲洛對著秦寶柱哼了一聲,又轉頭問安安。」娘親帶著村民們在後山地里栽番薯苗。「」那我們去尋你娘親,放心,我一定會將傷害你們的人找出來碎尸萬段。「」好。「兩個孩子受傷的心靈稍微得到了安撫,也不講故事了,順從的拽著雲洛的衣襟領著他往後山而來。
走在路上青離和墨離也回來了,他們已經打听到了那日田流月來甜水村之事,但是詳細情況他們並不清楚,只是說那日田流月帶著一隊侍衛去了田流蘇家,將田流蘇一家三口都打傷了,不知後來是如何月兌困的。
秦寶柱也跟在幾人身後走著,對于那天的事詳細情形他也不是很清楚,田流蘇說道他們受傷的情形也是粗粗帶過,沒有詳細說,他也為自己那日沒在她身邊惱恨著,雲洛還問他他當然生氣不想回答了。
幾人往後山而來,到了地方,便看到田流蘇正在指揮村民們熱火朝天的在干活,田里是一片綠油油的景象,生機盎然。」村長,你相公來了。「一個村民們眼尖,看到雲洛一行人來了,忙推了推田流蘇告訴她。
田流蘇聞言轉過身來,看著雲洛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雲洛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田流蘇的眼楮,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平靜無波,對他的到來似乎沒有任何高興歡喜或者惱怒憎恨,只是平平淡淡的看著他。
他的心又被糾了起來,她這樣是不是在怪他?怪他在關鍵時刻不在她的身邊?他想,那日在她受到田流月的傷害時新心中一定想讓他來救他的吧?但是,他卻在那樣關鍵的時刻不在身邊,想到這里,他真的好恨。
田流蘇站了一會兒,見他站著不動,嘴角翹起笑了笑,然後走向幾人。」你來了。「走到他跟前,田流蘇淡淡的開口說了一聲。」流蘇,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在你身邊,還沒給你留隱衛。「雲洛急切的說出了這句話,妖嬈俊美的臉因怒氣憋得通紅。」不怪你,誰也想不到他們會那樣大膽,而且會殺自己的親生女兒和親外孫啊,以後,我不要任何人的保護,我要自己變得強大,自己保護自己。「
田流蘇說出這話,有一絲霸氣顯露出來,經過那日的事,她也明白了,靠別人終究是靠不住的,任何時候,靠自己才是王道,她是來自現代的靈魂,不可能像古代女子般當男人是自己的天,依附著男人生存,即便是沒有男人,她也照樣能生存下去。
雲洛心中劇痛,卻也知道她說的沒錯,她的思維行事自小便與眾不同,總能讓人感到吃驚,但是這樣堅強獨立的她卻讓人心疼的骨髓中。」流蘇,我不敢再做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那樣的承諾,那承諾不現實,但是以後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沖動之下,雲洛這話未經思考便月兌口而出,說完之後,他心中一震。
田流蘇也猛的抬起了頭,用生命保護她?用生命保護她?這句話真的好讓人歡喜,听著好窩心,她嘴角翹起,從嘴邊開始蔓延到臉上的肌肉,又到眉眼之間,漸漸的笑意堆積,這一次,是真心的歡喜的笑容,他的這個承諾終是撫平了她心中的一絲憤懣與怨氣。
要說不怨那是不可能的,那日若是沒有那面具人,她們母子已經死了,此刻他見到的只會是三具冰冷的尸體了。」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蘇蘇,你對他總是那麼寬容。「秦寶柱在身邊听到二人之間的對話,知道田流蘇已經原諒了雲洛,頓時心中各種不滿起來。」寶柱,對你我也會寬容的,我在甜水村能如此放開手腳做自己的事,你幫了我很大的忙。「」哼,可是你對他卻不是像對我這樣的感情。「他心中吃味,還是不依不饒。
田流蘇失笑,搖了搖頭,他在她面前總像個搶糖果吃的孩子,絲毫見不得她對別人一點好。
村民們對那番薯苗的移栽早就會了,待田流蘇給他們將苗分完後,他們先去自己的田里將苗種上,待種完自己的便回來給田流蘇種。
村民們對田流蘇此時已經真心擁戴,也知道她事忙,在研究什麼新品種,。所以田里的事都不用她再親自下地干活,都是自發的幫她也一並干了,反正他們每日里也就是做農活,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做了,他們漸漸的團結起來了,也逐步的擰成一股力了。
田流蘇見他們如此也不勉強,還帶她現在也是個村長了,怎麼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呢?
她吩咐了一聲,便和雲洛秦寶柱幾人離開往家里來,雲洛卻在看到她移植的那些番薯苗後有些驚奇,大冬天的她這是如何種出來番薯的?想到壟城大旱和洛邑的水災,不知道田流蘇這個番薯能不能在那里種?
安安和樂樂多日未見雲洛,對他也很是親近,雲洛見狀將兩個孩子一手一個抱起來,身後的青離和墨離見他在田流蘇面前的表現與在別人跟前簡直不像是一個人,不由得唉聲嘆氣,他家主子是徹底栽在她手里了啊。
一路上,兩個孩子窩在雲洛的懷里斷斷續續的給他說了那日田流月帶人來家里要殺了他們母子三人的事,雲洛听完後,氣得青筋暴起,當即便要派隱衛回京將田流月抓來此地,被田流蘇阻止了。」那日我已經和他們割發斷親,稍後派你的侍衛拿著我的頭發送到宰相府去,讓田敬也知道,從此之後,我再不是他們的女兒,與他們之間也再沒有半點干系。「」好,不過,田敬和田流月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不,田流月我要親自收拾她,你別動她,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讓她生不如死,還有她娘,我要親手為娘親報仇。「」哎,好吧,流蘇,這次就听你的,下一次,我不會再這樣姑息欺負你的人,不過,她動了兩個孩子,我是絕不會放過她的,你等著吧,先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雲洛見她說了要親自報仇的話,自然不好違拗她的意思,只得作罷,否則照他的性子,他是立即便要派人回京抓了田流月來的。」你想做什麼?「」你等著听好消息就是了,皇上急詔我回京,我那日未來得及跟你道別,也沒留隱衛給你,差點造成終身遺憾,這口氣我怎麼能咽得下?「雲洛眉峰一挑,邪肆霸氣的說道。」你回京有什麼事?「田流蘇不再糾結此事,以他的能力先讓田流月吃個教訓也好,等她回了京再將她欠她的連本帶利一並討回。」今年壟城大旱,洛邑遭了水災,數十萬百姓受災,大量災民涌入全國各地,皇上怕引起亂民暴動政局不安,特召我和文熙回京商議對策,最終決定由我和他分別前往壟城和洛邑賑災。「
雲洛簡單的說了他回京的原因和如今發生的事。」遭了水災和旱災?「田流蘇喃喃的道。」恩,我已經奉命前往壟城,所以走之前來向你告別,沒想到你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這讓我如何放心?「」沒什麼不放心的,我會自己保護自己。「」流蘇,我知道你堅強獨立,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能依靠我,需要我,我喜歡被你需要。「雲洛悠悠的看著她。」不知你們是如何的賑災方法?「田流蘇現在思緒早就飄到了別處,對他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雲洛向他說了他和文熙二人在朝堂上提出的方法,又由他們二人分別執行此次賑災。」文熙那個比較難辦。「听完後田流蘇說了一句話,那些大戶人家的銀子都是從百姓手中盤剝而來的,想要再從他們手中讓他們吐出來,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