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二小姐 第一百百零八章當年往事

作者 ︰ 情多多

慕容燁僅僅小憩了片刻就醒了過來,伸出白玉般的手扶住了額頭,見室內一片漆黑,院子外隱隱有燭火跳躍著映在書房的浣紗格子窗上,勾勒出模模糊糊的光影。愨鵡曉

「赤語,世子妃呢?」慕容燁提高聲音,喊了一聲。

一直守在門外的赤語听見內室傳來的響動,連忙推開門,走進來稟告道,「世子您醒了?世子妃說您太累了,吩咐屬下不要吵醒您,讓您多休息一會。」說完,見慕容燁仍皺眉看著他,補充了一句,「世子妃親自下廚說要為您準備一頓滋補的膳食,現在正在小廚房呢。」

慕容燁聞言揚唇一笑,心口的暖意緩緩擴散,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錦被,「幫本世子把需要處理的公文拿到書房,趁著現在歌兒忙著,趕緊整理了,晚上也好空些時間陪著她。」

赤語應了一聲,迅速的告退離開,慕容燁起身點燃了燭火,坐在書房的桌前,自己動手磨墨,等著赤語。

很快,赤語抱著一摞折子走進來,放在慕容燁的書桌上。

慕容燁執起毛筆蘸了蘸墨汁,翻開一本折子,掃了一眼,便立刻批示起來。

雲冷歌用時兩個時辰,做了一道參雞湯,清蒸多寶魚,西芹百合,十香醉排骨,口味清淡,且極為養胃,吩咐吟琴幾人端入內室,自己則往書房走去。

還未走到門口,就看見里面昏黃的燈光,便知慕容燁已經醒了,雲冷歌微微一笑,加快步伐,推開門,走了進去,柔聲道,「阿燁…」

慕容燁抬頭,一身素雅鵝黃羅裙的雲冷歌進入他的眼中,看著她巧笑倩兮的輕喚自己,慕容燁眸底的笑意加深,不假思索的便放下了還未批改完畢的公文,站起身來大步走向雲冷歌,牽著她的小手,撫了撫她散落的鬢發,溫言道,「累了麼?」

雲冷歌輕輕搖頭,反握住他的大手,兩人十指相扣,出了書房,往臥房方向走去。

用完晚膳,雲冷歌便去沐浴,洗滌著身上的煙火氣,直到泡的頭有些迷迷糊糊才慢騰騰的走出來,見慕容燁仍在處理奏章,雲冷歌撅了撅嘴,眉宇間帶著一絲擔心,走到他旁邊問道,「怎的皇上身邊沒有貼心的臣子了嗎?這麼多公務他也好意思悉數扔給你,自己倒做了那甩手掌櫃!」

慕容燁放下了毛筆,對著雲冷歌淺淡一笑,拉過她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簡便的解釋道,「你以為皇上當真不知道我今日的那出戲?宇文敏來東陽的目的皇上自是明白的,他任由我胡鬧,無非是與我達成了不言自明的協議,那就是他替我擋掉宇文敏這個麻煩,而我則要上朝幫他分擔朝務。」

「皇上知道宇文澤與你的關系嗎?」雲冷歌挑起眉梢,低聲問道。

慕容燁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張揚的笑意,低低笑了一聲,輕聲道,「在北月使者未曾到來之前,皇上問我何人最有嫌疑與他的兒子兩相勾結,我便是答的宇文澤,那麼宴會上我與宇文澤的針鋒相對也有了名正言順的解釋,別人只當我是出招試探而動手傷了他,絲毫不會懷疑我與宇文澤早已相識!」

「哼,連我你也一同騙上了。」雲冷歌話語雖是責問,卻並無一絲的怒意,伸出縴縴兩指捏了捏慕容燁的側臉,已示懲罰。

「為夫也是怕歌兒听見那于文敏想嫁入王府,萬一不小心打翻了醋壇子,一怒之下害的我去睡書房,那可怎麼辦才好。」慕容燁滿眼全是促狹的笑意,顯然是想起之前在書房中雲冷歌吃醋違背常理的舉動,揶揄道。

雲冷歌癟了癟嘴,她承認那個時候心底最深處的確冒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危機感,畢竟天底下沒有一個女子能眼睜睜的看著有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夫君還能無動于衷的,當時腦海中想著慕容燁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骨子里的害羞頓時被拋卻,便不假思索的以自己主動的熱情來宣告著屬于她的主動權,但驟然被慕容燁說出來,雲冷歌雙頰微微一紅,眸光不自在的閃了閃,嘟嘴抱怨了一聲,「真是的!」

「為夫倒希望這種事情多些,這樣歌兒才會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夫君的身上!」慕容燁眼底的笑意愈發濃烈,想著書房內雲冷歌少見的不顧害羞主動親熱的情景,神色無比懷念的感慨道。

「你要是再敢給我惹桃花,咱們就分居,你睡書房去!」雲冷歌惱羞成怒,沒好氣道。

「我不要,沒有歌兒在身側,被子冷冰冰的,根本睡不好。」慕容燁趕緊收斂了笑意,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低聲道。

「沒試過怎麼知道?」雲冷歌分毫不讓,以慕容燁這麼招惹下去,她這一輩子就只能做個東奔西跑忙著剪花枝的園丁了,「再說,你以前一直在軍營,不也是一個人睡的?難道你們軍營真的有紅帳?」

「以前那是習慣一個人睡了,邊疆生活每天忙著練兵,雖然勞累倒也比給皇帝處理這些文縐縐的折子來的強,尤其現在又是多事之秋,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皇上不願將手中權力放給我,殊不知,我還不想要呢,白白被他抓過來做苦力,卻像個鐵公雞連一絲好處都不肯給。」慕容燁不著痕跡的轉了話題,以免愛妻緊抓不放,不然今晚真的要去睡書房了。

「京城三大王府子嗣的確不多,除了你,冷辰算是可造之材,皇上為何不啟用?歐陽風雖然作風不正,但是能力也不可小視,皇上放著那麼多有本事的人閑在府里,卻獨獨只累你一人,當真讓人不解!」雲冷歌心中猶記得上次自己因為提了上官誠一句,他就大發飛醋,這次便長了個心眼,故意抹黑了歐陽飛,免得他無緣無故的又借機吃那些沒營養的干醋。

慕容燁听到雲冷歌說歐陽風‘品行不端’,心情瞬間大好,眼底蒙上一層得意,聲音飛揚道,「天子多疑,我這位皇帝舅舅的疑心病更是非比尋常,京城除了慕容王府還握著實權,其他兩大王府幾乎在這些年已經被架空了權利,空余勛爵的繁華外表,好不容易收回去的大權,皇上又豈有輕易交托的道理?」

「那皇上為何這般相信你?雖然你受他忌憚,但是在刻不容緩的時候,他倒是舍得,放了好些實權在你手中。」雲冷歌語帶好奇問道。

听到這個問題,慕容燁的臉色倏地有些冷寂,笑意也漸漸沉了下去,黑眸閃著復雜的光芒,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那是因為母妃,母妃去世時的臨終遺願就是囑托我和父王好好守護著東陽江山,那是母妃唯一的心願,我和父王自然不會違背,所以這些年,即使我和皇上不對盤,偶有摩擦,心中互相有芥蒂,但我們卻都心知肚明,一旦東陽受到侵犯時,我是絕對不會容許別人鐵騎踏進東陽的!」

原來如此,雲冷歌了然,感受著慕容燁渾身洋溢著悲哀的氣息,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傷痛,雲冷歌心微微一疼,握緊他的大手,乖順的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阿燁,能給我說說母妃的事情麼?」

覺察到雲冷歌無聲的安慰,慕容燁嘴角微微的勾起,手臂攬著她的細腰,將下頜輕柔的靠在她的頭上,享受著這一刻的祥和時分,低聲開口,「你也知道,皇上並不是外祖母親生,沒有那一層血緣關系牽絆,感情自然不會太好,當年祖父隨著始祖皇帝打下江山,被封為異性王,永世承爵,那時,東陽有一大半的兵權是在慕容王府,功高震主,這句話不管放在哪個朝代都是不可避免的禍端,始祖皇帝恐防祖父坐大,有朝一日會起兵謀反,威脅東陽的河山,便賜婚母妃于父王,表面上實則聯姻,將慕容王府與皇室掛上關系,等同一家人,實則是派母妃嫁進府後,按照監視王府的一舉一動,隨時向皇帝報告最新的動向!」

說到這里,慕容燁剛剛平復了一些的心情又有點隱約的波動,想來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是奸細,這個事實讓他很難釋懷。

雲冷歌眼底泛起一抹溫柔,輕和的嗓音像是一縷清風,緩緩撫慰著慕容燁跌宕起伏的心靈,「阿燁,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女兒家自古沒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尤其實在皇宮那個利益燻天的地方,更是沒有半分的人情可講,我雖然不知道母妃最後的抉擇是怎樣,但是從父王一生未娶的情況看,就知父王定是十分感懷母妃的,也可從中猜測母妃定沒有放棄王府,而選擇皇室那個硝煙十足的虎狼之地!」

慕容燁鼻尖縈繞著雲冷歌鬢發的香氣,听著她如泉水般一般悅耳輕靈的聲音,百感交集的心情奇跡般的平和了下來,吻了吻她的柔軟的發絲,「是啊,父王說母妃生我時難產,但她依然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堅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前,我只當這是一個母親愛護兒子才會如此,後來才漸漸悟通,母妃夾雜在兩難的夾縫之中生存,生活的宛如水深火熱,一邊是給與她體面尊榮的皇室,一邊是她的至親的兒子和愛人,無論她怎麼選擇,都會陷自己于不仁不義之地,所以,母妃夜夜不得好眠,心神損耗太大,這也是她導致難產的原因,或許,死亡對她當時的處境來說,是唯一可以解月兌,得到自由的法子。」頓了頓,慕容燁收拾了一番情緒,繼續道,「父王說,母親臨死時是帶著滿足的笑容離去的,而留下的心願就是希望王府能代替皇室征戰沙場,保衛家國,其實母妃就算不說,我和父王也會不遺余力的鎮守東陽!」

雲冷歌的心口猶如被小針一根根的刺著傳來尖銳的疼痛,同時又為和樂公主感到難過,這就是君王制度下的政治犧牲品,生在皇室,擁有了無上的尊貴,卻也失了最可貴的自由,只能任由擺布,身不由己!

「難怪皇上雖然想剝奪了你的兵權,但在為難時分,他最信任的還是你!」雲冷歌抬頭看著慕容燁完美但不乏硬朗的側臉,伸手輕輕的觸模著,低聲道。

「是啊,因為他明白,即使為了遵從母妃,我和父王還是會拼盡一切去守護著江山!」慕容燁抬手握住她的小手,貼著自己的臉頰,讓她能更方便的踫觸。

「阿燁,其實你早就累了,是不是?」雲冷歌眸底泛起濃濃的心疼,看著慕容燁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疲憊輕輕開口。

「嗯,我厭煩你來我往的爾虞我詐,更討厭看到皇上那副惡心的嘴臉!所以我才會寧願呆在苦寒的邊疆,也不願意回京。」面對自己深愛的妻子,慕容燁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緩緩吐口,須臾,眉宇間帶著一絲戾氣,「歌兒,你還記得宮宴那天我威脅你做的事嗎?」

「當然記得了,你好生的可惡,竟然強人所難的脅迫人家。」雲冷歌听慕容一提,也想起了那天他們可以算是的上第一次真正的相識,眼中有一絲笑意,似怒還嗔道。

听著雲冷歌撒嬌似的口吻,慕容燁輕輕一笑,抑郁的陰霾散去了一些,「皇上想仿效始祖皇帝的法子,故技重施將悠然公主想賜婚于我,但我軟硬不吃,直接拂逆了他的意思,他便打上了夏將軍的主意,知道夏將軍對我有點撥之恩,後來,他們聯合在棲樂宮設下陷阱,點了催情的藥物,想要生米煮成熟飯,屆時等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他就可以強硬的賜婚于我,重現母妃當年的場景了!」

「阿燁,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那麼多千金小姐你不找,干嘛偏偏賴上我?」今日的話題太過沉重,雲冷歌實在不想繼續討論下去,便岔開了話故意嬌嗔道。

「春上樓的那一瞥,為夫就對歌兒念念不忘,一心想將歌兒納入懷中,這樣的說法,歌兒可還滿意?」微閃的燭光下,慕容燁雙目似笑非笑帶著一絲另人迷惑的邪魅,聲音亦是包含著濃濃的引誘。

「滿意!」雲冷歌卻是從牙縫中吐出這兩個字,隨即照著以往的手段在慕容燁腰間一掐,見他故意齜牙咧嘴的佯裝痛苦,雲冷歌便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你還說呢,你都不知道欺負了我多少次,害的我那時候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說完,雲冷歌瞪大了眼楮,裝出一副凶惡的姿態叉腰怒聲道。

卻不想她的這一番表情,卻成功的取悅了慕容燁,只見他溫柔一笑,低沉的笑聲響徹整個內室,讓人可以窺探出他的愉悅和發自內心的欣喜。

雲冷歌面上訕訕,心底暗嘆,在國家大事上自己不能幫她出謀劃策,也只能在這些小事方面給與他充分的支持和讓他能盡量松懈自己的心防,變得平心靜氣一些。

「歌兒,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這一生,有你相伴,不枉此生!」慕容燁環著雲冷歌的腰肢,滿足的輕嘆道。

「敏公主的封妃大典何時開始?」雲冷歌很不適應這種耳鬢廝磨的氛圍,臉色微紅的轉口道。

「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下來,半月足矣!」慕容燁想了想,沉聲道。

「我不想去參加!大典肯定很累,而且結束後又會有宴會,好生沒趣。」雲冷歌難得的任性開口,那種不達內心的客套,她當真不想與一群心思各異的人,互相周旋,虛與委蛇!

「嗯,宇文敏的貴妃身份,說到底,對于皇上所言,也不過是一個細作與媒介,若失去了這個作用,想必宇文明亦不會對她的生死多做關心,所以,這次大典就是走個過場,歌兒若是不想去,稱病就是。」對于雲冷歌的要求,慕容燁向來是有求必應,更何況他也不想雲冷歌多進皇宮,留在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雲冷歌點點頭,困意席卷腦海,她淺淺的打了一個哈欠,從慕容燁的腿上跳下來,看了一眼小幾上堆積成山的折子,聲音含著霸道命令道,「你現在去沐浴,然後陪我睡覺,不許批折子了!」

「是,世子妃,小人遵命!」慕容燁哭笑不得的看著打起官腔的雲冷歌,順從的起身往浴室走去。

皇宮,坤寧宮中,皇後臉上帶著困意看著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把宮人趕出去的太子,緊緊的皺著眉頭,不悅問道,「大半夜的,你不早些歇息,跑到本宮這里做什麼?萬一被皇上瞧見,還以為你居心不良呢!」

------題外話------

還有半個月結局~某些渣女將繩子捆在一起,灑在汽油,齊齊燒死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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