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他想的那般,兩人相擁而眠。
而是見喬莫欒坐在床邊,靜靜的欣賞著汝陽的睡姿。
如果是平時,他會抱著軒兒識相的默默退開,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並不是不喜歡軒兒,只是軒兒在蘭院這麼久,以前有紅塵,現在紅塵不知去哪兒了,只有他一人照顧軒兒,還真有些手足無措。
更重要的是,他要時時刻刻盯著軒兒,他想去風流都不成。
「有事?」喬莫欒寒聲問。
「有。」喬莫昂收起思緒,淡然的看著喬莫欒,將懷中的人兒送到喬莫欒懷中。「軒兒還給你了,我有事,先走了,還有,順便告訴你,短期內我是不會回來了。」
喬莫昂沒給喬莫欒說話的機會,直接破窗而出。
喬莫欒眸光一寒,欲起身追去,懷中的小人兒醒了,坐在喬莫欒懷中,揉搓著惺忪的眼楮,見是喬莫欒抱著自己,軒兒咧嘴一笑,抱著喬莫欒的脖子。「爹爹,軒兒好想你,軒兒想回家。」
最後一句,讓喬莫欒心中一酸,離開爹娘的孩子,是沒有安全感的。
「軒兒已經回家了。」喬莫欒捏了捏軒兒的小臉蛋兒,紅塵不在,問芙也不在,而青楓才被調回來,他跟軒兒沒什麼感情,也不知道青楓會不會帶孩子。
「真的嗎?」軒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楮,真的發現,這房間是爹爹跟娘親的,他真的回來了。「爹」
「噓,你娘親還在睡覺,我們去院子里玩,不打擾她。」喬莫欒抱起在他懷中蹦騰的小家伙,不讓他吵醒汝陽。
「娘親為什麼還在睡,軒兒都醒了?」越過喬莫欒的肩,小家伙果然發現娘親還在睡覺,嘟著小嘴問。
「因為昨夜你娘親很晚才睡。」喬莫欒解釋道。
「為什麼娘親要很晚才睡?」軒兒問道。
「」對于小軒兒的問題,喬莫欒不知如何回答。
喬莫欒陪著軒兒在院中玩,軒兒不停的問他問題,有些問題喬莫欒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帶過。
「莫欒。」歐陽懷寒出現在院子里。
「歐陽叔叔。」軒兒一見歐陽懷寒,從喬莫欒腿上跳下來,邁著短腿朝歐陽懷寒跑去。
「小軒兒。」歐陽懷寒彎腰將小家伙接住,抱起他朝石桌走來,在軒兒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小軒兒,有沒有想歐陽叔叔?」
「想。」軒兒嘟著小嘴,在歐陽懷寒臉上親了一下,證明他是真的想。
歐陽懷寒抱著軒兒坐在喬莫欒對面,小軒兒玩著歐陽懷寒的手指。
「青楓呢?」喬莫欒面容凜然冷峻,深邃的眸子里中閃過凌厲的光芒,低沉的聲音帶著質問。
「被我打暈了。」歐陽懷寒模了模鼻子,老實回答,這也不能怪他,是青楓太古板了,沒辦法他只能將青楓打暈。
「蕭國發生動****亂,你不去蕭國助老大,跑龍國來做什麼?」喬莫欒問道,打暈了青楓就打暈了,又不是沒被歐陽打暈過。
「我們要相信老大,再說,老大想要懲一儆百,如果他還想立那個女人為後,必先擺平那一群藩王,我去了也只是給他添亂。」歐陽懷寒說道,他是很想幫老大,可惜,老大不需要,他也沒辦法。
「那一群藩王,沒一個省油的燈。」听到開門聲,喬莫欒收回目光,落在打開房間門的汝陽身上,眼底滿是溺愛。
「娘親。」軒兒一見汝陽,又從歐陽懷寒腿上跳下來,跑向汝陽,他並沒有讓汝陽抱他,而是抱著汝陽的腿。「娘親,你怎麼睡這麼久。」
汝陽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看著自己的兒子,牽著他的小手。「昨夜睡晚了。」
「為什麼睡晚了?」軒兒對這個問題很是執著,他從爹爹身上沒問出答案。
「因為昨天娘親進宮了,所以回來晚了。」汝陽才沒有告訴軒兒,她是進宮給太皇太後祝壽。
「哦。」小家伙哦了一聲,並沒有多問。
喬莫欒見她這麼容易就搞定小家伙,目光閃了閃。
「誰不是省油的燈?」汝陽來到石桌前,喬莫欒體貼的抱過軒兒,放在自己腿上。
「蕭國的那些藩王。」喬莫欒回答。
汝陽哦了一聲,然後補充一句。「藩王都是這樣。」
喬莫欒默了,歐陽懷寒一陣無語。
龍雪跟喬莫輕來到關杜菱兒的房間里,兩人對昨夜發生的事只字不提,仿佛昨夜是一場夢。
「她怎麼還不醒?」龍雪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
喬莫輕看了她一眼,抬起腳重重的朝杜菱兒的後背踢去。
「嗯。」一聲細微的吟聲響起,杜菱兒漸漸蘇醒。
「啊,好痛。」一波驚濤駭浪般的疼痛感侵蝕著杜菱兒的五官,只見龍雪重重的踩在她的手上,痛,真的好痛,手指頭動一動,都好似听到開裂的聲音。
「這點痛算什麼?比起我那七年所承受的痛,這點痛根本不值一提。」龍雪踩著她的手轉動了幾下,彎身一把拽住杜菱兒凌亂的發絲,一用力,拽掉了幾縷發絲。
「啊。」頭皮傳來一陣劇痛,隨著那幾縷發絲帶走一層皮,疼痛滲盡骨血中令人幾欲瘋狂。
杜菱兒彎起身,本想減輕頭上的痛,熟不知,身體上的疼痛,開始洶涌的襲來。
「龍雪,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會有好下場啊!」在龍雪大力之下,杜菱兒不得不仰起頭。
「你有本事再給我說。」龍雪目光陰森,她是魔鬼,如果她真是魔鬼,也是拜柳汝陽所賜。
杜菱兒瞪著龍雪,她是很想說,可是痛讓她開不了口。
「有事叫我。」喬莫輕看了龍雪一眼,來到椅子前落坐,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好不愜意。
龍雪放開抓住杜菱兒的頭發,杜菱兒的頭重重的撞在地上,龍雪蹲,挑起她一縷發絲,看著黑色的發絲從她手指上滑落。「發頭不錯。」
「龍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杜菱兒瞪著龍雪,她也有傲氣,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只要傲氣不倒,她依舊是杜菱兒。
「你是跟我無冤無仇?但是,你跟我的仇人走得太近,又懷上莫欒的孩子,你覺得我會容得下你嗎?」龍雪寒聲質問,柳汝陽肚子里的孩子,她想要除去,可惜,柳汝陽被保護得太好,她根本沒機會下手。
況且,那個時候,她還沒住進喬府。
柳汝陽的孩子生下來,便被人抱走,在她看來,這就是柳汝陽的報應,誰知居然找回來了,這讓她很恨。
「你跟汝陽之間的恩怨關我什麼事?我懷上家主的孩子,這又關你什麼事?我是家主的妾,懷上他的孩子,為喬家添丁啊」
「誰讓你跟柳汝陽走得太近?誰說你懷莫欒的孩子不關我的事?我告訴你,就關我的事,除了我,沒人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柳汝陽也不例外,喬軒是個意外,那時候我還不在喬府,我來不及阻止,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孩子有機會來到這世上。」龍雪惡狠狠的說道。
杜菱兒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龍雪獰猙的表情。「你是個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而我這個瘋子就是被柳汝陽所賜,我是被她逼瘋的,如果你遭遇過我所遭遇的事,只怕你也會變瘋。」那種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感覺,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痛,那種恨,事後的折磨,她發過誓,若不死,她一定會報仇,一定不會放過柳汝陽。
杜菱兒很是不解,龍雪跟汝陽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在她看來,汝陽雖然給人一種清高的高傲,你若是與她深交,才會發現,她不是清高,而是淡漠,其實,汝陽是個熱心腸的人,待朋友是真心相待,不求回報,只要你有求于她,她一定會幫你。
「哼!」龍雪冷哼一聲,將衣袖卷起來。「看到沒有,這些燒痕很觸目驚心吧?這就是拜柳汝陽所賜,她十歲那年,就心機深沉,她想要燒死我,好在我命大,被人所救,可是,我是沒死,卻也毀了,這只是一條手臂,遠遠不是你看到的這麼一點點,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看著那些獰猙的燒傷,杜菱兒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龍雪毫無瑕疵的臉,很難想象,衣裳下的肌膚是這樣。
听著龍雪的話,那眼底流露出來的殺氣是真的,她不是在誹謗誰,仿佛這一切都真實存在過。
可是,汝陽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可能放火燒死誰。
「不可能,不可能,汝陽不是這樣的人。」杜菱兒搖頭,她相信汝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龍雪又不像是在誣蔑汝陽,一定是龍雪弄錯了,放火的人不是汝陽,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這樣的人?哼!」龍雪冷哼一聲,又將另一只手臂給杜菱兒看,伸手欲解開系在腰際的系繩,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來,阻止她的動作,龍雪愣了一下,抬眸望著喬莫輕。「輕,別阻止我,她懷疑我所說的,我讓她看看,柳汝陽把我害得有多慘。」
「沒必要。」喬莫輕心疼的吐出這三個字,將龍雪摟進懷中,拍著她的後背。「你會好起來,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如初。」
「恢復不了了,恢復不了了。」龍雪有些激動,等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後,緩解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說道︰「輕,沒關系,不用麻煩了,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兩個字,觸動著喬莫輕的心扉。
有些是真的習慣,而有些習慣是因為死心。
喬莫輕不再給她口頭上的承諾,在心底不停的告訴她,他一定會讓她恢復如初,一定會。
得不到他口頭上的承諾,龍雪有些失望,心里一陣幽怨,輕不會真的相信她習慣了吧?
這種事,任何人都無法習慣,看著這些燒傷,惡心的想吐,她之所以有勇氣看了七年,是要提醒著自己,是誰把她害成這樣。
「輕,無論我將來嫁給誰,你都不會離開我對不對?」龍雪突然問道,將喬莫欒三個字,硬是改成了誰。
喬莫輕愣了一下,狹長的鳳眸深深的看著她,並沒有回答。
「輕,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龍雪又問了一遍,想了想,有些羞辱的低下頭。「畢竟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的清白之身交給了你。」
喬莫輕目光閃了一下,對她的話,他並沒有反駁。
喬莫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雪兒,如果我要你別嫁給他,你會同意嗎?」
龍雪沉默不語,而她的沉默,喬莫輕知道,她並非默認,而是絕對不會。
這七年她能堅持下來,全是喬莫欒在支撐著她,一心想要嫁給喬莫欒,豈會為了他,而放棄嫁給喬莫欒的想法。
「雪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娶你,我要對你負責,你會嫁給我嗎?你會成全我嗎?」喬莫輕又問道。
龍雪心一顫,抓住喬莫輕的手,急切的說道︰「輕,你懂我,你明知道我愛他,卻還要這麼逼我,你說過,不會逼我,永遠都不會再逼我了,輕,像昨夜的事,我們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即使我如願嫁給了他,我們還是可以私下」
「通殲。」喬莫輕吐出兩字,龍雪抬頭,錯愕的望著他,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听入她耳中,覺得特別的刺耳。
「輕,我」她只想告訴他,若是他不離開她,即使她嫁給莫欒,他們也可以維持這樣的系關。
杜菱兒隱約听懂了,她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哈哈哈。」杜菱兒仰頭一陣狂笑,換來龍雪怒瞪,杜菱兒卻斬釘截鐵的說道︰「龍雪,你死了那份心,家主不會娶你,他愛的人是汝陽,絕對不會娶你。」
「踐人。」龍雪將怒意全撒在杜菱兒身上,從喬莫輕懷中退出來,抬起腳,重重的踢在杜菱兒身上。「踐人,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瞎了眼楮嗎?莫欒愛的人是我,他愛的人是我,不是柳汝陽那個狠心的踐人。總有一天,他會為了我,將柳汝陽休掉,他現在只是被柳汝陽那個踐人迷惑,不知道當年柳汝陽對我做的事,只要我告訴他,柳汝陽對我做過的事,他不僅會休了柳汝陽,還會折磨柳汝陽,他答應過我,若是找到當年放火的凶手,他一定會將那人挫骨揚灰。」
听著龍雪的話,杜菱兒又是一聲狂笑,說道︰「那只是你一廂情願,就如你對家主的感情,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家主將你留在喬府,對你有求必應,只是為還你的恩,並非愛你,別說是愛,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倘若有一天,家主將你對他的恩情還清,就是你離開之日,龍雪,我敢斷定,喬府並非你最終的歸宿,至于你將來的歸宿,只怕只有老天爺知道,但我堅信,好人到最後終有好報,而壞人到最後終有惡果,龍雪,你若是再執迷不悟下去,你的惡果還在後面。」
「踐人。」龍雪抬起腳,又是一腳朝杜菱兒踢去。「如果我的惡果還在後面,柳汝陽的惡果就快要到了。」
「嗯。」杜菱兒痛得嗯了一聲,連叫痛她都不想了。
月復部傳來的痛,提醒著她,月復中的孩子有危險,可是,她並沒有向龍雪求救,她深知,求了也是白求,即使如此,她已經有了最壞的結果,她落到龍雪手中,就沒打算要活著離開。
她跟堂哥的愛,若是讓家人知道,她無顏面對,想要生下他的孩子,只是因為她愛他,想要留下,她與他的孩子。
她想過,等她生下孩子,就帶著孩子離開,可目前的狀況,她是無法生下孩子了,她連孩子都保護不了,她還有何面目見孩子的父親,還有什麼勇氣活下去。
「龍雪,你不是恨汝陽嗎?我是汝陽的朋友,既然如此,你就殺了我。」此刻,杜菱兒只想死,陪著她月復中的孩子一起下黃泉,然而,對于一個有心求死的人來說,只求一個痛快。
「想死?沒那麼容易。」龍雪殘忍的說道,杜菱兒越是想要死,想要解月兌,她越不讓杜菱兒如願,她要杜菱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到底想怎樣?」杜菱兒雙手緊緊的攥緊,堅定的說道︰「別想我背叛汝陽,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背叛她。」
龍雪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誰要你背叛柳汝陽了,你背叛不背叛柳汝陽與我何關?別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如果你若不是懷上莫欒的孩子,我連正眼都不會瞧你一眼,豈會主動找你麻煩。」
杜菱兒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她以為讓家主默認孩子是他的,她就會平安的生下孩子,豈知,她考慮得還是不周,龍雪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而她又不能向龍雪說實話,若是讓龍雪知道,孩子不是莫欒的,而是杜威的,她不敢想象,龍雪會不會掀風鼓浪。
在這件事情上,她一定不能大意,大意失荊州。
若是讓人知道,她懷上堂哥的兒子,她不敢想象,杜家在背後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她不能為了私欲,讓杜家蒙羞。
杜菱兒深吸一口氣,說道︰「龍雪,你真愛家主嗎?」
「是。」龍雪毫不遲疑,直認不諱,她雖然不知杜菱兒為何這麼問,但她還是承認,她愛莫欒,只要知道她的人都知道。
听到她的回答,即使知道答案,一抹痛意還是從心口劃過,痛得喬莫輕緊攥著膝蓋。
「是嗎?」杜菱兒壓根不相信,諷刺一笑,目光落在喬莫輕身上,卻對龍雪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家主嗎?這就是你愛家主的表現嗎?傷害他的妾,傷害他的孩子,你這個女人的愛,太可怕了。」
龍雪冷笑一聲,並沒因她的話動怒。「你錯了,我傷害的孩子不是莫欒的,而是你的,在我眼中,只要不是從我月復中生下的孩子,都不是莫欒的孩子,無論是你,還是柳汝陽,甚至是任何一個女人,你們都沒有資格生下莫欒的孩子。」
「我們都沒有資格,就你有嗎?」杜菱兒問道。
「是。」龍雪斬釘截鐵的點頭,除了她,真沒人有資格,莫欒的孩子,只有她才有資格當母親,若是有一天,莫欒真將柳汝陽休掉了,娶她為妻,她會裝著接受喬軒,等她懷上孩子,生下莫欒的孩子,她決容不下喬軒,任何人都別想跟她的兒子爭繼承人。
喬家未來的當家,只能是她的兒子。
「龍雪,我真不知道你打哪兒來的勇氣?就你這具身體,只要月兌光衣裙,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見到都惡心的想吐,你說誰還敢踫你。」杜菱兒的話說到龍雪的痛處,將她心底的怒火刺激出來了。
「杜菱兒。」龍雪連名帶姓的叫出杜菱兒的名字,轉身將喬莫輕給拉過來。「輕,你告訴她,昨夜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居然說男人見到她的身子惡心的想吐,昨夜跟輕歡愛了一夜,還有那一夜,還有之後的幾夜,她也沒見那個男人露出惡心的表情。
「只要是你,我都不會嫌棄。」喬莫輕堅定的表明自己的心態,無論她身上的燒傷有多獰猙,他不會覺得惡心,只會覺得心痛,提醒著他,她曾經所承受的痛。
「听到沒有。」龍雪得意了,仰頭瞪著杜菱兒,其實,她沒必要跟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叫勁,她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哈哈哈。」杜菱兒又是一聲狂笑,瘋癲至極。「你口口聲聲說愛家主,卻私下里跟家主的三弟苟且,做出違背道德的事,龍雪,你說,如果家主知道你跟他三弟的事,他還會娶你,還會踫你一下嗎?想到跟自己的兄弟共用一個女人,只怕家主想想都想吐。」
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