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欒。」汝陽回答。
「我是」
「你煩不煩,一直問一直問,有沒有完,認真點。」汝陽怒了。
喬莫欒嘴角一抽,看著身下的人兒,他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他是誰?還是說她潛意識想要的人是他,所以無論是任何人在她體內,她都會以為是自己。
不過,這個認知也讓他心情明朗。
「好,不問了,我認真點。」喬莫欒只做不問。
屋內一片惷光,滿室的旖旎,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
翌日,西宮。
「娘娘。」問琴跪在地上,柳止柔回來後大發雷霆,她便知事情失敗了。
三小姐真受老天護避,如此完美的計劃,三小姐居然還能化險為夷。
「娘娘,需要奴婢把那個宮女叫來嗎?」問琴膽顫的問道。
「叫來有什麼用?不是她沒有完成任務,而是龍絕故意維護。」柳止柔瞪了問琴一眼,她不甘心,所以偷偷潛進龍絕的寢宮,居然讓她看見柳止柔閉上雙眸,她真是很不甘心,龍絕維護,莫欒也如此,听著里面那一浪一浪的歡快的聲音,還有莫欒逼問柳汝陽,听在她的耳朵里刺耳極了。
喬莫欒的每一個問題,柳汝陽的回答,還有那細微的聲音,仿佛一把明晃晃的刀劍般狠狠的刺著她的心。
不見傷口,卻是致命般的痛。
即使很痛,她卻依舊沒有離去,直到里面的聲音結束,他們在里面歡愛了一夜,而她在門外听了一夜,她要記住這樣的痛,越是痛,她就越恨。
「帝君維護?」問琴有些不明白。
「他居然睜眼說瞎話,說那個踐人不在他的寢宮,還威脅本宮。」柳止柔狠狠的說道,雙手緊緊的攥起,涂抹著鮮紅蔻丹的手指陷進手心里,昨夜她的手就受傷了,此刻傳來一陣痛,她卻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身體上的痛,如何與心里上的痛相比,杏眸含恨。
她真是好恨,為何柳汝陽如此好運,龍絕維護著她,喬莫欒維護著她,只要是與自己有關系的人,他們都維護著她。
「娘娘。」問琴膽怯的叫了一聲。
柳止柔牙緊緊的咬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設計汝陽不成,反而讓龍絕懷疑她,這還不夠殘忍,尤其是听到喬莫欒如此賣力的討好好,要著她,一遍一遍,整整一夜,直到天際翻起魚肚白,他們才停歇。
「你上哪兒弄來的藥,藥力怎麼會有這麼久?那麼強?不是讓你叫那個宮女不要下那麼重嗎?」等她算好了時間發作,等柳汝陽跟龍絕一發不可收拾時,她才帶莫欒進去捉殲,現在好啦,殲沒捉到,還讓他們
柳止柔越想就越氣,牙都咬酸了,渾身都在發抖著,房屋內的**聲讓她想作嘔。
問琴垂眸,很想反駁,是她千叮萬囑,藥要下重點,才能得到效果,現在事情敗露,反而來怪她藥下重了。
「哼,柳汝陽,果然賤,跟她娘親一樣賤,平日看她淡漠清冷,想不到在男人身下竟是如此放浪形骸,堪比那些煙花女子。」柳止柔憤憤的說道。
問琴听著柳止柔的抱怨,她一個字也不敢反駁,只是靜靜地听著。
日上三竿,龍絕回到他的寢宮,喬莫欒敏銳的察覺到有人進來,在龍絕推開門走進內室,喬莫欒拉過被子,將汝陽赤luo在外的身子包裹住。
「滾。」喬莫欒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汝陽進宮被下藥,這件事雖不是龍絕所為,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喬莫欒,你看清楚,你這是朕的寢宮,不是你的喬府。」龍絕口氣也不好,找了一夜都沒找到小傲,他真怕小傲躲起來不見自己,他也不敢揚言用吟兒的事威脅小傲。
是小傲自己以為,吟兒是喬莫欒的兒子,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懷疑吟兒是他的兒子,這事不能聲張,萬一讓小傲知道自己騙了他,肯定會越加生氣。
「她醒了,我自然會帶她離開。」言下之意,他也不喜歡這里,如果不是被情勢所逼,他才不會在龍絕的寢宮給她解毒。
「她醒來,帶她來御書房,朕有事要請她幫忙。」龍絕轉身邁步,來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別對朕的話听而不聞,如果你不想朕去喬府找她,或是再次讓她進宮,她醒來,你就帶她來御書房。」
「龍絕,你敢威脅我。」如果不是懷中躺著汝陽,喬莫欒一定會縱身而起,找龍絕拼命。
「不是威脅,是有事請她幫忙。」龍絕說道,他可不覺得這是威脅。
「她沒空。」喬莫欒一口拒絕,他不知道龍絕在耍什麼花招,隔絕他們見面,準沒壞處,龍絕有事請汝陽幫忙,龍絕是誰,他都辦不了的事,汝陽能嗎?
「如果是軒兒的事,朕想不僅是她,你也有空。」龍絕說完,跨出門檻兒,還好心的幫他們關上門。
「龍絕,軒」提到軒兒,喬莫欒激動了。
「嗯。」他的話還沒吼完,汝陽皺著眉,揮了揮手,顯然不喜歡她在睡夢中被打擾,喬莫欒立刻閉嘴,低眸看著懷中人兒,有些無奈。
想到龍絕的話,他幾乎可以肯定,軒兒一定在龍絕手中,心里有怒,卻被那份喜悅,軒兒在龍絕手中,總比下落不明,或是遇到危險要好。
喬莫欒摟著汝陽,自從軒兒不見了,這一個月來他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知道軒兒的下落,軒兒就在龍絕手中,他總算可以安心睡一覺了。
一個時辰後。
汝陽醒來,睜開眼楮,映入她視線內是喬莫欒那張妖艷的臉,昨夜的情景,她記不住了,她只記得自己被下藥了,她拒絕龍絕當自己的解藥,龍絕也不願意當她的解藥,龍絕帶她去外面,她在等喬莫欒。
等了很久,喬莫欒沒等來,卻等來了龍傲,他誤會了,她讓龍絕去追龍傲,跟龍傲解釋,龍傲真將她丟下,去找龍傲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體內的藥折磨得都快要崩潰了,後來她見喬莫欒向她走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真是你嗎?」汝陽抬手,覆蓋在喬莫欒臉膛上,她真的將他等來了,酸痛的身子,提醒著她昨夜他們有多瘋狂,只有每次失控的時候,事後她才會這樣。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喬莫欒沒睜開眼楮,大手覆蓋在汝陽撫模著他臉膛的手背上。
听著他負氣的話,還有那指控,汝陽笑了,笑得很開心,這次是她大意,才會被人下藥,都是她的錯,是她給別人下藥的機會。「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你也別這麼小氣,我也不是」
「我小氣。」喬莫欒唰的一下睜開眼楮,怒瞪著汝陽,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說他小氣,也不看看是什麼事兒,如果他沒能趕來,她是不是想到這個結果,喬莫欒就覺得後怕,她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
汝陽沉默,在這時候她就要識相的閉嘴,若是反駁他的話,只會將事情推下無底深淵。
看著她認錯的態度,喬莫欒想要追究都追究不下去。
「如果我不是來得及時,你是不是就要給我戴一頂紅帽子?」喬莫欒捧著她的臉蛋兒,問得隨意卻認真,他也不知道要她如何回答他的話。
如果是「是」,他心里會堵得悶,即使她被下了藥,不是她自願的,他不能怪她,心里卻不舒服,如果是「不是」,他知道這個結果,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寧願她將別人當成解藥,也不要她為了楨潔而選擇自盡。
「放心,為了你的自尊,就算我真給你戴了頂綠帽子,也不會告訴你,善意的隱瞞不會下地獄。」汝陽認真的回答。
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他不想要的答案,喬莫欒錯愕的望著她,嘴角抽搐。「柳汝陽。」
「你想要我如何回答?」汝陽問道,喬莫欒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她如何回答,汝陽又說道︰「我被下了藥,得不到解藥會喪命,而我又等不來你,反抗拒絕會丟命,隨從才能活下來。莫欒,我不想死,並非怕死,而是不想,我舍不得軒兒,舍不得你。」
喬莫欒心里一緊,雖說在她心中,他永遠排在軒兒後面,他也知足了,至少他走進了她的心,在她的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不會死,只要我沒死,我就不許你死在我前面。」喬莫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他不能接受她的死,所以,在他沒有死之前,他不許她死。
「真是自私,真是霸道,要我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汝陽雖這麼抱怨,還是伸出手,回抱著喬莫欒。
「我的自私,我的霸道,只對你一人。」喬莫欒深情的望著她,兩人對望片刻,汝陽的每一個神情流露,對喬莫欒來說都是一種邀請,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喂,喬莫欒,這是龍絕的寢宮,他隨時都會回來。」意識到他要對自己做什麼,汝陽拍著喬莫欒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