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劍 第十章未雨先綢繆護莊練家丁

作者 ︰ 異鄉無雪

慕天舒招呼道︰「小六兒,幫老伯收拾東西,我們盡早回去,也好讓兄長放心。」小六兒應了一聲,近前要蘀老漢收拾東西,老漢忙道︰「不敢勞煩小哥,老漢自行收拾便是。」慕天舒道︰「老伯動,就讓小六兒收拾吧!」

東西盡在眼里,全部收起來也不過一個大包裹,鐵牛這次倒也聰明,未待天舒吩咐,已搶先把包裹舀在手里,又從架子上拎下鐵鍋,轉身先出了廟門,慕天舒攙著老漢,走出門口,惋惜道︰「還是未曾思慮周全,應該趕一輛車來才是,免得老伯受這馬背顛簸之苦,老伯,對不住了,晚輩考慮不周,讓您老受苦了。」

王老漢連忙道︰「公子不必自責,老漢這把骨頭還撐得住,再說,活到這把年紀還從未騎過馬,這次蒙公子大恩,也開個葷,騎上他一回。」慕天舒笑道︰「老伯還真風趣。小六兒,你體輕,和老伯共乘一騎,我們抓緊趕路。」

回去自然不能太快了,倒也在中午時分趕回了楚府,楚半山連忙吩咐給老漢準備熱水,換洗衣服,帶來的被褥等物也著人拆洗,給老漢準備的房間里早就鋪了全新的行李,老漢何曾被人這樣待過?不禁又要灑淚,楚半山連忙止住。

老漢就在這府里住下了,雖年老,卻也閑不住,看到什麼活計總要伸手相幫,楚半山勸過幾次,無奈這老漢當面應了,轉過身仍是照舊,楚半山無法,也就隨他去了。

離除夕也不遠了,山莊之事由王管家一力承擔,倒也井井有條,眼看這楚府r r 變化,楚半山樂得省心,每r 里不是和慕天舒喝酒聊天,就是兩人相偕進山打獵,r 子倒也過得舒服。

一r ,兩人帶著劉四、小六兒、鐵牛等人又進山了,慕天舒看著小六兒的彈弓下又添了不少「亡魂」,突然心念一動,這小子的本事倒可以一用,想到此,趕緊來到楚半山跟前,問道︰「兄長府中有多少家人?有多少會點拳腳的?」楚半山想想︰「應該不少于五十個吧!至于這會拳腳的……」楚半山搖搖頭︰「還真沒有,這深山密林,一般人也找不到,再說,愚兄好像也沒結過什麼仇家,也就沒在意。」

慕天舒點點頭︰「小弟有個計較,還請兄長指點。」楚半山道︰「賢弟請講」。

慕天舒緩緩道︰「待山莊正名後,我們就要涉入江湖了,難免會有仇家,此處雖偏僻,卻難不住武功高強之士,依小弟之見,我們得預先準備,挑選一些身手靈活的家人,臨時傳授一些防身技法,這樣,真的什麼事,也不至措手不及,弄得我們手忙腳亂。」楚半山濃眉一揚︰「果真有道理,賢弟細細講來。」

「家人可分幾組,一組由小六兒掌管,由他來教授彈弓之術,這彈丸可用泥搓成,又省力,又方便,還不致傷人x ng命,徒增殺孽。」

「一組由劉四掌管,先在山莊外圍密林中設置機關,他是老獵手,這些東西應該不成問題,再教授一些箭法,如果小六兒一組人不能阻止來敵,則由劉四這些人接應阻敵,這弓箭可就難保不傷人了。」

「再一組由小弟掌管,學些近身技法,這是防備前面兩組人已不能抵擋,勢必要近身肉搏時才用的。」

「小弟暫時先考慮到這麼多,兄長之意如何?」言罷,慕天舒望著楚半山,「沒想到賢弟還有如此學問,愚兄不懂功夫,就勞煩賢弟一力承擔了。待會兒我讓王管家召集所有家人,由賢弟親自挑選分派,愚兄只當你的後盾,一應物品賢弟只管開口,讓王管家去c o辦,所需銀錢賢弟就不必擔心了,愚兄有的是,哈哈!」楚半山心里暗贊這年輕人心思細密,比自己可強多了。

王管家听到楚半山一說,不敢怠慢,連忙出去安排,片刻工夫,院中已站好了一大群人,楚半山和慕天舒來到階上,楚半山道︰「大家也跟了我好多年了,現在,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講,我們楚府自建成起,還一直沒個正式的名字,現在,名字已經起好了,叫‘無霜山莊’。」眾人一陣竊竊私語。

楚半山又道︰「山莊一正名,我們要做一些大事,到時,可能會有一些麻煩,所以,我們要先把護莊之事做好,你們當中的一些人也要學些本事,凡是被挑中的,從今r 起,月錢加倍。」眾人一听到會有麻煩,還有些擔心,後又听到月錢加倍,一下子膽子又壯了,一個個挺胸凸肚,生怕選不上。

楚半山道︰「下面,請慕二爺挑人。」眾人期盼的目光又落到了慕天舒的臉上。

慕天舒微微一笑︰「小六兒。」小六兒眼神一亮,沒想到二爺第一個就挑了自己,三兩步就躥到了前面,「二爺,小六兒來了。」

「小六兒,你去挑八個人,要眼神好、手腳快,由你掌管,教他們打彈弓,可曾明白」小六兒這下神氣了,迎著眾人各種復雜的目光,走進人群,看過來,找過去,費了好一會兒,才點了八個人出來,到一側另站一排,小六兒也大模大樣地站在隊首。

慕天舒又道︰「劉四」劉四也從人群里跑出來︰「二爺有何吩咐?」。「你也去挑八個人,也要眼神好,手腳利索,還得有點力氣。」劉四也樂顛顛地去挑人。

慕天舒又道︰「王管家,你看一下,有年紀大的先站到一邊。」王管家找出五六個,拉到一邊。剩下的二十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看這月錢是漲不上了,一個個垂頭喪氣。

慕天舒心知眾人的想法︰「剩下的跟著我。」眾人大喜。這下那幾個年紀大的傻眼了,別人都被挑上了,自己年紀大,看來是干不了什麼了。

慕天舒對王管家道︰「這年紀大的就由你來安排,幫你做些雜事,如何?」幾人這才眉開眼笑。

人是挑好了,可還都是赤手空拳,楚半山道︰「這庫里刀槍倒有,可這彈弓、弓箭卻沒準備。」楚天舒聞言,「不怕,既然由小六兒和劉四掌管,自然由他們二人去想辦法,至于用到什麼東西,讓王管家幫著找也就是了。」

這個辦法果然好,小六兒彈弓打得準,做彈弓自然也不在話下,只一天工夫,手下八個人就人手一把大彈弓,冬天無處挖泥,就先在河灘上找些卵石  啪啪地練起來,來到莊外,先打樹干,樹干打得準了,再打樹枝,待到樹枝也一擊即中,就來到林中,找那野物來打,這活物可不比那樹,一開始只打得雞飛兔跳,卻每天空手而歸,小六兒氣得跺腳,待幾天下來,才漸漸可以小有收獲了。

劉四這邊,一邊忙著布置機關,一邊找鐵匠打箭頭,還要制箭桿,做弓,忙得不亦樂乎,直過了好幾天,才勉強把幾個人的武器做好,雖然不太滿意,可暫時先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剩下的這二十多人,就由慕天舒自己來訓練,可這些人從來沒模過刀槍,乍一入手,自己都緊張,再說,楚天舒自己學的是劍法,對其他兵器如何使用卻也不甚明了。連訓了幾天,都感覺不像樣子,慕天舒心內暗愁,這樣下去,也不行,可一時又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這r 早上,慕天舒照例早起練劍,練到得意處,突然靈光一現,既然我是學劍的,何不用劍法與家丁們對敵,再教他們破解之法?想到此處,劍也不練了,連忙召集家丁,讓他們把自己當成來犯之敵,與已對打,家丁們雖一頭霧水,卻也照辦,各執兵刃,把慕天舒圍在中間,慕天舒慢慢施展師門劍法,一一化解家丁的進攻,再逐一詳解,這樣一來二去,中間幾個頭腦靈活的家丁漸漸模出了門道,一招一式,倒也使得有模有樣了,慕天舒大受鼓舞,出招漸快,除了幾個實在愚笨的人之外,其余眾人合力,竟也能與慕天舒斗上幾個回合了。

慕天舒索x ng把這幾人打發到王管家那里,專心訓練這剩下的人,這十幾人有了些基礎,再互相對練,一段時間下來,竟也漸漸有了個陣法的模樣,對付高手固然不成,但要圍攻武功稍差的人,倒也能維持一段時間了。

楚半山看著這幾撥人r r 勤練,倒也有了一些樣子,心內欣喜,便吩咐廚房每r 好酒好菜,這些人一見,更是賣力c o練了。

到了晚上,慕天舒又組織家丁巡夜,兩個時辰一班,各配彈弓手兩名,弓箭手兩名,刀槍手四名,八人一組,攜帶銅鑼,遇事則敲,小六兒和劉四為首領,每人一晚,坐鎮指揮。

鐵牛沒有編入這幾隊人,一直跟隨慕天舒身邊,學了這麼久,遠不像當初那麼笨拙,兼之力大,尋常刀槍舀在手里嫌輕,慕天舒就給他特制了一把大斧,揮舞起來,呼呼生風,三五個家丁也無法近身。鐵牛感念慕天舒之恩,練得也特別賣力,晚上還主動跟著巡夜,直到夜半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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