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此時穿著一件樸素的麻布衣,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好,但也能認得出她就是清香,那個好幾天不見人影的清香。
清香一出現,還走進了安姬的房間,安姬立馬像彈弓一樣彈起來了,她指著清香,「你,你,不是死了嗎?」那她這幾日夜夜做的噩夢算什麼?
而她也是應了那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的人一定會半夜撒鬼來找她。
清香此時憎恨的目光看著安姬,「若不是那晚我機靈裝死,那枯井里還有些水砸不死我,而後二小姐又救了奴婢,我這條賤命就下地獄了,夫人,你真狠毒,為了劉總管那賤男人下毒手殺我,我既然大難不死,必定要出來指正你。」
清香越說越激動,恨不得上前把安姬給掐死,可她知道,二小姐一定會讓安姬死的更加痛苦。
安姬絕望的使勁搖頭,「不,不∼不是這樣的,你這下賤的丫頭別陷害本夫人!」
清香鄙夷的笑了幾聲,「你的罪行還不止如此,你與劉總管還命我下毒給二小姐,意圖把二小姐給毒死,可惜,二小姐福大命大,早已發現你們的陰謀,才出此一計。」
而那「鬼∼」撩開自己放下前面的長發,風情萬種的眨眨眼楮,「姨娘,晚上睡得可好?」
夏霸天實在是沒眼看了,本來偷情還沒什麼大事,說不定她坦白從寬,老老實實的跟她招了她還放了她一馬,直接把她休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唄,可,對他閨女下毒?就算你不是主謀也難逃一死,「安姬,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干的出來,老夫今日在此休了你,全場作證!」
這句話,立馬把安姬從墜落地獄的過程中直接一掌打進了十八層地獄。
「來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隨後扔進奴隸市場,終生為奴!」夏霸天命人直接給安姬一個重擊,他這麼做算仁慈了,沒自己動手已經很不錯了。
安姬淚流滿面,「不,不∼∼老爺,我錯了,我錯了。」無論她怎麼求饒都好,夏霸天身邊兩個穿著重甲的侍衛面無表情就把她拉了下去,頓時。一聲聲痛苦的尖叫響徹整個大院。
可這個時候兩個鼻青臉腫的侍衛攙扶著回來了,他們跪了下來,「將軍,小的們不才,讓他給逃了。」
夏霸天在原地走來走去,氣的跺腳,「那該死的婬賊,不愧是罪惡榜里榜上有名的人,居然武功這麼了得,還隱藏的這麼深,氣死老夫也。」
夏微涼也從安姬的房間走了出去,蹙眉,她敢肯定,劉海龍那婬賊一定在這里附近躲著,可是,他肯定是忌憚誰而沒有出現。
而唯一能讓他感到害怕的∼∼
夏微涼道,「李政叔叔,你多派點人手去府里頭搜搜,他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
李政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快速的消失在原地,輕功非常了得。
而後,夏微涼故意離夏霸天的身邊走遠了一些,故而想引誘出躲在黑暗之處的劉海龍,可這個時候,數二十幾個黑衣人突然一闖而進,目標居然也是夏微涼。
這些黑衣人分明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是攻擊身手都非常了得,甚至那眼里都毫無感情波動,非常像一批死士。
「閨女,小心∼」夏霸天率先回過神,惱火,率先就是沖在夏微涼的面前,與那些死士打斗了起來。
從而,那些死士身上帶著的煞氣也把一旁睡著的白虎給驚醒了,白虎棕色的大眸子立馬充滿憤怒與血腥,一聲虎嘯,「吼∼∼∼」
白虎一聲虎嘯,居然可以把那些死士震的連連後退,帶給了他們耳鳴的後果,而後,白虎靈敏的移動著自己的虎軀,矯健的就上去攻擊著那些死士
夏微涼眼帶寒光,白虎這麼大的反應,肯定是在什麼地方遇過他們?突然之間,她明白了,能一下子出動這麼多死士的,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就是權利滔天的人,想要了我的命?
韓美昀,你可真會選時機?估計也是安插了棋子進來監視了夏府的一舉一動了吧?當真是小看你了!
夏微涼不慌不忙,後邊突飛而來一個手拿利器的死士,她腳步一挪,一個後側踢,直接一腳踢在死士的腦袋瓜子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利器,眼里閃爍著無情冷冽的殺氣,一刀子就收割了那死士的生命∼
其動作利落快速,何以見得她有一點點身體病弱的跡象?
躲在暗處的劉海龍一個恨不得把夏微涼千刀萬剮的感覺,那個賤女人這幾天一直把他當猴子來耍,還攪了他的好事不成,竟然也把他隱藏了十幾年的罪行給挖出來了,安姬也是與他纏綿好十幾年的女人,不也她報仇雪恨,也說不過去
而這時候,突然闖進來的一批死士,無疑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機會。
「小貓兒,你去保護綠衣,這些人留著給我收拾!」夏微涼一手拿著利器,吩咐著一旁咬人咬的發狂的白虎。
地下,是白虎咬了一地的人體殘肢,血流一地,看起來恐怖陰森。
白虎也從咬人的樂趣中回過神來,听著那冷酷到骨子里去的聲音,嗷嗚一聲,挪動虎軀,就守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綠衣跟前,在綠衣的背後還有嚇的臉色蒼白的清香,可是,她很好奇,夏微涼的武功究竟厲害到那個地步了?
夏霸天正與幾個死士斗纏著,一見自家閨女拿著利器,急道,「閨女啊,你不能動武啊,留著給爹收拾。」于是,一掌又拍飛了兩個死士。
夏微涼揮了揮手中的利器,「沒事,爹,只要不動我那神秘的功夫,不傷害到經脈,就沒事,我這純是武力。」她安撫自家爹,這麼久沒動手,真的有些手癢了,而且這些死士可都是沖著她來的。
那些死士一兒連三的幾個人就沖向夏微涼,他們手中的利器紛紛刺向夏微涼,蹭蹭蹭的幾聲,他們的攻擊紛紛被夏微涼給擋住,而後一個閃光,他們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突然間,脖子的血管突然爆斷,大量得鮮血一涌而出,死亡已經在向著他們招手。
夏微涼的舉動其實很簡單,她不過是又奪過了其中一個人的利器,以快速的就將他們的喉嚨給割破了,那里,可也是人最致命的弱點。
她如今已經是手拿兩柄利器,同樣是紅艷的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就如同地獄少女,無情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死士似乎察覺到他們根本無法近身奪得夏微涼的生命,竟然紛紛站到了高處的地方,拿出腰間纏著的小型攻駑,這是一種只要觸動機關就會把利箭給發射的武器,是暗殺他人的武器裝備之一。
這時,密密麻麻的利箭一同發射,夏府的一些侍衛因沒地方躲避而紛紛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忽地,又是幾只利箭一同射向夏微涼,夏微涼連連幾個後翻,躲過一次次的利箭。
可,這樣的躲避畢竟不是辦法,夏霸天也氣的鼻孔喘著粗氣,嘴里罵著,「這些王八羔子,盡使一些陰招,待老夫上去收拾你們。」于是,一腳踩上一旁的假山,躍了上去。
可,這個時候,在他的背後卻突然出現一個黑死士,一劍就欲刺向夏霸天。
夏微涼余光一撇,「爹,小心背後∼」于是,手中的利器一把扔了過去,非常準確的就刺在了那個死士的大腿之上,而由于疼痛,那個死士刺向夏霸天的動作頓然停止,可還是把夏霸天的後背給刺傷了。
夏霸天疼的呲牙咧嘴,猛的一把把劍身黑拔了出來,再狠狠的刺向那個攻擊他的死士,遭了遭了,使用縮骨功不能被刺傷,否則要恢復原樣了,難道他美好的形象就要被自家閨女給看見了。
這時,滿臉戾氣,眼里盡是憤怒的李政出現了,在他的背後是一堆身穿盔甲的侍衛,只見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劍,刀光劍影之間,高處上的死士通通被解決掉,而後又是一把把體型瞬間變小了好幾倍的夏霸天摟在懷里,大罵,「縮骨功會使你的動作變的遲鈍,你還用著輕功?」
夏霸天沒氣似的趴在了李政的身上,而穿在他身上的衣服明顯大了好幾倍有余,他把臉捂進了李政的懷里,嘴里吼著,「要你管,快點帶我離開這里。」連聲音都變了,雖然听的出是男聲,可卻透著一股甜甜的清脆的感覺。
夏微涼不可置信的楞在了原地,老爹啊,你龐大的體型去了哪里了?你那粗粗嘎嘎的聲音去哪里了?
轉過臉給我瞧瞧你的臉蛋兒啊啊!
那些侍衛眼楮也使勁的睜的大大的,將軍啊?將軍怎麼體型變得這麼小個啊?在李政左將懷里還以為是個女人?
使勁瞅瞅∼
八卦果然不分男女。
而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些突變,讓夏微涼有些措手不及的被暗地里埋伏的劉海龍給逮到了。
突然,一把刀橫在了夏微涼的脖子上,「桀桀∼∼終于被我逮到了∼把手中的武器給我扔掉!」
夏微涼愕然,撇嘴,把手中的利器扔掉,心里還是在意她爹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她道,「劉海龍,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就算抓住了本小姐,你能如何?」
夏霸天的臉還是不敢給自家閨女看到,可是憑著劉海龍那婬婬的笑聲,他還是可以猜測到自己的閨女被劫持了,于是,開始在李政的懷里撒潑了,「李政,我不管啊,你快點把老夫的閨女給救回來。」
李政平靜的面容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夏,霸,天,你是皮癢了不成?」
夏霸天一听語氣不對勁,立馬安靜了下來,楚楚可憐道,「可是,閨女……」
李政把懷里的夏霸天給換個舒服的位置,「我會救,你給我安靜點。」
于是,眼楮看著劉海龍露著脅迫,一股油然而生的殺神氣息給震住了劉海龍,「放人,否則,死無全尸。」
劉海龍自持抓了夏微涼當人質,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那凌然的殺意,「威脅老子?不會是不想要這丫頭的性命了?」于是,動動手中的武器,夏微涼白皙的脖子立馬被勒出一道血痕。
綠衣也在一旁看的心急,小姐真是的,又愛做危險的事情了。
可夏微涼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意識,而海龍的武器還擱在她的脖子上啊,她睜著好奇的大眼楮道,「爹啊,你轉個臉過來給閨女瞧瞧,讓閨女看看是像誰?」
她一直認為,這身體應該是遺傳了娘親的美男,可是,似乎並非她想象的那樣,而且,縮骨功是什麼武功?突然,她對這門武功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閨女啊,如今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夏霸天繼續遮掩自己的容貌,而後又道,「劉婬賊,趕緊把我閨女放了,我留你一塊完整的器官給你安葬∼」軟綿綿的嗓音一點都沒有威脅性,倒是那聲音也把劉海龍給弄的心猿意馬了。
劉海龍狂笑不止,「夏霸天,你也給爺看看你的小臉?你女兒長的國色天香,估計你也差不到哪里去?給小爺我爽兩把,我一開心,我就放了她?哈哈哈∼∼」
李政把懷里的人給抱緊了一些,肅殺之意怒襲而來,他是一個及其有佔有欲的男人,他的人,別人連肖想的念頭都不可以。
夏微涼感覺自己被劉海龍的武器擱在脖子里都是在玷污了她的人格身份,果真是不要臉的男人哪里都能遇到,似乎劉海龍還靠的她挺近的,突然之間,她開始反胃不已了。
而且,最令她想一點一點把這個婬chong給殺掉的沖動是他居然語言上侮辱自己的爹,「這麼想干?本小姐成全你。」于是,腳一把就抬起來,狠命的用盡全力一腳踢了上去,立馬,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又回蕩在這院子里頭。
劉海龍根本無暇保護好自己的命根子,他陰沉猙獰著臉,「你這個臭婊子,找死∼」于是,擱在夏微涼脖子上的武器就想把夏微涼給抹殺了。
可,在他意料之外的,一把突然猛飛而來的匕首刺在了他拿武器的肩膀上,疼的他手臂一抖。
夏微涼則是看準時機,一手打在他的手上,而他的武器隨之掉落,而後扭過他的手臂,狠狠的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而後插在他手臂上的匕首一下子插入的更深,疼的他嗷嗷叫。
而摔在地下的劉海龍,快速的撿起一旁的長劍,肩膀傳來的疼痛使他憤怒,轉而又攻了過去。
夏微涼也一腳撩起一旁的長劍,不以為意,一下子就化解了劉海龍的劍法,劍法最簡單的攻擊就是快很準,同樣是最令人吃不消的,太華麗復雜的劍法需要太多的時間去準備。
兩人僅僅只是打斗了一會,劉海龍明顯是處于下風,都是被夏微涼打的份,隨後,他一個躲避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猛的一撒,頓時,粉末如天女散花一樣散開。
夏微涼用手捂著鼻子,閉氣,可是,那些粉末遮住了她的視線,劉海龍的身影不知道遁哪里去了?
「哈哈,受氣吧。」突然,劉海龍又出現在了夏微涼的背後,刺了過去。
夏微涼扭頭,就只會耍雕蟲小技的賤男人,正想蹲下來翻個跟斗躲過去了先,哪只,一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把她攔住抱在懷里,輕輕松松的就躲了過去,而後,一劍身出鞘的的聲音,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劉海龍的手臂被一劍就砍了下來,那劍,快如影。
劉海龍疼的在地上打滾,「我得手,我得手∼」
僅僅只是一擊,劉海龍便輸得慘不忍睹,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現場頓時血淋淋的一遍,劉海龍因此成了殘廢。
又是劍體回劍鞘的聲音,蔚遲寒摟著懷里的女人冷漠如冰的看著滿地打滾的劉海龍,而後又摟過夏微涼一腳踩過劉海龍的身上,跨了過去,而正好,他踩的就是他的小腿,兩人的重量加起來,頓時,一聲骨頭斷掉的聲音迎接而來是更為殺豬般的尖叫聲,叫的痛苦難耐,如同地獄里備受十八層地獄酷刑的怨靈,不止沒了一個手臂,說不定腿也就這麼斷了。
夏微涼頭趴在蔚遲寒的肩上,抱住他的頸項,對著自作孽不可活的劉海龍生不起半點憐憫之心,慵懶的打了打哈欠,好吧,蔚遲寒總是最後關頭來插一腳,她已經都習以為常的。
可她十分疑惑,「蔚遲寒,你怎麼把他手臂給砍了?」
蔚遲寒抿唇,淡漠道,「懲罰∼」
于是,眾人疑惑了?因什麼事而懲罰,夏微涼頭頂也冒著大大的問好,歪著腦袋,一副迷茫的樣子。
「女人,听好了,以後不準讓別的男人靠你這麼近,本王若是不喜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殺人!」蔚遲寒鄭重其事的說道,而後又補了句,「你爹除外!」
夏微涼囧∼
紛紛感覺那些離自己不遠的侍衛們非常有默契的後退好幾步,意味不明。
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劉海龍會這麼不幸的莫名的被砍掉了一只手臂,原來,不過是因為蔚遲寒吃醋生氣的後果。
緊接著,夏微涼臉上飄過兩朵紅暈,尷尬的假裝咳嗽幾聲,就算你說也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是吧,你看大家都嚇到了。
只見那些平時非常崇敬的戰神王爺說出令人膽寒發指的話語都站的甚遠,都用著打量的眼神瞅著那剛才殺人不眨眼的寒王妃,看王爺那在意的程度,王爺跟將軍很快就成為親家了啊,這乃大秦的一件大喜事也。
李政心里估計是擔心夏霸天背後的那點傷,吩咐幾句,「把他壓下大牢,大刑侍候。」隨即,抱著還想看自家閨女好戲的夏霸天給走人。
「是。」侍衛們異口同聲道,紛紛行了一個軍禮。
其實,夏霸天不應該取這麼有霸氣的名字,他明顯已經是霸氣側漏了,在李政面前就猶如一個小媳婦那般,無奈,武功沒李政厲害,氣勢沒李政強悍,處處低李政一截,說話都挺不直他那腰板。
夏微涼被蔚遲寒放下地下之後,看著李政走遠的只剩下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之後,也跟著李政的腳步走去,後邊還拉著一個,看好戲去。
她的好奇心已經被深深的勾起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看到爹那副尊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霸天的房間。
李政正褪去夏霸天的上衣,露出那瘦弱縴細的背部,讓他趴在床上,隨後動作十分熟練的為他上藥,隨即夏霸天又哼哼道了,「李政,象征我男兒魅力的傷痕你這回不準用那露浮膏給我涂去了?」
李政不語,涂上一些白色晶瑩剔透的東西之後為夏霸天纏上白沙布。
夏霸天郁悶的吐血,李政個混球,果然又擦了露浮膏上去了,可是背後傷口涼涼的很舒服,隨後他又很挫敗,趴在床上裝死。
李政在把瑣碎的事情處理干淨之後,把里頭的丫頭紛紛打發了出去,而後,露出一抹如黑豹盯上獵物的危險眼神,他一把把夏霸天從床上挖起來,自己則是靠在床頭的邊緣,眼神意味不明,而後把夏霸天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夏霸天那龐大的身軀此刻變得縴細無比,個子也剛剛矮了李政一個頭,那臉兒尖削如如鬼斧神工,濃密且長的過分的睫毛撲扇著,桃花眼一勾女人的魂魄都給勾去了,唇瓣因失血而蒼白,這分明就是一個長的禍國殃民的男人,而後夏微涼的容貌起碼遺傳了他的七分像,&160;見鬼的夏微涼才與她娘親越來越像!而且與他三十好幾的年齡一點都不符合,完全就像一個乳臭未干的十七八歲少年,更加沒了他那老大粗的形象。
&160;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與他的形象大大的不符,眉毛一挑,透著一股流里流氣的邪氣,此刻正張牙舞爪的瞪著眼楮就要從李政的腿上下去,還罵道,「你大爺的李政,老子是男人,這抱姿你叫我情何以堪?放開我!」
于是,做勢就要離開李政的身上,可是背後有傷,動作遲鈍了許多。
很遺憾,李政並未如他意,用著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捏住那尖削的下巴,輕而易舉的就吻住那好幾天都沒嘗過了的唇,先是慢慢的摩擦描繪著夏霸天的好看的唇形,霸道的馳騁而入,不給他有一絲的掙月兌機會。
夏霸天先是用力掙月兌了一會,可毫無半點作用,反而李政更加瘋狂的懲罰,隨即自己也慢慢的沉淪在李政的熟練的吻技里頭,閉上眼楮享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刺激感,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滋滋的吸吮聲令人臉紅心跳,舌肆無忌憚的隱隱約互攻著對方的城池。
而後,李政似乎有慢慢往下的跡象,雙手也沒有閑著,盡吃著夏霸天的豆腐,沿著夏霸天的喉嚨一路親吻而下,隨即很快的就在那鎖骨處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似乎有種走火的跡象。
正巧,夏微涼一走進去就看見了這麼香艷的一幕,那是他爹啊?好熱情,而且美的不像一個男的,怪不得李政叔叔死纏爛打也不肯放人了,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故意捏著拳頭放在嘴上,「咳咳∼爹∼」
而蔚遲寒似乎早就司空見慣了,高貴優雅的依在門口處,也不阻止夏微涼有攪事的念頭。
夏霸天被這一聲咳嗽聲給拉回了神智,轉過頭去,一看來人居然是自家閨女,嚇的差點一個人就往後仰去,幸好李政一把把他再次拉回自己的懷里來,可是卻沒有再繼續親下去了。
夏霸天愕然,急忙解釋,「閨女,你听爹解釋,&160;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哪樣?夏微涼挑眉,隱忍著笑意,故作不可置信的模樣,「爹,你和李政叔叔∼∼∼」
而後又發現自己還以這麼難為情的坐姿坐在李政的腿上,而後又是手忙腳亂的離開李政的腿上,乖乖的坐回床上。
李政也不加阻攔,夏霸天最在意的那個人的看法就是夏微涼的,不過,似乎夏微涼早就猜到自己與霸天的關系,根本就沒有一絲驚訝或者討厭的神色,這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夏霸天支支吾吾,就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閨女啊,這∼李政跟爹…」是夫夫關系,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李政如今是自己的另一半,是他夏霸天的愛人,他怕自家閨女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
「爹,說啊,為什麼你會跟李政叔叔做這麼親密的事情,那不是只有跟自己愛人才會做的事情嗎!」夏微涼故作語氣激動,連連逼問。
夏霸天腦子一糊,一副視死如歸得模樣,憋了好一陣子才道,「閨女,爹跟你說了,李政是爹如今的另一半,也許你現在難以接受,可是∼∼請你不要討厭爹爹,還有李政,爹,真的很愛他。」
因為愛上了,所以他的性別是什麼,也無所謂了!同時,也一樣,自己的親人能夠接受他們。
這個時候,李政的萬年僵尸臉終于露出一抹笑意,雖然只是微微一翹,但是卻被夏微涼給捕捉到了,或許是第一次,爹在別人的面前說出他們的關系吧?
李政叔叔,你好好感謝我吧!
夏微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這樣啊,那爹,問問啊,親親的感覺怎麼樣?」于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
夏霸天愣,沒有想象的那樣,閨女沒有摔門就走?也沒有厭惡他們之間的關系?
結巴道,「還,還好。」
李政直勾勾呢看過去,只是還好嗎?
夏微涼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啊∼那干那個的時候什麼感覺?痛嗎?」
于是,夏霸天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了,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不是他閨女?
這麼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叫他怎麼回答,他打死也不會回答閨女的。
李政也黑著臉,對著門外站著看好戲的蔚遲寒道,「小子,把你的女人給抗走。」
夏微涼無趣的擺著張建,爹真的是,一點斗不好玩的,「李政叔叔,不麻煩他了,我自己滾啊!」于是,瀟灑轉身,走幾步,又回頭笑的一臉燦爛,「你們還要繼續嗎?要微微把門順帶關上嗎?」
&160;夏霸天已經一副絕望透頂的模樣了,嘴巴張開,還一把倒在了李政的身上。&160;
李政不說話,直接一股內勁從手中劈出,兩邊張開的大門瞬間被推合起來,蔚遲寒一把把夏微涼捎回自己的懷里,緊接著,門關上了。
夏微涼搓搓鼻子,她妝都沒卸就跑來看好戲,結果,下場就是被李政叔叔給轟了出來,討厭。
「好戲也看夠了,該回去睡覺了。」蔚遲寒不是時候的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夏微涼默,「……」
蔚遲寒,你也好討厭(☉o☉)哦。
而此時,久久不見動靜的韓美昀此刻正著急的走來走去,待一個人影回來之後,問道,「怎麼樣?」
「公主,此次派出去的死士毫無一人生還。」那人跪下,道。
韓美昀氣的兩手拍桌,該死的,兩次陷害居然都沒能把夏微涼怎麼著?難道她就是這麼的厲害無人能敵?
「公主,皇上已經下令讓你速速回西韓了。」虎女此刻手拿一個密件,道。
「什麼?我不回去。」韓美昀臉色陰沉,她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打算,不行。
「可是,皇上已經派人來接公主,似乎,這次,皇上要把公主嫁給南楚的太子當太子妃。」虎女說著讓韓美昀不可置信的話。
「什麼?」韓美昀氣的差點就站不穩了,父皇,父皇為何要這麼做?把她當成了聯姻的棋子了嗎?不,什麼南楚太子?她只要她的蔚遲寒。
第二天清晨,夏府的隱藏的後患也給解決掉之後夏微涼睡的無比踏實,當然,昨晚她也被蔚遲寒那混蛋親的差點透不過氣來,幾天不見,簡直就成了一頭。
這個時候,夏微涼正在府里頭吃飯的地方,享受著吃早點的時光,相信,夏府的小妾安姬背著他爹在外面偷人,兩人甚至狠毒的下毒給自己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秦了吧。
可,似乎立馬就迎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夏微涼,夏微涼,你給本宮出來!」夏雪一下馬車,怒氣沖沖的就進了夏府,不,她不相信,爹已經把她娘親給休了,而這一切,似乎全都是夏微涼帶頭的,若不然,爹根本不可能察覺到什麼。
夏微涼優雅的翹著二郎腿,一旁綠衣正又端過一碗粥放在她的跟前,她手拿木筷,夾過一塊女敕滑爽口的竹筍放進嘴里,悠哉悠哉的喝著粥。
估計是門外站著的丫頭告訴了氣勢洶洶回來的夏雪夏微涼如今的所在方位,一把從大殿再而進去內殿里頭,「夏微涼,你把我娘怎麼了?」
夏微涼鄙視的一眼過去,道,「我能把你娘怎麼著?你應該問爹才是,不過爹昨晚被刺客刺傷,如今還沒起身,你還是先別去找爹。」估計昨晚爹應該又被好好的疼愛了一番,如今是連早點也是起不來吃了,哎,爹,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啊。
夏雪受不了夏微涼這態度,胸口氣的起伏不定,繼而逼問道,「我娘真被爹休了?爹武功這麼厲害怎麼會受傷?」她不相信,爹真的這麼做了,可,若不是夏微涼多管閑事,她娘還是不會落下這般田地,而後面的一個問題明顯是不相信夏微涼說的花。
「有假不成」夏微涼懶懶的回答。
夏雪臉色因憤怒而變的通紅,直吼,「夏微涼,你這什麼態度?我如今可是側妃,就算我是你姐姐,理應當對我客客氣氣的問候一個!」就算她如今在明王府根本不受寵,她的罵名又隨著她娘親偷吃的事情又繼續被別人拿出來踩,如今走到哪去到哪都是被人嘲笑鄙夷的。
可畢竟側妃的身份擺在那里,還是沒人敢在她面前不敬的,萬一一個不好,可是會被砍頭的。
而如今夏雪可是拿著自己的身份開始壓制夏微涼。
夏微涼繼續無視她,客客氣氣問候?她連皇帝蔚遲雲都不曾下跪問候過,又對誰客客氣氣過了?
「你若是回來找茬的,你還是回去的好些,我可沒這個閑工夫招呼你,要問你娘的事情,去問爹吧,別煩我。」
「你∼」夏雪氣結,揚手就想給夏微涼一巴掌,她可是側妃,不在是卑賤低微的庶女夏雪,憑什麼夏微涼還這麼囂張對自己說話,給自己臉色看?
夏微涼輕輕掀掀眼皮?還想打她?先前的懲罰似乎還不能讓她銘記于心啊!
可那時遲那時快,一個尖銳的嗓音赫然響起,「聖旨到!」
李公公隨之帶著一堆皇宮之人出現,他瞥了一眼夏雪,「你就是明王爺新納的側妃?」
夏雪不甘心的放下手,對于這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李公公她可是還是忌憚的,她語氣放低幾分囂張,「回公公,雪兒正是。」可是話語里沖刺著濃濃的傲慢與得意,她如今是側妃,身份尊貴無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給臉色的,于是,挑釁的瞥了一眼夏微涼。
李公公打量了幾下,嘲諷道,「看來明王爺的眼光可真是越來越差了!」瞬間,夏雪僵住在一旁。
而隨後,李公公令人把聖旨拿到他的面前,雙手捧起。
「夏微涼,接旨!」
夏微涼疑惑了,怎麼會有她的聖旨啊?奇怪,可是她不會跪下的,「李公公,我不跪,你直接把聖旨給我就好了!」
李公公溫和一笑,「皇上說夏小姐跪不跪都沒關系!」
而後眼神一看一旁的夏雪,在夏雪情不甘心不願的跪了下去之後,朗朗的開了口,「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夏霸天之女夏微涼與攝政王爺蔚遲寒情有獨鐘,在朕一番思量之後,將你許配給蔚遲寒做結發妻子,而當月二十初就是你們的大婚之日,為表示朕一番心意,賞……」
攝政王妃?不是側妃也不是妾,而是寒王爺日後要朝夕相處的妻子,那就是正妃,夏微涼,她是攝政王妃。
夏雪身子開始搖晃的跌坐在地下,不,她不信∼她舍棄自己一身最重要的東西換來的只是一個側妃的位置,而夏微涼呢?輕而易舉的就當上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羨慕嫉妒恨全部涌上心頭,從小到大,夏微涼都是走在她的前頭,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給奪取,如今連嫁人也嫁的比她還好,哈哈,不甘啊!
夏微涼懵了,至于李公公說賞什麼完全沒有听清楚,她,她這個月二十就要嫁給蔚遲寒當他的王妃了?天雷滾滾∼
李公公宣讀完聖旨之後卷好走過去放在夏微涼手上,「夏小姐日後就是王妃娘娘了啊,夏將軍估計也會十分欣慰。」而後在心里又嘀咕道,這聖旨可是寒王爺半夜闖進御書房逼迫皇上寫的,哎,寒王爺可真是猴急,可夏小姐這等風華無雙的女子的確要下手為強啊。
隨著跪下的下人都異口同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皇上蔚遲雲賞賜的金銀珠寶抬進了夏府之後,李公公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夏微涼,會心一笑,「夏小姐,李公公還有公事就不打擾了,哎,你看,都開心的傻楞住了。」于是,大搖大擺的就出了夏府,似乎他今日的心情也十分不錯。
綠衣站起來,拉住夏微涼的手臂,興奮道,「小姐,小姐,很快你要嫁給寒王爺了,而且再也沒人敢用身份欺壓你了。」隨即,眼神充滿敵意的看著夏雪,剛她還想打咋家小姐來著,我用眼神殺死你。
夏微涼點點頭,難道她真的要這麼早就嫁給蔚遲寒嗎?可是,這里是古代,依他們現在的關系還是成婚的比較好,可是,洞房……
夏雪跪在地上估計是腳軟了,吼著兩邊自個帶來的丫鬟,「還不扶本妃起來!」于是,兩丫鬟又是嚇的連忙把夏雪這母夜叉給扶起來。
「夏微涼,倒是不能小看你啊,如今還爬到了王妃的位置,我看你是不知耍了多少的花招勾引寒王爺的吧?寒王爺的眼光可真夠差,竟然選上你這心腸歹毒的女人。」夏雪嘴唇一張, 里啪啦的就是說著一些令人討厭的話。
夏微涼早已听的不耐煩,微微蹙著眉頭,「來人,把夏雪給本小姐轟出去!」這女人還真會爬上別人的頭頂撒尿,真以為她夏微涼是她可以詆毀的嗎?勾引蔚遲寒?分明就是他勾引本小姐,我去你大爺的。
但心甘情願上鉤的還是你啊。(夏微涼囧。)
隨即,兩個侍衛手面無表情,從外頭走了進來,「恕小的得罪了。」于是,一人一邊抬起,把夏雪給拎了起來。
夏雪郁悶的吐血,「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如今回到自己的娘家還被你們趕?豈有此理。」立馬放生大罵特罵起來。
可無奈,府里的侍衛早已經換人了,他們只听從將軍小姐的話,根本就不理會夏雪的大罵特罵,直接一把就把她扔出了門口, 的一聲直接關上門,這女人還真是無理取鬧,說心腸歹毒的肯定就是她自己了。
夏雪狼狽的坐在地下,該死的,夏微涼,你等著,本妃一定不會放過你。
而後路上的行人都對她指指點點,一個回娘家還被攆出來的女人還側妃呢,王爺不疼,娘又賤,如今連自個的爹也討厭她,若不是嫁給了王爺她神氣什麼。
隨即,夏雪受不了這些指指點點的話語,臉色發熱,又起來叉腰對他們吼著,「本妃是側妃,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如今她可真的像一個潑婦罵街了,哪里還有那高貴不凡的模樣。
而那些路人鳥都不鳥她,直接一說完就走的沒影。
夏雪前所未有體會到的恥辱這回通通都嘗到了,她這般心高氣傲的女人怎能容忍別人說她的不好,不行,今晚回去,一定要把王爺留住在自己那里,她就不信,蔚遲明真的這麼不待見他。
而此刻,在大秦的告示榜那,夏微涼稱為攝政王妃的消息已經公告在那里了,大秦的子民個個高升狂呼。
可韓美昀卻不可置信的盯著那皇榜,該死的,夏微涼,本公主一定不會讓你如意的當上這個王妃,可這時候,一批人馬走了過來,「公主,該回去了!」
韓美昀本身就心情不好,「本公主不回,你們給我滾回去。」
而那個帶頭的男人似乎沒听見她說的那樣,道,「那小的只好得罪了,回去的時候成某會像皇上請罪!」然後對著自己的手下直接下了命令,「動手!」
「放肆,成錦,你居然違抗本公主的命令,放……」被叫做成錦的男人直接一個手打在韓美昀的後腦勺那里,隨即露出厭惡的表情,「送上馬車!」
緊接著,一行人直接出了了城門。